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落霞宗
“山哥 ,平兒還這么小?真要讓平兒追尋那飄渺的仙路,我……”
“芳妹! ”
在青山鎮南邊的一棟較大的院子主室中,一身穿淺黃色長袍 、五官端正、朗目高鼻的中年男人打斷了一個身著花邊藍袍、體態輕盈的中年女子的話 。
“唉!每個人的路不一樣!”
叫山哥的中年男子嘆了口氣 ,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氣質,輕輕抓著輕盈女子的手,看著仍玉貌芳容的女子,柔聲說道:“芳妹 、平兒跟峰兒不一樣 ,平兒那孩子,他注定不會平凡,再說他出生時的異像……。”
被叫芳妹的女人抬頭看著兩鬃略染 ,眼角已現魚尾紋的夫君,略一思索,漸漸恢復了平靜。
一個月后 ,余府的廚房殺豬宰羊,仆人們忙上忙下 。主廳及側房卻異常安靜,僅在主廳門口有兩個丫頭站在門外兩側 ,在離門口有近三十米的主廳供案下方的香桌兩旁,余祥山跟一個滿頭銀發臉有黑色斑點又精神矍鑠的灰袍老者對坐而談。
兩人身旁桌邊各有一個蓋杯盛著熱茶,淡淡上升的熱霧中飄著清香。
“馬兄 ,犬子就拜托你了, ”余祥山就座朝對坐老者拱了拱手說道。
今天的余祥山穿著正式,一身白色長袍,領口至袍邊金色的花邊上繡著藍色的花紋 ,腰間寬闊的腰帶與衣領極為對襯,倒不像一個生意人,而是一個儒生學者 。
“余兄弟客氣了 ,老朽不談我們近二十年的老交情了,翠花母子也多受照料,別這么客氣。”馬姓老者喝了口茶 ,看了余祥山一眼接著說道:“再說了,貴公子我也只能領進山門,一切還看他的福份造化啊。”
第二天 ,余平在父母期待又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跟馬姓老者踏上了馬車,在馬車上看著母親王芳緊抓著父親右邊衣袖快變形又眼光緊跟著自已的余平,此時已是二眼通紅 。
“駕!”
馬車飛馳在官道上 ,好大一會兒余平才回過神來,心里像失去了什么,空空的,那種激動蕩然無存。
剛才腦海中一直在回憶以前在家的點點滴滴 ,日子過得平靜而無憂,上午習文,下午練功玩耍 ,甚是平靜又優越的生活。
家里的布莊在這青山鎮也是大有名氣,生意非常地好,以至還在外采購的兄長余峰都來不及趕回送自已 ,從私塾的郭老夫子那聽到過神仙的傳說,昨晚父親大半夜的談話中更是肯定了,而且自已現在就是去那樣的仙門 。
此去 ,為自已,也為家人!
那種離家的失落慢慢退去,清秀的臉上充滿著希望與堅毅。
馬車一直走了五天 ,橫穿了幾座小鎮,才在一座石山的半山腰停下。
一棟靠山的單棟石頭建成的驛站非常顯目,此地叫石門山口,已屬于石門城的地盤了 。
這幾天中 ,余平從這叫馬幫的老者這了解了以前從未了解到的東西,馬幫見這個生在優渥人家的孩子嘴巴極甜,小小年齡交談卻蠻通事理 ,不急躁,善于思考,很得馬姓老者歡喜。
對余平倒也沒藏私 ,真能如意對自已也是幸事,或是也是個善緣。
除了跟余平講述一些修真界的高人事跡,更多的是進入宗門一些注意的事 ,對于以前只知道宗門叫落霞宗的余平聽得心里是一驚一乍的,馬姓老者一路都是在平靜的敘述著,只是偶爾流露出一絲擔憂 。
馬車進得驛站院子后馬姓老者不再言語 ,余平平靜地跟在身后。
驛站更像是一座古怪的石頭房子,一扇高大灰色的石頭門已看不出石材當年斧鑿的痕跡,點點青苔布滿著,卻透著一股沉寂的陰森。
進得石門 ,院子很大,馬姓老者獨自牽馬走到后院馬廄,栓好 ,再出來帶著余平熟悉的拐過幾間緊閉的房門后,來到了一間有微亮黃光從趟開的房門中透出的房中。
屋中只有一個穿著與馬姓老者同樣灰袍的禿光老者,坐在文案后 ,盤膝坐著,由于房間光線陰暗,整個房間顯得陰森森的 ,并有著一股子陳味 。
見得馬姓老者跟余平進屋,只是睜開眼望了下又閉目說了聲:“馬幫,時間還早啊。 ”
“沒什么事 ,早點回宗。”
馬幫邊答邊徑直走到文案邊,拿起一個本子翻開記起來 。記完就從靠文案邊的墻上掛著幾片黑色小鐵片中取下一塊轉身走了出去,余平也緊跟著,至于那盤腳打座的老者從頭到尾也只睜開眼問了一句 ,對余平更是閉目不聞,正眼都不曾看過。
驛站停留的時間不長,這里是落霞宗設在世俗的換行點 ,出得禿頭老者房間馬幫讓余平在院中稍候片刻,就不知從哪個地方牽出一匹高大威猛的龍須寶馬,此馬足有平常馬匹兩個高大 ,*,四肢更像四根柱子似的撐地而起,馬背顯得很平整 ,那大腦袋尖嘴,下頜兩側各長出一根一米來長筷子細的肉須,獨自彎曲或上下擺動 ,龍須寶馬就以此而來,屬于伺養的猛獸,兇狠時能踢死一只普通老虎。馬幫在來時的馬車上就已跟余平說過 。
此時的龍須寶馬非常溫順地四肢趴地,只是那大腦袋下略顯小的鼻孔不停地哧哧聲 ,噴出一大團一大團的氣霧。
出得驛站,一路上行,龍須寶馬一路飛奔 ,一會兒在低谷密林中,一會在光滑山脊上;余平跟馬幫一前一后坐在平整的馬背上非常平穩。
小半日后,山上不再有路 ,一眼望去蒼山疊障,到處是古木參天,短小的樹木像營養不良地只長樹干 ,努力的向上生長著,林中透著腐爛又清新的空氣,灰黃的落葉一層層的鋪著 ,偶爾還能看到光禿禿的巨石被磨得沒有棱角,只剩下墨青色的青苔爬滿著,遠處看像猛獸般趴在那里,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
余平倒也不害怕 ,看著龍須寶馬自行的奔馳著,除了在消化這幾天與馬幫的對話,就是在憧憬入宗后的生活了。
龍須寶馬在深山中如履平地的速度、也不知道跑了多遠了 ,只看得見遠處盡是云遮霧繞的。
終于快天黑時、在一處絕壁前龍須寶馬停了下來,只見馬幫從懷中取出驛站得的那塊棱型小鐵片,對著絕壁處 ,只見隨著鐵片發出的微弱藍光,前面像一層水幕拉開般,露出一大片景色 ,片刻就清晰開來,一條光滑整齊的石板路就在腳下的絕壁中,絕壁對面 ,古樸高大的巨石山門屹立在那,門眉中間兩個古體大字“落霞 。”顯得威風凜凜,狠是崢嶸,細看又覺得古樸自然 ,完全看不出斧鑿的痕跡。
相隔僅是十幾米,余平看得有點合不攏嘴。
龍須寶馬眨眼就進了門內。
入目開來就像是一個鎮子,一排排院子、平房 ,灰青白的風格坐落有序,再往深處看就只是一片片迷霧 。
寬大平整的青石板路上人流如潮 、人獸混雜,基本上都是一身灰袍行色匆匆地居多 ,在灰袍人群中也夾著一些穿青袍的人。
從言行舉止中,青袍的地位是要高于灰袍的。
邊走邊看,不多時余平就隨馬幫來到一處叫雜役堂的大院子 ,馬幫跟在側廳的何管事那交附幾句就帶著余平直接進了主廳 。
主廳里有一相貌堂堂白袍中年男子正坐案臺后,只是那鷹鼻深目略有失調;院子里已稀疏站著一些人,也是一身灰袍的中年跟老者 ,他們身旁站著一二個跟余平大小的少年,余平跟馬幫老實排在最后面,聽馬幫跟前面的那個灰袍中年在小心地談論著。原來前面這些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也是等待測試入宗的,只是在中年灰袍的指點下看到前面有些聽起來身份顯赫的世家少年。
“馬幫見過徐堂主 。 ”
“小的余平見過徐大人。”余平也跟著作揖行禮。
拜見后、馬幫從懷中掏出一小布袋放置在徐堂主的面前案前 。
“馬幫啊 ,辛苦了”
徐堂主一改先前的嚴肅,嘿嘿笑著說,并左手抓著布袋盯了一眼。
“這是我用二十年服役推薦的青山城青山鎮一個叫余平的孩子 ,家底世清白。 ”馬幫趕忙說道 。
徐堂主斜過頭來,眼睛一瞪,掃了余平一眼 ,像是能看透似的。
“這二十年的雜役服務換得倒也值得,等下何管事帶去落崖山。”這雜役兩個字說得略重,說得更是不容更改。說完提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一下扔在桌上 ,卻是看都懶得再看余平跟馬幫 。
隨后馬幫抓起紙張折好遞給余平,并把余平帶給外廳的何管事那,叮囑余平一番后看著何管事帶著余平往落崖山走去后 ,才轉身回雜役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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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三少年
二個時辰的內功修煉完后,已是夜深 、余平才躺在床上 ,這是父親余祥山交待余平,就是進入宗門、此世俗的內功心法也不能落下。
月光從樹林之上,透過后墻的木窗中照進來 ,屋內簡單物品依稀可見;
除了屋外的蚊蟲聲,還有左邊的打鼾及右邊的磨牙聲音;此時聽在余平耳中格外的清晰,像直接印在腦中一樣 。
