第1章 迷之表情
現在是周四下午三點十五分，理論上 ，我應該在上班。而實際上 ，我正坐在街邊的咖啡館中 。
頂頭上司唐森已經給了我五個電話 。只是與其聽他廢話嘮叨，我還不如多看兩眼身邊的美女。
旁邊這位身著性感小制服 ，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豐滿美女是我的高中同學沈莉 ，又或者說，我跟她的關系 ，應該比同學更近一點！因為某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 ，至于發生了什么，其實想想也明白了 。
這個時間點沈莉讓我過來 ，肯定不是為了重溫那一夜 ，而是因為她手上的合同 。
作為一家風投公司入職不久的初級投資顧問，今天是沈莉第一次面對超過一千萬合同額度的投資項目。這妹紙有點把握不住 ，于是乎 ，她理所當然的想到了我，讓我來幫她把把關！
其實，在見到項目計劃人之前 ，我已經看過了那份計劃書 ，給我的第一感覺便是，這份計劃書做的很完美 ，完美的找不到漏洞！讓人很想馬上吃下這塊蛋糕！然而 ，在我的職業字典中存在一種說法，完美便是疑點！因為這個世界是存在殘缺性的 ，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達到絕對滿分 ，除非，他是刻意制造的假象！
我的心里從一開始就產生了一種抗拒 。更別說 ，當我對面坐下那個男人后 ，我更加確定，這人是個騙子！因為 ，他的表情已經告訴我 ，他在說謊！
人的面部表情是很神奇的 。最真實的感情，只有四分之一秒的時間流露。這種微觀的變化，我們稱之為微表情 。一個人真實的情感 ，很容易通過微表情不經意的徹底展露 ，這是行為心理學中的重要一塊，也是我工作中經常要接觸的一塊 。
當那位所謂計劃人說到自己的資金需要延遲介入時候 ，那種愧疚和不安 ，在臉上顯示的時間過長，這就是意味著這不是他最真實的感受。還有 ，他在說自己資金短缺時候 ，竟然不是在搖頭，而是做出了不經意點頭的舉動！重點 ，他的嘴角還輕微的上揚！
美國前總統克林頓在國會否認自己和萊溫斯基有性丑聞的時候 ，他嘴里說沒有，但是他卻不是搖頭 ，而是不經意的點點頭 。這其實就是內心否認自己謊話的一種微表情 。這家伙的表情和克林頓有異曲同工之妙！
“喂 ，喂。”沈莉用腳偷偷踢了一下我，小聲道：“從頭到尾你都不說一句話，還在埋頭玩手機！我讓你過來可不是蹭我咖啡喝的！ ”
打了哈欠 ，揉了揉眼睛 ，干我們這一行的，眼睛和腦子永遠是最累的！因為 ，我們需要無時無刻的觀察和思考。
而現在 ，觀察和思考都已經結束，所以 ，我的建議就是：“張隆豪先生 ，你的計劃案很好，但是資金上面的確存在一定的問題 ，不如等你過了這一段困難時期 ，我們再談合作吧！ ”
說罷，我起身示意可以走人了 。
沈莉完全不明就里 ，她傻坐在那里 ，張著嘴不知道說什么！
只有對方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欲言又止，最終聳聳肩膀 ，起身離開 。
可是 ，就在他起身往門口走去的同時，我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鋼筆對著他喊道：“張隆豪先生 ，你落了一支筆！”
那個家伙繼續往前走了好幾步 ，過了差不多十秒鐘，才回過神來。
一扭頭 ，他卻淡淡一笑 ，搖頭道：“這不是我的筆！ ”
“哦，是嗎？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了 ，“你的戲是不是演不下去了 。張隆豪不是你的真名 ，你到底是誰！騙了這一千萬，又想打算去哪瀟灑！”
他的冷靜倒是讓我有些欣賞 ，因為他并沒有馬上慌張 ，而是微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
“一個人對自己的名字會有本能的應激反應 。名字就是你的代號，一旦這個應激成立，你就會馬上做出回應。可是剛剛我故意拿著這支筆試探你 ，你用了差不多十秒鐘才反應過來 。很顯然 ，因為這個張隆豪，根本不是你名字的應激 。你用十秒鐘才重新建立了張隆豪這個名字和自己的聯系。所以 ，你的反應 ，已經出賣了你！ ”我將計劃書扔在桌子上，點了點還在犯暈的沈莉 ，“還愣著干嘛 ，報警啊，典型的金融詐騙犯！”
“啊 。 。。啊 。 。啊。 ”沈莉囫圇連說三個啊字 ，雖然她一直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但是，這算是第一次她真正領略到我的職業本領！她還沒完全消化！
那邊 ，那個家伙眼看徹底敗露 ，不能再隱藏什么了，一把將背包扔過去，迅速的往大廳的門口跑去。而就在這時 ，一個身影飛出 ，瀟灑的一腳將張隆豪踢到在地上，迅速的上前一個拱膝 ，接著一個反手擒拿 ，對方瞬間就被拿下！
我看了看手表，此時是三點二十六分 。
“比我說的遲了一分鐘！ ”
“拜托 ，堵車啊 。再說 ，從你短信通知我來接你，到現在 ，只有五分鐘 ，五分鐘你讓我從案件現場開車過來接你，你當我開火箭啊！”
我的搭檔謝磊氣喘吁吁的從那人的身上跳了起來。對于他的身手和車技 ，我同樣信任！當然 ，現在可不是我們扯這一分鐘的延遲，因為我們再不回去，唐森肯定真的要拿刀砍我們了 。
所以 ，我沒有繼續理會沈莉那帶著崇拜和迷茫的眼神 ，便跳進了謝磊的車中，接著便是轟隆響起 ，飛速奔馳！
我叫徐俊亮 ，咖啡館這十幾分鐘，只是我翹班的小插曲 ，對于這些騙子 ，常人很難鑒別，可是我們每天都會去分析接觸 ，這根本不是難事！！
我的職業是一名行為分析師 ，就職于唐森事務所！我們事務所日常的工作就是協助政府部門，私人機構或者個人處理分析各種他們沒辦法處理的事情 。而在眾多業務中 ，因為職業關系 ，我們接觸最多的部門便是公安機關，因為我們的委托人要我們協助的事情，很多都是和案件扯上關系。
這些委托人并非不信任公安機關 ，只是某些人 ，他們需要盡快的知道真相！所以，他們需要額外手段補充去調查！
而我們的辦事風格和接觸種種 ，又和公安部門有本質的差別 ，所以我們知道的真相可能更多 。而很多事情背后的真相，卻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或許很多時候 ，你會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那些東西 ，那些真相到底是什么！說真的，接觸多了 ，連我都搞不清 ，那些臟東西到底存不存在了！
“你到底什么時候考駕照！每次都要我去接你。 ”謝磊對我的吐槽從咖啡館開始就沒停止 。
我低著頭看著唐森發來新的案件信息，隨口答道：“沒有駕照 ，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車子里休息 ，不用勞神當司機 。沒有駕照，很多外勤任務我就不用去跑。沒有駕照，我就不用額外花錢買車！沒有駕照 ，我就可以放開了吃喝玩樂 。這么好的生活 ，我干嘛選擇放棄 。 ”
“我真是服了你了。那案件到底分析的如何了。古新司讓我們周五晚上必須要給出結果，現在都禮拜四了 ，大哥 ，你還有空去泡妞！我們事務所已經上了警方重點關照名單，接個活越來越難 ，錢不容易賺 ，咱們能好好珍惜下不 。要換我是唐老大，我也砍人啊！這都快沒米下鍋了！”
案件！的確是個頭疼的案件！而且讓人感覺到瘆的慌！
