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開庭,甲子園的遺憾

得體且修身的西裝 ,佩戴略顯成熟的灰色領帶 。

皮鞋擦得閃亮,踩在地上“噠噠 ”作響,產生壓迫感。

背后還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

深呼吸 ,再緩緩呼出 。

“走吧 ,時間到了 。”

抬起手臂,看著上面的手表,距離九點整還差最后的十分鐘。

穿戴成熟卻依然無法掩蓋那份青澀陽光的臉蛋 ,男孩向旁邊的女孩說道。

而后,率先走出去 。

女孩比男孩要成熟,樣貌上的成熟 ,還有手上的老繭也是長時間工作的痕跡。

但是,臉上卻是痛苦 、悲傷、恐懼等負面表情。

即使跟在男孩的后面,卻依然在懼怕著即將面對的事情 ,恐懼著目光,恐懼著低語,恐懼著別人的想法 。

甚至 ,試圖轉身逃離。

“不用擔心,有我在這里,這一次我們會獲得勝利的。”

前面的男孩似乎知道女孩要逃離 ,緩慢兩步 ,落后下來 。

與女孩平齊的時候,伸出手扶住女孩的腰,而手指則點在后背中線腰骨的位置。

很親切 ,很溫柔。

以至于女孩甚至忘記內心的恐懼 。

盯著男孩的側臉,眼中閃耀著光澤,而放在后背的手是那么的溫暖 ,才能托起懦弱的自己。

女孩忍不住這樣想到。

明明,對方才是年輕,更加不成熟的年紀 。

男孩僅僅十六歲 。

“謝謝......你...... ”

女孩是二十多 ,也可能更大,至少兩者之間相差三歲以上的年紀。

“沒關系,因為我期待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六年了。 ”

那是堪比陽光般的閃耀自信笑容 。

重新走到前面 ,男孩擋住所有的目光,作為一個領者,沿著木質扶手而隔離出的專門道路 ,一直走到所有人的面前。

站在標注原告的席位。

女孩是原告 ,名為水口香奈,職業是女仆 。

而男孩則是原告的委托律師。

這里是東都法庭,今日審理的案件是發生在一個月前的薰衣草公館的一場密室自殺事件。

而在對面 ,被告席則是三人,最近忽然火起來的名偵探時津潤哉,以及薰衣草公館的管家甲谷廉三 。

男孩拉動椅子 ,安排水口香奈坐下來,手輕輕按在對方的肩膀上。

抬起頭,水口香奈注視著男孩 ,由下向上的仰望,看到輪廓分明的下顎。

“公生先生......”

稱呼男孩為公生,再額外加上先生的尊稱 。

“只需要坐在這里 ,然后看著我將你的尊嚴全部拿回來,就可以了。”

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手親拍對方肩膀兩下。

因為是三月 ,還很冷 ,所以手拍著的時候發出“噗噗 ”的聲音,與棉衣碰撞后的消聲 。

等到女孩呼吸平穩下來,公生才離開 。

坐在旁邊的位置 ,原告律師的位置。

放下背后的雙肩背包,慢條斯理的拉開拉鏈,熟練的取出一個公文袋 ,一支鋼筆,一本記事本,三樣。

似乎 ,還有什么其他的東西 。

公生仔細摸索一下,是一個很小巧的東西,所以拿出來很麻煩。

差不多花費二十秒 ,一枚金色的勛章,雕刻一個天秤的標志。

象征著絕對公平的天秤......

“媽媽......”

這是媽媽給自己的,其實按照時間來計算 ,獲得這枚勛章的時間應該推遲三年至五年后 。

佩戴 ,在領口的位置。

這樣,更加像一名合格的律師了。

不對......公生盯著對面被告席的二人 。

奶萌的臉蛋,卻有著一雙堪比狼狗的瞳孔 ,夾雜尖銳與冷靜。

“順勢而為。”

默默呢喃一句,沒有任何人聽到,似乎是男孩對于自己的一種打氣 。

......

九點整 ,霓虹,東京,東都法庭。

有請審判人員入庭!

身著法官服裝 ,一身正義凜然的氣場,徐徐步入審判席。

上座的審判長席位,落座 。

一瞬間 ,隨著落座后將文件取出的聲音,就是紙張“沙沙 ”響動幾聲,很細微的 。

全場進入一種肅穆的寂靜之中。

等待著......

所有人看向審判席位......

“報告審判長 ,原被告委托人均已到庭 ,可以開庭審理。”

書記員核對面前的雙方的信息,再起身想著身后上方的位置,審判長進行匯報 。

那一瞬間 ,一切都顯得那么漫長。

公生在等待著,等待著來自DNA的活躍,腦細胞的跳動。

拼命的冷靜......

“咚————!”

那一聲 ,法槌發出的敲擊聲,也隨著這輕鳴......

“現在開庭! ”

公生睜開眼睛,看向上座的審判長 。

似乎是感受到目光 ,審判長遲鈍一秒鐘,觀察著視線的來源。

十六歲,初中生 ,男孩子......

對方的衣服上,佩戴者作為律師維護法律公正的天秤徽章。

怎么回事?找一個孩子作為律師?

“本次開庭,將會依照《霓虹刑事訴訟法》進行判定 ,原、被告雙方人員不可違背法律 ,在法律內維護自身!”

“本次審理案件,為二月一日薰衣草公館發生的薰衣草小姐自殺事件進行判決 。”

基礎闡述完畢,審判長將視線看向原告席與被告席。

還沒有等原告這邊動作 ,對面的位置,被告席。

一個似乎是律師身份的人站起身來 。

“被告方準備完畢,回復審判長。 ”

同時 ,用輕蔑的眼神看向原告席。

只有一個男孩與一個女孩,而且象征律師身份的天秤徽章還是戴在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上 。

可笑 。

被告律師忍不住歪嘴“切”一聲,不屑這種輕松的勝利。

“原告方準備完畢 ,回復審判長。”

公生站起來,向著審判席回復 。

因為一旁的水口香奈,已經被對面的氣勢 ,嚇到哆嗦說不出話來。

至于搶先開口的被告方......

上方的審判人員都露出不舒服的表情,沒有說明,這種搶先的行為很不明智。

但是已經開庭 ,一切都需要按照順序 ,一一闡述 。

“請,原告方進行闡述。 ”

當審判長開口后,現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目標正是原告席位的兩人。

如此多的目光,水口香奈再一次忍不住想要逃跑 。

即使,這是對于她很關鍵的場合。

天生的內向與羞澀 ,根本不擅長面對如此人多的情況。

但是很快,水口香奈感受到目光離開自己,不再那么‘兇猛’的關注自己 。

看向旁邊......

公生緩緩站起 ,消瘦的身形與挺拔的身高,以及登場就具備閃亮點屬性。

將庭外 、審判庭 、被告庭三方人員的目光,全部聚集一身。

“尊敬的審判長 ,審判員,我是代理原告的律師,毛利公生 。 ”

姓毛利 ,名公生 。

這就是毛利公生的全名。

一個并不算出名的人 ,不是所謂的名偵探,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更加不是世紀末的魯邦、福爾摩斯、莫里亞蒂這些奇怪的特殊存在。

審判席的人不曾聽過 ,被告席的人不曾了解,庭外人員更加不曾知曉 。

但是,此刻 ,就站在原告席位,作為一名律師!

“我全權代理我的委托人水口香奈小姐的事宜。”

“我方的訴訟請求如下:......”

一,由于被告時津潤哉在公共場合詆毀我方水口香奈女士 ,并且使用卑劣的手段進行誣告,需要對我方水口香奈女士進行道歉,并且賠償七千萬霓虹幣作為名譽損失費與精神損失費。

二 ,由于被告甲骨廉三誣陷與陷害我方水口香奈女士,并且幫助時津潤哉對我方水口香奈女士進行誣蔑行為,需要對我方水口香奈女士進行道歉 ,并且賠償五千萬霓虹幣作為精神損失費 。

三 ,請求判令,本次開庭的全部費用,由被告全額承擔。

“訴訟事實 ,于一月三日,薰衣草小姐被發現在公館內死亡,霓虹東都警方到達現場后進行查證 ,判定為自殺。 ”

“后,于一月三十日,被告時津潤哉前往警視廳 ,提供一份非警方發現證物,并且對我方水口香奈女士進行污蔑,指控水口香奈女士為嫌疑犯 。”

“于一月三十日下午 ,被告甲骨廉三同樣出現警視廳,與時津潤哉一起,指控我方水口香奈女士為嫌疑犯。”

“但根據警視廳內的證物確認與人證管理 ,時津潤哉所展示的證物并不具備法律依據 ,且甲骨廉三同為當事嫌疑人,不具備指控能力,并且指控理由不充分。 ”

“以此 ,向霓虹東都法院提起訴訟請求,審判長,審判員 ,稱述完畢 。”

強,如鋒利之劍刃。

公生看向手表,上面一直在計時 ,這一段陳述共計花費十分鐘。

吐字清楚,語氣圓潤,鏗鏘有力 。

最后看向被告方向......

