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天氣晴朗 ,春和日麗。

劉軌小小年紀,正一板一眼的坐在窗邊織布 。看她那熟練的動作,根本就不像一個小孩兒。

其實 ,現在的劉軌,有一點心不在焉。因為,一大早上的 ,父親就不見蹤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或者說,他昨天晚上 ,到底有沒有回來。

看著母親低聲哭泣 ,劉軌心中對于那個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的父親十分埋怨。家中本來就不富裕,還不知道賺錢養家,整天不知道在外面干些什么 。她完全想不明白 ,自己那個賢惠勤勞的母親,為什么會嫁給自己的父親。

忍了又忍,劉軌還是沒有忍住。她放下手中的工作 ,動作靈巧的跑到自己母親的身邊,問道:“母親,昨天晚上父親回家了嗎?”

呂雉悄悄抹了抹臉上的淚珠 ,強顏歡笑的說道:“昨天晚上你睡著之后,你父親就回來了 。 ”

看了看母親的臉色,劉軌心中確定 ,昨天晚上自己的父親并沒有回來 。否則的話,母親不會是這一幅悲傷的面孔。

在心里對著那個不事生產的父親埋汰了一頓,劉軌坐在自己母親的身邊 ,低聲的安慰。

等到自己的母親終于破涕而笑的時候 ,劉軌趁這個機會,終于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

“母親,你乃是官家之女。博文強識 ,才華橫溢。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可是,你為什么會嫁給父親呢?他可是比你大了十幾歲 ,而且家里那么窮,為人又這么糟糕,不能給你一個好的生活。”

呂雉嘆了一口氣 ,終于說起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原來,呂雉本來隨其父呂公住在碭郡單父縣(今山東單縣終興鎮潘莊),后呂家因躲避仇家遷居沛縣 。

呂公和沛縣縣令關系極好 ,沛縣的官員為巴結上司,紛紛前去祝賀呂家喬遷之喜。

主吏蕭何負責排定賓客的座次,他叫仆役把賀禮不到一千銅錢的都安排坐在堂下。

亭長劉邦認為沛縣諸官吏也沒什么了不起 ,就填上獻禮為“賀錢一萬” ,其實根本就沒帶錢來 。

呂雉父親知道后,本是帶些怒氣出來把他趕走,一見卻大吃一驚 ,覺得劉邦將來定是個不凡人物,因此引入堂內就座。

蕭何告訴呂公,劉邦只會說大話 ,沒什么成就。但是呂公不以為然 。劉邦坐在上賓座位后,就大聲調侃其他沛縣官吏 。

宴會進行到一定時間后,呂公說 ,我很會看面相,但是沒看過像你這么相貌不凡的,我有個女兒(即呂雉) ,希望你愿意接受她當你的糟糠妻。

事后呂公的妻子呂媼很生氣,說,你以前說你這個女兒很難得 ,一定要嫁個非常好的丈夫。沛縣縣令對你這么好 ,你還不肯嫁女兒,居然要把她嫁給劉邦?

呂公說,這不是你婦人家懂的事 。最后 ,還是把呂雉嫁給劉邦。

聞言,劉軌暗地里翻了一個白眼。她那個父親,還面相不凡 ,騙誰呢?反正她現在,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

有一天,一家人都在家里勞作。劉軌擺弄著手里的織布機 ,吱呀吱呀的織布。

突然,有一個白發須須的老人不知道從何處走了過來,笑著向呂雉要了一碗水喝 。

呂雉給了這位老丈人一碗水 ,還留他吃了飯。

老丈看了呂雉的面相,贊道:“夫人是天下貴人。 ”

呂雉笑了笑,將信將疑 。不過 ,還是請這位老丈人給自己的兩個孩子看相。

這位老丈人看了看劉軌 ,面上大驚失色,笑吟吟的說道:“夫人之所以是天下貴人,就是因為此女。您的女兒貴不可言 ,乃是天生圣人 。”

隨后,老丈人又看了看劉軌的弟弟劉盈,同樣笑瞇瞇地贊揚道:“此人 ,同樣是一位貴人 。”

老丈走后,劉軌的父親從另一間田舍歸來。呂雉一臉興奮地對他說了剛才的事,說那位老丈相我母子三人都是大貴之相。

劉季眼睛發光 ,問呂雉老丈何在 。

呂雉說:“那位老丈剛剛離開,應該還沒有走遠。 ”

劉季點了點頭,就去追那位老丈 ,求問自己的生相。

老丈說:“剛才說夫人及令郎等生相大貴,都是由于您的洪福 。哈哈,您的生相是貴不可言。”

劉季連忙稱謝道:“果真如老先生所說 ,我永遠會記住您的指點之恩。”

一直跟在自己父親身后的劉軌撇了撇嘴 ,一臉不信的模樣 。就算自己的父親天生貴不可言,可是看他那一幅窩囊的樣子,再好的福氣也得被他敗光。還托了他的鴻福 ,不拖他們母子三人的后腿就已經很不錯了。

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臉興奮地離去,劉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追了上去 。

“老先生 ,請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問。 ”劉軌高聲呼喊道,身子靈活地一躍而起 ,就落到了老先生的面前。

老丈人立刻停了下來,笑瞇瞇的看著她,問道:“女公子叫我停下來 ,是想問什么? ”

劉軌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臉好奇的問道:“老先生,你剛才所說的話 ,是真的嗎?”

