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還要替你還債
夜幕悄然而來 ，涼瑟的風催促著清心河靜而清澈的水 ，細而密的水花摔打在河沿邊上奏起了玲瓏的樂章，朦朧醒目的月牙兒倒掛在河面上令人賞心悅目 ，這時 ，水花突然激蕩，一位相貌端莊秀麗的女子扶著一名滿臉鮮血的年輕人蹣跚的走向河對岸。
“嫂子，讓我躺下睡一會兒 ，我走不動了…… ”靠在方怡的肩膀上 ，秦漢虛弱的睜開眼睛，苦澀的說道：“我還答應幫你還債 ，看來這次我要食言了…… ”
“別說傻話 ，那么多次磨難你都能熬過來，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兇化吉的……”方怡臉蛋煞白 ，兩行清淚順著俏麗的臉頰落了下來 ，“咱不能睡，睡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咱們回家去找醫生…… ”
“我還要替你還債…… ”秦漢昏昏沉沉的說著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方怡緊咬著嘴唇兒，美麗的眸子泛起了一抹狠勁兒 ，她呼喊著秦漢的名字 ，已經發軟的腿一步一步向前繼續行進，水打在腿上，她幾次倒下又幾次爬起 ，足足用了十幾分鐘 ，終于把秦漢拖到對岸的河灘上 。
剛剛上了河灘，方怡便是倒在了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但很快又爬了起來，拉著秦漢的胳膊想要把他扶起來 。
“嫂子。別費力氣了 。”秦漢努力的睜開眼睛 ，注視著方怡花容失色的臉蛋 ，苦澀的笑了笑，說道：“趁著我還有一口氣在 ，讓我把話說完 ，現在不說我怕以后就沒機會了！
方怡連連點頭，眼淚不受控制的向下落著 ，沾滿血的手捂著秦漢的太陽穴 ，鮮血順著手指縫隙不斷滲透出來，另一只手捂著嘴，盡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
秦漢努力的提了口氣 ，抬起手給方怡擦掉眼淚 ，注視著星空，“我爹娘走的早 ，身邊的親人看不起我 ，對我卻而遠之。在我對生命感到厭倦，想要放棄時。你卻在鼓勵著我 ，安慰著我 ，讓我對生活重拾信心……在那一刻，我就暗暗發誓 ，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一定要幫你從苦海里走出來，可現在我……”
“我知道…… ”方怡失聲痛哭 。“別說了 ，嫂子都知道 。堅持住 ，過了山就到家了，嫂子去給你找醫生，嫂子不能讓你死。 ”
方怡說著 ，用盡最后的力氣把秦漢扶了起來 ，抬起頭看著艱險無比的盤山路有些絕望，但一雙漂亮的眼睛卻很堅決 。
凄美的月光映照在陡峭狹窄的盤山路 ，瘦弱的身體步履維艱 ，鋒銳無比的石頭刺破她的腳掌，汗水沿著臉頰 ，發梢滴答滴答的落下 ，腳掌傳來的劇痛沒讓她停下腳步，一雙手死死的抓著秦漢的手臂不愿松開……
哐啷……
方怡的腳底下突然一滑 ，兩人便是倒了下去 ，滾了幾圈險些沒掉下百丈懸崖……
“嫂子 。不能爬了，在爬我們都會死的 ，我不能連累你。”秦漢努力睜開眼睛 ，無比虛弱的說道：“就讓我自己留在這里吧，你以后要照顧好自己！ ”
“秦漢，別做傻事 ”
方怡臉色大變 ，趕緊爬起來去抓他 ，剛剛碰到他的手臂卻被他一下推開，他苦澀的搖了搖頭 ，用最后的一點力氣滾下深不見底的山谷 。
“秦漢……”
聽著盤山道上撕扯心底的喊聲 ，秦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而落 。
砰！
秦漢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亂石堆上發出一聲悶響 ，但早已經沒了知覺根本感覺不到痛楚。
黑暗的山谷寂靜針落可聞 ，秦漢安靜的躺在亂石堆上，不知過了多久 ，一點點熒光點綴了黑暗 ，他一直佩戴在胸前的掛墜仿佛有了生命一樣掙脫束縛，緩緩升到他的上方不規則的跳動起來 ，一點點熒光仿佛螢火蟲一樣兒落在他的身上漸漸沒入身體之中 。
更為神奇的是隨著光點不斷落下 ，他身上的傷口竟然開始漸漸愈合，不知道過了多久觸目驚心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他仿佛沒受過傷一樣兒 。
隨著時間推移 ，半個鐘頭悄然過去 ，不斷跳動的掛住逐漸恢復平靜，金燦燦的光點也隨著一起變得暗淡 ，漆黑的山谷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就在這時 ，兩道人影自山底小路快速走了過來，一男一女 ，方怡走在前邊兒 ，張大千緊隨其后 。
“方家妹子，你是說秦漢是在前邊盤龍崖掉下來的？ ”
“嗯 ，已經有一會了 ，大哥咱們快點，我要救他回去…… ”方怡小跑著 ，一雙漂亮的眼睛滿是焦急 。
“妹子 ，你就別費力氣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一個死人能回你的話嗎？”張大千盯著方怡的屁股 ，眼神兒賊光直冒 ，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兒，“方妹子 ，你身材真好…… ”
方怡聽出張大千的話有點不對味 ，她稍稍的頓了一下，但為了盡快找到秦漢 ，她也沒多說繼續向前走。
見方怡沒吱聲 ，張大千咧嘴一笑，突然加快腳步來到她身后 ，伸出手便是向她的屁股摸了過去……
“你做什么？ ”
被張大千摸了一把 ，方怡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詫異的看著張大千 ，緊接著美眸便是豎了起來。
“我不做什么 ，就是想摸摸……”
張大千色瞇瞇的看著方怡，“方妹子，你真漂亮 ，讓我抱抱…… ”
一看張大千撲了過來 ，方怡連忙后退，“張大千 ，你別亂來 ，我要去救人，你在上前我就喊人了！ ”
“救什么人救人 ，那么高掉下來還能活的了？”張大千兩步上前 ，一把便是將方怡摟在懷中，嘿嘿怪笑兩聲 ，“你陪大哥一次 ，一會兒大哥把人給你背回去，你也虧不上啥 ，都守寡幾年了 ，就不寂寞啊……”
“你無恥！ ”
方怡氣的臉蛋漲紅，想掙脫出去，用了幾次力也沒掙脫出去 。
“嘿嘿 ，男人不都無恥嘛 ，你讓我背死人，我讓你陪我一次總不算過分吧？ ”張大千一甩手直接將方怡按在地上 ，無恥的笑著：“你都寂寞那么久了 ，就不想嗎？”
“你別亂來！ ”方怡倒在地上，踢打著不讓張大千靠近 。
張大千五大三粗的哪里會在乎方怡這個女流之輩的花拳繡腿 ，逮著機會便是抓住她的腿 ，兩下便是爬到了前邊兒按住了她的手臂，不等方怡再打 ，他翻過來調過去便是兩個大嘴巴子抽了在了方怡的臉上。
“當了婊子你還立牌坊 ，老子抽死你個賤人！ ”張大千大罵，又是兩個嘴巴子抽在方怡的臉上 ，打的方怡嘴角露出的血色 。
連著被張大千抽了幾個大嘴巴 ，身上又沒了力氣，怎么也掙扎不開，方怡有些絕望 ，她知道這時候不可能有人來救她……
“小美人兒 ，你這不就對了，乖乖的一次就好！”
張大千咧嘴一笑 ，鼻孔粗氣陣陣 ，一張肥肉大臉漲紅，喉嚨里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顫巍巍的伸手去解方怡胸前的扣子 。
“張大千。你找死！ ”一道冰冷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響起
“誰？ ”
張大千身體一顫下意識回頭看去 ，只見一道黑影火速襲來，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沒等他看清是誰 ，黑影凌空躍起，重重的一腳便是踹在他的面門之上！
砰！
一聲悶響伴著一聲慘叫 ，張大千直接被踹翻 ，一百七八十斤的身體在石頭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沒等張大千爬起來，黑影已經再次來到他身前，對著他的頭 ，身體 ，連踢帶踹，一時間漆黑寂靜的山谷慘叫不絕！
“秦漢你不是死了嗎？”張大千擋著頭在地上翻滾 ，剛好看到秦漢的臉 ，他的眼睛里滿是震驚，“你是人是鬼 ，別打了……別殺我！ ”
暴怒之下 ，秦漢顯然懶得和張大千廢話，拳腳并用在張大千的身上瘋狂的招呼 。
不消片刻 ，張大千便是被打的滿臉是血 ，滿是黑頭的酒糟鼻子被踹的變了形 。
“我是張大千你張大叔，你打錯人了……別打了 ，求你了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張大千放聲嚎叫，求饒不斷。
咔嚓！
沒等張大千合上嘴巴 ，一記重腳重重的踢在他的下巴上 ，一口血水噴射而出，血水唾液中還有一顆被煙熏黃的大牙 。緊接著張大千便是捂著嘴在地上在在翻滾了起來 ，慘叫聲響徹山谷 。
秦漢顯然不打算就此收手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這個禽獸幾近得手 ，這樣兒后果將不堪設想 ，甚至到無法承受的地步。
