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歡迎加入穿越大軍
知了,知了…伴隨著一陣知了的叫聲 ,吳有道睜開了雙眼。刺眼的陽光又讓他趕緊閉上 。
我這是怎么了,我記得我正在開車去機場的路上啊,怎么躺在了地上,腦子里一團漿糊 ,再次睜開雙眼向周圍看去這是一條小巷子,大概就不到兩米寬那種。
這是哪?我車呢?這是什么操作?難道現在的賊都這么高端了嗎?不知不覺中就可以把人打劫了,還可以不知不覺中就可以把車開走 ,把人扔在這犄角旮旯?
難道哥這是遇到了外星人事件?尼瑪,哥這是運氣爆表啊!不行得趕緊報警!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好隨身背包還在 ,看來外星人盜亦有道啊!還沒趕盡殺絕只是劫了車還給哥留了點財物。打開背包一看,還好,手機還在。正準備打電話報警 ,可是低頭一看,沒信號啊!這是什么鬼地方啊?
吳有道再向四周看看,這巷子里鳥都沒有 ,別說人了,還是走出巷子找人打聽一下再說吧 。
吳有道把身上的衣服理了理,拍了拍灰塵,隨便選了一邊走去 ,約莫走了5分鐘聽到了一陣喧鬧聲,再拐了個彎來到了一條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這時,吳有道驚呆了 ,嘴里都能塞進個雞蛋。他看到街道兩邊都是那種幾層高的老式洋樓,街道中間還行駛著那種有軌電車 。街邊的人流大多數面黃肌瘦,穿著破爛的粗布麻衣 ,腳上還穿著草鞋,最主要的是大多數人腦袋后面還留著大辮子。當然也有少數穿著西裝拿著文明棍的那種20世紀初的成功人士,還有穿著旗袍燙著大波浪的貴婦人。
臥槽 ,這是影視城嗎?現在群眾演員都這么專業啊,看來群眾演員這行現在也不好混啊!干啥都有競爭啊!為群眾演員默哀兩秒以后,正準備找個人問問這是哪個影視城 ,卻發現周圍好幾個人正在圍觀他,臉上還露出一幅星爺大話西游里老婆快來看上帝的表情 。
吳有道低頭看看自己一身休閑服,典型21世紀絕對非非主流屌絲的造型,雖然和這影視城畫風有點不對吧 ,但也沒有缺啥零件啊,用不著用這樣的眼光看啊,心里默念道:各位大佬 ,我又不干群眾演員用不著像你們那樣敬業啊!
和周圍幾個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一分鐘后,吳有道對身邊一老頭問道:“大爺請問這是哪里啊?”老頭眨巴眨巴眼睛 ,用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盯著他看了半天,才用一口濃重的北方口音答道:“騷年,你不是喝多了還沒醒過來吧 ,這不古衣街嗎? ”
古衣街?古衣街是哪兒?難道是新打造的影視城?吳有道又問道:“大爺,古衣街是哪個影視城啊?”
“嘛影視城,騷年你還真喝高了啊 ,這是天津衛!老頭用一副長輩的口吻說道,后生以后少喝點,喝酒誤事啊,唉!人都喝傻了!”
等等 ,天津衛,有沒有搞錯,天津衛咋還這副造型 ,是我喝多了還是你喝多了?吳有道整個人一下就蒙了!臥槽,外星人也太牛了,不僅把車給劫了還把他千里迢迢給弄到了天津衛。可是這也不對啊 ,天津衛也沒聽說過有這么個逼真的影視城啊。突然,吳有道想到了什么,向老頭問道:“大爺 ,你看啊,我這確實喝多了,好多事一下子記不起來了 ,估計是腦子喝糊了,我就想問問,咱天津衛現在是在哪位大人的領導下啊?”
“嘛領導,騷年你是想問天津衛最大的官老爺是誰吧?“老頭兒慢悠悠說道 。
“啊!對對對 ,大爺,我就是這個意思。 ”吳有道摸摸鼻子答道。
“唉,騷年看來你這酒真沒少喝啊 ,天津衛誰不知道現在論道誰官最大那不是袁大人嗎?”老頭慢悠悠說道 。
轟,轟,轟 ,吳有道腦子里一陣晴天霹靂,袁大人哪個袁大人難道是袁世凱?吳有道一下子愣住了!
“喂,喂 ,喂,騷年,你沒事吧?”老頭看樣子也是閑得無聊 ,看吳有道半天不出聲,又問道。
“哦,哦,沒事 ,大爺,哪個袁大人,袁世凱袁大人嗎? ”吳有道問道。
“還有哪個袁大人 ,不就是袁項城袁大人嗎?”老頭抱拳答道。
臥槽,蒼天啊,大地啊!外星人你也太會玩了 ,比城里人還會玩啊!你丫把車劫了就劫了,把哥給扔了就扔了,你丫倒是把哥扔近點啊 ,這他喵一扔就扔進了我大清,再回首雖然不是百年身可他喵是百年前啊!吳有道哆嗦問道:“大爺冒昧再問一句,今年是哪一年啊?”
老頭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吳有道 ,悠悠答道,“騷年以后能別喝就別喝了啊,今年是光緒32年 。 ”
光緒32年是哪一年,等等 ,哥歷史不好,哥想想,好像是1906年。臥槽 ,真他喵悲催啊,別人不是穿漢就是穿唐,還是魂穿能投個好胎混個二代!他吳有道怎么就這么倒霉啊!穿了個華夏史上最衰的年代 ,最關鍵還是肉穿,不能拼爹啊!可惡的外星人我恨你!
“喂,騷年 ,你沒事吧?”看著在一邊發愣的吳有道老頭問道。
“哦,沒事,那啥 ,大爺我都想起來了,我這是剛回國才下船,可能在船上喝洋酒喝壞了!”
“沒事就好,那洋人的酒能喝嗎?洋人就沒啥好鳥 ,騷年沒事老夫就走了 。 ”老頭說道。
“謝謝您,大爺,我沒事了 ,您走好。”吳有道笑著答道 。老頭兒再看了看吳有道真的像清醒了就轉身慢悠悠走了。
等老頭兒走了,吳有道整理了一下思路,現在該怎么辦?這唆一下就穿到了我大清 ,再回首已百年前。21世紀的華夏是回不去了,父母親人是見不到了 。想到親人又是一陣悲從中來。
可是現在沒有時間悲哀,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生存下去!想到生存 ,肚子里一陣咕咕叫,吳有道才想起來他一大早起來開車去機場接一個外地來玩的同學連早飯都沒吃啊。
再整理了一下隨身的物品,就一個隨身背包 ,包里就一個手機一個錢包,錢包里有身份證駕駛證銀行卡等一些證件還有小一千軟妹幣,對了還有一塊前不久女朋友送的機械表也值個千八百的 。可是我大清也不認軟妹幣啊!正在這時候,吳有道感覺到識海里亮起一道柔和的紫光仔細一‘看’ ,是一個紫葫蘆。這不是前幾天在地攤上10塊錢買的一個小飾品掛車里的嗎?怎么出現在這了?只‘見’那紫葫蘆晃了兩下說道,‘喂,喂’騷年你好 ,歡迎加入穿越大軍!
吳有道愣了一下,這是什么鬼,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吳有道想道。
‘對啊 ,除了你別人也看不到我。’紫葫蘆說道 。
‘這是什么鬼’吳有道正想著,紫葫蘆悠悠答道‘我不是什么鬼,我是器靈 ,由于出了一些意外,我本源受損,隕落到了21世紀華夏時空。只剩下不足一層靈性 ,被你得到了,這就是緣法。帶你到這個精武英雄世界由于本源受損沒控制好來早了幾年,不好意思啊’
‘原來是你小子搞的鬼啊!’吳有道大怒想到!‘啥也別說了,葫蘆快把哥弄回去!’