余平久久不能入睡、睜開眼睛就是黑呼呼的屋頂 ,看久了就像要壓下來一般,余平翻過身子,卷縮進被窩中。
二個多月前余平被雜役堂叫徐平安的堂主給分配到落崖山時 ,心里還忐忑不安,當時以為這堂主是特意征對自已或馬幫,自已跟這個高高在上的筑基高手可沒有什么瓜葛 ,所以最多也是因為馬幫,因為余平在雜役堂是清楚地聽到前面那些少年是直接安排在客房等測試的,而自己還沒入宗就要接受勞作任務。
來到落崖山的時侯這里已經有兩個少年先他來到了這里,一個長得虎背熊腰 ,穿著棕色獸皮背心,脖子上掛著一顆暗紅色的無名小石子,憨笑時露出一口虎牙的張虎;
還有一個像細竹桿似的王寶 ,那尖嘴猴腮的模樣倒也配得上那弱不經風了;聽他們說離這不遠的紫峰山下還有許多一樣等測試的人 、同樣在勞作,甚至更加地辛苦 。
余平來的時侯這里有三間并排的小木房子,張虎跟王寶各住兩頭 ,留下了中間。
住了下來余平才明白為什么兩人要把中間的房子留下來了,才開始余平有些不習慣,后來發現只要有噪音時只要運起家傳的內功心法 ,心里一片寧靜,不再受外界地影響;
張虎是青山城旁邊還隔著好幾座城的黑木城來的,聽說最靠近橫斷山脈 ,只是余平從未有去過;
王寶跟余平一樣來自青山城,只是王寶是在青河鎮,家里非常貧窮,已成孤兒 ,卻是因為在世俗的落霞宗修士推薦來的。
三個年齡相仿的少年,沒有外人,同住一個屋檐下 ,自然是很快熟起來了 。
穿著短褲、獸皮背心,粗腿粗臂的張虎跟余平是同年的,塊頭卻比余平還要高一個頭 ,加上那洪厚的嗓聲及憨容讓人很容易想到這是一個高大無腦的少年那就錯了,至少余平認為張虎是有勇有謀處事說話比較得體的人,哪些該做哪些該說都很為自然又泣水不漏 ,當然這也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余平從他的眼晴中能感覺到那份真誠;
王寶也不簡單,常年的乞討生活讓他過早接觸了世俗的人情世故 ,雖長得像猴一樣,也不是什么冒失之人,反懂得感恩。雖然力氣小一點,但也是搶著干活。
三人都能明白來這里的目的 ,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
當朝陽的一絲紅光從黑暗中竄出來時,余平準時地拉開了木門,此時的朝陽就像是從極遠的平面上升過來 ,卻又那么近,又溫柔無比,照在這云遮霧繞的山谷景像非凡 ,朝陽就像是一把巨劍平掃來,霧氣像是一只只猛獸在翻滾掙扎著;
不多時,吱吱兩聲木門聲 ,“平哥兒,虎子,瘦猴。”三人相互打著招呼 ,這是三個人熟后的稱呼,顯得親熱很多,也像三顆小樹般朝氣蓬勃地迎接著晨露。
張虎搓了搓手,好像能聽到滿手繭花磨擦的聲音 ,“不好意思平哥兒,昨晚估計又沒讓你睡好吧。 ”看著這個寬眉闊臉,憨厚的笑容下的張虎 ,不由得笑了笑 。
王寶也湊了過來,“虎精昨晚又是做什么美夢了吧!”
“才沒呢,只是夢到今天又有野味吃。倒是你這只瘦猴怎么打起呼嚕來這么猛?”
“哈哈哈! ”
三人有說有笑地往住處下的小藥園走去。
照顧好一小片小藥田就是三人入宗測試前的勞作任務 。
只見張虎麻利地抓起了屋前坪地上的一對水桶 ,放到背上,另一只大手拿起兩把靈鋤,余平跟王猴也抓起了一袋靈肥扛在肩上 ,徑直往旁邊的小路走去。
幾分鐘的叢林小路就到了目的地,一塊平坦的一畝大小的整齊的小藥田。
說是藥田,其實是宗門用大手段在山谷中開發的一塊種植一種叫回青果的小樹 ,四周被古木包圍著,不到近處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里有這么一畝地,此時還能看到濃濃的霧氣在山谷上空翻滾著,一粒粒水珠在葉片上慢慢成形又快速滴在地上 ,只留下淡淡的痕跡在葉片上,這時還只能看清回青果樹苗的全貌,更遠就朦朦朧朧的 。
對處在這個臉上還能感覺到濕潤的霧氣頭頂上又是紅彤彤一片的奇怪山谷現象已是見怪不怪了。
三人非常默契 ,張虎放下靈鋤,一手提個大桶就往山谷的溪邊走打水,余平跟王寶則是拔草、松土。大家有條不紊地勞動著 ,根本看不出這是三個幼稚的少年,倒像是三個久經勞作的老農在熟練的勞作著 。
三人里面王寶體力是最差的,基本上干的是拔草施肥的活;打水基本上是張虎 ,兩只手提著百幾十斤重的水能跑起來;余平則像機動的,拔草 、松土、施肥樣樣在行。
好在這片回青果園是宗門已經開發好,并種下樹苗 ,只要簡單的護理勞作了,只有這么大小,事情也不多,等回青果開花結果了就更輕松了 ,樹根深扎后不用松土、連水都不用再澆了。
當古木的繁枝茂葉再也擋不住陽光時,太陽已到正頂上了,半天的勞作就結果了 ,再勞作就只能等山谷中僅只有太陽余光的時侯才能勞作一個來時辰,這是因為在強烈陽光下拔的草會被曬死,同樣松土的話樹苗也會受影響 ,澆水的話那更是能讓水溫直接燒死樹苗 。實際上事情并不是很多,基本上小半天的勞作足夠了。
這時余平三人撿好工具往藥田邊一放,就開始去溪邊洗手 ,小虎把一個水桶裝滿水浸泡在溪水中,另一個桶提滿水往住的地方走,王寶則早就蹦跳回坪地生火去了。
余平則還在溪邊的巖石上慢慢地磨著手掌 ,那黑乎乎的草汁沾在手掌上無法清洗掉,只能用沙土或在巖石上磨擦才能去掉。
等余則回到住處,房子前的平地上已架起了一口鍋,王寶燒火 ,張虎做飯;因為落崖山離宗門的雜役食堂有差不多二十幾里路,吃食極不方便 。但余平跟王寶沾了張虎的光。干脆就十天半個月的領一些小米干貨類的自已做。基本上一天兩頓飯都沒怎么用 。單憑張虎放陷阱獵的獵物都吃不完,那可比雜米雜糧好吃多了 ,尤其是正是長身體時的少年。
張虎做飯的速度非常快,動作非常麻利,一刻來鐘就只見大鐵鍋里香氣隨著熱氣沖得老高了 ,半大鍋肉在里面上下翻騰。
見狀,王寶用勺子撈起一塊盛在黃白色的瓷碗里,伸出那只洗也洗不掉 ,干脆懶得洗的沾著黑呼呼草汁的手抓起就往口里咬,然后燙得呲牙裂嘴,手往衣服上亂蹭的樣子引得余平二人一陣大笑 ,三人也不客氣,三下兩除二一會兒就連湯都喝個精光,王寶打了幾個飽嗝,手往嘴上一擦 ,推開自已的房門,準是睡覺去了 。
張虎吃完飯都會去山上其它地方走一走,陷阱也越放越多了 ,看看是否有新的獵物等,余平也不用休息,有時也會陪小虎去檢查陷阱 ,學習怎樣狩獵,小虎也細心的講解,甚至還煞有其事地趴在地上嗅嗅野獸的排泄物 ,然后眼睛一瞇,就已胸有成竹的樣子,只是余平學不會這招 ,他更愿意在這個時侯通過地上的痕跡等周邊環境來做對比;有時余平則自已靜坐看僅帶著的幾本書。
這樣的日子過得倒也悠然自得,三個人也相處得非常融洽,就像自家兄弟一樣,只等測試的到來。
但有時也會有麻煩找上門來 。
一日中午 、三人在坪地上煮野味 ,正香氣撲鼻時。
“難怪你們幾個都不用去食堂,原來在這里私自煮食。”一道陰陽怪氣地聲音響起,尤其是私自兩個字說得格外重 。
“白兄弟、要不一起來吧!剛好大家一起。”余平回道。
“哼!誰跟你們是兄弟 ,我告訴你們、我是遲早要成為正式弟子的,要想我不告訴宗門也不是不行,這樣吧!你們每天中午跟晚上各交一只 ,不,兩只。”白常毫不客氣地說道 。
這白常其實跟余平他們一樣,也只是紫峰山下的雜役 ,聽說有點關系,這樣的事他已干過多次,不但在紫峰山的雜役中不用干活 ,看到有什么好事準要占有。
“這!我們也抓不到那么多啊,再說…… ”王寶小聲解釋道。
“那是你們的事 。哼!”白常得理不饒人似地說道。
“這樣吧!白師兄,我們這平均每天也還能剩出一只的樣子,要不到時都給你。”余平說道 。
“我像跟你們討價還價的嗎? ”白常冷聲哼道。
“你算哪棵蔥 ,爺出來混的時候你還沒斷奶,滾!”張虎實在壓不住氣,吼著抓起鍋鏟朝白常沖了過去。
“喲!你還敢動手?”白常氣勢一高吼道 。
卻是只見張虎飛起一腳就將白常踢飛幾米遠摔倒在地上 ,正彎腰捂著肚子像只蝦子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再有下次信不信將你一鍋子煮了。 ”張虎揚著鍋鏟大聲說道 。
“白師兄,這宗門也是講道理的,要不我們一起去雜役堂也是可以的。”余平也不客氣地說道。
“你們等著 ,我會讓你們好看的。”那剛還弓著腰趴地上不動地白常聽到這話,訊速地爬起來就跑,嘴里還放著狠話 。
白常連滾帶爬地跑掉后。
“打了他、我們沒事吧? ”王寶端起碗 、沒什么食欲地問道。
“這樣的人就是欠揍 ,只有揍能解決問題,吃、來一次我打一次 。”張虎說道。
果然,后來那白常再不敢一個人來落崖山。
隨著考核的日子越來越臨近 。
余平三人談得最多的 ,那就是這個入宗的考核標準到底是什么?又是擔憂又是興奮。
“平哥兒、要是經過測試沒有仙緣你會做什么呢?”余平三人一起在屋前坪地上閑聊時王寶問道?