任由張大千慘叫出聲，如何求饒 ，鞋頭還是狠狠的往張大千的臉狂踢 ，直到張大千趴在地上沒了動靜，他才停下來 。
“秦漢你還活著？”
方怡狼狽的爬了起來 ，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影有些不真切 ，她做夢都沒想到，秦漢還能在出現在她眼前，更沒想到在她絕望時是秦漢出來救了她！
她有點不敢確定眼前的人是秦漢 ，雖然心里一直堅持著一點執念 ，幻想著秦漢能逢兇化吉，但她也明白在那么高的盤龍崖上掉下來肯定是兇多吉少 ，何況之前他已經重傷垂死 。
于是 ，她拖著沉重身子向秦漢走了過去，一雙眼睛里布滿了淚花 ，眼淚滴答滴答的順著眼角滑落在衣襟上。
“是我 ，我還活著。 ”秦漢干澀的笑了笑，抬起手擦掉方怡眼角的淚水 。
方怡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抬起手去摸他的臉 ，感受到溫度，她終于耐不住心中的情緒哭了起來 ，隨后便是虛弱的倒在了他的懷里 。
看著昏厥過去的方怡 ，秦漢喃喃的說著，一雙深邃的眼睛里透著幾分堅決，像是說給方怡 ，也像是說給他自己！
“你們這對狗男女給老子等著！ ”張大千突然爬了起來 ，大罵一聲掉頭就跑，摔了幾個前趴子很快就跑出去老遠。
“站住！”
秦漢猛地回頭 ，剛要追上去 ，一看已經暈厥在懷里的方怡，他卻不得不停下來 ，看著張大千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雙目殺氣騰騰……
若不是方怡在懷里，他要顧及方怡的安危 ，他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張大千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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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惡人先上門
山底小路雖沒有盤龍崖那么艱險蜿蜒 ，走起來卻也不容易依舊是坑坑洼洼 ，可是，這根本沒辦法阻擋秦漢的步伐，他走的依舊很快 ，即便是懷里抱著一個人也沒給他帶來多大的負擔 ，呼吸依舊均勻臉不紅氣不喘 。不但如此，他的腳步還在不斷加快 ，一些稍稍寬一點的溝壑 ，只要他腳尖稍稍一點便是非常輕松敏銳跳到對面兒 。
過了山就是小村兒，秦漢的家就在小村的村西邊兒 ，和方怡的家僅僅隔著一道墻 ，只要一邁腿就能輕松的跳過去。
秦漢沒先回他自己的家，而是先來到方怡的家 ，三間土屋很破舊 ，屋子里收拾的卻很干凈，還散著淡淡的香味兒 ，只不過屋子里除了一些生活用具之外 ，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
唯一能看的上眼的，也就是放在一邊兒上海牌的縫紉機，還有那個已經掉了色的紅漆木柜 。
“你真的沒死嗎？”方怡虛弱的睜開眼睛 ，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要是死了 ，你是怎么回的家？ ”秦漢笑了笑說道：“你身上都是血，我去倒一點水給你洗一洗…… ”
說著 ，秦漢便是走了出去 ，過了一小會兒他端著一盆溫熱的水又走了回來 。
他把水盆放在一邊兒，然后把已經脫力的方怡扶著坐起來 ，抬起手去給方怡解開上衣的扣子 ，就在這時他突然覺著有點不大對勁兒，放在扣子上的手馬上又抽了回來 。
他和方怡關系很好 ，可是 ，解扣子這種事兒顯然是有點過頭，他也不能這么做。
見秦漢不知所措的模樣兒 ，方怡漂亮的臉蛋頓時紅了 ，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聲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咕咚……
看著方怡羞答答的模樣兒，秦漢的喉嚨里很不適時的發出一聲不怎么和諧的聲音 。
他自認不是流氓 ，也干不出張大千干出的禽獸之事 ，可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有些事情也不能怪他 ，畢竟 ，這是很“自然 ”地事情……
公驢看到好看的母驢還知道嗷嗷的叫上兩聲，何況他這個大活人 。
見方怡一點點解開扣子 ，秦漢的臉漲紅 ，鼻孔發出的聲音明顯粗重了不少，稍稍一抬頭又馬上低下去 ，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嫂子沒事了 ，洗一洗休息一下就好了。 ”方怡紅著臉蛋說道：“去幫嫂子換換水，然后就回去吧……”
“就去。 ”
秦漢應了一聲 ，趕緊站起來將已經洗過的水盆端起來 ，然后快步走了出去，來到屋子外邊兒，他趕緊拍拍胸口 ，連著吸了幾口大氣 。
足足在外邊兒站了三四分鐘 ，直到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平復一些，他才打了一盆水走了回去 ，低著頭將水盆放在方怡身前 ，“嫂子，那我回去了 ，有事你喊我…… ”
“等等……”
方怡突然喊住了他 ，紅著臉說道：“能不能幫我把褲子拉下去，我動不了 ，有些疼…… ”
砰砰砰……
寂靜的房間 ，秦漢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仿佛心臟都要跳出來一樣兒 。
少許猶豫 ，他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拉著方怡的褲腿一點一點把褲子拉了下來，當方怡的腿一點點抬起來的那一刻，他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光潔圓潤 ，修長筆直，隱隱的還能看到一點兒別的東西……
兩家雖然只隔一道墻 ，可秦漢卻覺著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么久遠 ，腦子里都是剛剛的“景象 ”。
推開門回到家，秦漢第一時間便是打了一盆冰冷的涼水 ，頭扎進水里足足兩三分鐘砰砰亂跳的心臟總算是平復了一些 。
他的家和方怡的家沒什么太多區別 ，稍有一點區別就是屋子里沒有那種女人身上散出來的獨特香味兒，屋子里也要稍稍的臟那么一點點 ，畢竟 ，他一個大老爺們不像女人那么心細 。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臟破不堪的衣服脫掉 ，秦漢躺在火炕上 ，安靜下來腦子里還是揮之不去的景象……
他在火炕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剛剛閉上眼睛，腦子里一粒一粒的金色點點悄然的升騰了起來……
“這是什么……”
秦漢緊閉雙目 ，眉頭緊鎖 ，仔細的感受著不斷在腦海中匯聚成一個個金色奇異文字，這些文字非常的陌生 ，可是 ，讓秦漢驚訝的是他竟然認識這些字體……
“太玄術…… ”
“百靈草書…… ”
微弱的聲音自秦漢的嘴角縫隙滲透出來，兩條濃黑的眉毛擰在一起 ，過去幾分鐘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不知道腦子里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完全是秉著練不好也練不壞的態度去對待腦海中的東西，雙手放在膝蓋上 ，按照太玄術中的修煉方式修煉起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 ，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幻起來，有時像是掉進火堆被烈火燃燒 ，又是又像是掉進了萬年冰窟 ，臉色慘白仿佛已經被凍僵了一樣兒 。
就這樣兒，足足的持續一兩個小時，伴著一聲長長的深呼吸 ，秦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感覺著身體內發生的變化，他驚訝的合不攏嘴 。
“好神奇的太玄術……”
驚訝之余 ，秦漢的臉上也是泛起了喜色 ，剛剛他還覺著迷茫，現在他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 ，黑漆漆的山谷里一定發生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是那已經不重要 ，無論過程是什么樣的，至少結果是幾近完美的……
一時興奮 ，秦漢便是再次進入修煉狀態 ，用心的去體會太玄術在體內的變化，沒一會兒時間 ，一陣困意襲來 ，他靠在墻壁上便是睡了過去！
嘩……
凌晨四點，天稍稍有了一點光亮，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突然響起 ，緊接著吵嚷的聲音便是隨之而起 。