上個禮拜六 ，古新司和妻子余蓉在自家招待朋友黃成和涂凌夫婦 。因為余蓉感覺到身體不適 ，所以招待到一半的時候先回房間休息，剩余三人在客廳一直喝酒聊天。而后 ，因為喝多 ，三人分別直接睡在了沙發和地上 。直到第二天清晨，古新司醒來準備回房休息，卻發現自己妻子被脫光昏睡躺在那里 ，身體不僅遭受到侵犯 ，而更關鍵的是，余蓉的左邊胸部遭到嚴重侵犯 ，甚至敏感部位遭到損傷！
事后調閱小區監控 ，的確從頭到尾根本沒人從古新司家中出入 。所以案發當時，只有他們四人在屋內。
令人困惑的是 ，余蓉遭受到了嚴重侵犯 ，并且身體被如此折磨，竟然另外三人都沒有聽見任何呼喊 ，只有余蓉事后害怕的回憶起 ，說當時有一只鬼壓著自己，不斷的侵犯自己 ，而她卻喊不出話來 ，甚至胸部嚴重損傷，都只有痛，卻不能出聲！
因為事情太過于恐怖和復雜 ，在加上這四人都是好友 ，在沒弄清楚之前，大家都不想過于難堪 ，古新司最終決定沒有報警 ，而請來了唐森事務所的人先行調查，并且給出了期限 ，要在本周末之前 ，務必給出一個答案 。
從理論上來說，當時屋內只有四人 ，而余蓉遭受侵犯 ，最大的嫌疑自然是指向黃成 。可是，事務所已經對黃成進行了問詢 ，甚至進行了測謊和微表情觀察 ，我們發現黃成的確沒有說謊，當晚，黃成真的是喝多了 ，他直到古新司呼喊的時候 ，整個人還迷迷糊糊！
如果不是黃成做的，屋內剩下的男人就是古新司自己。可是古新司對自己的妻子從來沒做出過這樣變態的舉動 ，更別說對妻子的身體造成如此傷害 。
至于剩下的最后一人涂凌 ，大家對她的調查結果是，她的性取向非常正常 ，絕對不會做出對一個女人侵犯 ，并且用如此狠毒的手段！
更別說這四人都是互為好友，如此殘忍的方法 ，真的想不通會是誰所為！
那兇手是誰？真的是余蓉口中出現的那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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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否鬼壓身
這幾天 ，唐森事務所的人對本案投入了全部精力，卻一直沒有任何進展 。在大家忙個不停的時候，我其實更有壓力！我知道事務所面臨著危機 ，唐森的日子不好過 ，我肯定要幫他！
唐森對我來說不僅是老板，更是亦師亦友。當初如果不是他不遺余力的幫我 ，如今我還不知道癱瘓在哪家醫院中療養！現在事務所五個人 ，除了唐森外，最不可能離開的就是我 ，我肯定會和事務所共存亡！
謝磊帶著我回到古新司的家中 ，這里是案發現場，我們需要在這里解開謎團 。
唐森看見我 ，直接拿著衣服朝我扔來：“又特碼去哪了！古新司說五點之前我們就得離開他家 ，你還不抓緊時間分析現場！”
“去透透氣，換換思路 。 ”我笑著搭著他的肩膀道 ，“都想了好幾天了 ，還不讓人把思路換換？或許我們陷入了一個死胡同，要重新把思路理清一下呢。 ”
“我同意亮哥的看法，或許我們真的該換換思路了。”說話的這個前凸后翹的眼鏡妹叫許嘉琪 ，她的工作是進行信息整理匯總 。
拿著平板 ，許嘉琦將她重新做好的信息匯總圖展示給大家道，“根據現在我們所知道的信息 ，我模擬了屋內三人分別對余蓉侵犯的可能步驟 。發現不管怎么處理 ，都不可能做到讓余蓉一聲不發，其余人毫無知覺的完成犯罪 ，所以 ，這事只能用邪門來解釋了。 ”
這話說完，許嘉琪和我們一樣 ，將目光齊齊投向房間的一角 。
正坐在那里皺眉盯著電腦屏幕的瘦瘦小妹妹叫唐琳 ，她有三個身份 。第一，她是唐森的遠房侄女。第二 ，她是一個黑客高手 ，負責我們事務所的所有電腦黑客事宜 。第三，她同樣是一個巫學專家，因為在她的老家 ，她從小就跟著她那個道士父親混過各種場合！
自從我們接手這個案件后 ，唐琳一直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一來是因為她本就不善言辭 ，二來 ，牽扯到邪門事件，她更應該謹慎言辭 。可是現在 ，她不發言已經不行了 ，因為用傳統和所有科學的推測，我們都宣告破產了！
抓了抓頭發 ，唐琳舔了舔嘴唇后 ，有些羞澀道：“我還是那句話，不到萬不得已 ，不要將事情引向鬼神一說 ，因為如果真的牽扯到鬼神，那必然是更加麻煩的事情。 ”
“好吧，那你的思路呢 。”我索性坐了下來
唐琳道：“我跟著父親走場 ，聽過不少老話 ，而關于鬼壓身，我也聽過很多種 ，可是 ，我從來沒聽說過鬼壓身會對女人身體進行摧殘，并且咬爛胸部的事情！所以 ，我的建議是 ，我們應該再把所有信息全部過一遍 。 ”
“還要過一遍？ ”謝磊抱著胳膊道，“我們都已經過了三遍了。”
“或許我們遺漏了什么 。 ”唐琳已經打開了電腦 ，她將那天問詢四個人的畫面重新調了出來 。
我摸著下巴 ，在仔細琢磨唐琳的話！
鬼壓身，這種事情我們的確接觸過 ，可是的確如唐琳所說 ，這次的手法，是不是有些太夸張了。
許嘉琪道：“小區監控畫面被人做手腳的可能已經徹底排除，所以 ，我們可以肯定 ，屋內只有他們四個人，也就是說 ，思路還是集中在這四個人身上！我的天 ，還要過一遍，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
現在我們就在古新司的家中 ，而我坐在沙發上 ，斜對面就是余蓉的臥房。如果真的有人從沙發進入臥房對余蓉進行殘忍侵犯，那他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而且 ，那晚上三人都喝多了 ，只有余蓉身體不適沒有喝酒，余蓉在完全清醒狀態下可以做出的保護舉措太多 ，但是她似乎什么也沒做！
“我總覺得 ，他們的確都沒說謊，可是，他們一定有什么事情沒有說！”我的眉頭鎖緊 ，目光看著側前方那道門 ，“嘉琪，你把這四人的關系再給我介紹一遍 。 ”
“余蓉、古新司、黃成和涂凌四人是初中同班同學 ，其中余蓉和涂凌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而古新司和黃成也是哥們 。黃成和涂凌從初中開始就談戀愛，雖然中間分分合合過 ，不過最后還是走到一起。古新司和余蓉一直都有各自的異性伴侶 ，直到一年前，他們都處于單身狀態后 ，才決定在一起 ，并且最終結婚 。可以說，他們也算各自青梅竹馬 ，最終兩兩結合 。所以婚后 ，他們也是經常走動，幾乎每周都有小聚。這就是四人的關系，我看不出任何問題 。 ”許嘉琪聳聳肩膀 。
在團體心理學中 ，有一個小團隊依存感的說法 ，簡單來說，就是當小團體形成時 ，某一成員不會輕易的離開這個團體圈子。這樣的理論推廣下去 ，就是所謂的，當小團體中產生一對情侶后 ，會引起連鎖反應 ，讓其他男女形成相應的內部自我配對，依舊不會脫離這個團體圈子 。
古新司他們四人就是類似的情況 。
“但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黃成和涂凌從初中就開始談戀愛 ，而余蓉和古新司直到一年前才開始交往，這么多年 ，他們都沒受到各自朋友的影響 ，而對對方提前產生一些好感？”我摸著下巴，“以我男人的角度來看，余蓉的外貌還是可以的 ，古新司沒理由拖到一年前才下手。所以 。 。。。 。 。”
“余蓉其實不是古新司喜歡的類型。 ”屋內的三個男人幾乎異口同聲！
“哇哦 ，看來你們男人還挺專一的嗎？ ”許嘉琪道，“對某一類型特別偏執？”
“我可不是 ，我只要是個美女就喜歡 。 ”我打了一個響指 ，道，“唐琳 ，有沒有辦法幫我查到古新司以前女友的情況 ，最好有照片！ ”