“我暫時還不知道 、沒想過這個問題,你呢? ”余平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將我引薦來的人說我有很大的把握,但我并不喜歡打打殺殺的,要不以后跟虎子混去 ,只要管飯就行,那時那老頭也是說管飯的,我才來的 。”
“哈哈!這出息!”一旁的張虎捧腹大笑了起來。
“我倒是喜歡打鬧 ,但這修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太多約束了,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才是人生一大樂事。”張虎接著說道 。
轉眼就到了宗門正式測試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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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門測試
“平哥兒,平哥兒。 ”幾聲輕輕地叫喚聲從門外響起 ,余平早已聽出了門外的動靜,只是一直和衣躺在床上。
拉開門,王寶正一臉興奮地站在門口 ,不遠處的小虎正在架鍋生火 。
“終于等到這一天啰!”王寶興奮地說道。
今天就是入門測試了,只是此時天未亮,四周倒也還是黑乎乎的,天上繁星點點 ,月亮斜掛在天空中,銀光灑落,蟲子們也嗡嗡歡叫著。
“是啊 ,今天就是測試了 。”余平感概道。
只有張虎還在熟練地生火做飯。
何管事當時送他來時那毫不友善的話語卻是像警鐘一樣敲著,“你們那天自行憑文書來測試,過期后果自負 。 ”這個后果就是要再等三年 ,或許是再也無半點希望踏進落霞宗了。
此時的山谷還是略有涼意,小虎還是穿著他的棕色獸皮背心不緊不慢地加水,放肉。
余平二人也圍了上來 ,看著鍋里冒著熱氣,漸漸地是香肉翻滾的香味,大家都未說話 ,王寶也難得地安靜的用燒火棍扒著柴火,沒有急不可奈地伸現那黑乎乎的爪子 。
“可以吃了。”小虎平靜地說道。
“要不我們結為異性兄弟吧 。”王寶突然冒出一句。
余平看了王寶一眼,余光中小虎手中的勺子一頓,眼中像一沫綠光閃過這凌晨的黑暗。
“好! ”余平跟小虎同時說道。
三人也沒有按年齡分大小 。
“皇天在上 ,厚土在下,我張虎、余平、王寶三人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 ,但求同年同月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話語整齊地在坪地中響起。
雖只是江湖習俗起的誓 ,余平是非常認同二人,雖然是短暫的相處,而且過了今日 ,三人中不管是有人能入宗或是淘汰,這樣輕松吃肉的日子將不再有,甚至各人的路將完全不同 ,但這并不能阻礙三顆火熱的心 。
一片紅光透過森林古木照了進來,照在三張年輕的臉上。“虎子,猴寶,我們走。”三人相視一笑 ,大步向宗門方向走去 。
此時的測試場外已是人頭晃動,除了入宗測試的少男少女走在中間,在門口統一穿青色長袍排成兩排英氣十足 、不怒自威的年輕弟子。
后面還有很多穿著各異的中、老年人 ,或環肥燕瘦的女人,甚至連宗門的灰袍青袍弟子都有。能來這里的人多少是有點關系或勢力的,要不連宗門都尋不到 。
余平三人不緊不慢地隨著人流往里面走 ,快接近門口時在青袍弟子的后面余平看到一個灰袍熟人老者,那馬幫正對自己點頭打招呼,臉上充滿著對少輩的期盼。
余平微笑地點了點頭 ,并未停留地跨進了院子大門。
交了文書,三人進得院子,只見寬闊的大院子里已是到處是人頭攢動 ,但大家都沒有說話,跟剛才外面一樣的安靜,有幾人圍成一團的,也有單獨站在那的 ,仙門的規矩可不是隨意人敢冒犯的 。
有些緊張,也有些興奮。
慢慢地人更多了,估計有大幾千人 ,也有輕微的討論聲響起。
大家都望著院子最里面有一個一米高,橫豎五六米的石臺。
臺上面有一塊黑色的九尺高的石頭,就像是一座還沒有雕刻的人形石頭 ,石頭旁有一張桌子跟一把木椅子,桌子上放了幾個厚厚的本子,兩邊各站了一個青袍弟子 ,還有一個就是余平認識的徐堂主徐平安,此時正站在桌子前面 。
約一刻鐘,門口再沒有人進來了;大家相互望望 ,也不敢作聲。
此時聽到接近頭上的地方傳來嗖地一聲,再一看臺上多了一年身穿金袍、衣冠楚楚 、神采奕奕的中年人,及一個身穿白袍略顯清瘦臉皮冷冰的青年,一頭長發隨肩披著 ,也有幾分飄逸。
“恭迎馬真人、歡迎劉師兄 。 ”測試負責人之一的徐平安高聲喊道。
場內頓時鴉雀無聲。
金袍馬真人往桌后面椅子上一坐,徐平安退至其身后右邊 。冷面劉彬手指一指說道:“從這往左排好隊。”劉彬說完就往馬真人的左邊站著。
場下等待測試的少年們才從剛才的驚訝中反應過來,然后就是一陣亂步聲 ,很快排往劉彬指的左邊,余平三人也隨意插排在人群中 。
“我是天峰山的峰主馬正陽,是此次入宗測試的主事 ,首先歡迎大家的到來,等下只要上臺將手帖在測靈石上就可以,靈根能達到三尺的就算合格。通過測試的在右邊排著 ,未通過的就可以原路返回,現在開始。”馬正陽哄亮的聲音在大院中響起 。
徐平安在桌子上翻開幾個大本子就開始念名字;“鐘成鋼、柳眉、化暉……。 ”
只見一個個叫過名字的人都走出隊伍 、排在臺前。
第一個上臺測試的鐘成鋼讓大家格外的注目,只見其清瘦的身軀站在臺上 ,在眾目睽睽省得有些無助。
“手貼上去 。”劉彬冷漠地聲音響起。
臺下的人都好奇又緊張地盯著臺上,只見測靈石因手貼上去從底下開始升起紅、黃的光芒,大老遠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一會就見那紅光升到將近五尺的樣子 ,穩定了一下就停了下來,黃光卻只是三尺來高不動了。叫鐘成鋼的少年正緊張地扭過脖子看向桌子這邊 。
“合格,火、土兩系靈根 ,”劉彬隨意地說。
徐平安手中的筆在本子上寫著,然后是鐘成鋼有些懵地走到臺下,在右邊站著。
接著第二個開始測 ,大家緊繃的神經像慢慢放松下來,畢竟第一個就測試成功了,而且只要達到三尺就可以 ,自已估計也可以 。
余平只是平靜地呆著,從進了這個大院他反倒放松了,看了看張虎跟王寶 ,只有王寶略有緊張興奮,張虎這大塊頭站在那極其輕松。
當第二個叫柳眉的小姑娘測試時,測靈石上只是幾道淺淺的青 、藍、黃的光升到兩尺就不動了,一尺來的地方還有一道一尺來高的金色。
“不合格 。”劉彬不帶感情地說道。
只見那小姑娘眼晴一紅 ,牙齒緊緊咬著嘴唇,眼淚像株子一樣滾落而下,臺下的眾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隨著殘酷的淘汰 ,大家更加緊張了,從劉彬嘴中那聲冷漠的不合格中帶走了多少人的希望 。
右邊的排隊的只有鐘成鋼等寥寥幾人,劉彬更是不耐煩似的催大家快點 ,馬正陽只是平靜地坐著,眼晴望著天空,風輕云淡的 ,好像不關他的事。
徐平安的筆那一劃像刀一樣劃在人在心中,自已好像就是等待著被宰殺的羊羔。
測試越來越快,有唏噓 ,也有驚訝,其中還有一個叫何妙的小姑娘是五尺高的木靈根,肖太華五尺高的金靈根,引人注目 ,得到了馬正陽的贊賞,但更多的是不合格的。
多少人希望破滅地離開,更多的人正走向希望的臺上 。