“姓方的婊子 ，你個挨千刀萬人騎的，你給我滾出來！”
一個皮膚黝黑 ，身材粗實的中年婦女站在方怡家院子門口 ，雙手插著腰，大聲的叫罵 ，她是張大千的老婆趙麗芝 。
趙麗芝旁邊兒跟著幾個男女 ，其中就有大臉淤青，已經被打成熊貓眼的張大千。
“嫂子 ，到底咋個回事兒 ，方寡婦怎么惹著您了？ ”村主任劉占方叼著香煙，穿的板板的站在一邊兒 ，先是看了趙麗芝一眼 ，然后又看向滿臉是傷的張大千，問道：“大哥，咋個回事兒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這咋還成了這樣兒…… ”
張大千低著頭，委屈的都快哭了 ，最后還真的哭了出來 ，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兒 。
“哭哭哭，哭頂你‘媽’的用？死窩囊廢！”趙麗芝插著腰板 ，眼睛一豎：“說！你想讓老娘先抽死你是怎么的！ ”
被趙麗芝兇巴巴盯著 ，張大千嚇得一顫，趕緊說道：“昨晚上我上山看地 ，遇到了方怡妹子…… ”
“方寡婦！”趙麗芝一瞪眼 。
“對對對 ，方寡婦，我遇到了方寡婦 ，她說秦漢在懸崖上掉了下去 ，讓我去幫她把秦漢背回來，我看她滿身是傷也挺狼狽也就信了，誰知道剛到山底下方寡婦就變了卦 ，非說我張大千對她不軌 ，讓我給她三百塊錢，不然就告我強奸她…… ”
劉占方皺了皺眉：“那你這身傷是怎么回事？ ”
“兄弟。你這還不明白嗎 ，這就是姓方的婊子和秦漢那個雜種設的圈套 ，是被那個雜種打的啊！”趙麗芝憤憤的說道：我現在就撕爛這個婊子！ ”
說完，趙麗芝便是氣勢洶洶的推開了院子門 ，像是黑旋風一樣沖進了院子 ，劉占方朱春陽幾人緊跟在身后，來到房門門口 ，剛好撞見方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一看到方怡 ，趙麗芝兩步便是沖了上去，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 ，不等方怡反應過來已經扯住了方怡的頭發 ，“臭婊子，我讓你浪，今天我就撕爛了你 ，看你以后還怎么出去騷…… ”
方怡本來就很干瘦 ，又受了傷，自然不是趙麗芝的對手 ，再加上趙麗芝上來就動手 ，她根本沒有半點防備，還沒等說話便是連著挨了幾下 。
幸好劉占方朱春陽幾人上前拉著 ，不然以趙麗芝的體型 ，方怡肯定會被撕吧的什么都不是 。
“張大千，你不是人 ，你惡人先告狀！”方怡冷冰冰的盯著張大千 ，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你個騷貨還含血噴人，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趙麗芝說道：“兄弟 ，你嫂子是不是編瞎話 ，咱們把秦漢那個雜種叫過來一看便知！ ”
“不用找了，我來了！”
劉占方剛要命人去找，秦漢大步走了進來 ，他臉色陰沉如水 ，手里拎著一根鐵鍬棒子 。
見方怡披頭散發衣衫凌亂，他猛地向插著腰的趙麗芝還有一邊的張大千看去 ，一雙銳利的眼睛猛地收縮 ，一股子火呼的一下便是在心頭燒了起來 。
被秦漢猛地盯上，趙麗芝和張大千都是嚇的一顫 ，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
“秦漢 ，你別亂來！”
劉占方見大事不妙，吼了一聲馬上上前 ，可他還是晚了一步 ，他剛上前便是被秦漢一肘子甩開，手里的棒子舉起來便是對著趙麗芝掄了下去！
趙麗芝驚叫一聲 ，一挪身子鐵鍬把子還是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胳膊上 ，只聽一聲悶響，趙麗芝直接被打翻在地，捂著胳膊在地上嗷嗷慘叫著翻滾了起來 。
一棍子將趙麗芝掄翻在地 ，秦漢不做停留 ，棍子再次掄起，張大千剛跑出去兩步便是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同樣伴著一聲慘叫 ，順著門口飛了出去 。
“秦漢。你別沖動，會出人命的！ ”劉占方急忙對著旁邊幾個老爺們喊道：“還愣著干什么 ，拉架啊 ，出人命了！ ”
朱春陽和張鳳學幾人對視一眼，都有點不敢上前 ，心里都是同樣的想法 ，這小子已經有點失控，你村長上來都挨了一肘子 ，誰特么上去誰傻啊 ，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嗎？
就在幾人猶豫時，秦漢已經再次掄起比手腕稍稍細那么一點點的鐵鍬把子對著趙麗芝砸了下去，棍子力道極大 ，帶著破風之聲便是重重的砸在了趙麗芝滿是肥肉的屁股上 。
“我的媽呀……疼死我了……”
趙麗芝嗖的一下便是竄了起來 ，捂著屁股直跳腳，然后又滾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該天殺的 ，你們這些該天殺的，快拉住他啊 ，老娘快被打死了 ，哎呦我的媽呀，疼死我了…… ”
“秦漢 ，不能打了會出人命的！ ”劉占方又是對著幾人喝了一聲 ，他率先上前抱住了秦漢的腰，其他幾人趕緊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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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千塊的醫藥費
打了趙麗芝兩棍子，秦漢心頭的氣依舊難消，不過 ，他不是那種四六不懂的愣頭青 ，做事也有分寸！何況這兩棍子已經夠狠，在打下去怕是真的會出人命 ，萬一出了人命 ，他這條小命也要交代，畢竟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然就眼前這幾個人想要拉住他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前拉不住他 ，現在想拉住他更是不可能，有了太玄術 ，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身體里的狂暴力量！
“趕緊報警！”
劉占方趁著幾人抓著秦漢時他趁機鉆了出來 ，擦了擦嘴角的血，他便是拿出了諾基亞手機 ，快速打電話出去。
報警電話是個好東西 ，劉占方剛剛打通電話，原本撕吧的不可開交的屋子一下子便是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打啊 ，再打啊 ，不都很能打嗎？ ”劉占方掛斷電話，憤憤的瞪著幾人：“看看你們都像個什么樣兒 ，鄉里鄉親的大打出手還要點臉嗎？把我這個村主任還放在眼里嗎？行！既然我給你們解決不了 ，你們去派出所說清楚，有能耐去那兒打 ，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不敢打我劉占方都特么瞧不起你們！ ”
石桌子村距離巴拉奇如德鄉不遠 ，只有十幾公里的路程，劉占方剛剛打完電話沒多久 ，一輛藍白相間的桑塔納警車飛速的開進了小村 。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警察 ，坐在旁邊的是個挺著將軍肚穿著警服的胖子，他臉色有些陰沉 ，同時還不斷的打著哈欠 ，看樣子是被人吵了清夢有些不爽！
“這些刁民，總是給你找點新花樣兒，大早晨就打架 ，肯定又是破鞋爛襪子那點事兒 。”叢培峰氣的直拍車門 ，“拿根煙，拿根煙！ ”
年輕人笑著點頭 ，抽出來一根紅塔山給叢培峰遞過去 ，“叢所。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我來這里差不多兩年了吧？見得最多的就是潑婦 ，罵人還真帶勁兒。破鞋爛襪子的事也沒少見 。 ”
“你還見的少呢 ，再待幾年試試看，啥事沒有啊！”叢培峰抽了一口煙 ，嗆得猛地一陣咳嗽 ，隨后指了指前邊的院子，“到了到了 ，停車 。 ”
這時 ，秦漢一眾人已經來到了院子，看著警車停在院子外邊兒，兩名警察在車子里下來 ，大家伙都有一點緊張。
平時見了警車都有點害怕 ，何況成了當事人，被抓的對象！
“秦漢 。是嫂子拖累了你 ，嫂子去和警察說清楚…… ”方怡緊張的說道：“要抓讓他們抓我……”
“別著急 ，出不了事的！”
秦漢勉強的擠出來一點笑容，心里默默想著這還真是個傻女人 ，人家警察抓人還要你來決定的？
生在這個小山村 ，秦漢從來沒和警察打過交道，警察突然來了 ，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
“怎么回事？誰報的警？ ”叢培峰大步進院 ，抽來證件戴在胸前。
“叢所，是我報的警…… ”劉占方趕緊上前 ，來到叢培峰身前將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起來 。