“給我時間 。”
在這方面，我們都不可能給唐琳幫助 ，所以將她暫時放到一邊。
我們的思路集中到了古新司身上 ，可是并不代表我們懷疑古新司對自己妻子下手，因為大家別忘了 ，是古新司主動找到我們事務所要徹查真相 。我們現在所做的 ，只不過依舊是獲取更多的信息 。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離古新司過來已經不遠。
我們大家只是重復以前的信息，這樣下去 ，周末之前 ，的確是無法給出真相了 。我看見唐森的額頭在冒著汗珠，他的青筋凸顯 ，能想象他心中的壓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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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殺的妹妹
這個事務所是唐森的心血 ，更重要的是，當初他辭去公務員的工作 ，就是要證明他能活的更好。可是如果這個事務所玩完了 ，那他的自信將何去何從 。
“找到了 。 ”唐琳道，“我黑進了他的所有信息群還有網絡空間 ，進行關鍵字搜索 ，終于進行了比對排查，找到了相關信息。差不多可以確定在余蓉之前，古新司還有至少三個女友。我找到了這三人的照片 。 ”
所有人的腦袋都湊了過去 ，而我們的第一感覺便是 ，這三人的類型的確很相似 。
“都是瘦高型，而余蓉是屬于豐滿型 ，和這三人的確有點差距。”我有些想法在腦海中激蕩 ，但是這些話，我暫時還沒組織好徹底的思路 。
咚咚咚 ，腳步聲 ，下午五點一到，古新司準時回到這里 。一來 ，他自然就問道我們新的進展 ，可是看著唐森一頭冷汗，加上我們的表情 ，他無疑猜到又是一無所獲。
“我花錢給你們來我家 ，不是為了讓你們在這里白坐著的，我需要答案，答案 ，你們懂嗎 。我不可能讓我的妻子白白受到傷害 。 ”古新司憤怒的揮舞雙臂。
我和唐森都是行為學專家 ，我們都可以肯定，古新司的這種憤怒不是偽裝出來的 ，那 ，問題到底出現在哪 。
“古先生，有個問題冒昧的問一句 。 ”我清了清喉嚨 ，這個得罪人的事情 ，還是我來吧，“你和你的妻子 ，是因為什么最后走到一起的。”
“你什么意思？ ”古新司皺眉怒視我 。
“沒有任何意思 ，只是例行的詢問 。如果古先生想盡快知道真相，那就得配合我們理清各種信息。恕我們冒昧 ，方才 ，我們通過一些手段，了解了古先生前幾任女友的情況，我們發現你的夫人余蓉和你前幾任女友根本不是屬于同一類型 ，所以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 ，才讓你們最終決定結合在一起。 ”
“這很重要嗎？你們難道是懷疑我對我妻子下的毒手？你們腦袋都出問題了吧 。”
“不 ，我說過了，只是了解更多情況 ，希望你能配合 ，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
古新司遲疑了一會，最終 ，他還是道：“好吧 ，本來這些事情我不愿意提及的，但是既然請你們來調查 ，我自然需要配合。我和妻子這么多年同學和朋友 ，的確之前沒有產生什么多余的感情，只是一年多以前，大家都在空白期 ，在加上黃成和涂凌的撮合 ，我們兩人才開始嘗試在一起，并且我們發現還是有些共同語言的 。 ”
我和唐森的雙目對視了一下 ，因為我和他都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
當一個人說話緩慢輕柔表明內心極度的悲傷和焦慮 ，而同時摩挲自己的雙手——這是自我安慰的狀態，來使自己安心。這兩個動作 ，方才古新司都做了 。而更重要的是 ，在古新司說道有共同語言四個字的時候，他做出了一個強烈吞咽的附帶動作 ，而吞咽表示有強烈的情感附屬 。這三點結合在一起 ，也就是意味著，古新司和他妻子的共同語言 ，是有深意的。
“能不能詳細描述一下 ，你和你妻子所謂的共同語言 。 ”我繼續追問 。
古新司看了看，目光中顯出一絲茫然，可是 ，他并沒有遮掩什么 ，直接道：“沒什么不好說的，這么多年過去了 ，我和她都忘不了 ，我們都有一個自殺的妹妹！我們說道妹妹的時候，產生了互相同情感 ，并且發現了彼此的好處 ，最終決定在一起的。”
“自殺的妹妹！為什么我感覺后背有些發涼 。 ”許嘉琪抱了抱胳膊，“越來越瘆的慌！ ”
女子乃是陰 ，而自殺更是陰氣至深 ，這感覺，似乎更是邪門的思路了！
我問道：“你們兩人的妹妹 ，都是因為什么自殺的？”
古新司的眼眶微紅 ，揉了揉眼睛，這份哀愁寫在他的臉上，看得出他還是很懷念自己妹妹的：“曉晨比我小一歲多 ，那時候我們在一個學校 。我初三暑假那年 ，我們幾個騎自行車一起去郊外玩。起初還是開開心心的，可是等晚上回來后 ，曉晨就割腕自殺了！ ”
回來就割腕！許嘉琪又把衣服緊了緊 ，往我們這邊靠了靠，實際上 ，我們五人當中 ，我和她的膽子都挺小的，只不過 ，我相對會淡定一點！
“那她自殺之前有沒有什么異常？ ”
“沒有 ，和往常一樣。她是個單純活波的女孩子，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她為什么自殺 。”古新司終于沒有忍住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她明明回來的時候還告訴我，這是讓她印象深刻的郊游，很開心能和我在一起玩樂！ ”
“你和你妹妹的關系一直都很好？ ”
“是的 。”古新司點點頭 ，“她一直都是我的小跟班 ，我出去玩也都從來帶著她。她離開后，我很長時間都沒回過神來 ，簡直不敢相信她的離去 。 ”
我遞過一張紙巾 ，將話題移開，道：“抱歉 ，說道你的傷心事了 。那余蓉的妹妹 ，又是怎么回事？ ”
“余蓉的妹妹余敏在青春期后就一直比較叛逆。抽煙喝酒紋身，還跟外面的人亂混 。余蓉勸過她不少次 ，可是余敏就一直沒有聽過 。后來有一次 ，她因為得罪了某個人，而被那個人叫了很多人lun奸了余敏。當天晚上 ，余敏就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放了一把火 ，把自己燒死了！”
面部神色，除了悲傷，看不出有什么隱瞞的 ，和前幾天一樣 ，對古新司的問話，我們無法從他的微表情中察覺到謊言 ，也就是 ，他說的都是真的！
從古新司家中離開，我們五人馬上返回了事務所 。整理新得到的消息后 ，唐森決定 ，今晚通宵加班 。
古新司和余蓉兩人的妹妹都自殺，這個消息雖然和本案暫時沒有聯系 ，但是做我們這一行久了 ，直覺會經常告訴我們，一些不可能聯系起來的線索 ，恰恰就是破案的關鍵。而現在 ，當我們毫無頭緒的時候，這兩起自殺案就是我們的希望 。
謝磊和許嘉琪一組，前去調查余敏自殺案 ，而唐森和唐琳一組 ，前去尋找古曉晨自殺的線索 。而我這個沒有駕照，又是事務所眾所周知身體條件最差的“病號” ，毫無疑問被留下來看家。當然 ，我也不可能閑著，我需要再次整理思路 ，將所有線索在腦海中逐步演繹 ，找到他們的聯系。
這其中，最關鍵的 ，就是我們已知的問詢資料 。
我將四人問詢的畫面再次調閱出來 ，發現唐琳已經將幾個視頻點放大 。這個丫頭方才在古新司家中，就已經開始重新觀看視頻畫面 ，因為她特殊的身份 ，所以論到靈感和直覺，毫無疑問她是最強的。