很快到余平他們了 ,三個人不是排在一起,但花名冊上是排在一起的,臨到王寶上臺時 ,大家都不看好這個像猴一樣的清瘦少年。當王寶閉著眼晴將手貼到測靈石上時,一下就是藍光大作,別人的光芒是慢慢移上去 ,他的是一竄竄地,就連馬正陽都哦了一聲,余平也目不轉晴地盯著 ,心想這三弟怕是有大造化的人,果然,當藍光停下來是已在七尺高的高度上。
“恭喜師弟 。 ”這是劉彬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馬正陽也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哈哈,好!七尺的水靈根 。”
徐平安更是只差沒敢笑出聲音來了 ,連忙對王寶說道:“師弟,請。”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接下來就是張虎了,只見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測靈石前 ,毫不猶豫地將手貼了上去,余平目不轉晴的盯著測試石,已經平靜下來的王寶也從右邊看了過來 ,可一會兒過去了,測靈石上半點光芒都沒有,余平用神一看 ,好像整個黑乎乎地測靈石從上到下都有一層淡淡的黃光,就像刷在上面一樣,而小虎的臉上略有掙扎 ,但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同時余平看到整個測靈石又是黑乎乎的,心中正詫異無比 。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 ”余平暗忖道。
還不等劉彬說完“凡人 ,下去。”小虎已是轉身往回走,朝余平跟王寶眨了一下眼,毫不在意般往回走 。王寶是一直盯著小虎四腳八平地從兩排人的中間走向院子大門 ,口中無聲地喊出“大哥”。
余平已是來不及回頭看了,訊速走到測靈石前面,伸出手掌輕輕帖上去 ,一瞬間就感覺到手跟石頭粘在一起,此時的測靈石像棉花一樣,接著像是從測靈石上像有觸手一樣伸過手掌達到自已的身軀 ,然后就是腰部一陣鉆心的疼痛。這時眼前的測靈石好像整個蒙上了一層發光的黑光,只是測靈石本身就是黑的,余平心里一驚 ,自家內功一運,黑光散去,但余平不敢松開手掌,隨后像是身體里有氣流通過手掌流向測靈石。紅的、藍的 、金色的光芒從測靈石上升起 ,金色跟紅色各升到四尺半就不動了,至于藍光還在二尺高的位置 。
“雜靈根,通過。 ”劉彬淡淡的聲音響起 ,馬正陽不動聲色,只有徐堂主意味深長地看了余平一眼。
余平來到右邊的人群中排在后面,剛才王寶看過來的眼神有激動 ,也有失落 。
三人一起來測試,現在只剩下余平跟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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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兄弟情
入宗的測試持續了大半日才算完成,余平卻是從自已測試完到這個時侯都沒有回過神來。
并不是因為終于通過測試而激動,余平的心智就不能以這個年齡而論;也不是因為張虎的落選而失落 ,聚散離合本就是人生常情,誰又知道自已能走多遠 。
讓余平失神的是剛才在測試時,測靈石上小虎測試的黃光,跟自已測試時的黑光 ,還有現在自己身體的后背部還在像火燒般的疼痛,看別人身上可是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就是王猴測試的時侯都很輕松的樣子。以至于余平之后又出現兩個好的苗子 ,一個叫彭初的火、土雙六尺靈根及一個叫肖炎的秀氣小女孩七尺單木靈根,引得馬正陽開懷大笑,徐平安更是笑得臉像個菊花一樣燦爛。
尤其是在那小胖墩彭初剛測試完在臺上就因激動“啊!爹啊!”的大吼一聲 ,引得臺下再也忍不住了一陣騷動,馬正陽估計高興也沒計較,更難得的是劉彬也竟然沒有制止 ,天才是上天的寵兒,也是高人眼中的龐兒,但也并不能改變大部分人悲慘的結局 。
只是這些事余平像是充耳不聞 ,像傻瓜一樣站在那,滿頭大汗。期間只是王寶回頭看過余平幾眼,不知道余平為何像呆瓜一樣站著,只是也和其他人一樣 ,都沒有發現余平身上的異常。
直到測試完馬正陽洪亮的聲音響起時余平才醒過來般,那是提醒通過測試的一日后去雜役堂正式報道云云,說完手中出現一把劍往地上一扔 ,瞬間變得成三米長一米寬的巨劍,劍周圍還有一層藍色水幕蕩漾著,腳往上面一踩隨后隨手一抓 ,只見王寶 、肖炎、彭初這三人飛了過去,輕輕地落在巨劍上,余平能清楚地看到彭初這個小胖子還一臉的驚訝 ,倒是肖炎這個小姑娘倒像沒事一樣,王寶眼晴一直看向余平這邊,余平會意地一笑 ,但又覺得馬正陽像后腦勺長了眼晴般掃了自已一眼 。
劉彬也祭出自已的飛劍,那是一把像白光沸騰的劍,還冒著氣霧,就像一股寒流也嗖地一聲飛起 ,但明顯離開之時也有打量余平一眼。只有徐平安保持作揖的姿勢,大呼:“宗門大興,恭送馬真人。”的聲音。
直到看不見蹤跡時 ,徐平安才看向還向著馬正陽離去的地方還保持作揖動作的眾人,大聲說道:“恭喜你們通過宗門測試,成為正式的外門雜役弟子 ,大家也回住處跟家人道個別,準備下,一日后來雜役堂報到 ,希望爾等都能榮升為內門弟子 。 ”
話音剛落,大家一窩蜂地往院子門口跑,當然 ,這也算是這一屆的天之驕子了,從此不再是凡人,余平大體看了下,暗附道:“測試前大幾千人 ,到現在估計只有十分之一的合格率,這還只是外門弟子入門,這淘汰率已是殘酷。”
只是他不知道以往有百分之二三就算好的了。
出得測試的院子 ,門口兩旁站崗的青袍袍弟子已經撤去了,外面的大坪地像門庭若市,沸沸揚揚地 ,有喜極而泣,也有一臉悲傷的 。
毫無意外,外面并沒有張虎 ,倒是意外地碰到了那個叫柳眉的小女孩,她是第二個測試、第一個不合格的,到現在也未離開 ,此時那眼晴都是紅腫的,整個人像被霜打過的茄子,這么驕小可愛的小女孩這副模樣讓人不忍,唯獨她嘴角的大黑痣格外顯眼 ,旁邊的一黑色勁衣的中年男人一臉無奈地陪著。
跟旁邊一些測試合格的真是天壤之別。
這就是一道魚躍龍門的坎,而且是天生的,跟努力無關 。
余平安靜地繞過人群 ,在快出院子前坪地的時侯再次看到了一頭銀發的馬幫,馬幫一看到余平就笑著迎了上來,好像就是在等余平。
“平哥兒 ,恭喜你了。”
那臉兩旁的斑都深深地坎進那笑起來的皺紋中 。
“多謝馬伯。 ”余平認真的鞠了一躬。
“不,不,不敢當 ,以后叫我馬師兄就可以了 。”馬幫急忙回了一禮說道。
對這個個比自已父親都年長許多的老者,余平甚是尊重,只是后來上山途中馬幫說自已跟其父親平交 ,不要把自已叫那么老就改叫馬伯了,余平是懂得感恩跟人情事故的人,要不是馬幫,自已也不可能有這份仙緣。
兩人笑談著繼續往外走。
完全走過坪地 ,走向了通往落崖山的路,這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上已經慢慢沒什么人了,山林的繁枝茂葉交叉籠罩在山路上 。
馬幫才從懷上掏出一個小瓶子給余平。
“這是一瓶回氣丸 ,以后你修煉的時侯用的著,算是師兄給你入宗的一點心意。”
“這使不得,這……”
“這山長水遠 ,以后還要靠余師弟的關照 。 ”馬幫很自然笑呵呵地說著將藥瓶塞進余平手中。
余平倒是有些不習慣馬幫這么快的轉變,但這也許就是現實吧!