老丈人摸了摸胡子 ,一臉誠懇的點了點頭,說道:“女公子,我所說的一切 ,全部都是真的 。”

“我不信,我那個父親的性格,我最清楚 。他就是一個不著調的 ,又怎么會是貴人呢? ”劉軌搖了搖頭,滿不在乎的說道。

老丈人神秘的一笑,虎摸著自己長長的白色胡須 ,一臉淡定的說道:“女公子若是不信,且看后來如何。”

劉軌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那我就等著 ,看我那個憊懶的父親怎樣成為一個貴人 。如果我那個父親后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厲害,我日后一定會找你的麻煩的。”

老丈人笑了笑,一臉寵溺的說道:“看來 ,女公子對于自己還是挺自信的嘛! ”

劉軌點了點頭 ,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先前不是也說了,我是天生的圣人嗎?我很自信,并不會落后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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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

田埂之邊,有一個女童和一位老人相對而立 ,靜悄悄的說著話 。

當想問的都已經知道答案之后,劉軌就準備告辭,回到自己的家中。

“女公子且慢 ,我這有一物,還請您收下。”白發須須的老丈人從懷中拿出一根鞭子,笑嘻嘻地遞到了劉軌的面前 。

那是一根金紅色的鞭子 ,由不知名的羽毛編織而成。璀璨奪目,仿佛如天上的太陽一般耀眼。遠遠看去,就好像是纏繞著火焰一般 。

“這是什么?你為什么送給我? ”劉軌抬起頭來 ,疑惑不解的問道。她剛才看了看那根金紅色的鞭子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覺得十分親切,就好像他們本為一體一般。

老丈人慈愛的笑了笑 ,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女公子有所不知,這便是那傳說中的赭鞭 。此物并不是我所有,乃是屬于女公子的 。上天不過是借我之手 ,將赭鞭送到女公子手中。”

劉軌聞言,眼中一亮,急迫的問道:“老先生這話說得精妙 ,難道我還能是上古人皇不成?畢竟,此物可是上古人皇——炎帝神農氏之物。不過,相傳 ,赭鞭不是失傳了嗎?”

“看來,女公子也是博覽群書之輩 。 ”老丈人笑了笑,一臉欣慰的說道:“女公子想的不錯 ,這正是那上古人皇——炎帝神農氏手中的赭鞭。此鞭落在女公子的手上 ,也算是天命有歸。說不定,女公子前世正是那上古人皇 。”

劉軌微微一笑,毫不猶豫的接過老丈人手中的鞭子 ,一臉嚴肅的說道:“不管老先生所言,到底是真是假,這個鞭子我收下了。日后 ,若有機會,必有厚報。”

“那我在這里,就多謝女公子了 。 ”老丈人微笑著 ,一鞠到底。看他的樣子,對于劉軌,竟然是十分恭敬。

和老丈人告別之后 ,劉軌就拿著鞭子,快速的回到了家 。她和她的父親不同,整日里除了游手好閑 ,不著家之外 ,就沒有什么事情干了。她是這個家庭的長女,必須撐起這個家。

看著劉軌的背影離去,白發蒼蒼的老仗人松了一口氣 。他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離開了原地,停留在了一片樹林當中 。

彩色的光芒閃爍間,一位神女從天而降。白色的飄帶在她的身邊飛舞 ,遮擋了她的面容。

“參見娘娘,娘娘交代給在下的事情,在下已經辦好了 ,還請娘娘示下 。 ”老丈人彎下腰,一臉恭敬的行禮。

神女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 ,其他人完全看不出破綻。這個給你,是我先前答應過你的成仙機緣 。”

伸出一雙瘦骨嶙峋的手掌,老丈人一臉激動的接過一個玉簡 ,迫不及待的將心神沉浸其中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隨后,老丈人樂不可支的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地三拜九叩。“在下多謝娘娘成全 ,娘娘萬福金安,仙福永享 。”僅僅是說了幾句話,忽悠了幾個人 ,居然就有成仙機緣。這筆買賣,實在是太劃算了。

輕笑了一聲,神女化風而去 ,只留下一朵朵白云,消散在天空中 。

這一邊,劉軌剛剛回到家 ,就被自己的母親發現了。

呂雉看著自己女兒腰間的長鞭,滿腹疑團地問道:“我兒,這個鞭子是從哪里來的?我記得我們家中 ,并沒有此物呀! ”

劉軌低著頭 ,打量了一下被自己當做裝飾品的赭鞭,笑吟吟的說道:“母親,這是剛才那位老丈人給我的。”

呂雉打量了一下那個金紅色的鞭子 ,仿佛看到火焰流轉其中 。她心中一驚,隱隱約約覺得這條鞭子有些不凡 。于是,她皺了皺眉頭 ,不悅的說道:“這么貴重的東西,你豈能收下。趁著那位老丈人還未走遠,我們現在尋過去 ,將此物還給他。”

劉軌站在門邊,神情自若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微笑著說道:“母親 ,既然那位老先生將這一條鞭子送給了我,那么一定會有所緣由 。就算我們將這條鞭子送回去,您就能肯定 ,那位老先生能夠收下嗎? ”

聽到自家女兒的話 ,呂雉認真的想了想,覺得此話有理。既然那位老丈人將這條鞭子送給了自己的女兒,就斷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不過 ,那位老丈人送給了他們這樣一份大禮,他們自然有所回報才行 。所以,她就想著收拾一份東西 ,給那位老丈人送去。

劉軌皺了皺眉頭,立刻阻止了自己的母親,不慌不忙的解釋道:“母親 ,我已經給了那位老先生一個承諾,他日必有厚報。因此,這一遭 ,您就不必忙活了 。”

呂雉搖了搖頭,不滿的說道:“他日必有厚報,你倒是說的輕巧。我們這樣的人家 ,日后哪有什么厚報。”

目不轉睛的看著呂雉 ,劉軌從容不迫的問道:“母親,您忘記了嗎?就在不久前,那位老先生說 ,我們一家都是天生貴人 。 ”

呂雉揉了揉額頭,唉聲嘆氣的說道:“那位老丈人說著玩的,你還真的相信都不成?當年你外祖父不是斷言你父親貴不可言 ,可是現在你看看,家里沒有缺衣短食,就算是好的了。而且 ,這還是因為我們娘倆的功勞。”