紫葫蘆很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 ,我現在本源受損厲害,弄不回去了 。再說了來到這個世界對你也是一次大機緣!’
吳有道大怒道:‘我不管什么機緣,我要回去!’
紫葫蘆賤兮兮的一笑:‘要回去也不是不行 ,等本座稍微恢復一點本源就o了。’
吳有道問道:‘那要怎樣你才能恢復一點本源?’
紫葫蘆慢悠悠說道:‘要恢復本源也簡單,只需要一些氣運就行。’
吳有道又問道:‘那要怎樣才能得到氣運?’
紫葫蘆賤兮兮答道:‘這個嘛,就需要你順從自己的本心去做一些有益的事 ,才能獲得這個世界天道的眷顧,從而獲得氣運!’
吳有道不耐煩的問道:‘別這么抽象,說具體點我該怎么做!’
紫葫蘆很平靜的說道:‘這個嘛 ,就靠你自己悟了 。’
吳有道大怒:‘我悟你妹啊!’冷靜了一下,吳有道又問道:‘葫蘆兄,你看我這人生地不熟的 ,萬事開頭難啊,你總不能啥也不管啊,我這肚子還餓著呢。別人穿越混的再慫開局還有一條狗呢,怎么到我這啥也沒有啊?’
紫葫蘆沉思了兩秒鐘 ,答道:‘你說的也是,雖然現在面包沒有狗沒有,不過你給本座點時間 ,本座多少給你弄點好處。你現在先想想怎么祭五臟廟吧,本座要睡會兒,節約點本源 。’說完再也沒有動靜。
吳有道恨得牙癢癢 ,也是沒有辦法,還是先想想怎么祭五臟廟吧!看了看身上的裝備,軟妹幣不能用 ,該怎么辦呢,就只有一塊表了。得了,先出去看看再說吧 。
吳有道走在大街上 ,也不管四處投來好奇的目光,走著走著突然聞到一股香味兒,跟著香味兒來到了一家包子鋪,看著剛出籠的大包子肚子又一陣咕咕叫。包子鋪小二看見他雖然一身奇裝異服但是白白凈凈身材挺拔 ,重要的是氣質比這個時代的土著要好得太多,一看就不像個泥腿子,于是問道:‘客官是要吃包子嗎?剛出籠的大肉包子 ,保證味道鮮美貨真價實。’
吳有道不好意思的問道:‘小二哥,我剛回國,下船不小心把行李弄丟了 ,我想問問這附近有當鋪嗎,我得先當點東西再來照顧你生意。’
小二也算有些見識,看他不像說假話 ,就說道:‘客官你要當東西的話,從這往前走再向西拐個彎就能看到一家叫包義通的當鋪,他家不論你活當死當童叟無欺 。’
吳有道笑著道:‘謝謝啊 ,小二哥,我先去當點財物再來。’
小二笑道:‘不用謝,您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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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包義通
吳有道慢悠悠的從大街上走來,邊走邊看著 。來到一家鋪面面前,一看門口放著兩只石獅子 ,門臉旁掛著一個大大的繁體‘當’字。朱紅色的大門敞開著,大門上掛著一個大牌匾,上書三個繁體大字 ,吳有道念道:‘通義包’。
這時,里面的伙計看到門口站了個奇裝異服的怪人,還把他們當鋪的字號念反了 ,面上微微有些不愉 。但是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啊,來的都是客。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于是伙計從里面走出來問道:‘這位先生您好,歡迎光臨鄙號包義通 ,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嗎?’
吳有道這才發現,小二哥說的包義通當鋪到了,他還按照21世紀的習慣從左到右把人字號念反了。于是尷尬的摸摸鼻子對伙計說道:‘這位小哥不好意思啊,我剛從國外回來 ,習慣了從左往右念 。對了,你們這里是包義通當鋪嗎?’
伙計稍微打量了吳有道一眼,看他雖然奇裝異服但是氣質不俗 ,不像說假話,估計這是國外又興起的新時尚裝扮吧?于是笑著答道:‘這位先生這里就是包義通,本號可以死當可以活當 ,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幫到您?’
吳有道問道:‘小哥,死當怎么講,活當又怎么講?’伙計微微一笑 ,說道:‘先生里面請,咱們慢慢聊。’吳有道笑著點點頭,伙計看吳有道同意了就領著他進到店里 ,請他坐下稍等片刻,就忙著去奉茶去了。吳有道打眼一看,這店里面有著一個紅木打造的大柜臺,店里的家具也都是紅木的 ,墻上還掛著一些字畫,整個店面倒是顯得干凈整潔,低調內斂 。這時伙計奉上茶點 ,說道:‘先生,請。’
吳有道笑著說道:‘小哥,我剛從國外回來 ,下船的時候把行李弄丟了,現在想把這塊表當在你們這里,你看看這表能怎么當?’說著就從隨身背包里掏出表來遞給伙計。伙計雙手接過表 ,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塊表通體都是純鋼打造,表面玻璃晶瑩剔透里面的裝飾也是精益求精 ,整個璀璨奪目啊,反正在目前市面上他還沒見過如此工藝精湛的表。
伙計想了一下,問道:‘先生,不知道您是想死當還是活當?簡單的來說死當就是以后不用贖回了 ,活當嘛,就是以后還能贖回’吳有道想了想,這塊表雖然不是啥貴重物品 ,但是是他女朋友送的,對他有非同一般的紀念意義!于是說道:‘小哥,這塊表對我有紀念意義 ,還是活當吧!’
伙計想了想說道:‘先生,這樣吧,您稍等 ,我做不了主,我去叫掌柜來看看 。’吳有道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于是伙計起身往屏風后面里間走去請掌柜的去了。約莫過了兩分鐘,伙計帶著掌柜的走了出來 。吳有道打眼一看 ,這掌柜的約莫有40來歲,個兒不算高,大概不到170體型微胖,頜下留著一幅短須 ,羅漢眉下一雙笑瞇瞇的小眼睛顯得很有親和力。
這時掌柜的走到吳有道身邊,微微抱拳道:‘這位先生,鄙人姓趙是此間當鋪掌柜 ,聽說先生是想在鄙號典當財物?’
吳有道起身也學著掌柜的抱拳道:‘趙掌柜好,鄙人剛從國外回來,下船不小心把行李弄丟了 ,現在需要一筆現金先應應急,打聽到貴號聲譽卓著,童叟無欺就想著先來把隨身的這塊表給典當了。’一邊說著又一邊把表遞到趙掌柜面前 。
趙掌柜忙示意吳有道把表先放到茶幾上。這里也有個說道 ,這財物要是在這個交接過程中掉地上摔壞了到底是算誰的呢?所以行內都有個這么不成文的規矩。
等吳有道把表放到茶幾上,趙掌柜才雙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 。不看不知道啊,這塊表果然如伙計所說 ,材質稀缺工藝精湛啊!這趙掌柜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他妹夫就是這天津衛大名鼎鼎的利通海錢莊的東家,同時也是直隸總督袁大人手下的知名幕僚李士儀,人稱李大錢袋子的便是。要說這趙掌柜也是場面人兒了 ,可是這塊表他還真沒見過。不論材質還是工藝都遠遠優于現在市面上的一些名表 。
趙掌柜再次打量了吳有道一眼,面前這位客人吧,雖然奇裝異服可是談吐不俗 ,落落大方,這樣的人物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培養出來的,估計也是某家的衙內出門在外遇到急難了 ,江湖上有句話叫做‘救急不救窮’得嘞,就交個朋友吧。
趙掌柜心里有了個底說道:‘先生這塊表確實很是稀缺,材質新穎 ,做工精湛。只是這也看不出來這是出自當下哪個知名品牌的手筆啊?’