似乎 ,并沒有被嚇到呢,還帶著嘲笑的表情 。

“好,原告陳述完畢 ,下面請被告對原告的訴訟請求進行答辯意見。”

審判長開口 ,看向被告方。

被告三人,已經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

由被告律師站起身。

“審判長,我方不同意原告的訴訟請求 ,并且要求原告認清犯罪事實,不要誤導法律的公平性與公正性。 ”

再一次,不舒服 ,審判長手中的法槌落下,敲擊出聲音 。

原本洪亮的語氣夾雜一份情緒。

“被告律師,請你像原告一樣 ,逐一列舉,否則則視為自愿放棄!”

......

另一邊,前往東京的火車。

越水七槻聽著耳機里的話語 ,是來自于審判現場的聲音 。

現在已經開庭,所以越水七槻的內心越發著急。

因為原告的女仆,正是越水七槻的好朋友 ,因為被人誣告所以被定為罪犯。

唯一能做的 ,就是委托律師 。

但,又有哪個律師會接受一個沒有經濟實力 、并且被警視廳定義為罪犯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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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訴訟,甲子園的遺憾

切!

忍不住第二次碎嘴。

因為被訓話所以不舒服,而且被比較的對向還是一個毛頭小子 ,被告律師從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

但是,為了瑪尼 。

“我為被告方代理律師,首先我代表被告方否決原告的所有訴訟 ,并要求原告承擔本次開庭的全部費用。”

“被告方辯護理由如下:...... ”

一,我方時津潤哉先生為當今名偵探,與關東名偵探工藤新一齊名 ,只是因為路見不平的俠義而來到現場,歷經千辛萬苦,終于發現連警視廳人員都未曾發現的重要線索 ,再進行檢舉與報案 ,并且被警視廳證實!

反之,被告方要求,原告方必須賠償我方時津潤哉先生一億霓虹幣 ,原今日我方委托人時津潤哉先生將參加日買電臺的名偵探推理秀,卻因為水口香奈女士的不認罪,而取消業務 ,前往此處,故要求賠償。

二,我方甲骨廉三先生為原薰衣草公館的管家 ,也是薰衣草小姐從小到大一直陪伴的人,被列為嫌疑人也是無奈與自愿,目的是為了查明真兇 ,還自家小姐清白,在確認案件真相后又憤然來到警視廳,舉報水口香奈的犯罪事實 。

反之 ,被告方要求 ,原告方必須賠償我方甲骨廉三先生的精神損失費一億霓虹幣。

“以上,為我方訴求與案件陳述,對方并沒有任何證據 ,也請原告律師明白,法律,不是孩子過家家的游戲 ,快點回家找你媽媽玩舉高高去吧!”

再一次,“切”一聲,屑面前的公生一口。

再到坐下 ,被告律師翹起囂張的二郎腿 。

卻沒有注意到,就在被告席旁邊,也有一位特殊的人員。

因為本次案件涉及到刑事部分 ,同時處理這個案件的也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

作為警方人員,交接犯罪嫌疑人,與記錄審判經過 。

佐藤美和子聽到被告律師說出所謂的“警視廳人員都未曾發現的重要線索 ”時候 ,差點沒氣的直接過肩摔。

還有所謂的‘名偵探’......

那邊的時津潤哉正在用特別猥瑣的眼神 ,盯著佐藤美和子下擺的位置,那長長的皙白,甚至會反射出雪白光澤。

下意識咽下口水 。

‘對面的小孩 ,你給我爭氣,把這兩個屑干掉,以后你開車超速我給你免罰單!’

佐藤美和子狠狠的看一眼原告的位置。

看著那邊臉色自若 ,似乎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到的毛利公生。

不過......

毛利這個名字......

讓佐藤美和子想起某位迷糊偵探,總是跟在目暮警部后面的迷糊偵探,順便對方好像有女兒 ,卻不曾聽說有兒子 。

九點三十整,從開庭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十分鐘 。

現在可以有兩個選擇,休庭 ,也或者繼續。

很顯然,被告方是占優勢的,畢竟警視廳確認的證據會比所有的證詞都要有力。

一經確認 ,基本等于犯罪 ,難以改變事實 。

況且......也從未有人聽過,警視廳會承認錯誤。

“原告方,是否有其他證據陳述 ,或反駁被告方的陳述? ”

審判長看向原告,準確點,就是盯著毛利公生。

而回饋的 ,則是一個笑容 。

自信到骨子里的笑容,用驕傲都不為過的意志力。

“我方有疑問提出,還請被告方進行解答 ,請示審判長。”

警視廳的確不會認錯 。

但是,警視廳會在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卸給指控之人 ,并且死死的踩一腳。

毛利公生看向對面囂張的二人,順便感受到某位女士兇火燃燒的氣勢。

好像就是警視廳委派過來的書記員 。

為啥這么看著自己......

“同意,原告可以向被告提出問題 ,被告需出示證據 ,進行解答。”

審判長的話打斷公生的推測。

重新,視線聚焦在被告與原告之間 。

公生站起身來,將一份文件遞出 ,再由審判書記員前來拿走 。

這是一份三方都具備的文件,為最早警視廳勘探薰衣草莊園的案件報告。

“我想詢問的是,案件發生時間為一月三日 ,當時正是新年后的第三天。 ”

“而被害人也是這一天在家中,關閉門窗之后,自殺身亡 。”

“詢問被告律師 ,是與不是?”

三句,一點點的來,公生不急。

而目的則是要逼著對方著急。

“這些在刑事報告上面都寫的很清楚 ,沒有任何問題,還有提醒原告律師不要耽誤時間,詢問這些沒有任何作用的事情 。 ”

翹著二郎腿 ,滿臉的不屑。

被告律師忽然感覺到自己被旁邊戳了一下 ,看向旁邊的時津潤哉。

時津潤哉滿臉的奇異笑容,而后手指著......

那皙白的長腿,就在那邊......

“嘿嘿嘿嘿 。”

猥瑣的聲音在兩人竊竊私語中飛出。

佐藤美和子感受到目光 ,尤其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手中猛力用勁。

“咔”一聲,記錄用的鋼筆被直接捏碎了 。

“好 ,我就想詢問,這份刑事被告的時間為一月四日,也就是案發后的一天就徹底結案 ,而被告時津潤哉舉報的證據則是在一月三十日,請問中間消失的二十天時津潤哉先生在做什么? ”

公生不再針對案件本身。

因為這個案件本身就是一場陰謀與策劃,甚至沒有絲毫的意義 ,繼續推理只會陷入對方的圈套。

而需要思考的......

“我當然是在對線索進行查詢與整理啊,這么簡單的問題還需要詢問?!”

沒有等到被告律師開口,時津潤哉就直接站出來 ,對著對面原告席的男孩吼道 。

“可是我這里有一份地鐵的購票記錄 ,是通過旗本集團查詢到的信息,并且保證真實性,時津潤哉先生在一月二十五日之前都一直在新宿 ,而在一月二十六日才前往薰衣草公館 。”

“其次,我還有新宿花伎官的一張消費記錄,上面顯示時津潤哉先生在一月二十四日晚還專門點了一個特殊服務 ,花費三十萬霓虹幣。 ”

兩份文件,同時遞交審判長。

斟酌兩秒,審判長再一次抬頭時候 ,點頭 。

“證據有效。”

時津潤哉根本沒有在尋找線索,而是在一月二十六日才草草趕往薰衣草樂園,并且在四日后也就是一月三十號進行舉報。

“怎么可能 ,你怎么會......”

對方直接將行動動向查詢到,時津潤哉一瞬間慌神,下意識要繼續開口 。

忽然 ,被告律師拉住時津潤哉。

“我來代為解釋 ,只是因為我方時津潤哉先生具備名偵探的觀察力,并且可以輕易的解決這一次的案件,在前往現場之后就很快發現了警視廳未曾發現的重要線索。 ”

但是 ,沒有證據 。

未曾想到,被告律師在這之前都想到過很多種對方會攻擊的點,無論是時津潤哉的推理還是甲骨廉三的身份。

此刻 ,對方似乎神助,直接掏出兩個證據,就指明時津潤哉的時間漏洞。

但是沒有關系 ,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對方并沒有證據,可以推倒這個案件的證據 ,只要這個案件坐實是水口香奈進行密室殺人,一切謊言都沒有關系 。

對面律師,依舊是失敗告終!