劉軌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滿臉笑意的說道:“母親,我也知道父親那個游手好閑的模樣 ,日后一定不會有大作為 。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那位老先生不是說過了嗎?母親 ,您就是因為我 ,而成為天生貴人的。”

回憶起自家女兒無論是學習,還是勞作,都是整個縣里最優秀的。就算是很多大人 ,都難以匹敵 。而且在短短的幾年內,偷偷攢下了一大筆錢。這樣的好孩子,自然能讓自己的母親過上好日子。

不對 ,呂雉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自己的女兒 。劉軌從小,身上就有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氣勢。如果硬是要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威儀。她僅僅只是站在哪 ,就讓人忍不住信服,追隨于她 。想到這里,呂雉真的相信那位老丈人剛才在他們的家里所說的話并不是討好之言 ,而是確有可能。

“好孩子,母親相信你,你一定會給母親一個好的生活。 ”說著 ,呂雉就大哭了起來 。她沒有一個好丈夫 ,卻有一個好女兒。

劉軌見此,立刻上前,低聲地安慰自己的母親。

母女倆誰都沒有發現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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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站在一個隱蔽的位置,劉季狠狠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 。他從來沒有想到 ,自己在妻女的眼中居然是這樣的人。

游手好閑Σ(°△°|||)︴

不務正業Σ(っ°Д°;)っ

咬了咬牙,劉季悄無聲息的退后,再一次的離開了自己的家。

劉軌每日忙著幫助自己的母親賺錢養家 ,孝順長輩 。因此,一段時日之后,她才發現自己的父親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暗罵了一頓自己那個不事生產 ,整日游手好閑的父親 ,劉軌繼續自己的活計。那個家伙整天整天的不著家,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也不怎么關心 。

直到有一天 ,劉軌聽到有人跟她說,她的父親劉季押送刑徒做徭役去了,她才曉得她的父親到底去干什么了。

當劉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眉頭皺起,心中生出一絲惱怒。她這個父親到底是怎么回事?離家那么遠也不知道說一聲 。他的消息她還是從別人口中得來的,這算是什么事?

隨后 ,劉軌就去處理自己應當處理的事務,將這件事忘在了腦后。劉季沒把他的家人放在心上,劉軌又何嘗不是呢?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 ,他們絕對是親父女。

父不慈,女不孝,呵呵!

又過了一段時日 ,劉軌聽到有人來報 ,她那個父親搞砸了差事,將所有的刑徒都放走,人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

劉軌一聽這話 ,就覺得大事不妙。她那個父親這么做,不是犯法嗎?這樣的行為,自然會連累到她的家人。首當其沖 ,劉季的妻兒子女絕對不會被某些人放過的 。

冷哼一聲,劉軌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祖父祖母,并且召集了自己所有的親人 ,商量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

看著眾人慌慌張張的模樣,劉軌淡定自若的說出了自己的解決方式。其他人連忙點頭,任由她出去打點一二。

就在劉軌吩咐人處理好這件事情之后 ,縣里的官差就找上門了 。

呂雉挺身而出,跟著官差們走了。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妥當。

果然 ,雖然呂雉被關進了大牢之中 ,但是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不僅獨自一人居住一間牢房,一應用品也是頂好的。別人吃的是清湯寡水,里面有幾顆米粒就算是好的了。而她入口的 ,雖然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但絕對干凈,安全 ,美味 。

這樣的待遇,讓呂雉對于自己的女兒更加信任了。因此,她也沒有慌張 ,而是泰然自若的居住在大牢里面,等待自己的女兒將她接回家去。

就在呂雉吃好喝好睡好的時候,劉軌卻勃然大怒 。她都已經安排好了 ,只要自己的父親被官差追捕到,投放到大牢當中,她就能正大光明的為他脫罪。只要一口咬定那些刑徒是偷偷的跑的 ,那么最多制自己的父親一個失察之罪。上下打點一番 ,就能夠從大牢里面出來,而不會像現在所說的那樣那么嚴重 。

可是,劉季居然跑了 ,只放了一個替身被別人追捕 。這樣的行為,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心里有鬼嗎?就算是現在想給他脫罪 ,都難呀!

劉軌很想放手不干,就當做自己沒看到。說實話,她一點也不想將自己的父親救下來。有那個父親在 ,還不如沒有呢?可是,無論如何,劉季都是她的父親 ,她不能放任不管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劉季的罪名成立的話 ,受到連累的還不是呂雉一家人。

用自己的父親很有可能遭到他人的劫持 ,而不是主動這么做的緣由。再加上劉軌花了大價錢上下打點了一番,劉季總算是脫了罪 。而這個時候,一直好吃好喝的呂雉終于從大牢中被放了出來。

大概是知道自己那個父親連累人的本事不小 ,劉軌抓緊時間掌控整個沛縣。說實話,她準備慢慢來的,可是時間不等人呀!誰知道她那個父親 ,以后會干出什么坑女兒的事情來 。

呂雉從大牢里面出來不久,就日盼夜盼,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歸來。

劉軌看不過眼 ,一連冷漠的拉著自己的母親坐在一旁,問道:“母親,你現在可是在想父親?”

呂雉點了點頭 ,悲傷欲絕的說道:“明明你父親已經脫罪了,為什么他現在還沒有回來。”

劉軌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的問道:“母親 ,就算父親在沛縣 ,他又何時回家過呢?無論他回不回來,又有什么關系 。 ”

呂雉搖了搖頭,小聲地反駁道:“我兒 ,你父親他不是不回家,而是有事情要做。 ”

劉軌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問道:“母親 ,這一個理由,您說出來,您自己信嗎?”

呂雉沒有回答 ,只是一個勁兒的哭。這樣的反應,不是默認又是如何 。

接二連三的嘆了好幾口氣,劉軌快刀斬亂麻的說道:“母親 ,你別等了,父親暫時是不會回來的 。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機遇眾多 ,他又怎么會放棄呢?”