這吳有道可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他來自21世紀那個信息爆炸的時代,那知識面對比這個世界的土著確實是強多了。
吳有道笑著說道:‘趙掌柜 ,這塊表可不是目前市面上流行的一般的表,這是鄙人一位友人在歐洲瑞士找大師定制的,整塊表都是都是純手工制作,不僅分秒不差關鍵還能防水30米 。您可以把它扔水里泡泡 ,就知道鄙人所言不虛。’說完當場便讓伙計打來一盆清水,然后把表扔到水里,接著又和趙掌柜聊起當下時事以及歐洲列強見聞。
約莫一刻鐘后把表從水中拿出 ,擦拭干凈以后,趙掌柜再看那表,果然完好無損 。
趙掌柜閱人無數 ,估摸著吳有道說的八九不離十,心里相當震撼,從而越發肯定面前這奇裝異服的騷年來頭不小 ,于是說道:‘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先生貴姓?不知道先生是要死當還是活當?’
吳有道雖然已經決定了將來一定要把表贖回,但是他還是想把這典當財物的道道弄得清楚一點 ,于是說道:‘趙掌柜,鄙人免貴姓吳,只是不知死當活當這里面有什么說頭?’
趙掌柜不動聲色,心里盤算著這姓吳的大佬都有哪些 ,再稍微打量了一眼吳有道,心里有了計較。于是說道:‘先生,這死當呢自不必說了就是一口價的買賣 ,相當于您把財物賣給鄙號,以后也不能贖回,當然價格嘛肯定比活當要高一些;至于活當嘛 ,就是您把財物當到鄙號,雙方約定在規定的時間內您來贖回,并給付鄙號一定的利息 ,一旦超過約定期限您未贖回,鄙號有權處理您典當的財物。’
吳有道笑著說道:‘趙掌柜,本來呢 ,這塊表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寶,也就是鄙人一位知己給鄙人留下的一份念想 。要說實物價值的話,也不是太高,當時也就是花了不到1000英鎊 ,但是它對鄙人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所以鄙人還是活當吧。’
趙掌柜心里相當震撼,面前這位爺也太不把錢當錢了吧 ,不到1000英鎊那就算800英鎊吧,800英鎊什么概念,那就差不多等于8000大洋了。
清末民初那會兒一塊大洋都能買40幾斤米了 ,一般人家一個月收入也就十幾二十多塊大洋,這么一塊表都趕上一般家庭幾十年收入了 。心里越發有了計較,這位爺指定不簡單。
于是不動聲色說道:‘先生 ,您這塊表按您說的確實價值不菲,但是市面上沒見過也就很難定個準確的價格,像這樣很難定價的財物一般同行頂多按您說的價格給個死當3000大洋左右 ,活當也就2000大洋左右,利息最少得給到2分左右。咱就交個朋友,鄙號愿意死當給個3300大洋,活當給個2300大洋利息就算1分8 ,您看怎么樣?’
吳有道稍微一盤算答道:‘行,趙掌柜,您這朋友鄙人交了 ,看您也是爽快人,就按您說的就活當吧 。’
當下雙方說好,又協商好贖當時間 ,辦好一切手續,趙掌柜拿出三張利通海錢莊的銀票說道:‘這是利通海錢莊銀票可以在全國分號任意兌換成銀子或者大洋,這三張銀票兩張1000大洋 ,一張200大洋,一共是2200大洋。’說著把銀票放在茶幾上,又讓伙計從柜臺拿出100大洋裝到一個布袋里讓吳有道當面點收。
吳有道拿起銀票看了一下 ,把銀票收到隨身背包里,又拿過布袋說道:‘趙掌柜一看就是誠信商家,點收就不用了。’
趙掌柜微笑說道:‘聽先生說行李弄丟了,這出門在外身邊不能沒有些花銷 ,就給您單獨準備了這100塊大洋 。’
當下雙方交割好后,吳有道又謝過趙掌柜,從布袋里拿出10塊大洋放到外衣兜里又將剩余的90塊一并收到隨身背包里在伙計的恭送下出了當鋪。遠離當鋪以后 ,吳有道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拿出一塊大洋看了看,只見大洋正面靠外圈刻著北洋造三字 ,中間四面刻著光緒元寶四個字,幣下角刻著庫平七錢二分字樣,背面是精美的團龍圖案。吳有道學著電視劇里邊 ,拿著大洋吹了一口氣,又放到耳邊聽了一下,剛想得意一下 ,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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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發愿心
此時已近正午時分,在五臟廟的抗議聲中 ,吳有道又回到了包子鋪。只見包子鋪外這時停了幾輛黃包車,里面人頭攢動喧鬧不已,食客多是些附近碼頭車站搬運工、黃包車車夫 、小買賣商人還有一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像是附近鏢局的鏢師 ,這些人邊吃邊聊,好不熱鬧。一幅清末民初市井圖躍然紙上 。
在來包子鋪祭五臟廟之前,吳有道也怕他這身21世紀非非主流造型引來圍觀 ,要是引來臭腳巡、混世由啥的他麻煩就大了去了。所以,在來包子鋪的路上他順便在一家成衣店花了十來塊大洋置辦了一身時下流行的洋裝,再買了個行李箱 ,把換下來的那一身非非主流裝都塞里面了。還別說,現在至少從外表看起來,他就像這個時代從國外回來的洋學生 ,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
就在這時候,小二看見他走了回來,不僅換了身行頭,還拎了個行李箱 ,就知道他肯定已經去過典當鋪了。連忙上前引著他到店里面,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一邊上茶一邊問道:‘客官 ,您這是典當完了回來吃飯啊?這回您可得小心著點了,出門在外多長個心眼,這世道不太平。’吳有道點點頭說道:‘小二哥多謝關心 ,我以后會注意了,對了,我這也是餓了 ,就給我先來五個大肉包吧 。’小二說道:‘您稍等。’轉身一路吆喝著:‘上五個大肉包子。’去給他拿包子去了。
約莫一分鐘以后,小二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大肉包子放到了他桌上,說了聲客官慢用就忙去了 。餓了半天 ,他也總算是品嘗到了我大清這個時代的美食。
在我大清這個時代,信息流通最快的地方無非就是茶樓飯館青樓這幾處。吳有道一邊吃著一邊聽周圍食客聊天 。
其中有個像是鏢師的30來歲壯漢說道:‘嘿,哥幾個都聽說了嗎?最近,有個叫斯啥洛夫的老毛子來咱天津衛了 ,這家伙據說從歐洲德意志、波蘭、奧地利 、法蘭西、土耳其等國一路打到咱天津衛。此人精通西洋拳技之術,有卷鐵彎鋼之能,號稱天下第一大力士 ,還說咱大清子民都是東亞病夫!若有不服可上臺挑戰,我大清子民如能接他一拳可得白銀100兩!’
這時旁邊一精瘦漢子說道:‘李老三你這都是前幾天的消息了,就在前兩天 ,南門振威武館的王師傅和平番拳館的高師傅都去挑戰過了,當場就被打得重傷吐血!現在老毛子又發話了,若我大清有人能接他一拳 ,獎勵白銀三百兩,若三天時間無人做到,就證明我大清子民都是病夫!’聽到這話 ,旁邊幾位不樂意了罵罵咧咧叫嚷了起來。
這邊聲音一大,周圍的食客都向這邊看了過來,搞清楚這邊情況以后,眾人大怒 ,都開罵起來 。
這時候,食客中有個穿洋裝的猥瑣男冷笑道:‘各位老少爺們,咱有本事別在這兒罵啊 ,背后說人壞話非大丈夫所謂嘛,真要覺著自個兒是個拳頭上能跑馬胳膊上能站人滴人物,可以去挑戰斯奇凡洛夫先生嘛!’