我發現放大的視頻點畫面中，正是余蓉說到被鬼壓身侵犯時候的畫面 。這個畫面 ，我們幾人先前已經反復觀察了很多遍 。從微表情上來說 ，余蓉說出這段話的時候，的確沒有掩飾什么。而且她臉上帶著的驚恐也很自然 ，沒有刻意偽裝！
當然 ，因為唐琳一直不相信這個案子和鬼壓身有關，所以 ，她自然會對這段話更為留意 。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 ”我挪動鼠標 ，一遍一遍看著這個視頻的回放。再看著唐琳已經放大好的定格圖像，我忽然有種莫名的驚悚 。
不自覺的身體抖動一下 ，我甚至感覺到背后有什么東西再刺激著我 。我甚至不敢回頭去看 ，趕緊喝了點水壓壓驚！
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現在真的有點怕了 ，因為很多東西我真的解釋不了 ，而且，我也無法否認自己到底可真的接觸過。
嗡的一下，我的腦子好像炸了一般 ，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 ，因為在放大的畫面中，我似乎出現了一點恍惚 。
“剛才我看見了什么 。 ”
我揉了揉眼睛 ，盯著那個畫面。當然 ，我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似乎有點冷，那種從手到腳的冰涼感意味著 ，我有些毛毛的害怕！別說我膽子小 ，我膽子本來就不大，而自從進入這個事務所 ，被一些東西刺激后 ，我更是經常自己嚇到自己。
就比如剛才，我似乎看見在畫面中 ，余蓉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可是 ，這個詭異的微笑根本不存在視頻中，難道又是幻覺！
咚咚咚，有些聲響出現 ，我咕嚕咽著唾沫 。
“媽的 ，真不該讓我自己留下 。”偌大的事務所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任何風吹草動都讓我背后發涼 ，更別說 ，我還在腦海里想著這些驚悚的事情。
叮鈴鈴，我正在平復心情 ，又是一陣聲響 ，我嚇得手一抖，水都倒了一桌子 ，這時候電話響了 ，簡直要人命啊 。
一看電話，是沈莉 。我去 ，這妹紙還真會挑時間打來電話。
“嘿 ，要不要出來宵夜，正好感謝你下午幫我看穿了那個騙子 。 ”
“要不你買點燒烤和啤酒來我事務所唄，反正現在就我一個人 。 ”忽悠一人來陪我 ，總比我一人在這里胡思亂想強。
但是 ，這妹紙聽說今晚我們要通宵加班，就意味著等會吃完了沒人送她回家 ，其結果就是 ，她果斷拒絕了！
所以說，我對沈莉的感情一直都很平常 。
因為我明白 ，沈莉是一個凡事都從自己角度思考出發的女人 ，我和她說到底，頂多也就到了這個層次 ，決然不可能更進一步！
好吧 ，沒人來陪我，這房間看來只能靠我一個人震住了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 ，不怕鬼敲門 ，雖然我自知自己做過一些虧心事，但是這些“小事”也沒到讓鬼來敲我門，害我命的地步吧。
“各位鬼大爺 ，我就在這里上班 ，如果吵著你們了，我先說聲抱歉 。 ”強給自己打氣 ，我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案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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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詭異的表情轉換
剛才畫面中出現的詭異微笑 ，是我首先要弄明白的事情。我將這些視頻畫面逐幀截圖，然后和唐琳一樣放大。為了能給自己靈感 ，我甚至將各種表情的演示圖擺放在白板上 ，這樣，我就能更好的比對余蓉的微表情 。
而余蓉在描述自己被鬼壓身時候的驚恐和悲傷 ，這些典型的微表情是一早就被我們確定的 。
其中 ，驚恐的典型微表情是眉毛上揚且緊鎖，眼皮上揚收緊，嘴唇微微張開 ，水平靠近兩耳。而悲傷的典型微表情是上層眼皮下垂 ，兩眼無光，兩側嘴角微微下拉！
余蓉的表現 ，和典型表情無誤！
我繼續放大 ，不停的回放！
你可以想象，深更半夜 ，一個人在偌大的辦公室里 ，盯著那些有些陰森的畫面，而且還是可能和一起鬼有關的案件 ，這是多么讓人毛的慌的事情 。
說實話 ，我的額頭和后背都在冒汗，我總感覺后面有一雙奇怪的眼睛在盯著我！甚至有時候微微抬頭 ，我都給自己的影子嚇找了 。
“媽的！ ”敲了敲腦袋 ，我繼續讓自己冷靜。
外面忽然的一陣叫喊，讓我瞬間血液凝固 。
“叫你妹啊！這么深更半夜的，不知道回家睡覺啊！”趁此機會 ，我終于轉過身 ，對著窗戶喊了一聲 。
說到底，我只是有個借口讓自己看看身后。后面 ，沒有鬼盯著我！外面還是漆黑！
咕嚕咽了一口唾沫 ，我對著自己苦笑一下 。
只是一瞬間，我的表情凝固 ，我看著電腦那邊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發抖，那種從手到腳的冰涼 ，還有滲透全身的寒氣 。那是什么。 。 。。。 。 。
那是。 。 。
“苦笑？ ”我腦海中竄出苦笑二字 ，而那一刻，我似乎被什么東西點了一下 ，沖到電腦旁 ，將剛才的那些畫面重新調閱，再次放大每一幀！
“苦笑，苦笑！ ”我的嘴里重復這兩個字 ，雖然我還不知道為什么重復 ，但是我能意識到，我現在做的事情非常有價值。
終于 ，我在一個定格畫面中停了下來 ，這一幀很短，而且是連接驚恐和悲傷的表情畫面 ，甚至如果不逐幀截圖 ，你根本不會察覺這個表情 。
驚恐的表情中有眉毛上揚，而悲傷的表情中有眼皮下垂 ，這兩種表情如果產生一種過渡 ，很可能就會造成眉毛不經意的下楊并且收攏，而嘴唇出現緊閉的局面 。這個畫面是過渡畫面 ，但是這個畫面恰恰是一個容易被忽視的微表情。
“憤怒！這是憤怒的微表情！”
我直接喊了出來 。
連貫性動作中帶出憤怒表情！
我繼續觀察 ，因為憤怒和驚恐還有悲傷表情轉換，造成了眼角抖動，所以在恍惚間 ，你可能感覺到邊角有魚尾紋 ，而臉頰有些肌肉抖動，這恰恰是種錯覺 。因為這個表情其實余蓉沒有做出來 ，因為表情過度 ，然后有這種恍惚。而恰恰，眼角有魚尾紋 ，臉頰肌肉收縮抖動 ，眼窩肌肉產生上揚，這便是會心一笑的微表情 。
“我明白！剛才的確是我的錯覺 ，余蓉沒有詭異一笑 ，而是因為我看見了她中間三種表情的迅速切換 。先前我們只是關注了她驚恐和悲傷的表情，卻忽視了 ，其實在這兩種表情之間 ，她還有一個過渡的憤怒表情。余蓉到底在憤怒什么？如果真的如她所說，她相信是鬼壓身，那決然以她的態度和膽量 ，她不可能對鬼產生憤怒 ，事后，她應該只有害怕啊！ ”
叮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我剛剛繃緊的神經瞬間被點爆，全神貫注的我這次是真的被嚇得半死。一看是唐森的電話 ，我直接拿過來吼道：“你有病啊！ ”
“你特碼才有病呢 ，要不是我，你特碼還癱在醫院里呢 。一開口就罵你老板 ，你又想被扣工資的是不 。”
“得得得 ，你牛叉行了吧。別廢話了，有什么事情嗎？”
“我和唐琳有重大發現 。 ”
“什么發現 。 ”