呂雉哭的更傷心了 ,顯然是相信了自己女兒說的話。她那個丈夫,她難道還不了解嗎?就是自家女兒所說的那樣的人。

哭了一段時間之后,呂雉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 ,問道:“我兒,我不放心你父親,你可知道他在哪兒? ”

劉軌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從容不迫的問道:“母親,你詢問此事,是為何?”

事實上 ,劉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脫罪,仍然還藏匿在山間 。否則的話,以他的個性 ,還不早早的回到了沛縣當中。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為劉軌截斷了消息通道,不讓這件事外傳。最重要的是 ,絕對不能傳到劉季的耳朵里面 。

呂雉嘆了一口氣 ,回答道:“你父親一個人在外,也沒有一個人照應著。我擔心他穿不暖,吃不飽 ,根本無法生活。”

劉軌淡淡的一笑,回答道:“這件事情母親不需擔心,父親過得好著呢!穿得暖 ,吃得飽,還有人照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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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一臉苦惱的揉了揉眉心,劉軌到底還是答應了自己母親的要求,帶她去見自己的父親。

劉軌現在已經掌控了整個沛縣 ,并向其他地方輻射而去。在很多地方,都有她的情報勢力 。她想要知道她的父親到底在哪里,還不是小菜一碟嗎?更何況 ,她的父親一直在她的監視之下。

當劉軌知道她的父親——劉季違反了秦朝法律 ,放了那些刑徒,以至于遭到官府追捕的時候,她就派了不少人前去支援。可是 ,在她的人還沒有趕到的時候,她的父親就作死,找了一個替身 ,躲避他人的追捕 。

后來,劉軌勃然大怒,連忙給自己的父親擦屁股 ,為他洗清身上的罪名 。然后,名正言順的把自己的母親從大牢里面接回來。所以,在那個時候 ,她并沒有時間和精力將那些人手召集回來。因此,那些人就一直留在了劉軌父親的身邊 。既是監視劉季不要做出什么坑女兒的事情,也是保護劉季不遭受到任何生命危險。

“母親 ,我可以帶你去找父親。不過 ,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劉軌鄭重其事的說道,滿臉嚴肅。

呂雉連忙點了點頭,誠懇的說道:“我兒 ,只要你帶我去見你的父親,無論你提出什么條件,母親都答應。”

劉軌一臉淡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泰然自若地說道:“母親,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就是母親不要勸父親回來 。甚至 ,連有關于這樣的話題都不要說。 ”

“我兒,這是為什么?”呂雉滿臉不解,滿腹疑團地問道。

拍著自己母親的手 ,劉軌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母親,我提出這樣的要求,都是為了你好 。父親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不過是因為他不想回到這里罷了。母親若是勸父親回來的話 ,父親是一定不會答應的。若是母親多說幾句,還會損害和父親之間的夫妻感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什么也不說 ,支持父親的所有行動 。”

呂雉聞言,一臉為難,猶豫不決。沒錯 ,她的確很想自己的丈夫回家。現在社會動蕩不安,老是在外面呆著非常不安全 。一不小心,就會沒命。還不如回到家中 ,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可是,劉軌所言不虛,劉季不想回來 ,就想在外面闖蕩 。就算是呂雉再怎么勸說,他也不會回來呀!而且還很有可能損害他們之間的夫妻情宜。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什么也不說 ,暗地里支持劉季的行為。

想通之后 ,呂雉心中也沒有了糾結,一口就答應了劉軌的條件 。

將沛縣的所有事情安排好后,劉軌就安排馬車 ,準備帶著自己母親出發,前往芒、碭山澤間,也就是自己的父親現在躲藏的地方。

將馬車停留在自家的門口 ,劉軌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樹一般站在馬車旁邊,一臉溫柔的安撫著身邊的馬匹。在這一段時間里,她時不時的看向屋內 ,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

突然,一個可愛的小男孩突然從屋內跑了出來,站在了劉軌的面前 ,眨著濕漉漉的眼睛,猶豫不決的問道:“姐姐,我看母親在家里收拾東西 ,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呀? ”

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劉軌一母同胞的弟弟劉盈。

微微瞇起眼睛,劉軌摸了摸自家弟弟的頭,笑著說道:“小弟 ,我要和母親去看望父親,你在家里要乖乖聽長輩的話。須知學文習武,一日不可懈怠 。”

劉盈一臉沮喪地低下了頭 ,憤憤不平的說道:“姐姐,這些我都知道 。可是,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出去看望父親。那么長的時間沒看到父親 ,我甚是想念。”

劉軌輕笑一聲,不以為意的說道:“弟弟,你這小胳膊小腿的 ,怎么跟我和母親過去 。父親現在居住的地點是在那深山中,一來一回要走好幾個時辰。再加上需要背負很多東西,你受得了嗎? ”

劉盈抬起頭來 ,一臉堅定的說道:“姐姐 ,我一定受得了的,你就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

“是嗎?”劉軌呵呵一笑,舉重若輕地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轟的一聲 ,劉盈就跌倒在地,濺起諸多灰塵 。

看著自家弟弟哇哇大哭,劉軌非常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她從地上將自己的弟弟扶了起來 ,漫不經心地說道:“小弟,你還是留在家中好好學習吧!這一次,還是讓我和母親去。等到哪一天你長大了 ,姐姐再帶你出去 。”

劉盈抽了抽鼻子,一臉委屈的說道:“姐姐,你可不能騙我 ,等我長大呢,你一定要帶我出去玩。 ”

點了點自家弟弟的小鼻子,劉軌好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想念父親了 ,原來是想出去玩呀!”