李老三旁邊一位像是鏢師的年輕壯漢聽到這話 ,大怒:‘他奶奶的,去就去,看我胡小六不把丫揍出翔來!’ ,眾食客看到有好漢出頭,轟然叫好。這胡小六也是忙站起來做羅圈揖。
洋裝猥瑣男又冷笑道:‘小六兄弟,果然是豪氣干云啊!只是別忘了王師傅、高師傅也是曾經像小六兄弟這樣路見不平一聲吼啊’這胡小六聽到這話大怒 ,正準備不管不顧豁出去了,站起來想要再說點什么,他左手邊一個50來歲老者忙拉住他,說道:‘小六 ,你可不能沖動,遇事要多想想你瞎眼老娘,還有你弟你妹 ,你要有啥三長兩短,他們怎么辦?’想到親人,胡小六心里掙扎了一番 ,還是嘆口氣又坐下了 。大多數食客這時不吱聲了,當起了吃瓜群眾。
洋裝猥瑣男一看眾人不吱聲了,面上不僅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咳嗽一聲 ,喝口茶潤潤嗓子又慢條斯理的說道:‘再說了,各位老少爺們在這開罵洋人,讓官府知道了那是要治罪滴!’眾食客聽洋裝猥瑣男說道官府要治罪更是敢怒不敢言 。這年頭一等洋大人 ,二等官老爺,三等眾土豪不是此等升斗小民能惹滴。
吳有道作為一個21世紀純屌絲,看到這一幕極為震撼!他原來那個21世紀的華夏時空,經過抗日戰爭 、解放戰爭、抗美援朝戰爭已經徹底站起來了 ,后來又經過改革開放,國家又進一步富強起來。雖然還有一些這樣那樣的問題,還有一些所謂的公知大v還喜歡跪著當孝子賢孫 ,但是更多的國人由于國家的發展進步早就從靈魂深處自強自信起來!雖然從書本中能看到我大清這個時空民眾的磨難屈辱,但是紙上得來終覺淺,肯定沒有此時此刻的實際經歷對他觸動大!
吳有道此時此刻心潮澎湃 ,暗暗緊握雙拳,恨不得如某些神劇里那樣手撕洋鬼子,腳踩小東洋!可是他也知道他不過就是個屌絲 ,雖然這個屌絲來自21世紀,雖然這個屌絲現在是穿越大軍一員,但是現在他要是去挑戰老毛子 ,保證光輝兩秒鐘后悔幾十年;保證給我百萬穿越大軍臉上摸黑,分分鐘丟人現眼!保證送人頭送經驗!
明知打不過還要去打,那不叫勇氣,那叫愚蠢!智商稅不是這樣交的!曾經他也是個武俠迷 ,也曾夢過仗劍走天涯!可在原來那個時空那只能是個夢!現在回到我大清這個時空,正是國術最后一片夕陽無限好的黃金歲月,在這短短幾十年時間里武林中可以說宗師輩出遍地英雄!此刻他無比想要變強 ,無比想要去實現原來時空的夢想!
眾食客看著洋裝猥瑣男得意洋洋的表情,也沒啥食欲了。都匆匆吃完付錢走人,該拉車的去拉車 ,該扛包的去扛包,該打醬油的去打醬油……生活還要繼續嘛,雖然它并不一定美好!生命不熄 ,就得打醬油不止啊!吳有道感慨兩秒以后也匆匆吃完,付過帳以后拎著行李箱從包子鋪來到了大街上 。一時之間也沒個去處,去住旅店吧 ,他也沒個合法身份,要是被查到又是個麻煩。再說了旅店人員復雜,他現在身揣巨款那也不太安全。畢竟這個時代可不是太平盛世 。
想了一會兒,他又回到包子鋪向小二打聽這附近有沒有房子要出租 ,他想租房住段時間。小二告訴他出了包子鋪向東走個約莫半里路,有個賣茶水的茶攤,攤主叫王婆兼職做牙行 ,找她準能找到房子。吳有道知道這牙行,也就是21世紀的房產中介 。只是這王婆怎么聽著就不靠譜呢?他吳有道也不是西門大官人啊。
五分鐘以后,吳有道來到了小二說的茶攤 ,看到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正在給幾個扛包的搬運工添茶倒水。
吳有道走過去問道:‘大娘您好,請問您是王婆嗎?我是西頭包子鋪小二哥介紹過來的 。’那中年婦女打量了吳有道一下,笑問道:‘大兄弟我就是王婆 ,你找我有嘛事兒?’吳有道笑道:‘是這樣的,我聽小二哥說您這不是還做牙行嗎?我想租個房子住,看看您這能找到嗎?’
王婆笑道:‘不知道大兄弟想找個嘛樣的房子?只要是這天津衛要出租的房子沒有我王婆找不到的。’吳有道想了一下 ,現在他也算款爺一枚了,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不是,當然也不能太張揚讓人當肥羊宰了,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去。于是說道:‘大娘 ,我就想找個干凈點的小院不要太嘈雜就好了 。’
王婆想了一下,笑道:‘大兄弟,你說的這樣的房子我這里剛好就有 ,現在用去看看嗎?’吳有道笑道:‘那就先去看看吧。’于是王婆對旁邊擺攤賣西瓜的一老頭兒說道:‘老劉頭,你幫我看會兒攤,我帶這位大兄弟去看看房子。’老劉頭笑著看了看吳有道 ,對王婆說道:‘去吧,去吧,我幫你看著 ,沒事兒,買賣做成別忘了請我喝酒就成。’王婆笑罵道:‘你這老酒鬼啥時候都忘不了那口貓尿,你放心少不了你的!’說完就帶著吳有道走了 。
約莫走了兩里地 ,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門前,王婆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領著吳有道進到門里。
這院子大概有幾十個平,北邊是正房 ,左右兩邊配著廂房院子角落里配著廚房廁所,當然廚房是燒柴火的廁所也就是旱廁,在院子里還有顆柿子樹掛著還沒成熟的柿子 ,樹下不遠還有口水井,進到房間里一看,桌椅炕啥的都不缺也算干凈整潔了 ,買點被褥啥的就可以入住,周圍環境也不錯。
吳有道覺得還算滿意,就問道:‘大娘 ,這房子怎么個租法?’王婆笑道:‘大兄弟,這院子是我一親戚的,他們家去京城做買賣了由我全權代管 ,這樣吧,看你也是爽快人,一個月算你6塊大洋,你要租的時間長還可以少點兒 。’
吳有道想了下 ,說道:‘這樣吧,大娘我租一年,您看多少錢?’王婆想了想說道:‘大兄弟 ,看你這么爽快就給70塊大洋好了。’當下雙方說定,把手續都辦了,當場簽字畫押 ,吳有道付過房租送走王婆后,出門買了些被褥啥的,也總算是有了個立足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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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手村福利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 。
星漢燦爛 ,月色如水。回到這個時代遠離了光污染,遠離了pm2.5,遠離了屬于他吳有道的一切喧囂。有多久沒看到這么美麗的星空了,吳有道已經記不起來了 。出門吃過晚飯以后 ,吳有道回到了租住的小院。這個時代也沒啥夜生活,一定要說有,那就是秦樓楚館、大煙館 、賭館 ,他對這些玩意可沒啥興趣,這些地方龍蛇混雜也不安全。
輕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炕上,吳有道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著 。來到這個世界整整一天了 ,經過剛來的彷徨無助,現在總算是初步有了個落腳的地兒。可是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
回到原來的世界,至少暫時是別想了。我大清這個時代可不是太平年月啊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就他吳有道這樣一21世紀非非主流屌絲,手里頭還有一筆小財 ,說不定啥時候就財去人不安樂了。
有哥們兒說啦‘穿清不造反,那啥套電鉆 。’可他吳有道自認為也算貴人一枚,他一屌絲他啥貴,他人貴有自知之明啊!就他這樣的 ,也不可能虎軀一震,渾身散發出王八之氣,小弟納頭便拜!他最多能讓嬌軀一震 ,然后自個兒菊花一緊。然后就沒然后了。
有哥們兒說了,這個時代不還有那么多仁人志士嗎?你吳有道可以看著別人虎軀一震,渾身散發出王八之氣 ,然后你納頭便拜啊!