與馬幫分別后,余平快速地走向落崖山 ,雖說張虎走時的瀟灑樣,余平還是略有擔心。
快到住處就能看到鳧鳧輕煙飄散在空中,再近點就能看著張虎正坐在吊鍋旁的石頭凳子上 ,眼晴看著鍋里,吊鍋下還有著小火,燃燒不完全的柴火正冒著青煙 。余平喊了聲大哥,就坐到了吊鍋下的凳子上。
張虎還像往常一樣 ,憨笑著說:“肉好了,這可是剛取下來的肥野兔。”說完就用那黃邊白底的大碗盛了一碗遞過來,自已也裝上一碗就吃 ,好像上午的測試并不受影響一樣 。
張虎吃得很快,估計是等餓了,連著吃了三碗才一抹嘴 ,余平卻是覺得有些難以下咽,但也硬是吃了兩大碗。
“平哥兒,跟你們相處的這段日子很輕松 、很高興 ,更能結識你跟王寶這樣的天才,以后就只能你跟王寶在這了,大哥我卻是沒這個福份了 ,”說完看著余平,也不等余平接話,接著說“也不用擔心我,大哥我是從黑木城的將軍府來的 ,也想到過這個結果,但這又算得了什么,以后更可以大口喝酒了 ,哈哈哈! ”
“只是沒酒,要不走前哥倆可以好好干上幾碗才叫爽。”
“以后你還得多加小心,王寶倒是不用擔心了 ,還有、你們以后在宗門里面也不要走得太近,對你對他都好 。”余平還是略有些傷感,大部分是張虎在說話 ,畢竟這是自己離家之后最前結識的朋友。
對張虎的來歷,雖然以前具體的身世并未提及,但想想他的能力 ,尤其是他的身手,肯定不簡單,只是要自己跟王寶要少接觸,倒是一時沒有聽出來什么 ,也沒放在心上。
相處幾個月終將分別。
“虎子,我知道的,以后我一定來將軍府找你 ,我保證 。 ”余平盯著張虎正色回答道。
說完從懷里掏出馬幫送的那瓶回氣丸。
“虎子,這是我剛得到的一瓶回氣丸,送給你 ,應該對你也有幫助 。”
張虎楞了一下、接過瓶子,揭開蓋子將回氣丸倒在手心,放鼻子下聞了聞 ,又裝回六粒到瓶子里面,再單手從懷里掏出一小瓷瓶,將里面的一點不知名的粉末倒在地上 ,再將手心的六顆回氣丸裝進上,塞上木頭蓋子放入懷中。剩下的那半瓶回氣丸遞回給余平。
只是余平并未伸手去接,確實是真心送給張虎的,自已在宗門以后這等丹丸還是有機會的 。
“我領你情 ,我們一分為二,我也有個小東西送給你。”把遞回給余平的半瓶回氣丸往石桌上一放,雙手從自已脖子上取下那暗紅石頭吊墜 ,看了一眼,直接就往余平脖子上掛。
“以后想我就看看這吊墜子,哈哈哈 。 ”
當地上只剩兩個斜斜的人頭影子時 ,再過片刻太陽光也將被周邊的古木遮擋住了,兩人已是聊了很久,聊到過王寶從此不同的人生 ,以后各自的路。
張虎還傳授了余平不少的山林知識,尤其是狩獵的的經驗更是帶余平又往那幾個陷阱處走了一圈。難怪小虎年級小小,這么大塊頭卻又這么心思細膩 ,這是人生的成長環境不同,余平雖然喜歡讀書,但很多東西只是理論 。
太陽快落山時,二人也就此分別 ,唯一遺憾王寶被馬正陽親自帶走不能到場。
分別之際互道珍重!
張虎走后,落崖山只剩余平一人,此時略有想自已的家 ,雙親,大哥余峰。
興奮、失落 、感概萬千!
余平難得的第一次早早睡了,近半年以來真正的放松 ,再說明天還得早去,等待自已的將是新的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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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勞作任務
清晨的朝霞穿過大地,古木樹尖處都紅光白亮的,樹葉中的空隙處更是白光點點 ,難得的谷中沒霧的天氣 。
余平仔細整理了一下穿著衣物,大步向宗門方向走去。
今天是去雜役堂報道的第一天,也是新弟子入門領取雜役事物的開始,接下來至少三年會是這樣的生活。
余平到達的時侯院門口已有不少的人 ,歪站著排著隊,不少人在相互認識打著招呼 。
這時也還早,雜役堂的院子是不關門的 ,只是門口有兩名弟子站崗。
大家都靜靜地等著,見到余平到來,也都輕輕地點頭打著招呼 ,余平也一一回應著排在后面,一會的時間,空地上人都擠滿了人 ,每個人臉上都充滿著微笑。能來這里的人,以后或是鐵哥們、或是勾心斗角,或是砥礪同行 ,都已是同門師兄弟了 。
時間一到,報到就正式開始了。
進去后,余平這次看到的徐平安正兒八經地坐在案后,旁邊還坐著幾個白袍修士。
“余平見過徐堂主 ,各位師叔!”余平恭敬地作了一揖 。
“余平啊!你來了”徐平安點了點頭,邊說邊翻起桌子上的冊子。
“金火雙四尺半的靈根不錯,余師侄來 、來 ,看看有沒有自已想做的事情,現在可還有以往大家都比較喜歡的雜役。 ”
余平抬頭看了下,其他幾個白袍修士也對自己露著微笑 。
這可是天大的面子了 ,聽馬幫說過這雜役可都是堂主親自指派,不得異議,不得更改 ,哪怕叫你去洗龍須寶馬的屁股、清理馬廄都只是乖乖地接受,曾就有一個家族的紈绔子弟因為不服分配,被當值的執事一掌給劈死 ,后來那家族還得上門跪地道歉,所以馬幫也只叫余平見機行事,千萬不要頂撞。
余平見徐平安連稱呼都改了,知道這是托了王寶的福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就聽到一些王寶等幾人直接成為峰主親傳這的小道消息。
走近一點抱了抱拳,“謝謝徐堂主厚愛,我以前就跟王寶他們在落崖山那里守護回青果樹 ,對那雜役要熟一點,剛好現在也是回青果的重要生長期,您看有沒有那里或周邊的雜役事項?”