劉盈尷尬的咧了咧嘴 ,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姐姐,從我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和父親好好相處過。對我而言 ,大哥更像是我的父親 。”

劉軌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俗話說的好,長兄如父 ,長嫂如母。大哥雖然是我們的庶長兄,但是,你將他當做父親一樣對待也無妨。 ”

劉軌和劉盈的庶長兄 ,正是劉季的庶長子——劉肥 。劉肥是劉季和一個情婦所生,在呂雉嫁過來之前就存在 。那個時候,他已經很大了 ,是劉季唯一的孩子。

劉季此人雖然幾十年來沒有和他人成親,但是女人緣卻出乎意料的好。這么多年來,不知討得了多少女人的喜歡 。就算是呂雉 ,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算一年到尾不回家 ,整日游手好閑,和其他女子拉拉扯扯,呂雉也不可抑制地愛著他。

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走到大門口的劉肥聽到這句話 ,臉頰羞紅,萬分不好意思地說道:“妹妹說笑了,為兄只是盡到了自己的本分罷了 。”

一臉微笑的看著劉肥 ,劉軌心平氣和的說道:“大哥能夠做到作為兄長的本分,對于我和弟弟來說,這就已經很好了。”

“是的 ,大哥非常好,是一個好兄長。 ”一旁的劉盈同樣附和道 。

少年劉肥抓了抓頭發,一臉憨厚的笑了笑 ,臉上滿是喜悅。嫡母嫁給父親之后,一直善待于他。他投桃報李,自然也該照顧弟弟 。至于這個妹妹 ,根本就不需要他照顧。更多的時候 ,是妹妹照顧他。久而久之,他就知道面對妹妹的時候,只要聽話就好了 。無論什么樣的困難 ,只要妹妹出手,就一定能夠解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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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就在這時,不遠處緩緩走來一人。身形魁梧,肌肉結實 ,給人一種深厚如山的感覺。

看見那人,劉軌摸了摸自家小弟的頭,然后對著劉肥說道:“大哥 ,我希望在我和母親離開的這段日子里,你能夠照顧好小弟,維持好這個家 。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知道嗎?”

劉肥點了點頭 ,笑著回答道:“妹妹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弟弟,也照顧好我們的家。”

劉軌聞言 ,一臉滿意的說道:“大哥,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把寶劍嗎?等我和母親回來的時候,就給你帶一把。 ”

“謝謝妹妹 ,”劉肥一臉激動的說道,眼中滿是驚喜 。劉家的財政大權,一直掌控在劉軌的手中。整個劉家 ,除了劉軌之外,誰也不知道劉家到底有多少錢財。不過,看他們衣食無憂的樣子 ,錢財糧食應該不少 。

當然,劉季的俸祿除外。他的身后不知道有多少情婦,手中的錢有1/10落到呂雉的頭上 ,就算是不錯了。至于其他的 ,早就不知道花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

看了一眼遠處走來的人,劉肥抱起劉盈,笑著說了一句話 ,就進屋去了。

“妹妹,夏侯大人來了,我和小弟現在就進屋去 ,不打擾你們談話了。”

就在劉肥和劉盈的身影消失在劉軌的眼前的時候,那個身材龐大的身影終于走了過來 。他看到劉軌,彎下腰行禮 。“嬰見過女公子。 ”

“夏侯大人不必如此客氣 ,快快請起。 ”虛扶起面前的人,劉軌笑著說道 。

夏侯嬰是沛縣人,剛開始掌管的是養馬駕車的事宜。這樣的工作十分重要 ,并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特別是駕車,更是重中之重 。

在劉軌看來,夏侯嬰雖然和自己的父親——劉季的關系相當好。每當他駕車送完使者或客人返回的時候 ,經過沛縣泗水亭 ,都要找劉季聊天。而且,一聊就是大半天 。但是,此人絕對是一個人才。或許過不了多久的時間 ,就會用上他。因此,這樣厲害的人物,她無論無何都要將其收到麾下效力 。

最后的結果非常好 ,夏侯嬰被劉軌成功的收到了麾下。對于這樣的人才,劉軌自然會投桃報李,因此 ,不久后,夏侯瑛就擔任了試用的縣吏。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轉正 。畢竟 ,現在,劉軌已經掌控住了整個沛縣 。

當然,這樣的結果也導致了一件讓劉軌特別郁悶的事情。那就是夏侯嬰和自己的父親劉季更加親密無間了 ,好的就像一個人一般。

雖然劉軌心中明白 ,自己和父親乃是一體 。無論如何,都無法分割開來。但是,她到底是意難平。

劉季此人 ,或許是一個好朋友,好情人 。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丈夫 ,好父親。因此,劉軌對他有意見,完全是理所當然的。

說得更具體一點 ,劉季現在的三個孩子,都不怎么喜歡他 。就算是庶長子劉肥,對于劉季的印象也不怎么好。比起這個糟心的父親 ,劉肥對嫡母呂雉更加親近。

夏侯嬰站起身來,低著頭看著劉軌,恭敬的說道:“女公子 ,一應糧草都已經準備好了 ,隨時都可以出發 。”

在夏侯嬰的心里,劉軌從小就不同凡響。誰像她這般小小年紀,就能夠懂得那么多。這才幾歲 ,就收服了呂家和劉家隱藏起來的所有勢力,唯她馬首是瞻 。這樣的一個人,日后必定登臨大寶 ,統一天下 。

說實話,夏侯嬰更欣賞劉軌這樣的品行和能耐。春秋戰國時期,那些廢了幼稚孩童 ,登基為帝的太后們。在本質上,還是靠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不然的話,她們又怎么會成為太后呢?如果還是王室公主的時候 ,就能成為王,他還會多欣賞一點。

劉軌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夏侯大人 ,麻煩你讓他們先離開 ,我們隨后跟上去。”

夏侯櫻點頭應是,轉身離去了 。直到一刻鐘之后,他才返回。而這一回 ,他的身上背著一個包裹,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這一回我們母女兩前往芒 、碭山澤間,就要麻煩夏侯大人駕車了 。 ”劉軌一臉笑意的說道 ,直視著夏侯嬰。

夏侯嬰微微低著頭,不卑不亢的說道:“能為女公子效力,是我的榮幸。”

和夏侯嬰說了一會兒話后 ,劉軌發現,都那么長時間了,自己的母親還沒有出來 。于是 ,她和夏侯嬰說了一下,就進屋查看。

還沒有進入母親的房間,劉軌就聽見了翻箱倒柜的聲音 ,以及母親絮絮叨叨的嘀咕聲。

推開門 ,看見母親一件一件地收拾東西,劉軌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問道:“母親 ,都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沒有收拾好東西嗎?”