大哥,您說的是哪位?孫大炮嗎?別扯了,您覺著革大清的命沒事就跑日本去的靠譜嗎?那位說了 ,這不還有袁大頭嗎?沒錯,是還有袁大頭,可袁大頭最后啥結局?下面小弟兒子啥的想上位 ,最后不也被黃袍加身直接捧殺了嗎?他可不認為他比徐世昌、王世珍這些人厲害,能青史留名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有哥們兒又說了還有某某某啊!某某某,說實話,他吳有道最敬仰的就是某某某了 ,戰天斗地,力挽狂瀾,再造乾坤 ,只手補天裂整個一生就是傳奇,就是位面之子啊!可他老人家現在還潛龍勿用呢!所以各位大佬還是洗洗睡吧!
各位大佬是能洗洗睡了,可吳有道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啊!干脆翻身爬起來到小院里遛彎 ,還好,在這皎潔的月光下,也不用擔心看不清楚地面給摔著 。遛來遛去 ,他就像這熱鍋上的螞蟻,虎軀一震這活他干不了,可是這也回不去啊!
對了 ,聽紫葫蘆說來到的這個世界是精武英雄世界,只是葫蘆兄不小心給整歪了航線,來早了幾年。反正這話吧,他是半信半疑 ,你丫咋沒歪到原始社會去呢?再想到紫葫蘆說要回去就得等他恢復一些受損本源才行。
那怎么才能恢復一些受損本源呢?就得獲得這個世界的氣運 。氣運這玩意虛無縹緲,怎么獲得?
吳有道以前對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一直抱的態度是:六合之外,存而不論!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 ,連穿越這樣,比中五百萬大獎都不靠譜的事兒都發生了;連紫葫蘆器靈這樣稀缺的瀕危物種都出現了。他還有啥不相信啊?事實勝于雄辯啊!打死不接受不認可,不愿改變三觀 ,那只是鴕鳥行為,于事無補啊!
什么是弱者?什么是強者?弱者逃避現實,強者面對現實!不論在什么世界 ,弱者都只能被淘汰,萬類霜天競自由啊!想著想著吳有道思想開始天馬行空了。
回過神來,還是那個問題 ,獲得這個世界的氣運 。要說氣運這玩意吧,雖然它看不見摸不著,但是有點人生閱歷的人一定都能感受到,或者說都曾經感受過。在生活中 ,某一段時期以內,有人做啥都順風順水。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簡直就是開掛的存在。可是過了那段時期 ,一切都會回歸正常。更有時運不濟的時候,甚至明明十拿九穩的事,最后給整完犢子了 ,簡直莫名其妙。煮熟的鴨子也能給整飛咯!吃飯都能噎死,喝涼水都能嗆死!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時來天地皆用命 ,運去英雄不自由啊!用玄學的觀點那些有大成就之人都有大氣運!君不見豬腳從來都是出門遇老爺爺傳功法,掉崖撿秘籍法寶;君不見豬腳從來都是行路遇花癡美女投懷送抱,血戰拼反派越級反殺!最終發出那一聲千古吶喊:三十年河東 ,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所以要說這氣運啊,也不是完全飄渺無蹤 。氣運這玩意兒尋常看不見,偶爾露崢嶸;氣運這玩意兒眾里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豬腳們都是身負大氣運之輩!為什么?因為他們都是世界之子!沒有那么多十萬個為什么!研究十萬個為什么的都是小學生,肯定不是研究生,窮經皓首他還是小學生 ,未成年人沒有話語權啊!
那么只要找到這個世界的豬腳,就等于找到了這個世界最大的氣運!只要跟在豬腳身邊總有機會蹭到氣運!這個世界的豬腳是誰?答案顯而易見,不就是陳真嗎?那位說了 ,陳真是虛構滴,霍四爺沒這徒弟!拜托,大佬 ,這是精武英雄世界!這個世界為什么能存在?按照玄學的觀點,物質因意識而存在!華嚴經講唯心所現,唯識所變爾。
或許這個世界因眾生所愿存在 ,既然這個世界存在,那么陳真自然就存在!只需要找到陳真跟在他身邊就一定能蹭到氣運!俗話說得好啊‘要想學的會,跟著師娘睡!’不對,是要想獲氣運 ,跟著豬腳混!再說了,中午包子鋪那一幕對他吳有道觸動也挺大,用有深度的話說叫做觸及了靈魂都!他吳有道無比的想變強!回到了我大清這個國術鼎盛的世界 ,不入江湖,不仗劍走天涯一回他始終不甘心!
就在這時候,識海里面閃了幾下雪花 ,就像電視信號不穩定那樣。然后,紫葫蘆又蹦了出來 。‘嘿,騷年這三更半夜的你咋還不睡?本座還準備給你托夢呢 ,也好節約點本源。’紫葫蘆說道。‘我托你妹啊,葫蘆兄,你丫怎么神出鬼沒 ,怎么這么久都沒動靜?我這都急死了!對了,關于氣運的事兒有點譜了!’
紫葫蘆幻化出一只手,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須,搖頭晃腦的說道:‘嗯 ,孺子可教也,本座沒看錯,汝果然是個有慧根滴 ,汝不必說,抬頭三尺有神明,謹防此方天地知曉 ,說了就不靈了,本座一切都已知曉!’吳有道點點頭道:‘那我是不是得去拜師學藝了?’
紫葫蘆作高深莫測狀:‘還是本座那句話,汝只需一切順從本心!念頭通達 ,即是道德啊!’吳有道弱弱的念叨:‘念頭通達,即是道德!好有深度啊!雖然不明但吾已覺厲!葫蘆兄,你丫不去干傳銷導師就是最大的犯罪啊!’
紫葫蘆呈45度角仰望狀低聲道:‘不明覺厲 ,嗯,甚好,甚好!終有一天等汝明白了就能與本座合奏一曲o
lyyou了!’吳有道哭笑不得說道:‘還o
lyyou說你丫胖,你丫還喘上了 ,真當你丫是金蟬子啊!’
突然,吳有道拍了下手,像是想起了什么 ,說道:‘對了金蟬子,不是,那個葫蘆兄 ,你丫別東扯西拉就想把答應的事兒賴掉,農民工工資不能拖,給屌絲許的愿就能不兌現嗎?’紫葫蘆四平八穩答道:‘本座從不空許愿!’
‘那說好的面包呢?狗呢?’吳有道怒道 。
‘什么面包?什么狗?你這都養上寵物了。騷年 ,你這還前途未卜就想著馬放南山改行養寵物啦?’紫葫蘆深表痛惜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丫別想打馬虎眼,我的意思是你答應的開局大禮包呢?不是 ,是第一桶金 。還當真準備讓我裝備全靠撿啊?就算要侮辱智商也拜托您換個高級點兒的套路吧!’吳有道大怒道。
‘要不葫蘆兄,你老人家傳授我點神功秘籍啥的,從此以后我就拳打富二代,腳踹高富帥 ,一路橫推,嘿嘿嘿!’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吳有道翻臉比翻書還快猥瑣笑道 ,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人至賤則無敵。
‘神功秘籍啊?有滴有滴,本座滴功法勉強也能算是,不過屬于異類化形訣 ,先得練個三二百年化形再說,至于你嘛,不用化形了 ,不過也得吸取日月精華練個一個甲子方能小成,騷年你學不?’