為了萬無一失余平把王寶給扯了進去。
徐平安詫異地看了看余平 ,嘴角抽了一下,要不是他對落崖山了解還真以為那個地方有寶物不成,自已可是給了余平天大的人情 ,其他幾個筑基期的修士聽到余平這么個要求,也笑了起來 。
“余師侄要是想繼續去落崖山倒不是未嘗不可,落崖山的守植任務并不繁重 ,但也不是很輕松的,是宗門新開發所建,本來是已有人在此之前申領了勞作任務,但此事我可以為這事上報爭取一下 ,你可先去,要不不行我再給你安排一個。”徐平安說完,幾個人就在紙上沙沙劃了起來。
“多謝徐堂主 ,多謝各位師叔! 。”
“這落崖山這么小的地方怎么會有人愿意去呢、而且還這么快這定下來了,難不成…… ”
余平以前聽何管事說過,落崖山的植守確實是一個特殊的任務 ,但并沒有多少的含金量,只要勤勞一點的人就可以勝;本來以前還是內門弟子的任務,只是不是嫌遠不想來 ,就是靈氣太差沒人愿意來,才落到了他們這幾個未入宗的頭上,按理說正式弟子選擇此地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小的。
但沒辦法 ,落崖山有自已不得不去的理由。
接下來徐平安很認真地講解了一些注意事項,算是特別照顧了,還有半年后專為新弟子入門修煉的一次講壇,提醒他一定參加 ,那可是難得的筑基高手講課的,聽說還是游歷十年回宗不久的紫峰山人稱劍瘋子的鄧九明 。然后領取一個裝有雜役弟子的身份牌等必須品的布袋。
回到落崖山,在屋前坪地上 ,只見幾個石凳子,吊鍋架子竟然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勞作工具還在 ,坪地上卻是多了幾個人,正等著余平。
“哈哈!余平,這里已經被我這幫兄弟先把任務占住了 ,你還來干什么呢?忘了 、你還沒收拾你的東西滾,哈哈!”白常站在兩個人的身前,得意地對余平說著 。
“難不成你白常也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植守?再說 ,你以為你能比徐堂主的權力還要大。”余平確實有些意外,這白常還真跟自己扛上了。
“你!很好、走著瞧!金卷、黑毛你們兩個在這里好好伺候他哈,哼哼! ”白常注意將聲音說得很大 。
“哈哈,白老大放心!我們一定會侍侯好余師兄的。”金卷討好地接著白常的話。
余平沒有再理會這白常及金卷兩人 ,郭老夫子說過,不要跟無恥的人去爭論,除非你有絕對的力量;跟這樣的人爭只會讓自己不高興。
在白常三人的注視下余平輕嘆口氣進得屋子 ,把布袋子里面的物品一股腦兒倒在床上;兩身換洗的灰袍雜役弟子長袍,一塊黑鐵皮腰牌,腰牌上一面是雜役 、另一面是八十七號的字樣 ,一本薄薄的拓印的煉氣一至三層的基礎功法小本子,一本厚厚地宗門守則大全 。
簡簡單單地。
余平看了看黑底白字的代表數字的令牌苦笑了下,抓起灰袍服飾 ,這種灰袍是雜役弟子的服飾,具有透氣、防水、柔軟,聽說普通野獸爪子都撕不爛 ,而且這還只是最低等弟子的法衣,要是青袍 、白袍那就更好了,白袍以上的都可以稱得上寶衣了。
隨后,翻開厚厚的宗門守則大全 ,余平翻得很快,里面條條框框倒是很多,有好多馬幫在上山的路上就跟自已說了 ,徐平安也特殊告誡過,但還是沒有這守則大全的全面,不止是規章制度 。還有待遇、職責 ,雜役弟子活動分布地圖,修煉的等級稱呼,像筑基期的叫修士 ,馬真人那樣金丹期叫真人,元嬰期叫真君;
也有一些修真的知識,煉氣層分九層 ,從筑基開始就只有初、中、下三期;
余平過目不忘的記憶也花了不少時間才看完整本宗門守則大全,自已一個人在這落崖山也不用擔心什么,自已特意來落崖山這也是理由第一吧,總被擠在被宗門分到這也不能去 ,那也不能走的地方要好,再說被分到很多人的地方做雜役,多少會有爭執磨擦 ,說不定還沒成為正式弟子就被趕出宗了,弱肉強食的地方就是這么回事,雖說余平并不怕 ,但他覺得低調才是王道,就連馬幫告訴他如有選擇盡量選的那幾個地方都沒有考慮,如果讓馬幫知道余平是有選擇的機會的話 ,估計會氣得吐血。
基礎修煉篇是最貴重的東西了,這是世俗用錢都換不來的仙家之物,讓人不再為凡的開始。
換好雜役弟子的灰色長袍 ,腰上系上布腰帶,身份鐵牌往腰間一掛,再把頭發也盤好,好歹也是落霞宗的正式雜役弟子了 ,雖然只是最低等級的 。
深夜 、余平住的兩邊房間像是拆房子般,然后是呼嚕聲大起、余平干脆盤坐床上運起了自家內功心法。
第二天,余平出得門來、沒有叫醒旁邊還在睡懶覺的金哈二人 ,徑直往兩個上午沒打理的回青果藥田走去。
一到這塊小小的藥田前,一如既往地讓余平覺得舒服,說不出原因的舒暢 ,除了讓自已大腦覺得非常清醒外,主要還是在這里自家內功心法能自行運轉,哪怕是一邊勞作一邊修煉 ,這是余平來這幾天后就發覺了這個怪事 。不管是以前在家還是在現在離得不過一里之遙的往處,要修煉必須在靜在心來才行,可在這里卻像是能夠一心二用 ,大腦能指揮手腳勞作還能讓體內經脈運轉,而且還不竄到氣,只是以前只敢在勞作的時候才敢一心二用地修煉一下,其它時間可不敢跑來修煉 ,這也是自已選擇來落崖山的主要原因。
看著這高過自已快二米高的回青果樹葉隨微風輕輕地擺動,估計明年的這個時侯就可以收獲了。
藥田中兩天沒打理了,也沒見多少雜草 ,一是樹越長大雜草越少,二是沒施靈肥雜草也少 。要是偷點懶的話兩天只勞作一上午是完全可行的,以后時間只會越來越少 ,經過幾個月的勞作,基本上掌握了這的工作量,以后修煉時間也是充足了 ,所以對金哈二人來不來一起勞作是一點都不在乎。
余平能明白勤能補拙,在青山鎮時郭老夫子就一再告誡過,任何的努力都是常年累月艱苦修煉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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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修煉
雜役任務大部分是圍繞著五座主峰的,也就是打雜的外門弟子,干粗活、累活的 ,還有為內門弟子服務的。
一般情況是三年的雜役,要么是通過考核進入內門,要么就是不合格被遣返 ,只有小量像馬幫這樣進入煉氣層又無法突破成為內門正式弟子,但表現比較好又不想回家的人才會留在宗內、或外派遣一些固定的世俗任務 。
三年一次的入宗考核實際上也是一次新老雜役弟子的替換。新的弟子進來,老的離去 ,希望與破滅同時呈現。
三年內不能成為內門弟子,這輩子的仙路也就到頂了 。
除了像王寶等天才級的被直接選進峰內,大部分是雜役勞作的 ,誰能夠走得更遠,誰能脫穎而出,一切都是未知。
為方便管理 ,在每個主峰下都有食堂跟住宿。
除了離主峰比較遠的雜役任務,這些弟子就只能自已領取物品做飯解決了 。
本來余平他們就屬于這樣的情況。
只是自從金哈二人來了后,灶也拆了,鍋也不知道被他們扔哪里去了 ,更加不可能跟余平同吃。
余平也懶得記較,暫時也只好麻煩一點去食堂 。
沿著溪邊一股腦兒往上爬,余平已是輕車熟路。
以余平現在的武學功底還是毫不費力的 ,雖說自家內功心法并不能拿來斗法,但能強身健體,身輕如燕。
溪邊根本就沒有路 ,全靠一蹦一躍地,像猴子一樣往上爬 。
一刻多鐘的樣子,就在霧朦朦的紫峰山下看到一間棟大的平房子上冒著裊裊青煙。再往上連溪流都好像斷掉了 、沒有了 ,霧蒙蒙的讓人看不清,其實是主峰的陣法將一切給掩蓋了。
“什么時候我才能走進那主峰之中。”余平羨慕地喃喃道 。
只是雜役弟子的令牌是進去不了五座主峰的,也看不清主峰里面的情景 ,那是被陣法演化的只剩下灰朦朦地一片。
來到食堂門口,三五一群,有說有笑進出的人就多了,對余平的到來根本就沒有人會留意 ,余平進去連腰牌都不要就要了一份,找個空的靠邊的桌子吃了起來。
伙食很差,肉食較少 ,盡是一點肉沫子,而且余平覺得這樣的食物才開始吃還好,但吃了一陣子會發現 ,吃完一會就餓了,像沒吃一樣 。
“這伙食完全不把我們當人看。 ”
“太不公平了,還修仙 ,我呸!這是將我們做免費的長工還不如。”不少的雜役弟子吐槽著 。
余平邊吃邊細聽旁邊人的交談,不止是聊伙食,還有聊勞作任務的;有高興的 ,也有說著說著一臉苦相的,必竟每種雜役都是不一樣的,沒點關系的也只能是分到一些相對較重較累時間較多的活。
“這宗門也是一樣不公平的。”余平邊聽邊想 。
余平只是平靜地吃著,像他一樣單獨坐著的也有不少 ,估計是不合拍或是單獨雜役任務的弟子,青一色的灰袍,大家也不是很熟 ,說話的聲音像集市一樣混雜,倒也沒人特意留意余平的存在。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自己動手做野味吃。 ”嘆了口氣道,余平不由得想起張虎 。
“虎子應該過得還好吧!”