呂雉點了點頭,繼續收拾東西 。

劉軌站在一旁 ,只不過看了兩分鐘,她就明白為什么自己的母親一直沒有將東西收拾好了 。

原來,呂雉一直在挑挑揀揀 ,總覺得這里不滿意,那里不滿意。就算是前腳收拾了一些東西,后腳就又拿出去了。

看著那些男士的衣物 ,劉軌撫額嘆息了一聲,干凈利落地說道:“母親,夏侯大人已經來了 ,就在外面等著 。 ”

聞言 ,呂雉足足愣了幾秒鐘,這才反應過來。接下來的時間,她的動作終于加快了 ,也不再猶豫不決。不管怎么樣,她都不好意思讓夏侯嬰在外面久等 。

呂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有些擔憂的問道:“我兒 ,你是請了夏侯大人為我們駕車嗎?”

劉軌回答道:“是的,母親。夏侯大人駕車技術精湛,又與父親交好 ,是最合適的人選。”

呂雉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兒,夏侯大人如此厚愛 ,你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 ”

劉軌點頭,回答道:“母親請放心,孩兒已經記下了。”

聽到這話 ,呂雉也不再管 ,安安心心的收拾東西。

呂雉是官家之女,從小和兄弟姐妹們讀書認字,學習文治武功 。未嫁人之前 ,生活十分簡單,幸福,快樂。

之所以呂雉得到了很好的培養 ,是因為在這個年代,沒有多少人敢忽視自家女兒的教育問題。畢竟,誰知道自己女兒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會成為皇帝呢?春秋戰國時期的諸多女帝 ,可都是珠玉在前 。

自從看到劉季有君王之相,呂公就將自己的女兒呂雉嫁給了他 。就算這個女兒做不成女帝,做一個太后也是極好的。反正 ,他們呂家未來的前程差不了。

呂雉嫁給劉季之后,著實幸福了一段日子 。以至于呂雉的一顆心,都掛在了劉季的身上。可是后來 ,劉季就越來越不著調 ,沒有將呂雉放在了心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剛滿周歲的劉軌嶄露頭角 。

當呂雉受到自己丈夫冷落的時候,很有可能如同蝴蝶一般 ,破繭而出。可是,她有了一個十分寶貝的女兒。而這個女兒,一直將她保護在象牙塔中 。

因此 ,呂雉很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做出任何改變。無論什么時候,她都會如同未嫁人的時候一般,幸福 ,快樂。

前面已經說過了,呂公會看相 。他見到自己的外孫女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天生圣人的面相。一個有君王之相的人生了一個天生圣人的女兒 ,那么這個女兒,必定就是未來的女帝。

從此之后,劉軌就受到了呂家人的重點培養以及支持 。她也不負所望 ,一直做得很好 。而且 ,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出色。

更讓所有人滿意的事,劉軌重情重義。就算她現在還小 ,也總是將自己的母親,弟弟,還有大哥保護在身后 ,不讓他們受到一點傷害 。

面對這樣的一個人,你就永遠不用擔心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 ,走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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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

夏侯嬰趕車 ,經過千辛萬苦之后,呂雉和劉軌母女兩人終于趕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還沒有進山,呂雉就小病了一場 ,昏昏沉沉了好幾日 。以至于劉軌只好招集人手 ,將糧草先送入了山中。而她自己,等到母親病好之后,再和母親一起出發。

也不怪呂雉如此嬌弱 ,因為來回的路非常不好走 。而且,在這個時代,想要出門一趟 ,十分不容易。各種各樣的問題不斷,特別折磨人。

呂雉出嫁前被父母寵著,出嫁后的一段時間被丈夫哄著 ,生了孩子之后又被女兒護在象牙塔里 。出生那么多年,除了現在的丈夫比較糟心之外,呂雉哪里都過得好。自然而然 ,她就變得越來越嬌弱。

這個世界的事情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雖然說為母則強,但是既然有了一個強悍的女兒 ,母親嬌弱一些也沒有什么關系 。不管如何 ,女兒總是會護住母親的。

沒過多久,夏侯嬰就帶著人回來復命。

劉軌盤膝坐在租借的一個院落的大廳里,問道:“夏侯大人 ,父親看到我送過去的糧草,有什么反應?”

夏侯嬰盤膝坐在劉軌的對面,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回稟女公子 ,劉兄見到那些糧草的時候十分高興,大肆夸獎女公子以及你的母親 。 ”

嘴角露出笑容,劉軌點了點頭 ,招呼夏侯嬰休息之后,又去自己的母親身旁照顧她的身體。

幾天之后,呂雉的身體終于好了起來。她帶著大包小包的 ,和劉軌一起,在夏侯嬰的帶領下進入了山澤間 。

經過了長途跋涉之后,一行三人終于到達了劉季藏身的地方。可以看得出來 ,劉季這些日子過得并不是很好 ,都瘦了好幾圈,讓呂雉特別心疼。

大概是因為那些糧草的緣故,劉季在見到呂雉母女兩人的時候特別開心 。以至于夫妻兩個 ,好好享受了一把久別重逢之后的喜悅。

趁著夫妻兩個你儂我儂的時候,劉軌也沒有閑著,把那些刑徒好好的調*教了一遍。妄圖白吃白喝 ,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她辛辛苦苦賺來的糧食,可不會讓給某一些懶漢吃。不服,那就打到他服。大棒加胡蘿卜的政策 ,特別管用 。