尼瑪,小成得一個甲子 ,我老人家還能不能混一個甲子都不知道,吳有道說道:‘那還是算了吧,龜派氣功不適合哥,忍者神龜啥的哥干不了!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 ,說狗的事 。不是,是新手大禮包,看把哥氣的 ,老被你丫領溝里邊兒去!’
紫葫蘆老神在在的答道:‘騷年是你自己沉不住氣了吧?還來怪本座,本座已經想好了,沒點新手村福利是挺難為你滴 ,你回房坐等吧。’
吳有道看紫葫蘆搞得神神秘秘的,也拿不準他靠不靠譜,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回房在炕頭上坐等了。
在炕上坐好以后 ,吳有道‘看’到識海里紫葫蘆突然放出一道強烈的紫光,他整個人都浸泡在了這道紫光里,感覺就像嬰兒回到了母親的懷抱里。他整個身體就像海綿一樣慢慢的吸取著這道強烈的紫光 ,約莫過了5分鐘紫光越來越淡,接著又持續了大概兩分鐘,這道紫光徹底被他吸取完了 。
他感覺好像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大腦特別清醒 ,思維都好像比以前活躍了不少。好像視力強了不少,在這朦朧的月光下向窗外看去都能看見院子里好幾米以外地上的螞蟻正在尋找食物,聽力似乎也提升了不少 ,此刻夜深人靜他能聽到院外夜風刮過樹梢吹落樹葉的聲音,能聽見墻角月見草花朵開放的聲音。這下把他整個人都給驚呆了 。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適應過來 ,‘看’向識海里的紫葫蘆,只見紫葫蘆低頭耷腦的好像整個小了一圈,他趕緊問道:‘葫蘆兄你沒事兒吧 ,用不著這么拼啊?’紫葫蘆微微點點頭,表示沒事,似乎還想說點什么 ,但是又沒力氣說出來了。
接著吳有道就感覺識海里閃過一道信息,大意就是紫葫蘆表示他沒事只是需要沉睡一段時間。還有就是剛才那道紫光是一道精純的先天元氣,已經完全修復了吳有道身體的暗疾,并且幫他補足了生命本源 ,最關鍵的是讓他生理年齡整個年輕了10歲 。這道信息輸送完后紫葫蘆徹底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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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見霍元甲
嘩……嘩……嘩……
這是第幾桶水了?好像是7桶還是8桶了 ,反正是不少了。吳有道伸出胳膊用鼻子聞了聞,好像沒啥味道了 。院子里地上淌著一大灘烏黑的水跡,這還是沖了好幾桶水稀釋以后留下的偉大遺跡!
自從昨天晚上葫蘆兄沉睡以后沒多久 ,吳有道肚子就開始嘩嘩響起來。茅房折返跑那速度都可以參加奧運會了。一共跑茅房就跑了5次,那酸爽不足為外人道也!他一向大大咧咧又沒準備手紙啥的,最后犧牲了新買的一套內衣才把這事糊弄過去!
這個過程當中身體還不斷出汗 ,出汗也就出汗吧,關鍵是他出的汗又油又黑還帶著一股子翔味兒!從茅房出來后,又趕緊跑水井邊打水沖洗 ,這一沖洗就沖到了早上,搞得整晚就沒睡覺 。還別說,雖然一晚上沒睡覺,可他從來沒感到像現在這樣精神過。洗完澡 ,回到屋里穿好衣服后,拿了把房東留下的小鏡子就開始照了起來。這一照,就把他自己給嚇了一大跳。
只見鏡子里那人跟他長的有八九分相像 ,為什么說八九分呢?因為里面那人吧,雖然單看每一個五官都能確定是他的,沒被人用歪瓜裂棗換過 ,但是這些五官組合在一起以后給人感覺就是無比的協調,少了四五分憊懶,多了二三分中正平和 ,外加一二分英氣!還是那句話關鍵看氣質啊!中醫講氣滿神自足,這話啊,就是為他現在這造型量身打造滴!他這狀態現在出門估計就是傳說中的人見人愛 ,花見花開了,當然這夸張了點 。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關鍵是他現在看起來整個人就像個高中生那樣,頂多16、7歲。看著鏡中之人 ,這還是他嗎?足足看了估計有兩分鐘。突然,屋里傳來一聲慘叫:‘啊……’然后又是一句:‘哥的滄桑呢?哥的滄桑不見了啊……啊……’此處帶回音!
……
古衣街,包子鋪
‘客……客……客官 ,你……你怎么……’看到現在的吳有道,小二整個人都不會說話了 。
‘什么怎么了,我臉上有翔嗎?聽我大哥說 ,你們這大肉包子挺不錯的,我來嘗嘗鮮,怎么不歡迎啊?’吳有道童鞋開始飆演技了。果然人生如戲 ,全靠演技啊!這讓葫蘆兄給逼得奔著小金人兒就去了都!這伙計見過他,估計印像還不淺,他又住這附近 ,又不能殺人滅口,為了不留下后患,他也是蠻拼的!有木有,所以童鞋們啊 ,啥都是逼出來滴!
逼一逼出成雞啊!小二愣了半天,感情這是昨天那位客官的弟弟啊!可是也不對啊,昨天那位不是一個人回國 ,下船的時候把行李弄丟了嗎?這怎么又多了個弟弟?
‘我是偷買船票,跟蹤我哥回來滴,昨天下船人流密集走散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后來才知道他行李弄丟了找行李去了!本來他是準備在這里和洋行做買賣的,可是現在本錢都丟了 ,他尋思還是只能回去從新籌款了,而我是回國準備學功夫的就留了下來,聽他說昨天丟了行李以后 ,還是路過你家包子鋪向小二哥你打聽到了當鋪才解了燃眉之急,關鍵是他說你家包子味道那是相當不錯,我就來嘗嘗鮮了。’吳有道童鞋也是不容易啊,一通忽悠下來 ,小二還真信了 。
小二低聲念叨了一句:‘原來如此啊,別說這弟弟比哥哥精神多了。’
吳有道現在什么聽力,小二的喃喃自語 ,他可是聽得請清楚楚。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一通乾坤大挪移快趕上明教張教主了都!接著又讓小二上了一大盤包子,大快朵頤起來 。心里面又盤算著以后萬一遇到王婆 、趙掌柜這些人只需說他哥回去籌款去了,總算是把這塊兒葫蘆兄捅的大簍子給糊弄上了 ,這裱糊匠水平直追李中堂了都!心里又膜拜了一番老李。
吃完包子,又和小二胡扯一通,以他回國學功夫為由 ,旁敲側擊的打探這個世界氣運之子陳真的情況。這個時代的車船店腳牙基本上都兼職包打聽,以霍四爺師徒在天津衛的知名度,再配上他這21世紀非非主流屌絲的見識 ,忽悠火力全開,只用了幾分鐘就把陳真從三歲到現在的人生履歷摸了個底掉 。
原來陳真啊,確有其人,他是個孤兒 ,從小流落江湖。后來拜獨臂老人為師(看來古大俠經典語錄江湖上不好惹的四類人得加一類了,除了女人、小孩、出家人 、乞丐以外得加上傷殘人士啊,剛好補足五行湊足黑五類了 ,呵呵)由于天賦出眾,沒幾年就武藝高強。再后來獨臂老人挑戰霍四爺,被霍四爺打敗 ,郁郁而終。陳真認為獨臂老人因霍元甲而死,為了給獨臂老人報仇,多次挑戰霍元甲 ,被其一一擊敗,后來為霍四爺人格魅力所感化拜在其門下為五弟子 。當然現在的陳真還沒有去日本留學。
至于霍四爺,他也弄清楚了。霍元甲在霍氏宗族他們這一輩大排行里排行老四 ,反正這個時代什么都是按宗族來的,要不怎么防火防盜 。他父親霍恩第,霍家拳第六代傳人早年間做過鏢師,武藝高強。霍元甲小時候 ,身體不太好,他父親不讓他習武,他的功夫 ,都是從小看父親傳授叔伯兄弟們的時候偷學的。
(氣運強大)從小到大,家里人都不知道他會功夫 。直到他都偷學10多年以后的一天,來了個東北綠林道上的高手 ,是霍恩第做鏢師那會兒的仇家。這是上門尋仇來了,霍恩第這會兒上歲數了,又已經貴為一代宗師 ,自然不能輕易與人動手。就由霍元甲這輩叔伯兄弟們代勞了,可是一番比試下來,沒一人是這位綠林高手的對手 。
這下就尷尬了 ,沒辦法霍恩第只能親自下場了。就在這時候,霍元甲走了出來,主動要求代替父親去比試。這種場合下,眾人也不好阻攔 。于是豬腳帶著光環出場了 ,一通哼哼哈嘿解決了戰斗。