余平吃完后 ,隨后來到食堂外一間門口處寫有物品申請處的房子里,房間里就靠門口一張桌子,一把空椅子 ,后面就是只留一條通道的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塞滿了物品中。
見無人,“當值的師兄在嗎?師弟前來領些物品。”余平站在桌子旁喊道。
話剛落 ,從中間的架子中間鉆出一個肥胖蓬頭垢面的灰袍弟子,圓臉上還帶著慍色 。
但一看清余平后,那小鼻子上的圓眼晴瞇成一條縫,小八字胡子隨著上鍔上揚 ,活像是一個久經商場的奸商。
“余、是余師兄來了,我只是替別人打理一下,暫不熟 ,怠慢師兄了。 ”邊說邊笑迎上來,如果外人看到這像是看到一個熟的人久別重逢一樣 。
余平卻是一臉迷茫,腦中轉了無數個圈也沒個所以然。
“我怎么不記得有見過這個胖子?”余平暗忖道。
像能猜到余平的心思般 。
“余師兄 ,我是姚少司,我們都是一起測試的,剛好我就在王寶跟你之后測試的 ,所以認得你,我的雜役任務就分在紫峰山,這不負責分配物品的兄弟有事 ,我就代勞幾天,呵呵!。”姚少司很自然地解釋道。
“哦!姚兄,剛我眼拙了沒認出來,呵呵!我想領些物品 。”
姚少司像是能自來熟似的給余平一邊做物品登記 ,一邊扯起家常分享起信息來,包括余平跟王寶的事,余平分在哪的任務等等 ,余平模凌兩可的回答了跟王寶的事,自已的藥田任務也只是說在離這有點遠的地方植守一帶而過了,紫峰山的雜役任務基本上就是以藥田種植為主的。
倒是從姚少司這了解到不少的事 ,像王寶、肖炎 、彭初這三個天才弟子很自然地被天峰山的峰主馬正陽、也就是測試當值主持的馬真人給帶上天峰山了,成了內門弟子或親傳弟子。
宗內每三年一次的測試都是五個峰主輪留主持并能先選三個心儀弟子入峰的 。
落霞宗也分為五座主峰、天峰山主劍道 、紫峰山主丹道,還有清峰山主陣符、金峰山主煉器跟太峰山是宗主峰五座主峰。
今年的合格率是以往的數倍 ,只要靈根達到六尺的都被其余主峰每峰一個給瓜分了,要是以往只要達到五尺以上的靈根也是可以被選上主峰的,直接過上內門甚至親傳弟子的待遇。
今年除了天峰山的三個最高天才 ,還有紫峰山的楊春泉、清峰山的梁濤伯、金峰山的歐陽俊杰。本來今年那個天才級木靈根的肖炎是可以去紫峰山的,可后來不知道是紫峰山峰主火連天跟馬正陽為了一些什么事,硬是讓馬正陽把肖炎也留在了天峰山 。宗主峰好像沒有選天才弟子。
聽著姚少司說著流露出來的向往,對此余平也只能苦笑 ,同人不同命啊,還好自己還托了王寶的福。
“姚兄,我想打聽一個人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 。 ”余平詢問道。
“包在我身上。”姚少司拍著他肥胖的胸脯答應道 、
從姚少司這里得知,原來這白常還確實是有一個人在后面給他撐腰,那就是金清山的歐陽俊杰 ,而歐陽俊杰呢更是有一個筑期的叔叔在落霞宗 。
“原來如此。”余平感嘆道。
自已一個人還是消息閉塞啊,以后得多跟姚少司接觸才行 。
“姚兄、以后還得多多幫助。 ”
“哪里、哪里,有事盡管找我。”
兩人很快就熟絡起來 。
......
傍晚的夕陽還來不及落在落崖山就下山了 ,落霞宗顯得非常地寧靜。
余平沐浴更衣后,盤坐在床上,開始了第一次新的功法運轉。
還在青山鎮的時侯 ,郭老夫子就一再告誡余平,修煉的時侯一定要認真對待,只是從來沒有教過余平武學,也沒去想郭老夫子教文的談武學干嘛 ,但余平緊記郭老夫子的話,幾年養成的習慣,每次修煉都要先去除雜念 ,靜下心來修煉,才事半功倍。
余平正盤坐在床上靜心打坐時 。
“砰砰砰”的踢門聲響起,聲音很大 ,甚至連那木門都震動起來。
“余平 、快開門。 ”
“你們兩有什么事嗎?”余平不喜地打開木門,金卷二人正站在門口,一臉地壞笑 。
“哈哈 ,我們有什么事呢,就是想請余兄出來聊聊天唄,你看這天上的星星多美?”金卷無恥地說著。
“還有呢? ”余平厲聲問道。
“怎么 ,不高興啊!哈...”
只是這金卷那哈哈還沒說出口,只聽見“啪!砰!”兩聲響起 。
“你打我,唉喲,我的牙齒 ,黑毛上。 ”金卷捂著臉倒在地上吼著。
“你,你還敢打人 。”黑毛嚷嚷著,看著比自己魁梧卻被余平放倒在地上 ,只是盯著余平不敢動手。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還有 ,明天早上我要看見坪地上的灶好好的,還是那口鍋也好好的,懂還是不懂?”余平走上前去對著地上的金卷又是一腳 ,但話卻是對著黑毛說的。
余平剛才已是運起了自家的內功心法,將內力注于手上,趁金卷不小心時 ,先下手為強,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后,又是飛起一腳將他踢飛 。
地上的金卷,只知道嘴里哼哼了 ,也不知道已是被余平給打傻了、還是真的只剩下哼哼了,但是那黑毛卻是被完全鎮了下來,只見其雙腳步一跪說道:“余師兄饒命 ,我們也只是不得已,以后不敢了。”
邊說邊叩起頭來。
那地上的金卷更是懵了,只見他兩眼一閉 ,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們怎么會惹上這個么狠人...... ”
果然,誰的拳頭大才有說話權,此后 ,余平再沒有聽到兩旁的呼嚕聲 。
落崖山又清靜起來,但余平卻是非常地煩躁。
這基礎煉氣層的第一層功法運轉線路已記得滾瓜爛熟,但是跟自家的內功心法運轉不一樣 ,自家內功是運轉十二正脈,再是打通奇經八脈;煉氣功法是運轉新的線路引氣開啟丹田為主,通過冥想搬運真氣,只要丹田開啟 ,有真氣停留在丹田就是進入煉氣一層的標志,再就是慢慢地儲藏滿擴充整個丹田,煉氣層二到八層就是以量為標準的 ,九為滿;煉氣層中、煉氣三層跟七層各是一道坎,突破了便是一帆風順,余平卻是在為怎樣進入煉氣層而發愁 ,別說那三層七層的,余平連門檻都沒有摸著。
三年內必須沖開第一道坎,達到煉氣三層 ,內門弟子也是以這個為標準,只有沖開一道坎的才有資格成為正式弟子,像馬幫就一直停留在煉氣二層再也沒有突破過 ,年齡越大越難突破了 。
努力靜心后,余平小心翼翼地按功法冥想運轉,可怎么也不得其法,感覺這功法運行極其生拗 ,跟自家內功心法那是一個天一個地,幾個時辰下來,腿都麻木了 ,頭暈腦脹的,臉色蒼白,心身疲憊 ,才完成一個大循環,跟功法上的一個時辰一個大循環的最底要求都差一大截。深吸了口氣,吐出濁氣 ,輕輕揉了揉麻木的雙腿,下得床來,推開緊閉的木門。
月光毫不吝嗇地灑在這個山谷中 ,背著手慢慢地在屋前平地上打著圈踱步,邊走邊想從開始修煉到收功,余平也沒覺得哪里有錯,想來是這仙家之法是沒這么好修煉的 ,也屬正常 。
今晚是不宜再接著修煉煉氣基礎篇了,里面有提到過初學修煉者每個大循環不能超過一個時辰,剛才自已可是用了好幾個時辰 ,身體果然就有點吃不消了。
只是余平不知道,如果是別人根本做不到或不敢一個時辰沒有完成一個大循環還能接著煉的,估計早成傻子了 ,沒有人有這么好的腦力,必須要等十個時辰以后才能修煉了,所以雜役弟子才白天干活 ,晚上修煉,要不然有人挺而走險那就大把的傻瓜產生了,這雜役勞作也算是對這低級弟子的一種保護。
這就是為什么需要有靈根的人才能在一個時辰完成一個大循環 ,凡人只能是無水之根,修煉不了反傷身 。
天生的坎,余平一次次引氣入丹田這一關的修煉以終是失敗。
“難道這兩人就不需要修煉嗎?”余平看著金哈二人兩邊的房間暗忖道。
這兩人自從時不時地沒有在落霞宗,不勞作 ,也沒見過他們修煉 。
此時天峰山主峰上,王寶正望著山下的路,可盡頭是一片迷霧 ,沒有出山陣符,轉了幾圈又回到了原地。
“師弟可是不習慣這天峰山?”劉斌不知道何時來到了王寶的身后說道。
“沒有師兄 、只是我有一個結拜的兄弟不知道在哪個峰服役。 ”
“這事包在我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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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黑木城
修煉的日子忙碌而單調的。
金卷跟黑毛自從那晚開始再也沒有出現在落崖山上過,本來以為白常會為他們報仇找自己麻煩的,竟然也沒有出現。
直到有一次在食堂時碰到姚少司 ,才知道那兩人被宗門給踢出了宗門,至于原因姚少司估計是白常的后臺忙于修煉,所以白常也收斂很多 ,但姚少司告訴余平,白常就是個小人,還是小心為上 。
對于此事余平倒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歐陽俊杰不參與進來 ,那白常也只是個小丑,至于那金卷跟黑毛更不什得一提。
余平更在乎的是自己修煉的事。
比起沒有通過測試,與張虎及王寶三人在一起的日子 ,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余平有種想要就此回家的想法 。
煩悶之際 ,余平突然又想到了郭老夫子那個關于水滴石穿的故事,心境一變。
“然道,我余平真的就要如此放棄?”