在山里面呆了一些天,就在一家人吃飯的時候,劉季突然問道:“良人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

——良人是一種夫妻兩個之間的稱呼。

劉軌猛然抬起頭來,打量著劉季臉上的神色。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突然想到這一點 ,所以問出來的 。

呂雉笑了笑 ,柔情似水的說道:“凡是良人所在的地方,必有五色云彩。我只要跟著五色云彩走,就可以找到良人。”

呂雉和劉季是多年的夫妻 ,她自然對自己的丈夫了解甚多 。只要有關于天命這方面的內容,不管是真是假,她的丈夫都會相信。

果然 ,劉季聞言,就哈哈大笑起來。

劉軌暗地里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地低下頭來 ,繼續用膳 。這種話也信,真是夠了。

出了用木頭和石塊簡易搭制而成的大廳的門,劉軌特意的看了看頭頂萬里無云的天空。哪里有什么五色云彩 ,她什么也沒有看到 。

至于自己的母親——呂雉到底有沒有看到五色云彩,劉軌并沒有問這個問題。不管自己的母親看不看得見,對她而言 ,都沒有任何關系。

回到沛縣之后 ,劉軌繼續收攏周圍的勢力 。每過一段時間,她就和自己的母親一起前往自己的父親那里,送上一些東西 。不過 ,每一次送的東西都比前一次送的要少。因為,無論是自己身邊,還是自己的父親身邊 ,別想有懶漢、閑漢存在。

劉季的性格本來就很糟糕,如果還被帶壞的話,那劉軌絕對受不了 。

外面有消息傳來 ,陳勝、吳廣起義,反抗大秦的統治。劉軌冷笑一聲,雖然現在這個秦二世胡亥不怎么靠譜。但是瘦死的駱駝有馬大 ,陳勝 、吳廣這些烏合之眾絕對不會成功 。

打發走那些問情況,現在該不該動手的人。劉軌暗中思考,到底要什么時候出手才比較好。反正 ,現在這個時間和地點不行 。他們現在的實力比起大秦來比較弱小 ,如果做出頭鳥的話,容易被當成靶子打。

俗話說的好,計劃不如變化。在劉軌還沒有想好的時候 ,她的父親就作出了決斷 。劉季在陳勝吳廣起義之后,帶領著那些三千刑徒跟著起義了。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劉軌差點吐血。這到底是什么父親 ,居然又坑女兒 。也不想一想,現在是能夠起義的時候嗎?

父女一體,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思 。劉軌連忙出動人手 ,負責善后。那到底是她的父親,她不能放手不管。而且最重要的是,劉季如果失敗了 ,還會牽連到他們 。

沒過多久的時間,劉軌就聽到消息,劉季準備圍攻沛縣 ,甚至連作戰計劃都準備好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劉軌發現手下的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十分奇怪。唉聲嘆氣了一聲,她又暗地里罵了自己的父親一頓 。如果她現在說這不是她的主意,而是她的父親自作主張 ,這些人會相信嗎?

好吧,傻子都知道,他們是不會相信的。畢竟 ,父女一體,不分彼此。

劉軌嘆了一口氣,派了夏侯嬰出去 ,和劉季交談了一番,確定了沛縣的歸屬 。

現在的劉軌還不知道,她這絕對不是第二次為自己的父親善后。在日后的日子里 ,她一定會后悔,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父親。

在劉軌的協助下,再加上劉季在這一方面特別有才能 ,劉季漸漸在各大勢力中站穩了手腳 。最后 ,更是攻入了咸陽,進駐灞上,秦三世子嬰向他投降。而且 ,還招集當地的名士,和他們約法三章。殺人者死,殺人及盜抵罪 ,其他秦朝的苛刻法制一律廢除 。

因為最后的約法三章,劉季得到了民心支持 。

當劉軌知道,要不是其他人勸解 ,劉季就準備留在咸陽城享受享受的時候,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西楚霸王項羽在打敗章邯 ,迫使他投降之后,也領兵直奔關中而來 。

同樣在這個時候,劉軌也率領大軍前往關中。雖然她身邊的人才都放在了劉季那邊 ,幫助劉季征戰天下。但是 ,打仗這種事情,她一人足矣 。

滅掉大秦之后,就是瓜分果實的時候。劉軌又怎么甘心站在后面 ,為他那個糟心的父親善后呢?再說了,就憑劉邦現在的實力,還能打敗西楚霸王不成?

于是 ,接下來的事情讓天下人嘩然。年僅十三歲的少女,居然和西楚霸王項羽打了起來 。而且,還隱隱占據上風。

西楚霸王項羽的實力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手下的40萬精兵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那一身神力 。只要他不死 ,又有士兵護持,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奈何得了他。

可是那個手持長鞭的十三歲少女卻不簡單,武功比起西楚霸王項羽來說 ,根本不差什么。一時間 ,兩人打得風生水起 。

當劉邦知道那個橫空出世的少女是誰的時候,簡直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驕傲 ,簡直可以說不可一世。但是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居然會這么厲害呀!

單槍匹馬將西楚霸王項羽打退之后,劉軌就率領大軍來到了灞上 ,和自己的父親會合。

對于劉邦手下的兵將,劉軌可不陌生 。畢竟,其中大部分的人才都是她送過去的。就算她的幾個舅舅 ,也在其中。而且,劉邦這些年征戰天下的后勤工作,全部都是劉軌負責的 。也就是說 ,如果她撒手不管的話,劉邦的這些軍隊就算是廢了。

不要以為劉軌放人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就是為了權勢。如果劉邦如同西楚霸王項羽一般厲害的話 ,她哪里用得著這么操心 。那么多的人才送出去 ,她不知道有多么肉痛。

劉軌一身盔甲的走到營地當中,接到消息的一些人立刻迎了上來,將她帶到了中央位置。

就在劉邦吃飯的時候 ,突然下面有人來報,說是劉軌來了,馬上就要進入大廳當中 。

剛剛喝了一口酒水的劉邦立刻噴了出來 ,一臉驚慌失措的說道:“她怎么會來?誰將她放進來的? ”

坐在劉邦下手的樊噲一臉奇怪的看著劉邦,不可置信的說道:“那可是你的女兒呀,不來投奔你 ,又來投奔誰呢?再說了,有女公子在,你也要輕松很多。你那個女兒可不簡單 ,就算是西楚霸王——項羽也比不了。 ”

劉邦反手將面前的酒杯扔了出去,氣急敗壞地說道:“樊噲,你懂什么?”