“我們連夜走訪了古新司原來住的地方 ，問詢了一些老街坊。有些老年人還記得古新司和古曉晨兩兄妹 ，而說到古曉晨自殺，他們也有印象，其中 ，我們得到一個重要線索 ，一個老人是古家的鄰居，而且經常幫忙鄰里的紅白事情 。當時古曉晨自殺后 ，她也是出來幫忙 。據她所說 ，在古曉晨母親幫古曉晨換衣服的時候，她看見古曉晨的身體有損傷。所以 ，以她的經驗 ，她當時覺得，古曉晨很可能被侵犯過 。而損傷部位你猜是什么地方 。”
直覺讓我脫口而出：“難道是胸部？ ”
“回答正確 ，古曉晨的胸部受到傷害 ，而且那個老人說，她應該沒看錯 ，古曉晨的ru頭有嚴重損傷！ ”
“余蓉被侵犯 ，而且也是胸部受到損傷，ru頭有傷害！而古曉晨也有相同的事情。但是這兩個案子相差差不多十年！這難道真的有聯系？你們必須要核對清楚，這個情況或許很關鍵 。”
“明白 ，我和唐琳現在冒著被人罵的危險還在到處問 ，等會回事務所，大家一起在碰個頭 。對了 ，要不要帶點東西回去吃。 ”
“你看著辦吧。 ”
哎 ，妹紙不送宵夜，好歹還有男人啊！
現在的情況 ，讓我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不簡單 ，任何偶發事件，都可以從他的源頭找到必然性 。而現在 ，兩個事件都有共同點 ，這就不應該是偶發這么簡單了 。
啊。 。 。一聲尖叫從下面傳來。嚇得我差點又把手上的水潑了出去 。還在想著古曉晨的事情，哪里禁得住這么三番兩次的嚇唬 ，我聽見謝磊和許嘉琪老遠就在叫喊 ，索性，我也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吼毛啊，這么深更半夜的 ，不怕嚇出尿啊 。”
“哈哈 ，我看你才嚇出尿了吧。 ”謝磊不懷好意，明顯知道我方才膽戰心驚的 。
而許嘉琪膽子跟我一樣 ，自然不會偷著樂 ，她一上來就把所有燈打開 。
他們沒有帶回任何東西，只是許嘉琪馬上打開自己的電腦 ，讓我過來 ，道：“五年前，余敏被lun奸然后自殺 ，這事鬧的挺大 ，加上余敏在夜場也算有些名氣，所以我們很容易找到了她以前的幾個姐妹 ，問了一些有關余敏的情況。余敏這個人私生活很混亂 ，用她們姐妹的話來說，有些神經病，所以 ，以她神經質的性格選擇自殺 ，這些姐妹甚至都能想象的到 。我們從她那些姐妹網絡空間中還找到一些照片，其中 ，我和謝磊發現了這些圖片 ，你有沒有看出什么問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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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沒有破綻的復述
在一個明顯夜店風女孩的空間內 ，我看見這個女孩和其他幾個女孩的合影。其中，許嘉琪指著一個面容姣好 ，頭發染著五顏六色的半裸女孩告訴我 ，這就是余敏。
而在這幅照片中，這幾個女孩尺度很大 ，上身除了紋身 ，還有一些人體彩繪的圖案，只是即使這樣，我很快還是明白了許嘉琪的意思 。因為在余敏半裸紋身的胸部上 ，出現了一個乳環 。這個乳環掛在敏感部位上。
而我能看的清楚 ，余敏兩邊的胸部并不對稱，那個帶著乳環的部位 ，看上去似乎也并不是很完整 。
“又是胸部 ，又是這個部位！”我已經震驚了 。
謝磊道：“不錯，剛才唐森已經給過我們電話 ，所以我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于是馬上跑回來跟你溝通。胸部，敏感部位 ，這三起案件受害者胸部都有損傷！這難道都是巧合？ ”
我搖搖頭：“絕對不是巧合 ，偶發事件如果連續發生，那么 ，就是必然事件 ，很顯然，這其中，出了重大問題 。只是 ，古曉晨自殺是差不多十年前 ，余敏被lun奸然后自殺是差不多五年前，而余蓉被侵犯 ，胸部受到嚴重損傷是上周日 ，這三起案件時間跨度是十年！這之間到底存在何種聯系？如果假設兇手真的就是黃成他們中的一個，那到底是誰呢 。這三起案件又到底是如何和兇手全部扯上聯系的呢？ ”
許嘉琪道：“你問的這些問題我們還想知道呢。關鍵是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
“去找余蓉 ，她一定隱瞞了什么 。”
“現在？這都已經過了12點了！ ”
“是啊 ，就是意味著我們現在只有不到24小時了！ ”我一把拉起許嘉琪，“給我做司機。”
“為什么是我！ ”
“那你愿意現在一個人留下來？ ”
“額 ，好吧 ，我還是跟你去吧 。”
“嘿，那你打算讓我一個人留下來 。 ”謝磊道。
我搖了搖手指：“等會唐琳回來后 ，讓她馬上搜索有關古曉晨和余敏生活學習的資料 ，其中，我特別需要的就是余敏上學那段時間的資料，越詳細越好。然后 ，我需要你幫我整理古新司他們四人出生后家庭的狀況 ，如果能收集到家庭對他們四人的教育方式，則更好 。 ”
“大哥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 ，你讓我去哪查？”
“公安系統雖然有我們的對頭，不過我們也有不少朋友 ，更何況我們還有電腦黑客高手 ，怎么做，看你的啦 ，我相信你會完成任務的！ ”
在我們事務所 ，坑爹的任務多得是，我可不管謝磊用什么辦法！
總之 ，現在只要有一點點的信息 ，我們都不能放過 。
在行車的路上，許嘉琪還問我思路整理的如何，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因為實際上 ，我還是一頭霧水，只是 ，我有種感覺 ，我們似乎這次選對了路！只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或許 ，真相就很接近了。
因為余蓉的身體和心理都遭受重創 ，所以古新司在事發后從醫院直接把妻子接到了郊外的自家小樓休養，也算讓她暫時清靜 。
在路上 ，我已經電話溝通過 。等我們到的時候 ，古新司和余蓉都已經坐在大廳中。
古新司還有些抱怨，問為何要這么晚還過來 。
而我只好尷尬的解釋：“事發突然 ，我們有個新的線索 ，所以想盡快搜集信息 。而你們也希望盡早知道真相吧。 ”
古新司道：“好吧，你們想問什么？”
“古先生，我們做事的方式你也應該很了解的 。這次是我們單獨詢問你的妻子 ，所以 ，還希望你先回避一下 。 ”
古新司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在余蓉點頭后 ，他也最終起身，沒有多說什么 ，先回樓上去了。
我讓許嘉琪準備好錄視頻 。
做我們這一行的 ，每次詢問都要錄像，這是必須的 ，同時 ，我還會經常把問題寫好，讓許嘉琪幫我提問 ，而我自己則會一言不發的盯著回答者 ，觀察她每一個行為表情 。
就比如現在，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把所要問的東西都寫給了許嘉琪。
輕輕咳嗽了一下 ，許嘉琪面對我寫的問題也已經習慣了 ，這些問題看似隨意，其實都是有指代意義的。
“余蓉小姐 ，我想請你在重復一遍 ，當天晚上你在臥室經歷的一切 。 ”
這是不堪回首的經歷，其實根本不應該反復提及 ，所以許嘉琪說出問題的時候 ，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 ，她了解我 ，這個問題，問出來肯定是有目的的 。