這時候他父親才知道他都偷學武藝10來年了,看他這么有天賦,后來老爺子也是把他當衣缽傳人傾囊相授 ,然后霍元甲再融匯百家,終成一代宗師。(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后來又結實了懷慶藥棧的東家農勁蓀,在其影響之下 ,感到國家要強大離不開強國先強種,說服了父親,這才破例收下劉振聲、陳真等弟子將一向不外傳的霍家拳傳出了霍家。
了解清楚這些情況以后 ,吳有道心里也有了譜 。既然現在霍家拳可以外傳,他只需上門拜師就成了。又向小二打聽了霍元甲現在的地址,得知霍元甲現在為了大開方便之門將霍家拳發揚光大 ,在農勁蓀的支持下,借用懷慶藥棧后院場地教授徒弟。當下謝過小二,又到附近洋行買了些禮品上門拜師去了 。
懷慶藥棧
吳有道拎著禮品來到了門口,只見這家藥店門楣高大 ,門上高掛一個大牌匾,上書《懷慶藥棧》四個大字。旁邊門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藥’字,大門兩邊有一幅對聯寫著:但愿世間人無病 ,何惜架上藥生塵。店內正有幾個客人在買藥 。
走進店內,吳有道看伙計還忙著,他也不著急 ,四下看了看,這間藥店室內裝修很樸素,干凈整潔 ,中藥西藥都在經營。約莫過了幾分鐘,伙計忙完了。走過來賠笑道:‘這位貴客不好意思了,讓您久等了 ,請問您需要什么藥,鄙號中西藥齊備目前市面上的大多數都有,中藥都是來自知名原產地的,比方說三七是云南文山的 ,川貝是四川松潘的;西藥有英吉利的、美利堅的、法蘭西的 、德意志的 。’吳有道也是醉了,心里默念了一句:‘伙計哥你還少說了一句總有一款適合您。’
臉上確是一片陽光燦爛,笑道:‘小哥你好!鄙人剛從國外回來 ,這次回國就是為了遍訪名師學習我中國功夫的。聽聞霍元甲霍師傅德藝雙馨,乃津門第一,目前就在你家藥棧教授弟子 。鄙人慕名而來 ,想拜他為師,不知他現在可在?’
伙計這才搞清楚,原來這位是來找霍師傅拜師的。伙計打量了吳有道一眼 ,吳有道這身行頭和形象氣質還是很能迷惑人的,別人一看,第一印象就是這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也不疑有他 ,笑道:‘這位少爺好,您是來找霍師傅拜師學藝的啊,您跟我來吧,霍師傅正在后院呢。’說完就領著吳有道向后院走去 。
伙計領著吳有道來到藥店一角落 ,掀起一片門簾走了進去。穿過門簾,首先是一面影壁,繞過影壁果然別有洞天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約莫幾百平的小園林。再穿過園林里的彎曲小徑后看到了一個月亮門,這時已經能聽到里面眾弟子習武的聲音了 。進入月亮門是一條長廊,站在長廊上能看到一位約莫20出頭的青年正在指導幾名弟子習武。穿過長廊來就到了正堂前的臺階下 ,吳有道向正堂里面看去,只見里面坐著兩人正在聊天。
伙計上前對坐在左手邊的中年男子說道:‘霍師傅,我身邊這位少爺是從國外回來學功夫的 ,他聽到您的名聲后,極為仰慕,就準備來拜您為師 。’
霍元甲和他身邊那位中年人聽說臺階下這一身洋裝的年輕人是從國外回來拜師的 ,連忙從正堂走了出來。
吳有道向兩人看去,只見右邊那人約莫有40多歲的樣子,個兒不太高,一身長袍像個教書先生氣質儒雅 ,估計是農勁蓀了。左邊那人就是久仰大名的霍元甲了,只見霍元甲濃眉大眼,一張國字臉上英氣勃勃 ,腦后已經沒留辮子了,蓄著一頭中長發 。約莫不到40歲,中等身材 ,大概有1米73到1米75左右,體型勻稱骨架比較粗壯。在這個時代也算比較魁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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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兩句
這本書,是一個80后小說迷作者的第一本書 。這是一個骨灰級資深屌絲穿越諸天萬界的故事。
作為一個80后,當年追過星爺、達叔、英叔的作品 ,如今星爺老了,英叔,達叔走了。
還記得當年也曾追過盜墓筆記,鬼吹燈。時光荏苒 ,轉眼間已是青春不在 。
寫這本書也是給自己一個人生階段做一個總結或是交代吧。謹以此書向我們這一代當年曾經追過星爺 、達叔、英叔、胡八一 、王胖子、吳邪……等即將逝去的青春,正在逝去的青春,以及已經逝去的青春致敬!
作品依舊 ,時光不在,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年那些情懷……突然想起一首老歌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天邊的你飄泊白云外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諸天萬界蹭氣運者》作者說兩句 正在手打中,請稍等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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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拜師
終于見到這位華夏近代史上著名的民族英雄了!后世的華夏,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 ,真正的武術傳承出現了巨大的斷層。以至于很多普通民眾懷疑歷史上的中國功夫是否真的能打,再加上一些所謂的公知大v有意無意中的一些引導,一些所謂的大師又為了斂財,手段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導致很多民眾根本不相信中國功夫的實戰性 。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
吳有道卻知道一件真實的事,大概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時候 ,他家有位表哥,那時候也就是14、5歲那樣,也就是所謂的人不中二枉少年的叛逆期 ,估計是吃飽了撐的,伙同他的一位同學兼死黨用石頭去砸一戶人家房頂。
那時候基本都是大瓦房,那石頭一砸一個洞 。結果惹出一番禍事來 ,那戶人家的主人給惹火了,跑出來追這倆小子,他表哥牛啊 ,人跑不過后面追兵,但跑過了袍澤啊,最后是虎口脫險。
他那同學就倒霉了,被人追上后給拍了一下 ,當時沒事。第二天就開始酸爽無比了,去醫院檢查一切正常,家里人這下急壞了就開始審問他都去過哪些地方 ,開始往靈異事件上尋思 。開始人還學地下黨,打死不說,后來實在受不了 ,才說出去砸人房頂那事。家里大人搞明白事情始末以后,帶上這熊孩子上門賠禮道歉,最后那人才給他解了穴。后來城市發展 ,舊房子都拆遷了,那人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
當然在這里說這事,并不是說那戶人家主人的行為值得贊賞鼓勵 ,只是管中窺豹可以遙想當年鼎盛時期中國功夫的神奇輝煌。
閑話少敘,書歸正傳。吳有道懷著朝圣的心情,愣在那里,不會說話了。
‘小兄弟你好!’反而是霍元甲友善的笑著和吳有道主動打了個招呼 。
‘啊……啊……您好 ,您好,您好,大家好 ,首長好。不是,霍師傅好!’吳有道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了都。
霍元甲沒有介意吳有道的語無倫次,指著身邊那位中年人 ,說道:‘這位是霍某的好友,農勁蓀農先生 。’
吳有道準備要拜霍元甲為師,農勁蓀跟霍元甲平輩論交 ,他順著霍元甲手指的方向,帶著一臉陽光燦爛鞠躬道:‘農大叔您好!’