見叢培峰走過來 ，趙麗芝頓時大哭起來，拉開上衣露出肩膀給叢培峰看 。“叢所長，您給我們做主啊 ，你看這給我們兩口子打的 ，”
“得得得，別看了！ ”見趙麗芝要脫褲子 ，叢培峰的臉一黑 ，分別掃了幾人一眼，“怎么著？想怎么解決？是我給你們調解 ，還是去所里走程序？ ”
“叢所長啊 ，我們接受調解，可給我們兩口子打成這樣兒怎么也不能說說就算了吧？總要給我們個說法是不是……”趙麗芝哭哭咧咧的說道：“還有這個賤人 ，說我們家張大千要強奸她 ，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還怎么在村里住啊…… ”
聽趙麗芝一口一個婊子賤人，秦漢的表情無比的陰沉 ，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直響 ，也有點后悔剛剛沒多打她幾下。
“發什么狠？想殺人啊？警察還在這兒呢！ ”叢培峰瞪著秦漢，沉聲問道：“我問你話呢，怎么解決？同不同意我給你們調解嗎？”
“是這個禽獸先行不軌 ，我才打了他 。 ”秦漢據理力爭 。他很清楚私下解決意味著什么。
“我在問你用不用我調解 ，我不管你什么理由，你打人了沒有？ ”叢培峰沉聲說道 。
見秦漢臉色難看 ，方怡連忙上前 ，她知道秦漢的脾氣，要是依著他這件事兒肯定是要鬧大的 ，畢竟 ，打人是所有人都看到的，張大千有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這事兒沒法說清楚 ，如果真的去了派出所，只可能是對秦漢不利 。
想到這里 ，方怡趕緊上前 ，趁著秦漢沒說話之前，她率先說道：“叢所長，我們也接受調解……”
“嗯 ，既然都接受調解 ，那這件事就好辦！ ”叢培峰的目光落在秦漢身上，“小伙子 ，你就是有啥事兒也該找警察 ，打人是不對的！這樣兒，這件事兒我來做主 ，你打了人不能白打 ，就給一千塊的醫藥費，這事兒就這么翻篇了行不行？ ”
聞言 ，秦漢的身體一顫 ，一千塊是什么概念他很清楚，就算他砸鍋賣鐵想拿出這些錢也不一定能拿出來 ，別說一千塊 ，他現在身上就連二百也沒有！
他表情僵硬，趙麗芝和張大千卻笑開了花，雖然在極力控制著 ，可是 ，他們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們，挨頓打就能拿到一千塊 ，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兒？
要是天天挨打 ，天天能拿到一千塊，還種地做什么……
“叢所長。我們同意調解 ，您說的有道理 ，都一個村住著，我們也不能獅子大開口是不是？就讓他們拿一千塊吧！”趙麗芝趕緊說道。
叢培峰嫌棄的看了趙麗芝一眼 ，然后便是看向了秦漢 ，問道；“你呢？有意見沒有？”
“我沒錢！ ”秦漢干脆的說道 。
他盯著張大千和趙麗芝，心頭的火呼呼的燃燒著 ，要不是叢培峰在一邊兒站著 ，他會毫不猶豫的給這兩人一頓胖打，做人都有個底線，這兩個人已經不要臉到了極致！
一千塊對他而言不是一個小數目 ，如果這筆錢花在正當的地方他也不心疼 ，可這樣拿出去，別說是他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甘心的 ，因為，這就不是錢的問題 ，主要是窩囊！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一旦給了錢也就等于默認了 ，到時候不免會影響兩人在村里的名譽 ，他倒是無所謂，可方怡一個女人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
“沒錢？ ”叢培峰上下打量秦漢兩眼 ，見他穿的寒酸 ，心里大致也就有了譜，“打人的時候你怎么沒想你沒錢？沒有也沒問題，咱們去所里走程序！”
一看叢培峰要帶走秦漢 ，方怡急了 ，“叢所長請等等，這錢我們給。 ”
“嫂子…… ”秦漢連忙阻止 。
“秦漢 ，這次你聽嫂子的 ，咱不能進派出所，一千塊不要緊 ，咱不能有污點 。”方怡深吸了口氣 ，說道：“叢所長，這錢你讓我馬上拿出來我也沒有 ，你給我三天時間 ，我去把糧食賣了就給…… ”
趙麗芝還要追著讓方怡打個欠條，被叢培峰呵斥了兩聲這才算是消停下來 ，事情解決了 ，院子里終于也消停了下來，大家伙紛紛散去，再看秦漢和方怡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
“這糧食是你一年辛苦才得來的 ，不能為了我賣掉！ ”秦漢一臉懊惱的說道：“這樣兒 ，我把房子賣了，湊夠一千塊給他們送去！”
“你不也是為了我才打的人？ ”
方怡笑了笑說道：“去把車子推來 ，咱們進城去把糧食賣了 ，沒了糧食咱們在種，錢是死的人是活的 ，說不準明年還是好年頭呢！ ”
“嫂子 ，這錢我一定不能讓他們兩個白拿去。”秦漢無比嚴肅的說道：“這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
方怡笑著點頭：“嫂子知道 。快去推車，我去牽毛驢 。 ”
沒一會兒功夫 ，毛驢車便是套好了 ，看著毛驢車上一袋子一袋子玉米，秦漢的心一陣揪痛 ，這些都是方怡用血汗換來的 ，如今卻要拱手讓人！
“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秦漢心里默默的說著，走到前邊兒牽著毛驢車向外邊走去。
石桌子村地處偏僻，距離縣城有七八十里的路 ，夏季雨水又很多 ，道路非常泥濘難走，所以糧食販子根本就不愿意進來 ，特別是收玉米的販子更是如此！
一來是路途遠行車難 ，二來是玉米的價格一直忽高忽低，最近一段時間更是跌到了六毛八一斤 ，這還要特別干的 ，用行話說必須十四個水以內的，稍稍濕一點的還賣不上這個價錢！
“呦 ，這不是秦漢和方怡嘛 ，進城去賣玉米啊？”丁香玉趴在墻頭上，笑盈盈的看著兩人趕著毛驢車過來 。
“我們去賣玉米…… ”方怡很有禮貌的應了一聲 。“丁嬸有什么捎的嗎？我們給你帶回來。 ”
“捎東西就別了 ，我看這一車糧食怎么也能賣上一千塊啊……”丁香玉笑盈盈的看著兩人說道：“賣不上一千 ，怕是還要去想點別的辦法吧…… ”
聞言，秦漢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本以為丁香玉只是打個招呼 ，可聽了兩句怎么都有點不是滋味 ，他不是傻子，豈能聽不出丁香玉的意思？明顯是在寒顫他和方怡的 。
“秦漢 ，算了 ，我們去賣糧食 。 ”方怡小聲說道。俏臉有些難看。
在這個村里，她和秦漢都不怎么受人待見 ，出了這種事之后 ，她早已經料到會遭到冷嘲熱諷，不能說不在乎這些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之前她經常和秦漢說一定要爭氣 ，想要讓人看得起，一定要讓自己的腰桿硬起來才行！
一路上打招呼的聲音不斷 ，似乎比以往都要多不少 ，但大家伙幾乎都是同樣一副嘴臉，有的人更是撇起了嘴，說的話也更難聽 ，看樣子是一臉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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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路邊驚情
秦漢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豈能受得了這個？幾次都險些吵起來 ，幸好方怡在一邊兒不斷給他做工作，直到出了村子他的平靜一點 ，可心頭的火卻呼呼的燒著！
清晨的暖陽漸漸的升起來 ，日上三竿時天氣也變的愈發悶熱，兩人汗如雨下 ，毛驢更是步履維艱 ，眼看著就要進城卻遲遲不能進去 。
就要進入縣城，路還變得難走 ，泥濘的路上都是水 ，有不少機動車都陷入了泥坑 。
毛驢車拉著一千幾百斤糧食，驢顯然也有點走不動，沒辦法秦漢和方怡只能下車推車 ，一會兒工夫兩人身上都是泥濘 ，本來就穿的寒酸，甩上一身泥看上去更是寒酸的很！
“小兄弟 ，請等一下。”
正當秦漢和方怡推車時 ，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五十貼邊的中年人跑了過來，中年人長相不錯 ，國字臉濃眉大眼 ，穿的西裝革履戴著衣服近視鏡，看上去儼然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扮相 。
看著跑過來的中年人 ，秦漢和方怡對視一眼 ，對這個中年人都很陌生，也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
“大哥 ，有事嗎？ ”秦漢不解的看著中年人 ，卻也十分的客氣。
“小兄弟 。我老父親病了，車陷進了泥坑，求求你們幫推一下行不行…… ”中年人急的汗珠子直冒 。
“好！”