余蓉捂著臉 ，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眼眶不自覺的變紅，那天晚上的回憶，讓她再次陷入了驚恐之中。
她努力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 ，端起旁邊的茶水 ，用顫抖的手遞到嘴邊喝了一口后，斷斷續續道：“我們四個人會時常聚聚 ，上周六也一樣 ，我們叫了黃成和涂凌來我們家，大家吃吃喝喝聊聊天 。平常我們也是這么盡興 ，喝多了 ，時間晚了，他們也就不回去了 。只是那天 ，我身體不舒服 ，所以喝了點酒后，我就一個人先回臥室睡覺 ，他們三人在外面繼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反正當時我已經迷迷糊糊了，感覺到什么東西壓在我的身上 。我睜不開眼，呼吸急促 ，甚至渾身有些疼痛 。我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摸我 ，那種感覺很不好受。我想喊，可是我喉嚨卻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根本出不了聲音 。我很怕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漸漸的，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好像被脫去 ，我就更加害怕 ，而那種害怕，在我身體受到侵害的時候 ，瞬間變成了無知。我努力想讓自己掙脫 ，不行！我努力想讓我睜開眼睛 。 。。。終于 。 。。終于 。 。。 。 。。啊 。 。。 。”
一聲尖叫，余蓉捂著自己的臉在那里渾身顫抖 。
許嘉琪上前抱住她的肩膀 ，安撫道：“別害怕 ，我們都在這里，我們會幫你找到真相的。”
“我知道，我知道 ，你們一定要找到真相。 ”余蓉的眼淚已經滑落 ，她痛苦道，“我睜開眼睛 ，看見一個面色猙獰的惡鬼正趴在我的身上 ，我太害怕了，他在我的身上不停侵犯 ，還 。 。。 。 。還張了嘴巴 ，露出了他的獠牙，他一口下去 ，直接咬向我的胸部 ，后來，后來 ，他更是直接對我的胸部撕咬。我痛不欲生 ，可是，我根本喊不出來 。我更加害怕了，甚至我知道自己無助 ，我只能干脆閉上眼睛 ，承受這份痛苦，直到我昏死過去 。第二天 ，我還是被我老公喚醒 ，我看著自己身體受到的侵害，一想到發生的事情 ，我更是嚇得再次昏了過去。 ”
余蓉抱緊胳膊 ，那份恐懼寫在臉上，這是她第二次描述當晚發生的經過 ，任何女人面對這種事情 ，都是痛不欲生的 。
許嘉琪在安慰她，可是我從頭到尾并未挪動分毫 。
我并非不同情 ，而是我需要工作。我的工作就是在余蓉說出每一個字的時候 ，觀察她每一個細微的神色 。而剛剛，余蓉表現出來的神色，和她第一次描述的時候相比 ，相差不多 。可想而知 ，這份恐懼，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只是 ，她的描述 ，讓我的思維更加混亂。原本我的計劃是在她第二次的回答中找到一些破綻，可是現在 ，余蓉給我的答案是 ，她似乎真的不是在說謊 。
人在敘述一件事情的時候，眼球會本能的向左下方看 ，這代表大腦在回憶 ，所說的是真話，而謊言是不需要回憶的過程 ，所以 ，眼球本能自然可以忽略 。而同時，在回憶真話的時候，會出現一些說話先后順序性的錯亂 ，這是由人每次記憶的重點決定的。而一旦是假話 ，那么，敘述的順序則幾乎永遠不會發生變化 ，因為假話是人提前想好的 ，所以，她幾乎是背下來的 。
在剛剛 ，余蓉回憶的時候 ，她的眼球出現本能左下方視線，代表她的確是在回憶 。而更重要的是 ，這一次余蓉敘述事情的順序 ，和她第一次敘述的順序，至少有兩次是不一樣的 ，而這樣的不一樣 ，證明，余蓉的確不是在背書！
那問題就麻煩了。如果余蓉說的是真話，那就真的有那個惡鬼存在！這豈不是又把我們的所有設想全部推翻了！
我沖著許嘉琪點點頭 ，示意她繼續問下去 。
“你說你被鬼壓身 ，那就是說，你相信鬼神之說？”
余蓉點點頭 。
“在這件事情之前 ，你還遇到過什么鬼怪之事嗎？ ”
余蓉思索了一會 ，道：“說不清，道不明 ，只是感覺某些事情很玄乎。 ”
“好吧 ，我們暫時不聊那晚的事情，我們聊點別的事情 。可能這些事情又要勾起你的傷心事 ，但是 ，我希望你能認真的回憶，這或許對你的案子很重要 ，明白嗎 。”
余蓉繼續點點頭 ，道：“我和我老公既然請了你們，自然會信任你們，將事情徹底弄清楚。 ”
“謝謝你的理解和配合 ，那我就繼續提問了 。 ”許嘉琪抿了抿嘴 ，對于一個被侵犯的女人，再次說她自殺的妹妹 ，這幾乎太殘忍了 ，可是這是我寫出的問題，許嘉琪必須要問出 。
深吸一口氣 ，她輕聲道 ，“我們了解到，你有一個比你小差不多兩歲的妹妹 ，她后來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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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其中有鬼
淚珠從余蓉的眼眶中涌出 ，我能看出她的嘴唇在抽搐 ，臉頰的肌肉在抖動，這一切，證明她的內心在極度悲傷的氣氛中。
許嘉琪再次做出安撫狀 ，等到余蓉情緒稍微穩定后 ，她才繼續等待。
最終，余蓉緩緩道：“她是我的親妹妹 ，她以前是個很乖的女孩子 ，學習也很用功 。我本以為她會考上大學，誰知道 ，在我上大學后 ，我經常從父母的口中聽到有關余敏不好的事情 。她抽煙，喝酒 ，紋身 ，還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說過她很多次，可是那時候我在外地上大學 ，不可能在她身邊盯著她 。就這樣 ，在我大三的某一天，我接到了我父親的電話，余敏 ，我妹妹她 。。 。 。。 ”
余蓉再次按捺不住 ，嚎啕大哭起來 。
沒有辦法了，許嘉琪只能繼續做她的心理疏導員 ，來安撫對方 。
而我卻依舊沒動 ，并且，我的眉頭已經鎖了起來！從任何方面來說 ，余蓉的表情都是極度悲傷 ，這對于失去親妹妹的她而言，是很本能的反應。所以 ，她的話沒問題 。
而在她的話語中 ，我注意到一個問題，余敏以前至少在余蓉的心中是個認真學習的好女孩 。而直到余蓉去外地上大學后 ，余敏才突然出現了變化 ，這中間，又出了什么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在你上大學后 ，她為什么忽然變成這樣？ ”并沒有等余蓉停止哭泣 ，這一次，是我直接把問題說了出來。
依舊低著頭抽泣 ，余蓉搖搖頭：“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如果知道 ，我一定會阻止！”
“你有沒有試圖跟她溝通過這個問題 ，從她的口中知曉一點情況。 ”
“沒有，那個時候 ，她已經不喜歡和我說話了 。每次給她電話 ，她都是沒幾句就掛斷了，而放假回來 ，我也幾乎整天看不見她的人 ，對她的一切，我都已經無能為力！ ”
下面一個問題，我覺得我來問不合適 ，所以 ，我眼神示意了許嘉琪 。
許嘉琪心領神會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妹妹身上有一個乳環 。”