農勁蓀微笑著點點頭道:‘小兄弟好,不知道小兄弟貴姓啊?’
吳有道恭敬道:‘小子免貴姓吳 ,名有道,口天吳,沒有的有,道路的道。’邊說還邊比劃。
‘小子早年間隨父母兄長喬居英吉利 ,在英吉利這些年里,深感我海外華人生存之艱辛,洋人之傲慢 。小子愈發想要發奮圖強。這次回國就是想遍訪名師習我中華之武藝健體強身。聽聞霍師傅德藝雙馨 ,津門第一,小子愿拜在霍師傅門下習武自強 。’
說罷,轉身就向霍元甲鞠躬作揖。
霍元甲連忙雙手將他扶起 ,說道:‘小兄弟,里面請,咱們坐下慢慢聊。’
說完 ,和農勁蓀一道領著吳有道來到正堂里分賓主坐下,又吩咐旁邊一位弟子上茶 。坐下以后,吳有道向正堂內打量了一下 ,只見正對大門的墻上掛著一幅用行書寫的‘武’字。兩邊墻上掛著一些書畫,估計是農勁蓀的手筆。正在這時,那去奉茶的弟子剛好走過來奉上了茶點。
等奉上茶點以后,霍元甲說道:‘承蒙小兄弟夸獎 ,德藝雙馨,津門第一,這話不過是江湖朋友抬愛而已 ,霍某愧不敢當 。’
接著又說道:‘至于小兄弟想要習武強身,拜霍某為師這事吧,實話實說習武強身本是好事 ,但霍某還是希望小兄弟三思,不是霍某敝帚自珍不愿霍家拳外傳,而是霍某看小兄弟今年也該有16 、7歲了 ,一般習武年紀以不超過10歲為宜,霍某雖然收了幾個成年弟子,但他們都是帶藝投師早有根基之輩。如果沒有根基 ,這個歲數才開始。可能最后只是白白耽誤幾年時光,最后悔之晚矣!不知小兄弟以前可曾習武?’
霍元甲問這話,其實這里面就有些初步選拔考校弟子的門道了 。憑他霍四爺的修為和眼光,可以說早就看明白了 ,眼前這年輕人除了身體底子比一般人好以外,可是一點功夫底子都沒有。雖然這歲數才開始學武,但是憑他這身體底子 ,加上再有點悟性,如果舍得下苦功,只需幾年時間不難有所成就!
問這話 ,首先無非是想看他吳有道說不說實話,滿口謊話之輩以后武德堪憂!其次看他吳有道是不是會知難而退,不能迎難而上之人底子再好 ,于武道一途不會有太大成就!
聽到這話,吳有道暗自尋思‘吾有方天畫戟,不是 ,是我有葫蘆兄為我修補本源,補充先天元氣,這是什么?這就是吊炸天的外掛啊!所以,習武資質啥的可以說根本不用考慮。可這能說出去嗎?這可是他最大的底牌!只是 ,這要直接用大白話回答,他吳有道毛也不會,他又覺得跌份 ,爺們兒倒驢不倒架啊!’
于是胡咧咧道:‘小子在英吉利時,雖然不曾習武,但是也經常參加一些現代體育競賽 ,在洋學堂曾是學校足球隊主力(其實是他上學那會兒踢過野球,人校隊根本看不上他),在洋學堂游泳隊時拿過地區比賽第二名(他小時候在小河溝練過狗刨 ,差點沒淹死),還拿過團體體操比賽金獎(做過第八套廣播體操,極不標準 ,數學老師教的) 。’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讓旁人覺得他不是在說謊。關鍵是這些個現代競技項目別人也不懂。而這個時代又正在全面提倡‘師夷長技以制夷’ 。歐洲列強的玩意兒總讓人不明覺厲。
最后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微舉五指張開,做偉人狀總結到:‘在習武之路上 ,肯定有很多困難坎坷。但是,辦法總比困難多!有條件要習武,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習武!道路是曲折 ,肯定以及一定是曲折的!但前途一定是光明的!’說完還握拳下劈 。
霍元甲和農勁蓀整個就聽愣了,等他講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好,有志者事竟成 ,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農勁蓀不禁擊掌叫好!霍元甲也是默默點頭。
接下來 ,農勁蓀又和他聊起了時事政治經濟問題,從西班牙大航海聊到東印度公司;從兩次鴉片戰爭聊到二次工業革命;從三權分立聊到了君主立憲……吳有道怎么著也是來自后世,自然把人侃得暈頭轉向。之后又和霍元甲聊到了強國強種的問題 ,這時候吳有道拋出了大殺器,他把后世名著《體育之研究》給拿了出來,說道:‘欲文明其精神,先自野蠻其體魄;茍野蠻其體魄矣 ,則文明之精神隨之!’
聽到這話,霍元甲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擊節叫好,說道:‘聽君一席話 ,勝讀十年書,古人誠不欺我!好!好!好!聞道有先后,達者為師!在讀書明理這方面 ,小兄弟你是霍某的老師!’
‘哎呦喂!’吳有道聽到這話,直接從椅子上給嚇到地上去了。心里默念到:‘玩大了,玩大了!我哪有這見識 ,我沒見識,我只是見識的搬運工!教員他老人家才有見識!’
嘴里卻是說道:‘霍……霍……霍師傅,小子這……這……這點粗淺見識 ,一家之言,當不得真的,當不得真的,小子何德何能當您的老師!’
霍元甲卻是說道:‘誒!當得 ,當得!為何當不得!方才霍某不是說了嗎,聞道有先后,達者為師嘛!國家固步自封會落后 ,人要固步自封更會落后啊!今后你我互勉之,在讀書明理這方面你就是我的老師,在習武強身這方面我是你的老師!’
‘啊 ,這么說霍師傅是收下我這弟子了?’吳有道傻笑道。
霍元甲微笑點頭表示認可 。農勁蓀在一邊笑道:‘怎么還叫霍師傅啊?’
吳有道這下才反應過來,趕緊給霍元甲獻上拜師茶,然后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磕了仨頭 ,這就算正式拜師了。
等這一套流程走完之后,吳有道也改口叫起了霍元甲師傅。
接著霍元甲又把一幫弟子叫到一起相互認識,續了排行 。剛才他來的時候 ,看到在院子里領著眾人練武的青年就是霍元甲的兒子霍廷恩。
霍廷恩現在約莫20出頭,和霍元甲個頭差不多,面容也有五六分相似,整個就一年輕版霍元甲。而二師兄劉振聲據霍元甲介紹已經出師 ,現在人在東北,而五師兄陳真外出辦事去了還沒回來 。吳有道這才確定陳真現在果然還沒去日本。
聊了一會兒,吳有道把拜師的禮物送上后 ,又從包里拿出200大洋作為禮金。霍元甲堅決不愿意收取 。吳有道說道:‘師傅,要想強國強種沒錢可不行啊,要把武術發揚光大就需要更多的有志之士來學習 ,將來您弟子多了,要正式開辦武館肯定需要不少錢!這些大洋就算弟子為弘揚武術所作的貢獻吧!’
接下來在眾人的勸說之下,好不容易霍元甲才把這些大洋收下!
眾人正要坐下 ,卻見練武場對面,月亮門進來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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