秦漢十分干脆的應了一聲 ，跟著中年人便是走了過去 ，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做一點善事總是沒錯的 ，遇到了這種事不幫忙 ，心里也過意不去。
“謝謝老弟 。 ”中年人連忙說道；“你和妹子幫我推一下咱們就出去了！ ”
“好！”
秦漢又是應了一聲，手腳也算麻利 ，走到車子旁邊兒向車子里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躺在半躺在后座上，臉色有些發青 ，手掌正壓著心臟的位置 ，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
中年人啟動車子，落下車窗回過頭大聲問道：“兄弟 ，準備好了嗎？ ”
“還是別推車了 ，就算你把車開出去，老大爺也不可能熬到醫院，如果我看的沒錯老大爺應該是心梗 ，到不了醫院！ ”秦漢沉重的搖頭 ，“最多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內沒能及時搶救 ，希望渺茫！”
聞言 ，中年人皺了皺眉，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半躺在椅子上的老父親 ，老父親之前就有過這么一次心梗的毛病 ，幸好在城中搶救及時才僥幸撿回來一條命。而這一次和上一次沒什么太大區別，所以他知道秦漢并非危言聳聽 。
“小兄弟 ，你懂醫術？”中年人急聲問道 。
“家傳醫術 ，略懂一些！ ”秦漢十分認真的說道。他心里默默想著，太玄術那么神奇 ，百靈草書應該也不會太差才是！
中年人猶豫了片刻 ，見老父親的情況愈發危及，一時間也沒什么好的辦法，“兄弟 ，那就拜托你了！ ”
“我盡力！”
見秦漢上車坐在老漢身邊兒 ，方怡有些詫異，秦家人祖上是不是醫生她不清楚 ，但秦漢的父親秦和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她還是知道的 ，而且，她也沒聽說秦漢還會醫術……
于是 ，她緊張的說道：“人命關天的事兒 ，別亂來！ ”
“相信我！ ”秦漢自信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中年人說道；“麻煩把你的針給我用下！”
中年人滿是詫異的看著他 ，“你怎么知道我有針？ ”
“糖尿病患者 ，不需要打胰島素嗎？ ”秦漢催促道：“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快點 ，時間是金錢 ，救人要緊！”
中年人驚訝的看著他，也不敢怠慢，趕緊打開車子抽屜 ，拿了一根小針出來交給秦漢 ，再看秦漢時，眼神兒有些不一樣兒 ，精光一閃而逝。
秦漢深吸了口氣 ，然后抓住了老漢的手，鋒利無比針便是對著老漢的幾根手指刺了下去 ，他的速度奇快 ，刺完一只手馬上又換另外一只，最后一針是刺在老漢的胸口位置 ，針不長不短剛剛合適！
“可以了 。 ”秦漢收回針 ，十分輕松的說道：“等他醒了稍稍喝點水，休息一下就好了！ ”
“可以了？”
中年人和方怡幾乎同時出聲 ，臉上都寫滿了驚訝 ，本以為秦漢要折騰一番，卻沒想到如此輕描淡寫就完事了！
這未免也有點太過于簡單，簡直就像兒戲一樣兒……
秦漢點了點頭 ，沒在說話 ，說實話他心里也有一點點緊張，畢竟這是第一次給人瞧病 ，他也沒絕對把握 ，不過，有百靈草市這種超然的存在 ，他還是有一些自信的 。
時間是證明一切的黃金標準 ，幾分鐘時間轉瞬即逝。
“爸，你感覺怎么樣兒？好點了沒有？ ”中年人見老父親睜開了眼睛 ，臉色漸漸有了一些血色 ，激動的問了起來 。
“又到陰曹地府走了一圈，你個王八蛋 ，你就讓我走了得了 ，還搶救什么搶救，遭死罪！ ”老漢拍了拍胸口，“給我拿點水 ，有點渴 。”
一看老父親沒事 ，中年人大喜，連忙拿了一瓶水給老漢喝了兩口 ，隨后他便是下了車子 ，快步走到秦漢和方怡身邊兒。
“小兄弟，你的醫術了不得啊 ，我老父親死里逃生已經好轉了……”中年激動的說道 。說著他便是要跪下來 。
秦漢趕緊拉住中年人 ，笑著搖頭，“別這樣兒 ，路上遇到了這樣的事兒 ，換成是誰也會這么做的，一點小事兒不足掛齒！ ”
“謝謝 ，謝謝！ ”中年人連連道謝 ，隨后便是跑回到車子里，片刻功夫又跑了回來，手里拿著一沓紅色大鈔 ，“大恩不言謝 ，小兄弟，一點小意思你收著 ，要是沒有你 ，我老父親怕是已經兇多吉少，這點錢不算個啥 ，小兄弟要是不嫌棄 ，咱交個朋友，我叫段振山”
“不不不 ，交朋友可以 ，但這錢我不能收，我也只是幫了一點小忙而已 ，您太客氣了！ ”秦漢連忙擺手拒絕。他喜歡錢 ，也正是缺錢的時候，但君子愛財也要取之有道，現在收下這些錢和趁火打劫有什么區別？
“怎么能說是小忙？對你來說是小忙 ，對大哥而言可是天大的事兒 ，一萬塊我還嫌少，怎么？你要是嫌不夠 ，大哥去城里給你取！ ”段振山一把抓住秦漢的手 ，不容分說便是將錢塞到了他的手里 。“拿著 。誰家瞧病不給錢？沒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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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秦家神醫初長成
段振山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秦漢 ，對這個穿著樸實長相俊秀的年輕人滿意極了，不但醫術高明 ，為人還很謙遜有禮 ，這樣的年輕人不可多得，絕對值得交朋友的！
盛情難卻 ，幾次拒絕都被段振山推了回來 ，無奈之下秦漢也只能把這筆錢收了起來，錢抓在手里，他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長這么大他還從來沒見到過這么多錢！
“謝謝大哥。 ”秦漢十分感激的說道 。
段振山笑著擺手 ，“不謝不謝，這是你應該拿的 ，對了 ，老弟剛剛你說我有糖尿病，是咋看出來的？還有沒有得治？ ”
秦漢頓了頓 ，又是打量段振山兩眼 ，“這很難說，能不能治還要分情況 ，個人的體質是決定能否治療的關鍵 ，你這病至少已經有是三個年頭，已經算是中期 ，如果讓我治療 ，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多了我也不敢保證！”
“真能治療？ ”
段振山驚訝的看著秦漢，如果秦漢剛剛沒有給段老漢瞧病 ，輕描淡寫的就治好老爺子的病 ，他還真的有點不敢相信秦漢說的話，這是一個原因 ，更重要的原因是 ，秦漢說的和他現在的情況是完全一樣的，他患病剛剛三年零兩個月多那么幾天 。
“差不多 ，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秦漢認真的說道。
“唉 ，神醫啊，果然是神醫。”段振山笑容滿面 ，拍了拍秦漢的肩膀說道；“老弟 ，這樣兒，你給我留個聯系方式 ，大哥我先把老父親送回家 ，這邊的事兒一忙完我馬上就過去找你如何？ ”
“沒問題！ ”秦漢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沒電話，這樣兒，你要找我就到石桌子村找我 ，我家就住在村西邊兒 ，你到那兒打聽一下就能找到我，我這兩天給你準備一些藥材 ，怎么樣兒？”
“沒問題沒問題 ，等我這邊兒一忙完馬上就去，老弟 ，這是我的名片 ，有事兒隨時給老哥打電話……”段振山拍了拍秦漢的肩膀，指了指車子說道；“來 ，幫老哥推一下 ，我送老爺子回家…… ”
兩人又是客套兩句，秦漢和方怡便是來到了車子后邊兒 ，幫段振山把車子推出去 ，看著小轎車漸行漸遠最后消失在視線當中，兩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笑容 。
“秦漢，快讓嫂子看看你…… ”方怡擦了擦甩在臉蛋上的泥點兒 ，走到秦漢身前 ，不等秦漢反應過來她一下子便是跳到了秦漢的懷里開心的笑了起來 。
她的笑聲很動聽，如同銀鈴一般 ，可能是太激動了 ，一時間有點忘乎所以，嘴唇快要貼在秦漢的臉上突然想到有點不大對勁兒 ，趕緊從秦漢的懷里掙脫開了！
“這是不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真的吧 。 ”
秦漢有點飄飄的 ，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但很快他就從這種感覺中清醒了過來 ，這只是剛剛開始 ，他相信以后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找他瞧病，也一定能賺到更多的錢 。
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原本壓抑的心情一下便是好了起來 ，仿佛陰沉沉的云彩突然撥云見日一樣，有些愜意還有些激動。