“乳環？”余蓉想了一會，哦的點點頭 ，“記得有一次洗澡的時候看見過 ，是在左邊 。 ”
許嘉琪繼續道：“你先前說你信鬼神，那你信不信 ，親姐妹之間 ，冥冥之間會發生一些非常巧合的事情，就比如 ，你現在胸部受到的損傷 ，而實際上，我們恰好看過你妹妹那個乳環的照片 ，我們懷疑 ，你妹妹的胸部，也曾今受到嚴重傷害！ ”
“你的意思是。 。 。”
“如果用鬼神的觀點來說，這是一種陰鬼宿命！就是你們兩姐妹 ，逃脫不了某些宿命。 ”
余蓉的身體抖動一下 ，而那種后背發涼的感覺讓我們三人都有點局促 。這些問題的確是我寫的，但是 ，我也感覺到搜搜之風 。
“或許是吧。 ”余蓉空洞的眼神回復道 。
“那你知道你妹妹胸部是如何損傷的嗎？”
“不知道 。 ”
“不管是從科學理論來說 ，還是迷信的觀點，親姐妹之前會存在相互交叉的腦電波場 ，而就算你妹妹去世了 ，很長一段時間，這種腦電波也會存在。說句通俗點的話 ，也就是說 ，你妹妹會在某些時候找到你。你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
余蓉點點頭：“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 ，我感覺我真的看到過她 ，她還跟我說話 。”
“她跟你說了些什么 。 ”我和許嘉琪異口同聲。
“她 。 。。 。 。她。 。 ”余蓉胳膊抱得更緊，眼神緊張的看著窗外 。
我和許嘉琪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外面 ，漆黑一片 ，似乎并沒有什么物件，只是 ，那種冥冥中存在的東西 ，還是讓屋內三人更加緊張。
“你在看什么？”
“沒有看什么 。 ”余蓉嘆了一口氣，道 ，“我見過她 ，她告訴我，她很想我 ，她跟我應該很美好的生活下去 ，可是，惡魔進入了她的生活 ，一切都改變了！一切 ，都無法挽回了！ ”
惡魔！怎么又冒出一個惡魔了！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隨著外面傳來的風聲，我感覺到后背更加發涼 。這個案子 ，似乎越來越往玄乎上套了 ，雖然我們一直在避免這樣的邏輯。
“最后一個問題，如果排除是鬼怪作案 ，你覺得 ，誰是實施者。”
“不知道，我不知道 。 。。 。 。。啊 。 。。 。 。。”余蓉抱著腦袋 ，發出驚恐的呼喊 ，“鬼，我只知道鬼 。 。。。啊 。 。。 ”
“怎么了 。 ”咚咚咚 ，聽見呼喊的古新司從樓上跑了下來 ，一把將自己的妻子抱在懷中安撫道，“不要怕 ，有我在 。不要怕。”
既然問道這里 ，我們不可能繼續追問了 。余蓉的心理已經快要崩潰，我們也需要對客戶負責！
雖然問題已經問完，但是我們都清楚 ，我們該做的事情還沒做完 。等到古新司將余蓉送到樓上后 ，我們馬上打開剛剛的視頻畫面。
余蓉回答問題時候的表情全部被記錄，當我和許嘉琪看見余蓉某個表情后 ，我和她對視了一下 。
“這其中有鬼！！ ”
我點點頭：“或許問題越復雜 ，就代表著答案越簡單 。 ”
“那么我們現在走？”
“不。 。 。 ”
我起身，恰好古新司也重新下樓。他問道剛才的情況 ，我們自然不會直面回答他 ，只是說例行問了幾個問題。
當然，現在 ，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他：“以你對你妹妹的了解 ，你覺得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
“活潑，卻帶著一點羞澀 ，雖然話不多 ，但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你說過，你妹妹自殺前沒有任何征兆，所以說 ，也許郊游事件是一個臨界點 ，我想知道，當天你們哪些人去郊游的！ ”
“我 ，我妻子 ，我妹妹，黃成 ，涂凌 ，余敏，周天思！ ”
余敏也在那次郊游中！
“周天思是誰？”
“周天思是我們的同校 ，當時跟黃成的關系也比較好 ，而且那時候，周天思對余蓉有些意思 ，所以 ，那次郊游，他說要一起去，黃成答應了 ，我們也沒說啥 。 ”
“這個周天思 ，后來還和你們有聯系嗎？ ”
“我和周天思并不熟，只是后來聽黃成提及過 ，他好像得了什么病 ，還去了趟國外治病，在之后 ，黃成也沒多說他的消息 ，我就更不知道了 。”古新司說完，話鋒一轉道 ，“徐先生 ，我必須要提醒你們一聲，現在已經是周五凌晨了。我重金請你們事務所 ，要周末之前給出一個答案 ，可是現在你們似乎還是一點頭緒都沒 。我對你們的行動一向非常配合，可是我不想無疾而終 。周末，黃成和涂凌也會來這里看望我們 ，我不想到時候我們好友之間更加尷尬。”
“放心吧古先生 ，既然我們承諾了給你答案，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 ”
客戶就是上帝 ，更何況現在可是事務所困難時期 ，更不能失去上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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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殘行為
從古新司家出來，我和許嘉琪帶著滿身的疲倦飆車回了事務所。
一進門 ，燈光之下 。
額 ，這場景，好恐怖 。
“你們。 。 。。 ”
里面狼藉一片。這群家伙將宵夜全部吃完了！
“就不能給我們留點！”我和許嘉琪發出了嚴重抗議！
只是這群家伙可不會在凌晨五點還出去給我們繼續加餐 ，所以 ，我們的能做的就是趕緊將各自的信息匯總 。
唐森和唐琳已經確定他們先前得到的消息屬實，古曉晨在自殺前，應該是受到了侵犯 ，因為他們走訪了其他幾個鄰居 ，這樣的傳聞似乎很多人知曉 。只是因為顧及古家的情感，在加上小女孩已經死去 ，所以大家不愿意多提。
同時 ，唐琳通過搜索信息，基本上確定了余蓉所說的話語不假 。余敏在高一之前 ，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孩子 ，可是忽然就在余蓉去外地上大學后，性格突變 ，逐漸墮落 。至于古曉晨 ，她的信息也基本上符合古新司所說！
“現在的情況都在這里，馬上就要天亮 ，我們必須要得出一個結論了。 ”唐森抿了抿嘴 ，看向我 。
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讓許嘉琪調出方才問詢余蓉的畫面，在和大家看了一遍后，我讓畫面定格在余蓉敘述完事件經過后的幾個表情畫面中 。
“大家注意到沒有 ，余蓉在描述事情經過的時候 ，表情基本上沒有什么大問題，可是 ，當我問她余敏為何會突變時 ，她當時是低著頭，完全遮擋了表情 ，所以 ，我無法判斷她當時的情況，只是有一點 ，就是我后面問道余蓉知不知道余敏的乳環時 ，大家再看一遍。 ”
“遲疑 。 。。 。時間過長 。”順著我的回放和提示，唐森脫口而出。
“不錯。 ”我指著畫面道 ，“真正的吃驚表情轉瞬即逝 ，超過一秒鐘便是假裝的，而在這個畫面中，余蓉的表情明顯過于刻意 。 ”
謝磊興奮道：“余蓉在撒謊！她早就知道余敏的胸部受過傷害！所以她才對余敏的乳環產生遲疑！”
“撒謊！ ”唐森啪的拍了一下大腿 ，“突破口終于出現了 。如果余蓉從頭到尾都在撒謊 ，那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