“切 ”的一聲 ,被告律師對面前的男孩露出不爽。

公生 ,可以清晰感受到。

嘴角露出笑容......對方上鉤了 。

“那好,我要提出第二個問題,根據剛才所說 ,時津潤哉先生其實是在一月二十六日前往,而后憑借名偵探的觀察力很快發現案件的線索,是嗎?”

“沒錯 ,就是名偵探的觀察力!”

這一次之后,就用名偵探的觀察力作為賣點!

時津潤哉如此想到,臉上浮現出洋溢 。

“可是 ,按照刑事的證據判定,所有證據必須具備時間性,超過時間后證據將會因為自然環境而被抹除與改變 ,不具備定為證據的能力。 ”

“時津潤哉先生是一月二十六日前往,與警視廳結案時間一月四日相隔二十二天,除去現場物品與兇器 ,均已被警視廳作為證物收走。”

“而時津潤哉先生所尋找的證據則是一副窗戶上的指紋 ,請問,風吹雨打的窗戶具備保存指紋二十天以上的可能性嗎?還是說是時津潤哉先生協同某位同伙偽造出的虛假證據?”

該收網了 。

公生盯著面前臉色蒼白的時津潤哉與甲骨廉三。

第一個證據被推翻,物證消失。

只剩下人證 。

被告方的辯護律師也忽然間感覺到情況不太對 ,再也沒有之前的隨意,趕忙站起來,面向審判席。

“審判長 ,我認為對方律師是有意誣陷被告當事人,并且進行沒有證據的指控,我要求對方進行道歉! ”

這個理由 ,合理。

沒有證據就必定是誣陷 。

審判長看向原告位置的男孩。

“原告律師,你必須出示證據,否則會被判定為構陷 ,并且發言內容不成立。”

一旦發言內容不成立,那么物證就是正確的 。

被告律師虛驚一場,松口氣。

再一次緩緩坐下來 ,只不過 ,卻不敢發出“切”的聲音。

因為,面前的男孩似乎在對著他笑 。

那種笑,讓人覺得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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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中場,甲子園的遺憾

“好 ,我這里有證據,這是我委托鈴木集團幫我查詢的關于時津潤哉先生的賬戶與消費記錄,支出款項 ,我連同報表一起呈交給審判庭。 ”

該,絕殺了。

公生將證據交付上去,同時從自己的座位上離開 。

這一次 ,是站在法庭的中間。

略顯精干消瘦的身形,坦然自若的狀態,以及一種溫柔。

“這份數據上面顯示 ,被告時津潤哉先生在一月十號之前都處于借貸狀態 ,根本沒有任何的錢款,但是卻在一月十號后收到一筆匯款,這也導致對方一直到一月二十四號都在新宿花伎劇烈消費 。”

“每日消費額度 ,超過十萬霓虹幣,而在這前卻是連一分錢都掏不出來的負債生活。”

上交給審判庭一份報表,而在公生的手中 ,還有一份一模一樣的報表。

清晰記錄著支出與匯款等所有項目 。

“這,這可能是我的委托人偶然買了彩票中了大獎,而后隨意揮霍而已! ”

為什么 ,對方可以搞到這些材料。

不理解,不明白,先是旗本集團 ,此刻的鈴木集團,面前的小鬼到底是什么身份。

被告律師趕忙站起來辯解,中獎這種理由本質上可以解決掉這種資金問題 ,之后找個黑店做點偽證就可以一筆帶過 。

“沒錯 ,就是中獎了,我運氣好,我名偵探 ,我中獎不行嗎,我靠名偵探的觀察力中的獎不行嗎?!”

時津潤哉也起身說道,只不過打顫的雙腿 ,已經無法支撐身形站直,雙手微顫依靠面前的桌子。

而在旁邊的甲骨廉三,面色土黃 ,虛汗四溢。

注視著一切,毛利公生將第一張‘時津潤哉財務表’的紙拿走,而后拿出后面的第二張 。

這一張是關于薰衣草小姐的資產流水 。

“那么我想詢問一下 ,為什么薰衣草小姐的銀行賬戶,在人去世之后還有資金流動,而且流動的資金與時津潤哉的款項完全吻合!”

“或者說 ,是某位薰衣草小姐的摯愛親人 ,擁有掌握薰衣草小姐的遺產,并且可以調動的權利,對不對 ,薰衣草公館的管家,陪伴薰衣草小姐從小到大的甲骨廉三先生! ”

此刻,就算是同為薰衣草公館女仆的水口香奈都驚訝了 ,看向那邊的甲骨廉三。

死后,動用主家的財產。

只是這一件事,從此都無法稱為管家 。

“證據有效! ”

這一次 ,人證似乎也陣亡了。

上方的審判長都無法確認面前的事件該如何繼續審理下去,因為這一次案件本身被推翻,幾乎是當堂進行重新判決。

現在 ,就是看誰的證據更加有力 。

有力的證據,就是真相。

“冷靜,還在我的局內。”

這句話是低聲說的 ,沒有任何人聽到 。

一種自我鼓勵 ,自我打氣,這句話可以讓公生感覺到自信。

甚至,下意識抬起手 ,大拇指與中指、與無名指接觸,掐動。

案情,繼續!

“一月十號 ,甲骨廉三先生動用已逝小姐的財產,而后匿名委托某位名偵探時津潤哉,要求對方協助制作偽證 。”

“一月二十六號 ,時津潤哉前往薰衣草公館,并且使用甲骨廉三從原告水口香奈那里獲得的指紋,制作出假的證據。 ”

“也是在一月三十號號下午 ,時津潤哉先帶著偽造的物證,前往警視廳推翻案件,再由甲骨廉三后到 ,作為人證 ,進行最后的定罪!”

“但是最為不合理的點,就是時津潤哉的證據根本不具備刑事物證判定,而甲骨廉三也是本次案件的嫌疑人之一 ,卻因為兩人的共同謀劃,虛假的物證與無效的人證結合在一起!”

“最后導致判決我的委托人,原告水口香奈女士為薰衣草公館案件的罪犯! ”

“這 ,就是真相!”

好渴......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毛利公生的嗓子都快干掉,口水都有全部噴完了。

再看面前 ,時津潤哉已經癱坐在椅子上 。

只是一個小丑,有了點錢就飄了,還繼續做著名偵探的美夢 。

“我是名偵探 ,我是名偵探,我是名偵探......”

就一個人無神的癱在椅子上,嘴里不斷說著含糊不清的瘋話。

而被告律師 ,沒有其他的證據。

也不準備繼續辯論下去 。

因為這個案件已經被面前的男孩推翻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會被視為惡意擾亂庭審結果,一旦嚴重就是整個律師執業生涯的毀滅。

只是敗訴,但是不能斷送職業生命。

被告律師選擇沉默 。

之前的囂張 ,變成此刻的落寂。

還剩下最后的,虛假的人證,甲骨廉三。

“你說的都很對 ,可是這些都不能改變小姐是他殺的事實,而那個玻璃上的痕跡就是水口香奈,我只是被這個虛假的偵探蒙蔽 ,但是我不是犯人! ”

“他說有小姐被殺的線索,但是金額太高,我只想為小姐報仇 ,小姐是我帶在身邊長大的,我自然迫切找到兇手 。”

“小伙子,你不要意氣用事 ,你這樣的行為只是為了滿足你內心的正義 ,而保護的卻是真正的兇手......”

甲骨廉三站出來。

對于身邊的時津潤哉,選擇直接放棄,并且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卸給對方。

只要保證自己是因為迫切想為主人報仇這個理念 ,來獲取忠心耿耿老管家的形象,騙取同情 。

至于面前的男孩,毛利公生......

年輕人熱衷內心的正義 ,這是最大的話題點,沒有證據,卻可以混淆視聽。

最后 ,咬死水口香奈,只要是判定他殺,那么水口香奈還是逃離不了兇手的身份。

只要這樣 ,就算審理結束,也只是小過小失 。

這一切,似乎都可以推測的到 。

公生看著面前的老人 ,嘴角露出善意的笑容。

而看到公生的笑容 ,甲骨廉三感覺到不舒服,并且回憶起來,面前的男孩好像從開庭一直笑到現在。

下一秒......

“審判長 ,我還有最后的證據要出示! ”

原本不準備逼死的 。

這一刻,公生明白一個道理。

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爭,逆風翻盤都不算什么 ,只有那最后一刻......