毛驢車已經趕到了這里，拉著的糧食也要賣掉才行 ，在這么拉回去也不是個事兒 ，人倒是不要緊，毛驢吃不消啊！
于是兩人便是趕著毛驢車進了城 ，有了錢也不用著急了 ，原本只有半個小時不到的路，毛驢車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才來到糧庫將糧食賣掉 。
原本以為能賣上一千塊的糧食 ，結果被糧食販子狠狠的克扣了一番 ，只賣了不到八百塊，和糧食販子討價還價半天無果也只能放棄 ，畢竟糧食不能在拉回去 ，雖然有一點點小失望，但兩人也沒過于糾結 。
“不回去嗎？ ”方怡不解的問道。
“先不急 ，我們去買一些東西 ，趕在天黑之前回去就成 。”秦漢回過頭看了方怡一眼，說道：“既然賺了錢，我們應該換一身衣服 ，常言道人靠衣裝馬靠鞍 ，人家瞧不起咱們，咱們就要活出個人樣來 ，對不對？ ”
方怡猶豫了一下 ，想勸秦漢有錢不能隨便揮霍，但是話到了嘴邊兒又收了回去 ，她也是個要強的女人 ，也贊成秦漢的說法 。
找了個比較空曠能放下毛驢車的地方，兩人便是向城里邊走去 ，按照秦漢的計劃 ，先去買了一套銀針，去藥材公司買了一點在山上采摘不到的藥材 ，其中有一部分是給段振山治療糖尿病準備的。
開始時秦漢也沒想買這些藥材 ，但賺了一桶金之后，他對段振山登門愈發的期待，而且 ，他也相信段振山一定會親自登門 。
沒有人會拿著自己的生命不當回事 ，糖尿病雖是不死的癌癥，雖然短時間內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可誰又不想像個好人一樣活著 ，過著尋常人一樣的生活？
買衣服的過程不算快也不算慢，方怡是個女人 ，選衣服這種事自然不像爺們那么干脆 ，連續試了幾件，最后選了一件黑色的連衣裙 ，又配上一雙高跟鞋 ，整個人看上去氣質都變了不少，仿佛一下子從丑小鴨變成了白天鵝一樣兒 。
她的身上很難找到缺點 ，要說缺點 ，可能就是稍稍曬的有些發黑的皮膚，還有粗拉拉的手。齊肩發，大眼睛雙眼皮很漂亮 ，鼻梁不算高聳卻很精致 ，嘴型也很好看，說是櫻桃小口不太貼切 ，嘴角稍稍向上挑 ，嘴唇薄厚適中，看上去很是性感。
“鞋和裙子一共是七百八十塊 ，買下嗎？ ”女業務員微笑著問道 。
“七百八？”
方怡嚇了一跳 ，七百八是什么概念？驢車拉來的一車玉米也就換了這兩件衣服，對她來說這有點太奢侈 ，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小姐 ，不好意思。我在看看別的吧…… ”說著，她就準備把衣服脫下來 。
“就買這兩件好了！算錢吧 。 ”
秦漢拉了拉方怡 ，笑著說道：“這兩件穿上還不錯 ，挺適合你的！”
“可是…… ”
“聽我的。我去算錢 。 ”
秦漢笑著走到前臺，在一萬塊里抽出來八張給女業務員遞了過去，然后拎著臟兮兮的衣服向外邊走去 。
方怡買了一套裙子和高跟鞋 ，他則是買了一套價值兩百多塊的運動服 ，雖然不怎么昂貴，但和他之前穿的比起來確實要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換上衣服之后 ，兩人的氣質都有點不一樣了，有點城里人的味道……
又是在城里買了一點點生活的必需品 ，兩人便是回到停放毛驢車的地方 ，趕上毛驢車原路折返回去 。
每個女人都喜歡穿好看的衣服，好看的裙子 ，方怡自然也不例外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等毛驢車慢悠悠的走到空曠大山深處無人聞時 ，她忍不住唱起了紅高粱的主題曲《九兒》 。
秦漢則是趕著毛驢車，英俊的臉上掛著笑容，偶爾扯著脖子吼上兩聲 ，就像是村里的叫驢‘發’春一樣兒。
日落熔金 ，夕陽漸漸落山，一抹斜陽傾斜 ，毛驢車慢悠悠的進了村子 ，掛在毛驢脖子上的鈴鐺發出當啷當啷的響聲 。
鈴鐺聲很悅耳，卻也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看到秦漢和方怡都換了新衣服 ，車上大一包小一包裝了不少東西，大家伙都是有些詫異 。
“秦漢啊 ，這一車糧食沒少賣了錢啊 ，買了這么多東西花了不少錢吧？還夠不夠一千啊？”丁香玉抱著一捆玉米秸稈，趴在墻頭上問了起來。
她看著方怡穿的裙子 ，有些羨慕 ，還有點嫉妒，但更多的是鄙夷，后邊的話才是重點。
窮這個逼樣兒 ，還有心思買裙子？真是臉都不要了！
一看丁香玉又開始挑釁 ，方怡有點緊張，她倒是不怕丁香玉說風涼話 ，因為這樣的話之前也沒少聽過 ，她更擔心的是秦漢來了脾氣再和丁香玉打起來 。
“別和她計較 。她是想氣你。”方怡小聲說道 。
“我知道 。 ”
秦漢笑了笑，側過頭看了丁香玉一眼 ，“丁嬸兒 ，這些東西也沒多少錢，不到一千塊 ，賣了糧食買完這些東西剛好剩下一千…… ”
“啥？一車糧食賣這么多？”丁香玉驚訝的問道 ，她滿臉的不可置信，毛驢車拉多少 ，大家都是農村人 ，心里有個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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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黑心的趙麗芝
“是啊 ，一千七百多斤兒 ，賣了一千九百多，糧食漲價了 ，不然我哪有錢買這些…… ”秦漢十分認真的說道 。
“一千七百多斤就賣了一千九？一塊多錢一斤了？ ”丁香玉猛地咽了口口水 ，“秦漢，你小子不是騙人的吧？哪有這個價……”
“不賣糧食我哪兒來的錢買衣服 ，我騙你做什么…… ”秦漢回過頭 ，拍了一把毛驢屁股，“架…… ”
丁香玉在墻頭上趴了少許 ，玉米秸稈直接丟在了一邊兒 ，滿臉喜色的向院子里邊跑去，家里有三萬多斤玉米 ，賣出去差不多就五萬塊 ，這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噗嗤……
方怡忍不住笑了出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你真是壞死了 ，一會兒她還不點進城去賣糧？不是那么回事兒不點回來找你麻煩……”
“我又沒讓她去賣 ，我賣多少錢跟她有什么關系…… ”秦漢笑瞇瞇的說道：“惡人自有惡人磨，難道你還能指望她有一天能棄惡從善？ ”
果然 ，正如方怡說的 ，兩人剛剛繞過山彎，丁香玉家里的三輪車便是騰騰騰的響了起來 ，孫國安和丁香玉兩口子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裝車 。
秦漢把毛驢車卸了便是回了家 ，將買來的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放下，看著嶄新的銀針 ，還有一些新鮮的藥材 ，他的心情好極了，第一次瞧病不止是賺到不菲的一桶金 ，更多的是信心 ，既然有了這么一條嶄新的路，那就一定要走下去！
百靈草書博大精深，里邊蘊含的醫術千奇百怪 ，能夠應對各種各樣的病 ，還有一些關于旁門左道的事兒，奇門八卦也是赫然在列。
晚上八點 。
秦漢簡單的洗了一把臉便是出了門 ，直接向村南邊兒走去 ，張大千的家就在村南邊兒，他要把被訛的一千塊送過去 。
他心里雖然不舒服 ，卻也沒什么辦法 ，畢竟這事是叢培峰給管的，不給的話免不了還會惹來一些麻煩。
“是秦漢啊 ，賣糧食回來了？”一看到秦漢走進院子 ，趙麗芝馬上就來了精神頭，臉上也是堆滿了笑容 。
秦漢不屑的看著趙麗芝 ，說道：“我來給你送錢 ，拿不到錢你晚上睡不著怎么辦？ ”
趙麗芝頓了頓，知道秦漢正氣在心頭，不過她也不在乎這些 ，秦漢氣死跟她沒半點關系 ，錢才是最重要的，“秦漢啊 ，你看你這是說的哪里的話 ，早晚你也給，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再說 ，這也不是大嬸兒找你要的 ，是人家叢所長給咱們調解的對不對？我們抓點藥吃不過分吧？ ”
秦漢想罵趙麗芝兩句，恨不得給她兩拳頭 ，但是話到了嘴邊兒他又收了回去 ，一來是這個趙麗芝是個典型的刁婦，罵她兩句也要給她錢 ，到時候惹毛她 ，肯定還要惹一身騷。二來，他也懶得跟這種不知廉恥的刁婦一般見識。
于是他便是伸手入懷，將錢抽了出來 ，從剩余的八千多塊里數出來一千給趙麗芝丟了過去 。
“秦漢 ，你在哪兒弄來這么多錢？”見秦漢抽出來一把錢，趙麗芝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
秦漢鄙夷的看了趙麗芝一眼 ，“和你有關系嗎？”
“秦漢 ，你聽我說，其實…… ”趙麗芝四處看了兩眼 ，突然便是向秦漢的懷里撲去。“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
“你干什么？”
秦漢大吃一驚 ，趕緊向后退，可沒防備終究還是慢了一點兒 ，被趙麗芝撲個正著 ，他下意識的把趙麗芝推開，力氣大了一點 ，直接把趙麗芝推翻出去 。
“強奸 ，救命啊，強奸…… ”趙麗芝大喊了起來，同時伸手把襯衫的扣子撕開 ，里邊兒的東西便是暴露了出來 。