唐琳疑惑道：“那如何解釋余蓉對于鬼壓身的描述根本沒有表情破綻呢？”
“因為她本身或許就覺得鬼壓身這件事情是真的 。 ”我將畫面回到余蓉描述事情經過，“我們已經反復觀看過余蓉對事件的描述 ，確定余蓉對當時畫面的描述沒有任何破綻 ，在加上我們后續的問詢，余蓉對于鬼神一說是相信的 ，而且 ，她也相信姐妹之間存在特殊的感應，所以 ，一旦她覺得她所幻想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那么，她在描述的時候 ，自然是以一種真實存在感去復述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找不到任何問題 。 ”
唐森迫不及待道：“我明白了。從我們現在得到的所有信息來看，余蓉對于自己妹妹余敏其實存在一種愧疚感 ，就是她覺得 ，余敏的墮落和自殺同她有一定的關系，所以 ，她在精神上才存在一些特殊的恍惚 。于是乎 ，在當天晚上，她因為和自己妹妹再次產生腦電波上的感應 ，于是出現了精神上的錯落 ，造成了自殘的現象 。而后，她直接昏迷 ，醒來后除了記得記憶中被幻想過的鬼壓身之外 ，其他任何事情，其實都是她自己做的。”
謝磊符合道：“這么說 ，倒是一切都解釋通了 。”
“漂亮 ，哈哈，這個案子終于可以弄清楚了 。結論就是，余蓉精神恍惚自殘！ ”唐森起身 ，拍手道 ，“大家趕緊準備一下，然后稍微休息 ，我們白天去找古新司！ ”
“喂喂喂 ，先別那么急著下結論好不好，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啊。”我摸著下巴 ，皺眉道 ，“你有沒有想過，余蓉如果真的因為精神恍惚自殘 ，那真的能做到一點聲響都不發出 。還有 ，我們查到的古曉晨被侵犯，這又是怎么回事？ ”
許嘉琪道：“或許古曉晨被侵犯 ，只是一個獨立事件 。至于自殘不發出聲音 ，我們以前接觸的案例中就有，因為人的忍耐閾限值是不同的，有些人完全可以承受。 ”
“是啊 ，我們設想了那么多種可能 ，都無法解釋，現在只有余蓉自殘是最合理的解釋了。這次是不是你想多了 。”唐森道 ，“大家都累了 ，還是抓緊時間都休息一下吧 。 ”
“好吧，既然這樣 ，我們就先下這個結論吧 ，不過這個結論對于余蓉來說不是很好接受。 ”我看向兩位女士，很顯然 ，這個案件陳述 ，女士更合適一點 。
唐琳和許嘉琪誰去說，反正是她們的事情 ，而我其實心情并沒有完全放松下來 ，因為我相信這案件還是有鬼！
我找到謝磊，因為在我離開之前，我讓他幫我調查那四人的家庭情況 ，謝磊暫時還沒收集完全 ，我讓他繼續加班 。
雖然聽到他的抱怨，可是當我也一并坐下來和他一起奮戰后 ，他也就沒說什么 ，只是嘴里嘟囔著：“你真的覺得還有后續。”
“余蓉精神恍惚而自殘這個結論的確最有可能，但是從我們現在查到的信息來看 ，這個案子的確不可能那么簡單 ，或許有隱情 。 ”
“哎，好吧 ，權當再信你一次 。 ”謝磊無奈的只能被我拖著。
我們兩個一直弄到十點多 ，之后真的一覺睡了下去 。直到他們三個回到事務所，將我們兩人叫醒 ，稍微洗漱整理 ，吃了點東西后，晚上，我們就約了古新司和余蓉陳述案件 。
當事四人全部到場 ，古新司 、余蓉 、黃成和涂凌 ，這四個好友因為突然事件，略微有些尷尬 ，四人的眼神中都帶著期待 ，想讓我們盡快解開謎團，這樣 ，他們也能更加輕松一點。
唐琳和許嘉琪已經商量好 ，這種事情，還是許嘉琪來陳述 。她將所有的視頻畫面重新調閱出來 ，并且將我們的分析逐條說明 ，最終，當許嘉琪將結論說出后 ，余蓉的身體在顫抖 ，至于其他人，他們三個都是目瞪口呆 。
“不。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鬼壓身，鬼壓身 ，不是我 ，我沒有自殘 。”余蓉激動的站起來咆哮 。
古新司趕緊將自己的妻子抱在懷中，一邊安撫 ，一邊質問我們：“你們到底有沒有弄錯。 ”
許嘉琪道：“古先生 ，我們已經做了無數次的推斷，而推斷的結論就是余蓉小姐自殘 ，如果這個結論不成立 ，那只有一種可能，便真的是鬼壓身 ，可是 ，你我都愿意把案件結論放在鬼神之上嗎？ ”
“不是的，就是鬼壓身 。”余蓉搶著回答 ，大聲哭泣 。
她掙扎著 ，場面顯得有些失控，甚至古新司都無法拉住自己的妻子。直到涂凌也起身，抱住余蓉 ，他們合力將余蓉重新摁坐在沙發上 。
甚至因為余蓉的掙扎 ，我們能清楚的看見，涂凌的胸口被打了一肘子 ，這一肘子 ，讓涂凌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
屋內哭泣聲，安撫聲混在一起 ，我們事務所的五人現在更加尷尬。大家你看著我 ，我看著你，最終把目光都投向了唐森 。
咳咳 ，終于 ，作為事務所的老大，該他出面的時候 ，必然還是他來出馬了：“那個 ，古先生，現在我們事務所已經給出了我們的答案，您如果沒有異議 ，我們是不是可以結案了 。”
古新司看向自己的妻子 ，臉上表情沉重，他搖了搖頭道：“我沒辦法徹底接受。 ”
“我知道這個結論可能讓你們沒辦法一下子消化 ，可是 ，這的確就是事實啊 。 ”
“事實？從頭到尾你們都是在推測，卻沒完全的事實依據 ，現在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我妻子 ，你讓我們怎么接受 。”古新司顯得極為憤怒。
“喂，古先生 ，您這么說就不對了。在案件中 ，本身就有一種有罪推理，更何況當事人只有你們四人 ，而唯一受害者和我們推測的行事者都是你的妻子 ，如果你真的要證據，那只有對你妻子進行精神鑒定，還有身體傷害檢查 。 ”
“你給我住嘴 。 ”古新司將自己的妻子攔在身后 ，指著唐森道 ，“我給你們錢，不是讓你們懷疑我妻子精神有問題的。”
“那你的意思是 ，不想給錢了？ ”謝磊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
“你特碼怎么說話的 。 ”古新司轉而怒罵道。
“好了好了 。別說了 。”我趕緊拉住謝磊 ，“讓唐森跟他們交涉去吧，我們大家都先出去。 ”
帶著眾人 ，我們退到門外 。而出門的一剎那 ，我和謝磊有個眼神的交流，這一下 ，謝磊讀懂了我的意思 ，點點頭，當下先行離開 。
許嘉琪好奇道：“他去哪了？ ”
“別問那么多。對了 ，你也要幫個忙 。”我上前 ，對著許嘉琪耳語幾句 。
聽罷，她皺眉道：“你要干嘛？你不會還相信鬼神作祟吧。 ”
“都說了別問那么多了，先照著我說的做。我要試探一下我的設想對不對 。 ”
等到許嘉琪也走后 ，唐琳才在我身后冷冷的來了一句：“你的腦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
“沒想什么 ，只是要把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弄清楚罷了，所以說 ，你的所學還是很有用的 ，這次如果沒有你，我們也引不出那個鬼。”
唐琳深吸一口氣：“你真的相信是那個鬼？ ”
“現在所有的一切只是推測 ，我們能做的就是讓這個鬼自己跳出來 。走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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