“絕不!這樣我無臉回家 ,也此斷了仙路。 ”
重新調整心態,終于在三個月后的一天 。
只見余平第一次大白天還盤坐在床上,豆大的汗滴浸透了衣服 ,都渾然不知,只見余平臉上青筋突起,臉色通紅,手指卻在不停地掐動著。
“還差一點 ,快了!”
余平丹田處已有一個看不見的氣窩般在旋轉。
余平掐動的手越來越快,只聽見“咔嚓”像雞蛋破裂般的聲音,余平身體抖了一下 ,終于成功開啟丹田 。
修煉基礎煉氣篇終于有了進展、開啟丹田代表著開始進入煉氣層,離進入第一層也終于只是時間的積累了,余平已經能夠感覺到丹田的存在 ,所以更多的是要在丹田中儲存真氣。
“難道別的新進弟子也跟自已一樣嗎?還是自己修煉的方法不對? ”余平還略有心悸地想著這段時間修煉的事,尤其是白天開啟丹田時,要是有人打擾 ,或是余平堅持不下去,估計不是開不開啟丹田的問題,估計整個人都要被爆開一般。
接下來的日子 ,余平恢復到了丹田開啟前的生活,不再強行地運轉了。
雖然現在練功運轉一個大循環用的時間要少點了,可也還是不得法,一直都只有感覺到氣流在經脈中運轉之后 ,大部分直接消散了,進入丹田的并不多 。
“難道是我的身體也能吸收真氣嗎?”余平暗忖道。
甚至還出了一件怪事,在一次運功中余平試著吃了一顆馬幫送的回氣丸 ,本想幫助運氣的,卻不想自家的無名內功心法不受控制地強行自行運轉,卡了三年的任督二脈中的任脈竟然在回氣丸的作用下給打通了 ,可也害得余平兩種功法運成竄氣吐出一口血。
“難道這世俗的內功心法比煉氣基礎篇還要高?”余平有些懵了 。
連著試了兩次后,余平再不敢在修煉基礎篇的時候中吃回氣丸幫助運氣了,要是再來一次估計小命不保了 ,估計好不容易才開啟的丹田又將崩掉;更是舍不得把價值兩百白銀一顆的回氣丸拿來修煉內功心法,已入仙門,再厲害的武功都是浮云。
以往余平也只是在修煉一個基礎篇大循環后 ,再用內功心法恢復身體疲勞,其它時間除了在藥田內功心法能自行運轉外,再無正兒八經地修煉過了。
自己眼中,內功心法純就是強身健體 ,讓自己健步如飛罷了,遠遠比不上這仙家的呼風喚雨之術 。
“何管事 、我才感覺不到丹田的存在,請問這是我沒有修煉正確還是? ”余平終于碰到了前來巡視的何管事問了起來。
原來笑容滿面的何管事聽余平這么一說 ,臉色明顯地變了一下,但馬上又接著和善地說道:“余師弟,修煉一事非一朝一夕可到達 ,切記稍安勿躁!努力修煉自會有回報。”
只是何管事心里卻是想著:“這樣的廢物,一個月都還連丹田的氣感都沒有,照說 ,徐堂主也不至于如此關注啊?”
只是他不知道,余平要是沒有開啟丹田,都不敢這樣問他 。
現在落崖山住處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余平利用下午的空閑的時間砍樹制作,終于在坪地上做了一張桌子,雖然只是四只腳用滕條綁住,桌面也只是兩塊大點的木塊拼在一起 ,好歹也算是張粗糙桌子。還做了一把木椅子,看書吃飯也能像個模樣了。
那些吃不完的獵物,像野兔野雞類的野味都腌制起來自己屋檐掛滿后又掛在以前張虎跟王寶住的屋檐橫梁上 ,坪地上的灶也改良了,不再是三根木棍撐起的吊鍋,改成能省柴少煙的 ,并在上面搭了個雨棚,下雨也不怕了 。
其它地方也修繕了一番,房間門口還放了個明眼能看得見的陷阱 ,難保沒有野獸來打擾。
有點山村老農家的味道了。
看到這屋檐下掛著的風吹肉不由想起張虎跟王寶來,王寶倒是在宗中,只是見不著;張虎卻不知道怎么樣了。
......
黑木城坐落在青云皇朝的最南端 ,在青云皇朝十座大城中屬于面積最大、人口最少、最不像城的一座城,以巨石跟山林為主的丘陵地帶,千余年前這里還沒有城鎮,只是一些獵戶在南面埃著橫斷山脈的安全堡壘下狩獵為生 。
一看這堡壘就是非人力所能建造的出來 ,橫豎幾千里不說,單這些巨石從哪而來,又為何壘造而成。但還是阻止不了野獸跟歲月的侵蝕 ,慢慢地有的地方堡壘也塌陷了,加上那時的青云王朝跟周邊的王朝的戰爭爭奪,一片混亂 ,也沒有管這個地方,以至野獸滿地走,并且漸漸地危害到其他城鎮。
直到百年前仙宗插手 ,戰爭停止,青云皇朝才有機會在這里修整,并把戰后的將軍府從皇朝搬遷至此 ,才平息獸潮,維修堡壘 。
當時的將軍張遠沒有戰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橫斷山脈中野獸的蹄子下,現在的將軍張中業就是前將軍的兒子。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張中業憑著精湛的武藝及精明的策略終于花了二十年的時侯將猛獸趕回了橫斷山脈。
從此 ,民間流傳多個張將軍驅趕猛獸的傳說 。
遠在相隔幾座城的余平也聽到過黑木城的故事。
當然,這僅只是傳說。
此時在黑木城最高處的將軍府,張中業張將軍的府砥中 ,諾大的主廳只有一老一少兩個人在用海碗痛飲 。
老者自然就是年近六十還是一雙虎目,身長八尺,燕頷虎須的張將軍張中業 ,這聲若巨雷般笑聲能震得屏風震動。
此時已是喝得紅光滿面,與其對飲的卻不是同瞭將領,也不是上賓貴客 ,而是自已的義子張虎。
此時張虎也是喝得嘴吐酒氣,頭頂冒著白氣 。
自從在落霞宗測試失敗后,張虎連夜就坐將軍府專用的鐵鷹趕了回來。
一進得主廳見無人就朝內廳大喊“張爹 ,張爹,俺回來了,可憋壞了”。
這打通了任督二脈平時威風八面的張將軍對自已這義子可是半點脾氣也沒有,別小看小虎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那力氣除了自已,營下的將士沒有一個是其對手,少將軍的名氣可是打出來的。
雖不是親生的 ,但自已無婚無子嗣,對張虎可是自從在橫斷山脈的虎群中將小虎撿回來就視為己出,張虎的名字也因此而來 。
這十來年看著其成長 ,甚是欣慰。
以張中業的地位是能知道這世上還有一類人才是天地的主宰,這些仙人才是真正的高人一等,皇宮那二位客僚可是連皇上見了都要恭敬 、畏懼三分 ,世人眼光中的自已是威風凜凜,戰無不勝,實際上十幾年前的獸潮還不是背后的仙門出手 ,否則自已也步了前將軍的后塵,雖說近十來年都沒有大規模的猛獸沖犯,誰也不能保證以后會是怎么樣,張虎是唯一的親人 ,更加希望小虎能成為仙門的人,必竟在軍營再厲害也只是個世俗高手罷了。
只是好不容易為其討到一個名額卻……
小虎對測試沒通過的事根本就沒放在心里,回到軍營像猛虎歸山般自在 ,在軍營中深得將士的喜愛跟尊敬,每天晚上更是陪父親大口喝酒,十有九次是張虎背著張將軍進寢室的 。
只有偶爾夜深無人時 ,張虎才會在單獨的修煉室修煉,修煉之時、眼冒綠光,渾身散發出一圈圈的淡淡黃光 ,自己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只是隨著力量的增加、張虎也覺得自己修煉的動靜也越來越大了。
只是沒人知道,連張將軍都不知道 。
有一次張虎在山林中修煉這莫名出現在自已腦中的功法時引得山林中鳥獸亂蹦,背后的橫斷山脈更是虎嘯震天 ,黑木城好多年沒有用到的警戒號角都吹響了,以后張虎只敢在將軍府砥的專用修煉室才敢獨自修煉了,想想在落霞宗,尤其在藥田那里都有忍不住想修煉的沖動。
從落霞宗回來后 ,張虎有時也會提著個酒壺,輕松繞開值班的將士,幾個跳躍踏步就登上了黑木城最高的瞭望臺 ,站在臺邊上,望著幾千里外落霞宗的方向,那里有自已的兩個兄弟。
只是 ,不再是一路人或是不一樣的人生了,那江湖意氣的世俗禮儀真的就靠得住嗎?
但又如何呢?自已真的就只是個凡人?
一仰頭咕嚕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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