遞交,最后的一份證據。

“這是我查詢薰衣草小姐的賬戶時候發現了,是在這之前的幾年時間 ,薰衣草小姐每月都在大量的消費,購買一個東西 。”

“那就是HLY。”

“以及這是當時交易的照片,就是面前的甲骨廉三先生親自帶著所謂的撫養長大薰衣草小姐 ,使用HLY的照片。 ”

“而后這是去年十二月份米花醫院精神科的診斷,薰衣草小姐患有嚴重的神經恍惚與抑郁癥,并且體內器官已經損壞大半 。 ”

“最后醫生診斷 ,有自殺傾向。”

一張照片 ,以及一份醫生證明。

這一刻,就宣布本案的定局 。

本就是自殺的案件,被兩個有心人的推動下 ,變成一場黑暗的他殺案件處理。

其中的黑暗與險惡令人無法理解。

毛利公生看著面前的三人,失敗的律師,瘋狂的偵探 ,以及一個喪心魔 。

“混蛋,混蛋,混蛋 ,我可是名偵探,我的推理絕對沒有錯!”

“況且,你是什么東西 ,你就是個小屁孩,你說的話有人信嗎?! ”

瘋狂,壓抑 ,憤怒 ,最后爆發 。

時津潤哉詮釋著小丑的含義,直接從椅子上沖出去,早已被酒澀掏空的身體虛浮無比。

沖向面前的毛利公生!

害怕?恐懼?退縮?

都沒有 ,穿著筆挺的西裝,公生只是一種慢條斯理的狀態,緩緩抬起右手 ,而左手則靈巧的解開右手袖口位置的扣子。

略微,向上拉扯西裝內白村衫的袖子,露出皙白肌膚與手腕 。

下盤穩固 ,猶如山岳,腿不過襠,腳不離地

左臂伸出 ,肘心向外,繃勁蓄力,氣游全身。

面對即將撲來的人 ,只是眨眼之間的剎那 ,似滿月弓崩斷,動雷霆千鈞力。

八極————頂心肘!

瞬間,出勁 ,爆發,直接轟擊飛來之人的正面 。

同樣沖上來,察覺到時津潤哉不對勁的佐藤美和子 ,未曾想到這個人在法庭上攻擊對方。

也未曾想到的,看著上一秒沖上去的名偵探,用比沖上去更快的速度被擊飛。

停頓身體 ,所能看到的......

就在面前,小一頭并且身形消瘦的男孩,還保持攻擊的姿勢 ,之前被西裝所遮掩的身體,所以看不見內部的身體情況 。

此刻,那種強勢的氣場與轟擊后毫無搖晃的強硬體質 ,瞬間發力而凸顯半秒的肌肉。

男孩的對面 ,時津潤哉口吐白沫,還有一口氣。

甚至,佐藤覺得這個男孩似乎最后時候收了點力氣 ,否則等待時津潤哉的就是直接死亡 。

“好厲害......”

目光呆滯看著面前的男孩,嘴里再呢喃一句。

公生也注意到瞬間沖到面前的佐藤美和子,看向對方腰間的位置 ,從剛才時津潤哉暴動一秒后才反應,而后一只手永遠保持隨時要從腰間掏出東西的動作。

警視廳的配槍 。

原本以為是普通的書記員,此刻公生親自否決這個判斷 。

以及 ,這是之后的事情。

現在還在法庭,這里的最高權利是在審判長身上,不能將審判長晾在一邊這是合格律師的素養。

“審判長 ,就在剛剛,被告已經在我所提供的證據下感覺到恐慌,并且試圖威脅我個人聲明來影響案件的真實性與公正性 ,故此......”

公生重新走回原告席 。

“我希望審判團做出合理的判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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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庭審,甲子園的遺憾

沒有竊竊私語 ,也沒有議論紛紛。

“審判團會維護事實的公正,并且保證在場人員的安全,根據剛才發生的情況 ,審判團判定原告提供證據后進行的推斷為真實有效,且原告的訴訟請求,審判團判定通過 。”

上座的審判長看向原告席位。

看著面前十六歲的男孩 ,打贏這場根本不可能贏的官司。

因為其他人并不知道這位男孩所面臨的是什么......

警視廳已經確定的案件基本不可能進行更改,被告對向為名氣超火熱的名偵探,所提供證據都具備一定的信服度 。

一旦輸了 ,就意味著從人生的開始就此止步,未來的發展都會因為這一次的案件而受到影響。

但是,對方贏了。

“最后 ,原告是否還有其他的事件與證據需要提交 ,是否有其他的訴訟需要陳述 。”

如果沒有,就會進入最后的判決環節。

審判長詢問毛利公生,作為一名法官 ,詢問一個正式律師的態度。

已經不能將對方當做孩子了 。

“原告方...... ”

“我有疑問,被告方有一個疑問,請原告解答 ,并請審判團進行判定!”

當公生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從被告席傳來一個聲音,打斷公生的話 。

被告席的被告委托律師站起來 ,面色掙扎的盯著面前的男孩。

原本還能坐著看戲,卻因為被告時津潤哉的暴動,而導致場面混亂 ,也將審判團徹底逼到對面位置。

而且剛才審判長說話的口吻,明明可以直接就此結案,卻再詢問一句是否還有其他訴訟 。

意思類同于這場暴亂是法院的保護不周 ,所以原告可以隨意向被告提出條件 ,只要提供的證據合理且真實,即可判定通過。

這是一種信號......

被告律師明白,如果自己選擇繼續看戲 ,這一次案件結束之后,自己絕對會受到連帶處分,甚至是律師的職業生涯畫上句號。

就是這樣的......你死我活 。

所以站起來 ,即使感受到上方審判團的冷眼對待,還是必須搶住節拍。

因為,還有可以孤注一擲的東西 ,獲得勝利的東西!

“被告律師,請等待原告律師說完......”

“不,審判長 ,就在剛才,我得到一個有效證據,并且這個證據可以證明這場庭審從最開始就是一場荒誕的笑話! ”

荒誕的笑話。

一句話讓上方審判團都愣住 ,等到緩過來的時候全體面色鐵青 。

只是這句話 ,就在惡意諷刺審判團。

“被告律師,請禁止說話,否則會強行請離場!”

離場?!怎么能離場!

被告律師根本無法停止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直接從被告的位置上沖到法庭的中間,站在所有的庭外人員的面前。

展示著手中的一張照片 。

而照片上面畫面 ,正是那邊坐著的男孩,背后還標志著帝丹中學初中部畢業典禮。

沒有其他同學在場,只此一人。

“審判長 ,這就是我的證據!”

一張圖片,當做證據 。

公生緩緩站起身,從手中的文件袋內開始翻找 。

這些 ,都在預測之內。

包括被告律師會攻擊自己的證據是什么,公生都有預測到。

為什么......

因為自己的媽媽是東京律政界女王!

“最后一次,被告律師 ,必須提醒你 ,你現在說的話必須屬實,不存在誣陷與欺騙的行為,否則審判團有資格在此刻取消你的律師資格 ,并且限制終生不得上庭辯護! ”

還有機會!

“好的,我可以保證我的證據是真實有效的,并且絕對擁護審判的公正! ”

被告律師的內心松口氣 。

宛若餓狼 ,盯著那邊還在笑容的男孩。

該教教這個男孩,什么是成熟的世界,而不是靠熱血就能踏足的世界。

“我手機中的這張照片 ,為本年度帝丹中學初中部的畢業照片,而上面的人物想必大家剛才也看見了,就是此刻坐在原告律師席的毛利律師 。”

走上前 ,被告律師將手機轉交給書記員,而書記員確認后在轉交給上方的審判長。

重新走到中間位置,被告律師手放在領帶的位置 ,拉直 ,再將腰直起。

“毛利公生,現年齡十六歲,去年從帝丹中學初中部畢業 ,而今年則入學帝丹中學高中部一年級 。”

“沒錯,這個男孩只有十六歲,甚至可以說是才從初中畢業的高中生 ,不僅不具備律師的資格,甚至連作為原告委托的身份也不足夠! ”

“這樣一個不足夠的人,卻在剛才與我這樣具備律師從事執業照的人辯論 ,幫助一位弒主的女仆針對被告時津潤哉先生,要知道我的委托人時津潤哉現身被譽為名偵探,并且至今解決五百多起案件 ,多次幫助警視廳!”

“一個年齡身份都無法上庭的律師,還有一個沒有信譽的女仆,憑什么此刻在這里提交證據 ,甚至我懷疑原告方所提供的證據都是捏造的!”

但是 ,依然沒有證據。

因為,僅僅憑借一張照片。

公生抬起頭,一縷陽光正好在此刻披灑在肩膀上 ,如同為騎士披上了華麗披風,瀟灑飄逸,氣勢昂揚!

這就是所謂的成熟世界 ,無需證據,只需要所謂的夠不夠格......

還是自信的笑容在臉上,發自內心!

隨時保持笑容與教養 ,就是最大的威懾!