“不好！ ”
秦漢心頭暗叫了一聲不好 ，臉色一下便是沉了下來，知道趙麗芝是要訛他 ，留在這里肯定是麻煩 ，不留在這里還是麻煩！
“他媽的，秦漢你這個禽獸 ，老子和你拼了！”
正當秦漢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大千拎著菜刀風風火火的沖了出來，一看趙麗芝坐在地上扣子被撕開 ，胸前雪白的一片 ，張大千眼珠子一瞪就要動手。
“大千 。別和這個畜生動手 。 ”趙麗芝給張大千使了個眼色說道：“報警，趕緊給叢所長打電話 ，讓他過來把這個禽獸抓走！ ”
一起生活了二十來年 ，趙麗芝放個屁張大千都知道是什么味的，一看趙麗芝使眼色，他第一時間向秦漢看去 ，見秦漢手里抓著一把錢 ，他心頭頓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沒想到你竟然能干出這種事兒，現在人證物證都在 ，我看你怎么狡辯！”張大千瞪著秦漢問道：“你說這事兒怎么辦？要不我現在就去報警！ ”
秦漢臉色陰沉無比 ，他不是三歲的孩子，這時候豈能不知道這兩口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明顯就是想要訛他 ，目的自然也就是他手里的錢。
“你們想怎么辦？ ”
“給我錢 ，把你手里的錢都給我！”趙麗芝眼睛直放光；“你要是不給，我就現在就報警 ，讓警察來抓你送你進監獄！ ”
秦漢眉頭緊鎖 ，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直響，冷笑著說道：“張大千 ，趙麗芝 ，咱們在一個村住了這么多年，這種事兒你們也能干得出來？不怕遭報應？ ”
“你少跟我說廢話，人證物證都在眼前你還想抵賴？就算遭報應也是你遭報應 。我在問你一次 ，錢你是給還是不給？”趙麗芝無恥的說道：“是不是想讓全村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貨色？”
咯吱咯吱……
秦漢用力攥著拳頭 ，手指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一雙深邃如同利劍般的眸子將夫妻二人鎖定其中 。張大千和趙麗芝明顯是蹬鼻子上臉 ，確切的說 ，這倆人已經不是蹬鼻子上臉那么簡單，簡直就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泥人還有三分火 ，何況他還是一個熱血男兒 ，第一次可以忍，第二次還可以忍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尊嚴的問題！
一個男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有時候尊嚴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 ，金錢和尊嚴相比更是不值一提！
“你要是敢亂來 ，我們現在就報警！ ”見秦漢一步步靠近，張大千的聲音有些發顫，即便手里拎著菜刀還是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 。
秦漢凝視著兩人 ，一字一頓的說道：“死人也能報警？ ”
言畢 ，他像是彈射出去的炮彈，眨眼間便是沖到了張大千眼前 ，緊接著便是一記重拳對著張大千的臉重重的砸了下去 。
咔嚓！
拳頭準確命中張大千的鼻子 ，只聽咔嚓一聲，張大千本來就受了傷的鼻子直接被打碎 ，一百七八十斤的身體瞬間倒飛出去 ，伴著一聲悶響重重摔在地面上，緊接撕扯心底的慘叫聲便是響了起來。
一拳將張大千打翻在地 ，秦漢不做任何停留 ，沒等趙麗芝反應過來，側身便是一腳正對趙麗芝的頭踢了過去 ，這一腳力道極大剛好命中趙麗芝的頭直接將其踢翻……
將兩人打翻在地 ，秦漢卻沒停下來的意思，心頭的火焰依舊在呼呼的燃燒著，只見他隨手撿起丟在一邊的木頭棍子便是對著兩人瘋狂的招呼起來。
一時間兩人的慘叫聲在整個山彎慘叫不絕 ，在地上連爬帶滾 ，張大千的臉上滿是鮮血，趙麗芝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頭發亂七八糟 ，臉上多處淤青，看上去好不嚇人 。
打的累了 ，心里的火也出了 ，秦漢將棍子丟在一邊兒，噗通一屁股便是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心知事情要鬧大 。但心頭的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心里舒坦的很。
趙麗芝張大千夫妻二人的慘叫聲很快便是引來了不少人，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 ，大家伙都是嚇了一跳 。
劉占方眉頭緊鎖 ，知道這件事兒要鬧大，他肯定也沒辦法解決，索性直接打了報警電話 。
“兄弟。這個王八蛋竟然對你嫂子不軌 ，要不是我及時出來 ，你嫂子肯定是要受辱的，我真是沒臉活了……”張大千一瘸一拐的走到劉占方旁邊 ，大聲的哭了起來 。
聞言 ，站在一邊的眾鄉親都是愣了一下，大家伙的表情各異 ，有點想不明白秦漢為什么會對趙麗芝不軌 ，就算他在缺娘們也不該對趙麗芝下手吧？這趙麗芝是什么貨色？也就張大千還能將就 。不過，他們剛剛都沒在場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自然不能妄下定論。
“這是你們的事兒 。別和我說，我也給你們解決不了 ，一會警察來了去跟警察說清楚！ ”劉占方沒好臉的掃了趙麗芝和張大千一眼 。
沒讓眾人久等 ，劉占方剛剛打完電話沒多久，村口便是傳來了車喇叭的聲音，很快幾道燈光也是照了過來 ，兩輛桑塔納飛馳而來 ，車子來到張大千家門口停下，幾個警察匆匆下來 ，帶頭的人還是所長叢培峰。
叢培峰的臉色很難看 ，一看到被打的沒人樣的張大千和趙麗芝，他下意識的向秦漢看了過去 ，如果眼神兒能殺人 ，秦漢可能已經血流當場直接暴斃 。
“叢所長，您要給我做主啊 ，這個禽獸他借著給我送錢的引子要對我不軌啊 ，衣服都給我撕開了，要不是我家大千來的及時 ，我還怎么有臉活著啊…… ”趙麗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頭砰砰的撞在地上，“我不活了……讓我死了算了……”
“起來起來，別演了 ，我還沒瞎！ ”叢培峰冷哼一聲 ，對著旁邊的兩名年輕人的警察命令道：“帶回去！ ”
“是 。叢所。”兩名年輕警察同時應了一聲。
一聽叢培峰要抓人，趙麗芝身子一顫 ，哭聲頓時止住 ，“叢所長，咱能不能不去派出所 ，您能不能給我們調解一下？ ”
“調解？ ”叢培峰盯著趙麗芝說道：“你都不能活了萬一你想不開怎么辦？還是派出所是給你家開的？你說怎么樣兒就怎么樣兒？給我帶走！”
言畢 ，叢培峰直接向車子走去，兩個年輕警察則是來到了秦漢身前 ，上上下下打量他兩眼 ，有那么一點點想不開，還有點鄙夷 。
就這么個要長相要身材都不錯的年輕人 ，竟然能干出這種事情 ，你要是對誰家的黃花閨女小媳婦有點想法也就算了，至少說出去也像是那么回事兒，可對這么個玩意竟然有如此想法……
這是人做的事嗎？
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嗎？
“嫂子 。別擔心 ，身正不怕影子斜 ，相信警察一定會還給我一個公道的。 ”秦漢對著方怡笑了笑讓她放心 。不等兩個警察說話，他便是向警車走了過去 。
看著秦漢被帶上警車 ，方怡急的來回踱步 ，卻也沒什么好的辦法，別人不了解秦漢 ，但是她很了解 ，這種事兒秦漢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可是，她也知道光憑她知道也沒用 ，她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 ，而且決定權也不在她的手里！
“都散了都散了，別在這聚著了 ，有什么好看的？不嫌丟人啊！ ”
警車剛一離開 ，劉占方便是大聲的喊了起來 。
“老劉，我咋覺著這事兒有點不大對勁呢……”朱春陽笑瞇瞇的來到劉占方身邊兒，小聲說道：“秦漢能對這老娘們有感覺？”
“少扯淡 ，回家睡覺 。 ”劉占方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舉步離開。
警車來得快離開的也快，隨著鄉親們紛紛離開 ，村里也恢復了平靜 ，大家伙三個一幫兩個一伙嘀咕著什么，偶爾還會笑出聲 ，很顯然是有了新鮮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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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女警花
