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很清楚,殺了唐元軒 ,就等于正式和唐傲為敵。
但是他本來就不打算放過唐傲,為敵又如何 。
他撕裂一部分窗簾,直接將頭顱包裹了起來 ,隨后將鴨舌帽拉到最低,消失在了酒店。
葉辰離開后沒多久,那個床上昏迷的女子漸漸的睜開了眼眸,當她看到身邊躺著一具無頭尸體的剎那 ,整個人嚇慘到了極致,尖叫起來!
聲音響徹整個酒店。
江南省唐家 。
唐傲來回在院子里踱步,他看了一眼時間 ,眉頭緊皺。
現在是晚上八點,照理來說唐元軒應該回來了啊!
他要求過唐海沉,今天必須早點把唐元軒帶回來。
但是到這個點 ,居然還沒有動靜。
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中不斷纏繞 。
“等唐海沉回來,必然重罰 ,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唐傲搖了搖頭,剛打算坐下,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老爺……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唐元軒的司機。
“怎么了!還不把元軒送回來!”
唐傲的語氣有些怒意 。
“老爺,少爺他……”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慌亂。
唐傲眸子微瞇,察覺到了不對勁,道:“這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闖禍了?這次禍害的是哪個家族的小姑娘? ”
“你讓他接電話!天塌了 ,還有老子壓著!”
“你他媽倒是說話啊!”
唐傲聲音泛著一絲冷意,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電話那頭的人被嚇了一跳,再也顧不上什么 ,道:“老爺,唐海沉死了,少爺也死了!少爺的頭都沒有了!”
“嘭! ”
聽到這句話 ,唐傲的周身席卷出極其恐怖的氣浪!
頃刻間,他右手邊的茶杯碎裂!
周圍五米之地家具全部震碎!
“你他媽在給老子說什么胡話!”
一股憤怒的咆哮之聲響起!
突如其來的打擊,猶如重錘 ,狠狠的砸在了唐傲的心臟!仿佛將他的心臟轟擊的四分五裂!
他的兒子死了!
不可能!
絕不可能!
整個江南省沒有人有資格動他的兒子!
沒有人!
電話那頭的司機聲音無比顫抖:“老爺……這是真的!老爺快來華泰酒店看一眼吧!真的出大事了!”
唐傲一步跨出,地面竟然裂開了一條細細的口子!
更是出現了一個幾十公分的腳印!
“如果你敢欺騙我,我發誓 ,你全家都必死! ”
語畢,唐傲直接將手機捏爆了!
十分鐘后,唐傲便出現在了江南省華泰酒店 。
酒店警笛大作,周圍已經被拉了警戒線。
唐傲臉色無比的陰沉!
“不好意思 ,這里閑人不能進去……”
兩個執法人員剛說話,他們便發現一股威壓覆蓋而來!
“嘭!”
兩人身子竟然直接掀翻,身子都扭曲了幾分!
唐傲直接撕裂警戒線 ,不顧一切,來到了出事的酒店房間!
當看到唐海沉的尸體,他心里咯噔一下!
真的出事了!
他的手揭開了第二具尸體的白布!
當看到白布下的無頭之軀 ,唐傲眸子滿是血絲!
“到底是誰!誰敢殺我唐傲之子!到底是誰! ”
唐傲猛的一拳砸在了墻壁之上!
墻壁直接被砸穿!
宗師之怒,誰能承受!
……
江南省一號監獄。
葉辰提著包裹好的頭顱來到監獄 。
監獄換一批崗位,當看到葉辰手里提著的東西 ,眸子一凝,質問道:“你手里拿著什么!打開看看!”
葉辰掃了一眼兩人,也不廢話 ,直接將口袋的證書甩了出去!
那些門崗看到證書,臉色一變,直接放行。
葉辰再次來到那個封閉空間。
鐘偉山沒有睡,手腳拷著 ,在里面等著 。
昏暗的燈光,斑駁的光影射在鐘偉山的臉上,有些猙獰。
鐘偉山知道要見自己的是白天那個男人。
直到現在 ,他還是不相信葉辰的話。
他了解江南省的局勢,他知道唐傲的勢力意味著什么 。
沒有人敢動唐傲的兒子。
沒有人!
“咯吱——”
鐵門打開了。
一個冷傲的青年走了進來,青年右手提著一個包裹 。
鐘偉山呼吸都急促了 ,他那滿是血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個包裹。
因為包裹的大小,剛好可以裝下一個頭顱!
幾十年來,鐘偉山沒有像這一刻這么激動過。
“你要的東西! ”
葉辰手臂一拋 ,那包裹直接穩穩的落在了鐘偉山的面前 。
鐘偉山伸出手,想要觸碰,卻發現此刻的自己 ,手抖的厲害。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青年,面無表情,完全沒有殺人后的戾氣和殺意。
鐘偉山咬了咬牙,不再猶豫 ,直接伸出手,打開了包裹 。
下一秒,他怔住了!眼眸瞪大到極點!恐懼中帶著震驚!震驚中又帶著憤怒!
因為面前的這個頭顱就是唐元軒!
就算化成灰!他也認得!
這個畜生 ,親手毀了兩個家庭!
這個畜生,將他推向萬丈深淵!
他本以為有生之年,都看不到這畜生報應!
卻沒想到 ,這報應,終于來了!
鐘偉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份眼淚他壓抑了整整三年!
拋開一切身份 ,他也只是一個老父親啊!
這三年,他不敢哭一次,甚至一閉上眼就是這張畜生的臉龐!
誰能懂他!
此刻的他 ,眼淚鼻涕都出來,甚至哭的像一個小孩。
五分鐘后,鐘偉山感覺身上的一切束縛都消失了,他紅著眼看向不遠處的青年!
直接站了起來!拖著鎖鏈來到了葉辰的面前!
“撲通!”一聲 ,雙膝下跪!
“嘭嘭嘭!”
頭顱更是狠狠的敲在了地板之上。
“謝謝! ”
千言萬語只在這兩個字中!
葉辰腳步一踏,仿佛地面生出一道氣流,硬生生的將鐘偉山托了起來 。
“你不用跪我 ,我之前說過,這是一個交易,我只想知道云湖山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