“毛利律師,請問你是否還有其他資料需要提交? ”

是資料,而不是證物 。

這已經算是對于人的攻擊 ,但是這樣的攻擊是很多平凡人所希望看到的。

但是這樣的攻擊,并不具備法律性,也不具備公平!

審判長轉頭看向毛利公生。

對方能夠在此處 ,自然有他的道理 ,也有可以撐起他在這里的靠山 。

“是的,我這里有一份來自帝丹學院的公示 。”

上前,將手里蓋著‘帝丹學院’公章的文件上交 ,這就是公生可以站在這里,即使不是律師的身份,卻依然可以行使法律援助的文件!

“我的名字 ,毛利公生。”

“委任三年期的帝丹初中部學生會主席身份,負責所有帝丹學生的法律保護與法律文件事宜,全權代理所有與帝丹學生有關的法律問題。 ”

“我所提交的文件 ,為帝丹學院對于以畢業的水口香奈同學的幫助,以法律援助的名義,參加本次庭審 ,并且以客觀、真實 、正直的角度維護水口香奈同學的權益!”

“最后,代表帝丹學院說話,我們帝丹學院畢業的所有學生 ,都不會做出違背道德、損害社會的事情 ,如果有人試圖構陷,我們帝丹學院也會通過法律程序進行合法的人身維護與權益保護!”

帝丹學院,包含帝丹小學部、初中部 、高中部 ,以及最后直接特招的帝丹大學 。

而在東京,從帝丹學院出來的學生幾乎遍布這座首都級城市的各個部門。

警視、醫療、律政 、交通、商業......

所以,也有一種特別的派系叫做帝丹系 ,這是帝丹畢業生從畢業開始就具備的人脈資源。

就算是此刻審判席,也有帝丹畢業生 。

毛利公生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此刻的被告律師。

“不 ,即使這樣,你的說話依然不能......你只是未滿二十歲的孩子...... ”

只要拿住這一點,只要拿住這一點。

成人的世界 ,是不會希望有一個年輕的存在,踏足 。

“我是律師,我說的話才具備法律依據 ,我說的一切才是法律的詮釋!”

這是最后的堅持。

近乎嘶吼的聲音 ,被告律師對著此刻走來的男孩說出。

所面對,卻依然是笑容 。

“抱歉,我從未說過我具備法律的解釋權 ,你也可以將我當做十六歲的孩子,甚至你可以抱著你的那本律師職業照詆毀我。”

從未真的將自己想的那么高大。

毛利公生,只是無名之輩 。

所以......

這個世界上那么多無名之輩 ,就算是原告的女仆水口香奈,也只是無名之輩 。

“但是,這里是法庭 ,這里是東都法院的現場,我們不講所謂的資格,我們只講究法律的平等與公正! ”

被告律師 ,伸出手,抓住面前比自己矮一頭的男孩的領子,試圖將對方提起來。

“告訴你 ,我是律師 ,我就代表著法律,我的委托人是名偵探,他說有罪就肯定有罪! ”

無恥!無知!

并沒有將公生提起來 ,甚至可以說手臂所發出的力氣連殺雞都做不到。

而后,公生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 。

“抱歉 ,我根本不知道所謂的律師,也不知道所謂的偵探,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很不爽 ,因為你侮辱我的媽媽!”

開庭的時候,對方說回家找媽媽舉高高,那時候開始 ,公生就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憤怒!

“咔————!”

一瞬間,就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面前,公生的手掌抓住面前被告律師的手。

再到后面 ,被告律師痛苦的癱在地上 ,捂著剛才伸出的手,痛苦的嚎叫。

手,已經被捏斷 。

“抱歉 ,我還是不會控制情緒,你不說我是個孩子嗎,我都忘記孩子的憤怒需要發泄! ”

抬起腳 ,對著另一只手,踩下去。

這一次連骨頭都徹底粉碎。

這就是憤怒 。

“原告律師,本庭以確認你的身份屬實 ,你的發言與辯護均有效,現在請回到你的席位,而你的安保問題本庭會負責。”

審判長看著地上痛苦哀嚎的被告律師。

在眾目睽睽之下 ,所有人都看到是被告律師先動的手,公生可以判定為正當防衛 。

甚至,最后一腳 ,都可以被定義為正當防衛范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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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退庭,甲子園的遺憾

證明身份 ,并且確定為法律援助的途徑。

但是此刻已經沒有人敢小看臺上的男孩,即使只有十六歲 。

年輕,帥氣 ,還爽朗氣質 。

所有人看著公生的背影,直到對方重新回到原告席位,坐在辯護律師的位置 ,開始拿起筆,記錄一些事情于記事本上,目光收回。

現在時間十點半 ,已經開庭一個半小時,似乎已經到達最后的時刻。

審判長沒有開口,而是將目光看向被告席 。

被告席上 ,被捏斷雙手的被告律師已經被架出去 ,至于是否緊急送往醫院尚未可知。

剩余的兩位被告,時津潤哉口吐白沫還倒在地上,甲骨廉三則因為涉嫌HLY ,已經被陪同參加庭審的搜查一課佐藤警官拷上手銬。

應該也不會再有人會打擾最后的判決 。

“最后,原告方是否還有其他的訴訟請求?”

審判長看向毛利公生。

因為證據的補充導致案件本質發生變化,而原告也從原本的嫌疑人轉換為誣告對象 ,之前提出的訴訟也可以重新擬定。

并且在開庭期間,被告時津潤哉與被告律師皆有動手、威脅 、恐嚇 、污蔑、誹謗等人身攻擊行為,也可以酌情獲得賠償 。

“回復審判長 ,審判員,原告方希望重新申訴,并且附加新的申訴請求。 ”

從剛才開始 ,公生回到自己的座位就沒有停歇,抓緊時間動筆。

一切打亂,重新開始梳理 。

看似大優勢已經站在自己這一方 ,但是并不表示原告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提出要求。

根據事實依據獲得法律保護 ,這是律師的根本。

而現在的事實依據增加,所能夠拿到的補償也會酌情增加 。

“應許,原告請重新申訴 。”

審判長示意可以發表申訴。

獲得允許 ,毛利公生從位子上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本子。

理清楚,所有的東西都在腦海里 。

不需要照本宣科 ,只需要面帶笑容,露出從容、自信 、溫柔。

吐字清晰,語言流暢。

“尊敬的審判長 ,審判員,原告向審判團提出訴訟請求,請求如下......”

一 ,被告時津潤哉,惡意制造偽證,試圖對原告當事人水口香奈女士進行構陷 ,嚴重侵犯原告的法律權益 ,并且當庭使用脅迫與武力的手段威脅原告方 。

需要被告時津潤哉先生需賠償原告水口香奈女士兩億霓虹幣作為賠償。

二,被告甲骨廉三,惡意串通他人 ,協同制造偽證,構陷原告當事人水口香奈女士,嚴重侵犯原告的法律權益 ,并且當庭脅迫原告方,惡意引導審判公正。

需要被告甲骨廉三先生賠償原告水口香奈女士一億五千萬霓虹幣作為賠償 。

三,被告律師 ,當庭惡意諷刺與詆毀原告方,并對原告律師展開人身攻擊。

需要被告律師賠償原告收口香奈女士五千萬霓虹幣作為賠償。

四,根據查詢 ,發現被告時津潤哉先生并不具備偵探從業資格,為了金錢選擇誣告,導致警視廳受到小人蒙蔽 ,現一切查明 ,希望警視廳可以盡快恢復我方水口香奈女士的名譽 。

賠償......

停頓,十分流利的闡述就在這里忽然卡殼。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毛利公生,露出疑惑的表情 ,包括審判長,原告水口香奈,以及還在被告席位 ,控制住甲骨廉三的佐藤美和子。

其實比起其他人,美和子的臉色不是很好 。

因為在這件事上,警視廳的確做錯 ,冤枉他人為犯人的情況 。

所以賠償,無可厚非。

可是,可是 ,佐藤美和子就是覺得不舒服,因為被告席上的兩人,導致警視廳再一次蒙受一絲陰霾。

一旦賠償審理通過 ,警視廳肯定會給予 ,但也意味著警視廳承認錯誤 。

抬起頭,看向那邊做出最后訴訟請求的男孩。

也是在這時候,公生停在才開口的“賠償 ”二字 ,視線與佐藤美和子對視。

陽光傾撒的面頰上露出一份讓人安心的笑容 。

似乎說“不用擔心”這句話。

不知道為什么,美和子莫名的明白對方的意思。

“原告方不申請賠償,因為過錯來源于時津潤哉的個人行為 ,只是懇親警視廳將薰衣草案件結案后,取消薰衣草公館的現場封鎖 。”

“我的當事人水口香奈女士薰衣草公館的小姐關系情同姐妹,所以希望出資可以買下故人的公館 ,留作紀念。 ”

身邊坐著的水口香奈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毛利公生。

好像,自己和小姐都沒見過幾次面吧?