巴拉奇如德派出所 。
院子不大不小 ，辦公的地方是兩層小樓 ，此時，小樓的燈都是亮著的 ，不時有民警進出 ，有的出來時還忍不住搖頭，臉上掛著很特別的笑容 。
在派出所這個地方上班，從來不缺少耳聞見聞 ，千奇百怪的事情從來不缺甚至會讓人大跌眼鏡。
秦漢被帶進派出所之后 ，先是走了一遍程序，只要能自殺的東西基本上都收了出去 ，褲腰帶都被抽了出去 。
然后他便是被一個年輕警察壓進了一個小黑屋 ，屋子里空蕩蕩的，除了幾把椅子和一張桌子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他原本想坐在椅子上 ，可年輕警察卻指向了角落，沒辦法他只能提著褲子來到角落蹲了下來！
“唉…… ”
秦漢長長的嘆了口氣 ，想著張大千夫婦他是又恨又無奈 ，恨不得將這兩口子千刀萬剮才能解恨 。可事已至此就算恨也沒用，打也打了心頭的氣也出了。現在應該想的是該怎么出去。
強奸不強奸的都是小事兒 ，畢竟都是兩張嘴巴 ，也沒有其他目擊者在身邊看著，警察也不可能因為這個給他定罪，可是 ，打人這事肯定是脫不了干系的 ，要是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這兩口子誣陷他，敲詐他 ，牢獄之災怕是難以幸免 。
正當他想著怎么脫身 ，怎么還給自己一個清白時，小黑屋的外邊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緊接著小黑屋的房門便是被推開了 ，壁燈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小黑屋亮了起來 。
在漆黑的小黑屋蹲了足足半個小時 ，屋子突然亮了起來 ，刺目的燈光使得秦漢短時間之內雙目失明。等他睜開眼睛向門口看去，兩個警察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年輕人長相談不上俊朗但也不丑，當然，有這身警服襯托 ，只要不是丑的要命都不會讓人覺著太丑 。
“好漂亮的女人……”
看到女人第一眼 ，秦漢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他敢發誓 ，這是他長這么大以來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絕對沒有之一！
她穿著一套工作服，長發束縛在腦后 ，‘警’帽剛好壓住頭發 ，看上去干凈利落，瓜子臉 ，大眼睛雙眼皮兩條彎彎的眉毛細而修長 ，鼻梁精致嘴型好看，脖頸白嫩 ，胸部飽滿……
她不是那種讓人覺著很骨感的女人 ，但又不會讓人覺著豐腴肥胖……對于一個男人而言，這樣的女人才是當老婆最好的選擇，看著養眼 ，摟著舒服……
特別是一雙好看的眼睛 ，她看著你時，仿佛在和你說話一樣兒 ，如同西湖中的一滴清泉 ，仿佛能夠凈化心靈一般 。
不過，被她看著不止是凈化心靈 ，還有一種更為突出的感覺 ，那就是冷，一種刺穿身體、心靈的冷 ，被她看上一眼 ，仿佛全身都要被凍僵一樣兒。
啪！
正當秦漢用“心 ”去欣賞女子時，年輕警察猛地一拍桌子 ，嚇得他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趕緊挪開眼睛 。
幸運的是，女子只看了他一眼，便是低下頭繼續在審訊記錄上寫起了字 ，仿佛并不在乎被他欣賞了半天 ，也有可能是她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一直被人盯著的感覺 。
“過來坐下。錄口供！ ”年輕警察沉聲說道 。
秦漢不敢怠慢，提著褲子便是來到了兩個警察對面坐了下來 ，但是眼睛還是不自覺的看了女子一眼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女警實在是太漂亮 ，距離近了一點 ，看的也就更真切一些 。
正當他看女警時，女警寫完了最后兩個字 ，抬起頭看著他 ，沒什么感情的說道：“接下來我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只需要會到我們問的問題就可以 ，明白嗎？”
冷！
冷的要命！
秦漢看到女子的眼神兒覺著冷，聽完女子的話感覺更冷，她的聲音很清脆 ，就像是一盆冷水一下子潑在身上一樣 ，那不是刻意表現出來的，是很自然的那種冷。
“明白！ ”秦漢緊張的點了點頭 。
這是他第一次進派出所 ，也是第一次錄口供 ，雖然只是錄個口供，卻讓他有種犯了滔天大罪的感覺 。
“姓名？ ”女警問道。
“秦漢！”
“年齡？ ”
“二十！ ”
“性別？”
“…… ”
秦漢頓了一下 ，忍不住打量女警一眼 ，心里默默想著，這也能算是一個問題？
啪！
秦漢剛一遲疑 ，年輕警察便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虞姐問你問題呢，想什么呢？ ”
虞姐？
御姐……
“我喜歡御姐啊……”秦漢在心里大聲說著 ，雖然是農村人 ，御姐這種比較流行的稱呼他還是聽說過的，眼前這個漂亮的女警花應該就是屬于御姐的范疇，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有問題嗎？”女子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沒問題！ ”秦漢連忙搖頭 。
“沒問題就回答問題！ ”年輕警察哼了一聲 ，一臉鄙夷的看著他說道：“給我乖乖的配合 ，不然有你好受的！”
“性別？ ”女子再次問道 。
“男！ ”
“住在什么地方？”女警再次問道。
“石桌子村第二小組 。 ”
女警問完幾個最基本的問題，隨后便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問道：“為什么對趙麗芝不軌？ ”
“警察同志 ，我是被誣陷的，我沒對趙麗芝不軌 ，是他們兩口子想誣陷我 ，想敲詐我的錢……”秦漢一臉無奈的將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
啪！
秦漢剛剛講完，年輕警察猛地一拍桌子 ，呼的一下站了起來 ，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瞪著他吼道：“小子，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按照我們問題回答 ，不要想著瞞天過海，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難道你不懂嗎？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找不到證據嗎？ ”
“我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也想配合警察辦案 ，可是，我講述的都是事實 ，我說了你們不聽 ，難道非要承認我對趙麗芝不軌才是對的？才算是坦白從寬？才算是配合警方辦案？ ”秦漢眉頭緊鎖，語氣堅定說話鏗鏘有力。
進派出所他是第一次 ，錄口供也是第一次 ，這個年輕警察的態度讓他有些反感，雖然你是警察也不至于擺出這么一副臭德行吧？
被秦漢頂撞了兩句 ，年輕人的臉色一陣難看 ，啪啪又是拍了兩下桌子，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的直響 ，“你有種再說一次！”說完便是抬起了手 ，一根手指指著秦漢的臉，看樣子是準備動手 。
秦漢凝視著年輕人，“怎么？想屈打成招？ ”
“你以為我不敢嗎？ ”年輕人瞇著眼睛：“別說你這樣的 ，就是比你還難啃的骨頭我也見過 ，你給我裝個什么正經人？你自己都干的什么事兒你自己不知道嗎？你這種人最欠揍知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我做過什么事，如果你知道你可以告訴我 ，說不定我還會感謝你 。你最好能馬上調查清楚 ，這樣兒你也能對得起你身上這身皮！”秦漢也是火了，他自己都想知道他做過什么不要臉的事兒。可想來想去就沒有一件是給祖宗丟臉的 。
可這話在這個年輕警察的嘴里說出來卻怎么也不是個味兒 ，不但讓人不爽還覺著惡心 。
“張放！ ”女警抬起頭看了年輕警察一眼。
“虞姐 ，你別攔著我，這種人就是欠揍！ ”年輕警察憤憤的說道 。
“坐下！”
“虞姐…… ”
“坐下！ ”
見女警臉色不悅 ，年輕人不敢造次 ，只好再次坐了下來，不過 ，再看秦漢時眼神兒更兇 ，像是要吃人一樣兒 。
“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女警看了秦漢一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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