而且自己也沒錢購買公館!

“以上,尊敬的審判長 ,尊敬的審判員,原告全部陳述完畢 。”

人已經去世,公館則沒有其他人可以繼承。

留在警視廳是個麻煩 ,而且這件事本身也算是警視廳的失誤。

賠償 ,不可能的,那就意味著警視廳認下錯誤,這是封口費的意思 。

賠償款拿到手 ,燙手,不拿賠償款,讓警視廳欠人情也麻煩 。

而作為律師 ,為當事人的利益考慮,首先不能強硬的要求怎樣,而是審時度勢。

那就用另一種方式。

警視廳可以用極低的價格協同公館的賣出 ,而水口香奈則需要付出一小比筆錢,買下一個價值幾十倍甚至可以增值的公館 。

以及,警視廳還可以額外獲得這筆買的金額。

三方歡喜的結果。

警視廳的面子保住 ,而委托人的權益也受到保護,審判團判決的時候不會難做與拖延 。

審判團也怕麻煩的。

“審判團以知曉,現在開始商議最后判決 ,還請原被告耐心等待結果。”

說是商議 ,但是從審判長的表情可以看出 。

原本的公正嚴肅,也有了一份平和之氣。

等待著,等待著......

很漫長 ,但是這是必須的,這也是結尾。

“庭審結束,最后宣判! ”

一 ,被告時津潤哉支付原告水口香奈女士費用兩億霓虹幣,進行道歉,并且剝奪終生從事律政與刑偵從業資格 ,后續判刑移交警視廳 。

二,被告甲骨廉三支付原告水口香奈女士費用一億五千萬霓虹,后續判刑移交警視廳。

三 ,本次開庭費用由被告方承擔

四,被告律師因在庭審時動手試圖威脅對方律師,剝奪律師從業資格 ,并且剝奪終生律政行業 ,被告律師需要支付原告水口香奈女士與原告律師毛利公生先生各五千萬霓虹幣,總計一億霓虹幣。

五,警視廳已經同意 ,秉承死者為大的理念,將在近日內對薰衣草公館接觸刑事案件封禁,后續事項將移交警視廳 。

“審判完畢 ,退庭! ”

法槌敲響!

宣判這一次的案件是受到法律保護,公平公正公開的完成宣判 。

捍衛人權公正與法律公平。

霓虹,東京 ,東都法院審理薰衣草案件宣告結束!

此刻時間十一點整。

早晨九點開庭,十一點退庭,本次開庭共計用時兩小時

所有人對原告方發出掌聲 。

即使害羞的水口香奈也無法抑制內心的開心 ,露出恬靜的笑容,用微微的兔子跳表示解除犯罪嫌疑人、重新獲得正常身份的喜悅。

甚至于看到旁邊男孩......

內心彌漫著一種羞澀......

注視著對方陽光傾撒的帥氣側臉,忍不住向對方......

卻不知 ,此刻毛利公生臉色鐵青。

因為就在剛剛 ,犯下一個低級錯誤!

“我最后居然忘記申訴所有開庭費用均由被告方承擔!”

最開始申訴的時候,有提到 。

可是最后時候,內心的興奮已經忘記重要事情 ,只想著幫助委托人爭取利益,卻忽視最為重要的‘開庭費用’這件事。

原本準備撲上來給對方一個后背式帶球沖撞的水口香奈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孩。

“那個 ,公生先生,這個最后不是判給被告承擔了嗎?”

這點記憶里還是有的 。

剛才審判長有專門提到,由被告承擔。

“但是我忘了提 ,簡直是律師的失敗啊。 ”

低下頭,將領口位置的天秤勛章摘下來 。

已經結束庭審,這東西再帶著也不過是耀武揚威的作用 ,反倒失去它本身的意義。

毛利公生只是微嘆口氣,低下頭開始整理桌案上的資料袋、記事本 、鋼筆。

“公生先生對于自己的要求真的很嚴格啊 。”

一旁的水口香奈盯著面前比自己矮一頭的男孩,二十歲的自己莫名覺得十六歲的學弟好帥帥 ,奶狗的外貌 ,狼狗的戰力!

眼睛放光光 。

全然沒有注意到那邊有個假小子向這邊招手。

越水七槻十點左右就已經來到現場,將后半段的高燃庭審全部看完。

“不是嚴格,而是因為我的身份是法律援助 ,如果不讓被告方承擔開庭費用,就意味著要我自掏腰包 。”

畢竟,從頭到尾 ,初期費用與證據費用,都是毛利公生自己付出的人情與金錢。

人情尚可,但是錢......

還準備給姐姐買一個筆記本電腦 ,慶祝對方升學二年級呢。

沒錢,姐姐的筆記本電腦就打水漂了!

毛利公生關心的是這個!

“那個,沒關系的 ,我們不是勝訴了嗎,可以獲得幾億霓虹幣,我能付你律師費的 。 ”

如果可以 ,我也可以付給你的。

被剛才庭審時候的狀態驚艷到了。

主要穿西裝的男孩配上陽光的外表、爽朗的笑容、強壯且勻稱的身材 。

水口香奈忍不住貼上去 ,倒著貼上去。

“不用,說了是法律援助,順便......”

女孩 ,你的邪惡心思都寫在臉上呢。

即使對方很可愛,即使對方很漂亮,即使對方具備二十歲女孩該有的年輕貌美 ,陽光開朗 。

但是......

律師操守,絕對不會和自己的委托人談戀愛!

以及————

你沒有我姐姐(毛利蘭)漂亮,也沒有我媽媽(妃英理)十七年前漂亮 ,憑什么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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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越水七槻登場

有一種審美 ,叫做自己母親與自己姐姐是排行榜前五的審美。

所以......免疫!

“按照法律援助的程序,我只能幫到這里,后續的補償金水口香奈女士可以委托其他律所的專業律師進行交接。”

法律援助 ,不收取任何費用 ,但也只是完成部分任務 。

類似于開庭與審理,提供證據與為委托人辯護 。

無論勝訴或者敗訴,法律援助可以選擇完成某個階段或迅速抽身。

公生選擇勝訴后抽身。

“可是......可是我除了公生先生 ,其他律所的人都不認識,而且這一次完全依靠公生先生才可以勝訴的,怎么可以...... ”

軟軟的眼皮眨動兩下 ,就擠出源源不斷的淚水 。

水口香奈語氣中有著一絲咽嗚的哭腔,試圖挽留面前的男孩。

整理背包,而后背上。

毛利公生抬起手表看一下時間 ,已經十一點十五分,就這樣說話的功夫,過去十五分鐘 。

“沒有辦法 ,這是學校方面提供的法律援助,再者說我也的確如同被告辯護律師所說,沒有法律從業資格 ,不具備交接法律項目的能力。”

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成為‘高中生偵探’的。

而且后續還有與警視廳的交接 ,這些必須是專業的律師與專業的事務所才可以解決的問題,一個十六歲孩子交接就有點不像話了 。

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公生示意水口香奈可以離席。

兩人沿著進入時候的通道 ,離開。

在通道的盡頭,越水七槻早早的等待著,看著自己的好友走出 。

“香奈 ,這邊,這邊。”

被聲音吸引,水口香奈注意到那邊打招呼的女孩 ,衣服假小子的裝扮。

如果不是那只到膝蓋的裙子與白色長筒襪包裹的雙腿,還真的難以想象這樣颯爽的短發是一位女孩 。

“抱歉,公生先生 ,那邊的是我的朋友 。 ”

歡喜的邁出一步,忽然感覺到這樣很失禮,又停下來 ,水口香奈向身后的毛利公生說道。

“沒事 ,你可以先和你的朋友相聚,我也需要去拿摩托車,等一會東都法院門口碰面。”

嘴角微笑 ,示意女孩不需要管自己 。

也是聽到等一會再見,女孩露出笑容,再也沒有擔心的小跑離去。

而后 ,姐妹見面的場景。

就這樣遠遠的看著,毛利公生才略微的松口氣 。

“偵探甲子園的劇情,還真是把我累到了。”

原本應該是柯南 、服部、白馬探需要解決的案件 ,也是偵探甲子園案件發生的誘因。

越水七槻的殺人事件 。

只不過,現在因為公生的插入,讓原本會含冤自殺的水口香奈存活下來 ,而做出偽證的時津潤哉也已經被警視廳拘捕。

后續的審理,應該會有牢獄之災。

至于賠款方面,正好最近時津潤哉有賺到一筆巨額款項 ,而甲骨廉三也私下里侵吞原薰衣草公館小姐的財產 。

“再然后 ,就是將她介紹給媽媽的律所,我就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

其實公生有能力做完后續事宜,也可以去警視廳進行交接。

但是那樣屬于法律援助 ,屬于個人的法律服務,沒有任何費用 。

轉接妃英理事務所,首先是專業的律師團隊 ,無論是人脈資源還是消息渠道,很多公生需要跑的地方,換成事務所 ,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

怕累是主要的,次要的是照顧家里生意。

這一點心機,為了家人。

從東都法院的后門走出去 ,因為這里是通往停車場的必經道路 。

快到門口的時候,急促的警笛想起。

警視廳標志的車子來到后門面前,停下。

從副駕駛位置走下來一位棕色外套的男子 ,頭上戴著同款棕色的帽子 ,肥胖體型 。

目暮警部,目暮十三。

對方很急促的小跑,皮鞋“噠噠 ”的上完臺階 ,從公生的旁邊走過。

身后,還帶著一胖一高的兩位警員,高木 ,千葉 。

“看起來是沒有認出我呢。”

公生也沒有叫住對方。

突然翻案,對于警視廳的壓力還是碩大 。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翻案的消息被控制,也沒有申請賠償的情況 ,不會被報紙刊登‘霓虹警視廳被一位偵探戲耍’這種文章。

剛才看急慌急忙的狀態,應該是需要緊急將罪犯從法院移交警視廳,而后最快速度破獲關于HLY的案件 ,進而守護頭頂櫻花。

警視廳的警徽,櫻花 。

以上都是公生的推測 。

至于證據,剛才目暮警部走到面前的時候 ,公生正好看見對方的衣領位置有水漬的痕跡 ,類似被罵噴口水的情況。

被罵,再到下死命令,趕忙過來 ,剛才被告席的警視廳女警已經扣住甲骨廉三。

“我瞎猜的,應該不可能這么巧的 。”

而腦海里用來瞎猜的時間,公生已經走到一輛銀白色的機車面前。

杜卡迪848。

將放在坐凳上的機車一級盔戴上 ,拐出一個180°的彎,向東都法院門口方向開去 。

......

東都法院門口。

越水七槻正拉著自己的閨蜜,與對方敘述這幾日的擔心。

“對了 ,你是怎么請到這個律師的,我之前詢問東京的朋友,沒有人愿意出庭 。 ”

第一個是資金 ,第二個是警視廳已經判定罪名。

在定罪后翻案的可能性只有0.01%,刑事律師的普遍常識。

“我就是很著急,然后給之前對我挺好的小百合老師打電話 。”

“小百合老師?”

“嗯 ,教我們音樂的 ,那個特別漂亮的松本小百合老師啊! ”

腦海里莫名冒出一個總是在課上喝檸檬茶的老師。

越水七槻勉強有些印象,畢竟至今,初中的生活已經算是四年前。

也是這時候 ,越水七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松本小百合老師是初中部的音樂老師,而剛才庭審的男孩好像也是帝丹初中部剛剛畢業 。

本身也是偵探 ,所以越水七槻正在根據已知道的情況開始推演 。

也是這時候,疾馳機車的轟鳴聲音響起來,如銀白色的閃光一樣 ,瞬間沖到兩個女孩的面前。

還穿著剛才的西裝,領帶則已經取下來。

等到面前男孩將頭盔摘下來,舒緩一口氣 ,兩位女孩才上前 。

然后......盯著......

“干嘛這么看著我,雖然我沒有律師證,但是我有機車駕駛證的。”

兩個女孩就這樣的看著自己。

而且不同于水口香奈 ,短發美女越水七槻的靠近......

很像姐姐的臉型 ,還有在瞳孔里透露出來的一種柔和與軟糯,總是會透露出一種感情的眼睛,讓人憐惜 。

姐姐型的女孩。

想到這里 ,下意識的咽口水,出于本能反應。

“沒什么,只是小生略微對公生學弟產生好奇 ,尤其是剛才在庭審現場的辯論,證據的拿出與案件的描述,都很厲害呢 。”

一個很有趣的男孩 ,越水七槻做出第一眼的判斷,

也是在靠近的時候,一個香味鉆入鼻尖區域。

輕嗅 ,一種很淡雅的香氣。

不濃郁,不刺鼻,很清新淡雅......蘭花香味 。

“不 ,我還是不成熟律師 ,主要被告的律師更加三流,而且認為警視廳定案就可以勝訴,不再對我們進行了解。 ”

勝訴全靠同行襯托 ,敗訴全怪友軍資敵。

公生不是說自己真的多厲害,要是換成老媽妃英理作為被告律師,開局打GG 。

“看起來你是真的不準備繼續幫助學姐 ,否則也不會一直拒絕 。”

彎彎一笑,越水七槻不再靠近面前男孩。

也是因為手臂一直被閨蜜拉著,并且還是一副‘這是我先看上的狼狗’的表情。

順便 ,捅破公生的想法 。

作為偵探,根據剛才公生的表現,越水七槻可以推斷對方屬于經常接觸法律方面的業務 ,包括在面對庭審流程時候的坦然自若。

只有一種可能,耳濡目染。

而能有這種情況,只會是對方的父母有涉及律師行業 ,或者是律師事務所 。

對方拒絕 ,而且說推薦律所,答案已經明了。

“后面是與警視廳接觸,而且犯人也已經在警視廳的手中 ,所以不適合我這樣的十六歲高一生,同時也建議兩位學姐不要去接觸。”

偵探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

對方不是時津潤哉那樣的三流偵探,而是真正可以和白馬、柯南 、服部五五開的存在。

公生僅憑眼神就可以確定越水七槻已經猜到自己家里有涉及到律師行業。

“哦 ,難不成這里面有什么條件嗎? ”

水口香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閨蜜和面前的男孩在打什么啞謎,急忙詢問一句 。

否則還真的準備自己去警視廳。

“沒有太大問題,只是這里涉及賠款與財產轉移 ,建議交給律師,畢竟犯人已經從法院移交給警視廳,表面上警視廳表示愿意提供便利 ,但是背后也會怪罪你們為什么要翻案。”

公生說出實話 。

因為霓虹警視廳就是這樣的 。

有時候他們不一定會在乎冤案與假案,不會涉及到利益問題,但是如果有人翻案。

不一定會反思 ,還會怪罪翻案的人。

導致被罵或者是損失利益 。

“真的嗎?!”

水口香奈不可置信的反問道。

相比較起來 ,旁邊的越水七槻則露出了然的表情。

因為面前男孩所提醒的的確不假 。

“學弟,你之前一直有提到可以推薦一個律師事務所,能否詢問一下 ,是哪一家的事務所,我們明日登門拜訪。 ”

也許真的如公生所說,無論是公生繼續完成后續還是兩個女孩單獨完成后續 ,都不行。

越水七槻看向面前的男孩 。

對方在口袋里摸索,很熟練的掏出一張名片。

‘妃英理律師事務所’。

“這個事務所是我媽媽的事務所,晚上我會把這次案件的所有檔案與資料整理 ,你們明天過來的話,我就將文件交給律師事務所,而后給你們開直通車 ,迅速辦理后續事項 。 ”

“如果你們有其他的律所選擇,就需要等我一天時間,因為明天我要參加帝丹高中部的新生代表發言。”

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

剩下的也看兩個女孩子的想法 。

選擇碰壁或者被其他律所摘了桃子 ,公生也沒有太大的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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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遲到的約會

只是來給她們選擇的,而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全部在女孩自己。

抱著手中的頭盔,公生沒有說話。

將頭撇過去,或是看天上的云 ,或是看來往的車輛 。

算是一種禮貌,將小聲交流的空間與時間留給兩個女孩。

五分鐘,多一點點 ,接近六分鐘。

兩個女孩似乎商議好了,才在上前幾步,正好兩人分別站在機車的左右后視鏡前 。

“公生學弟 ,能不能問一下,如果我們不去你推薦的事務所,去找其他私人律師或者是事務所 ,能不能也解決后續的賠償款。”

開口的是短發越水七槻 ,。

而旁邊的水口香奈則低著頭,抿著嘴,眼神的余光定格在男孩的表情上 。

兩位女孩都在等待 ,男孩會露出什么表情。

氣憤......失望......冷淡......沮喪......

“這樣的話,我也建議你們今天不要去警視廳,因為就在剛才警視廳已經過來與東都法院交接 ,今天的主要任務肯定是審理犯人,無暇顧及你們。 ”

不曾有絲毫厭倦,相反還是平淡的彎月柔笑 。

十一點多的太陽 ,提升初春的溫度,光輝照射下來披散在公生的臉上,似乎夾雜一種輝芒與莊重。

猶如兒時孩童內心所幻想 ,一個高傲卻又溫柔的人。

輕輕昂起頭注視兩個女孩,下顎抬起勾勒側臉的弧線,一雙純粹的黑眸不摻雜任何虛偽 。

以及......

兩個女孩發現在那通透明亮的晶狀體上 ,倒映著兩個女孩的面容 ,莫名的覺得心揪 。

“等一會可以做地鐵,選擇一個地方先落腳休息,下午時候去漫咖使用電腦查詢東京比較好的律師事務所 ,也可以聘請私人律師進行委托。”

“如果聘請好,再給我打電話,我手機保持二十四小時接聽 ,因為等一會我有私事處理,所以關于文件檔案的整理會推遲,但會在晚上七點前整理好 ,八點前交付你們。”

說著,公生再次從身后的背包打開,取出鋼筆與記事本 ,隨意的翻一頁,寫下一串電話號碼,再將紙撕下來 。

記事本與筆收回背包 ,而紙則遞給面前的兩位女孩。

但是 ,沒有被接住。

有些疑惑,公生將視線注視在兩個女孩的臉上 。

似乎在用眼神交流,香奈責怪的目光看向旁邊。

“抱歉抱歉 ,小生我的錯,只是想試試看公生學弟幫助水口香奈的行為,是否是為了此刻 ,是否有私心。 ”

越水七槻俏皮的眨眼 。

雙手合十做出抱歉的動作。

溫柔的聲線讓人無法生厭,一種自然的狀態也給人真誠。

“那個......公生先生,其實我和越水剛才已經商量好了 ,因為這幾天來都是公生先生幫我忙前忙后,無論是開庭的前期事項還是墊付的開庭錢,都是公生先生付出的 。”

伸出小手 ,水口香奈輕輕扭一下旁邊閨蜜的腰。

面對面前的男孩,卻越加感到抱歉。

如果,沒有對方的話......

水口香奈會選擇自我了斷 ,與這個灰暗的世界告別 。

“沒關系 ,越水女士也是擔心朋友,所以試探我一番,但是香奈女士的信任也讓我感到開心 ,這是對我的肯定 。”

輕輕擺手,公生沒有絲毫的怪罪。

或者說,別人勝訴后就不需要自己 ,是情理之中的情況,畢竟只是學校方面的法律援助。

之所以接受這個訴訟任務,公生有自己的理由 。

作為帝丹初中部學生會會長 ,升入高中部肯定也是直接進入學生會。

能否在進入高中學生會第一年內就在學生會立足,需要的就是政績,類似這種參與正規的訴訟案件。

一邊展現手腕 ,一邊展現拳頭 。

“沒有,沒有,因為如果沒有公生先生......可能我現在還是罪犯的身份 ,更加沒有所謂的補償款...... ”

女仆懦善的性格 ,并沒有因為忽然而來的幾億霓虹幣砸暈。

說一句略微中肯的話,水口香奈再一次手掐一下旁邊出主意的越水七槻。

“嗚嗚~~別扭我~~”

好痛,越水小姐姐捂住絕對已經掐紫的腰部 。

絲毫沒有淑女的端莊 ,假小子的裝扮配上毫不在意的馬虎。

“小生并不是有意的,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希望可以詢問公生學弟。”

臉上的笑容消失 ,換上的則是一份好強 。

越水七槻盯住公生。

即使被旁邊的水口香奈拉扯也不愿意松口。

“可以 。 ”

偵探真的是一個麻煩的存在 。

公生點頭,沒有拒絕對方。

得到首肯,越水七槻松一口氣 ,瞳孔里綻放出好戰的火焰。

“我是想詢問,為什么你可以確認薰衣草小姐的案件是自殺而不是他殺 。”

警視廳都已經定義為他殺。

他殺就表明即使香奈不是兇手,也會有其他人是兇手。

越水七槻所疑惑的點在這里 。

或者說換成任何一個偵探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 ,都會判斷為他殺,再進行調查。

唯獨面前的男孩......

‘原來是這個問題’

公生聽完對方的話,嘴角抿抿 ,櫻花瓣的薄唇勾起月牙的瞇縫。

張開唇齒 ,輕聲回答 。

“因為我是律師啊。”

捧起手中的頭盔,注視著倒影。

“如果說偵探的主觀判斷是有罪,那么我們律師的主觀判斷就是無罪 。 ”

“寧可錯放十個殺人兇手 ,也絕對不會審判一個無罪的人有罪。 ”

天下無賊。

這是一種理念,大部分接觸法律的人,最開按時所學習到的是立法人的理念 。

將頭盔戴上 ,公生擰開摩托車的鑰匙 。

打火,發動。

面前的兩個女孩也被男孩的話嚇到。

越水七槻拉扯水口香奈,離開公生的機車前方 。

同時咬緊嘴唇。

這一刻 ,越水七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代理好友的案件,恐怕也不可能幫助好友翻案。

只有面前的男孩可以 。

這是觀念的不同 ,甚至可以說的上是一種沖突。

“啪”的一聲,公生將頭盔戴上,打卡機車頭盔的面罩。

“很感謝你們對于我的信任 ,這是對于剛剛踏上律師之路的我 ,最大鼓勵 。”

“你們的文件我會今天下午整理,你們明天只需要前往名片上的律師事務所,我會提前安排好兩位女士的一切。 ”

“最后 ,再見,兩位女士。”

直至最后一刻,公生都未曾改口 ,依然作為工作的身份,稱呼水口香奈與越水七槻為女士 。

再一次,“啪”一聲關上機車頭盔的面罩 ,右手扭動握把,機車發出轟鳴。

“再見...... ”

兩個女孩向面前的男孩招手。

但是,似乎已經晚了 ,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個銀白色的機車彈射而出,轉瞬百米之外 。

以及那黑色西服的背影 。

“對了,香奈 ,你們之前怎么來的?”

忽然想到什么 ,越水七槻看向旁邊的閨蜜。

“做他車子過來的,我就坐在后座。”

語氣中濃郁一份惆悵,水口香奈還在注視男孩的背影 。

因為剛才 ,有一種感覺。

可能以后都不會有這樣一個男孩,出現在自己的世界。

“坐在后座,那不就是很那個 。 ”

做出一個手抱住的動作 ,越水七槻調侃的眼神盯著閨蜜逐漸紅潤的臉蛋。

在目光下,水口香奈點頭。

緩緩的伸出自己的雙手,看著兩手的指尖 ,低下頭來,眼神呆呆的,似乎是在回憶 。

“就是這樣的 ,靠在對方的后背上,特別有安全感......”

“抱緊著,靠的很近 ,貼著沒有一絲縫隙 ,產生著溫暖......”

“手指可以接觸到,那種結實的肌肉,雖然消瘦卻很強勁 ,觸感極好,手感很棒...... ”

說著,說著 ,水口香奈的臉紅潤似血。

甚至,下意識的舔動舌頭,似乎想要品嘗的欲望。

......

一家不算特別豪華的西餐廳 。

位于二樓 ,內部的環境整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檸檬香。

一個靠窗的位置,一個女孩獨自坐在這里。

溫柔的目光一直側看向窗外 ,人微微倚靠著,手臂撐在桌子 。

纖細手指捋起因為側頭而散落下來的青絲 。

嘴角恬靜的笑容,面容嬌柔配上一種圣潔。

粉紅色毛線衣穿著 ,凸顯出傲人的身材 ,年齡看起來似乎是十七歲的高中生。

坐著的沙發旁邊搭著一件棉襖 。

等待著,從早上十點開始就已經到來,點了一份此刻已經冷下來的咖啡。

時而用手搖晃勺子 ,攪動杯子。

繼續看著窗外,等待著 。

一直到一個機車的身影過來,才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 ,綻放出燦爛的色彩。

“讓我猜猜看,等下是不是又拿出什么東西,說給我買東西 ,所以才遲到的。”

就在蘭的視線中 。

公生將機車停在臨時停靠位置,而后手里也比剛才從東都法院離開的時候多了一個東西。

方方正正的東西,似乎是一個......筆記本電腦。

抬頭 ,就注視到在窗邊位置等待的女孩,光芒傾撒在她的側臉,純凈淡雅的氣質 ,而背后披散落下的長發 ,透露著知性 。

彌漫在對視之中的溫柔,僅僅一秒。

將鑰匙扒下來,小跑著向一個樓梯的方向 ,跑向二樓。

步入西餐廳內,向著女孩的方向 。

只不過,快要走到的時候 ,被一個服務員拉住 。

“先生,你的女朋友早上十點就到了,一直在這里等你呢。”

手指著毛利蘭的方向。

略微的一絲尷尬 ,公生抬起手表,上面時刻已經是十二點十五分 。

“好的,謝謝......對了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

她是我姐。

公生繼續抱緊手中的筆記本電腦,小跑著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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