樊噲一臉懵逼 ,臉色奇怪的問道:“那個 ,我到底不懂什么呀!”

劉邦咬了咬牙,到底是什么也沒有說 。對于他來說,他女兒的出現并不是好事 。因為這代表著 ,他那個女兒也會跟他爭天下。

這個時候的劉邦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劉軌的話,他早就不知道被西楚霸王項羽打發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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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一身鎧甲的少女手持長鞭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了大廳,她看著坐在首位上的劉邦 ,彎腰行禮 。

“父親,許久不見,別來無恙乎? ”說完 ,一身鎧甲的少女就站了起來,盤膝而坐在一旁。瞧她那肆無忌憚的動作,顯然是沒有將劉邦看在眼里。

劉邦看到眼前這一幕 ,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 。不過 ,他萬分忌憚自己女兒的實力,到底是什么也沒有說。

劉軌微微一笑,伸手取下了頭上的頭盔。她就喜歡別人看不慣她 ,卻干不掉她的表情,那實在是太爽了 。

劉邦沒有將他的女兒當作女兒,而是當作自己的競爭者。卻從來沒有想過 ,在其他人的眼里,他們本來就是一體。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

劉軌倒是知道這一點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費盡心思地幫助劉邦。不過,還有一點原因 ,那就是在她的眼里,劉邦的所有一切,將來都是屬于她的。不給 ,那就打的他給 。

和所有的高層人員聊了一會兒之后 ,劉軌就回到其他人特意給她準備的帳篷當中,褪下一身戎裝 。然后,她在侍女們的伺候下 ,沐浴更衣。

躺在木桶中,劉軌一臉舒適地泡著熱水里,任由那些美艷的侍女為她按摩。真是沒有想到 ,軍營中居然還有這么多美貌的侍女,也不知道是干些什么的 。

從裝滿鮮花的木桶中起來,劉軌剛剛擦干身體 ,就有侍女們捧著一大堆華麗的衣衫走了上來,跪在了她的面前。

劉軌打量了一眼那一套套華麗的衣衫以及首飾,心想 ,自己父親這日子還過得不錯嘛!這才多久的時間,什么都準備好了,呵呵!原來 ,即使不住在咸陽城 ,也免不了享受呀!

隨意地選擇了一套華麗的衣衫,劉軌就在侍女們的伺候下梳妝打扮。

看著侍女們拿著□□往她臉上抹,劉軌連忙拒絕 。錦衣華服她能接受 ,金銀首飾她也能往身上帶。不過,這些化妝用的東西還是免了吧!比起其他的少女,她更加喜歡素面朝天。

侍女們聽到劉軌的吩咐 ,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在他們的心中,女孩子不梳妝打扮怎么行?不過,既然這位嬌客已經這么吩咐了 ,他們聽命就是。

在侍女的帶領下,劉軌在軍營的中心位置轉悠。她要在這里呆上不少的時間,有些東西總要弄明白才行 。

突然 ,一個不過幾歲的小孩冒了出來,嘻嘻大笑著,玩得十分開心。

看著這個孩子 ,劉軌突然覺得不妙。軍營的中心地帶 ,差不多就是劉邦的私人地方 。能出現在這里的孩子,除了是他的,還能有誰呢?

為了確認一下 ,劉軌特意問了問身邊的侍女,那個孩子是誰?

侍女一臉恭敬的回答道:“啟稟女公子,那是如意公子 。”

“我的弟弟嗎?”劉軌冷笑一聲 ,問道。

察覺出劉軌發怒,侍女渾身抖了抖。不過,她還是瑟瑟發抖地回答道:“是 ,女公子 。 ”

看著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劉軌眼中的怒火更甚。遠在沛縣之中,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他原來以為自己的父親改變了很多 ,不再沾花惹草 。原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劉軌原本還想責怪那些不將這種消息傳給她的人,可是仔細一想 ,就想通了。她的父親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還是一個小小的亭長的時候,就和那么多女人攪和在一起 。現在成為了武安侯,身邊有幾個女人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事實上,就算是不傳消息,劉軌也應該知道的。指望劉邦不近女色 ,除非母豬也能上樹。她這些年,實在是太高估自己父親的節操了 。

問了一下周圍的侍女,劉軌知道 ,現在自己父親的身邊有很多女人,最為受寵的是戚姬。除此之外,這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 ,也就是劉如意。

還好,這些年來,劉邦只給劉軌添了一個弟弟 ,也就是這個名為劉如意的孩子 。如果再多一點的話 ,劉軌不敢保證自己的母親會不會發飆 。

快馬加鞭將自己父親身邊的消息透露給了自己的母親,劉軌決定讓自己的母親先做好心理準備。父親身邊的這些女人,還要勞煩母親多管理管理了。

晚上的家宴中 ,劉軌總算是見到了自己父親身邊的所有女人 。果然,各有各的風情,各有各的美好。自己的父親向來喜好美色 ,讓這些女人留在身邊,真的很平常。

“郡主,您為何不說話呢?是不是不習慣軍營的生活?”一個美貌的少婦突然來到了劉軌的身邊 ,一臉笑意的說道 。

看也沒看面前的女人,劉軌厲聲說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都離我遠點。”

“你怎么跟你母親說話的 ,這么不知體統。 ”劉邦一臉怒氣的扔下手中的酒杯,大聲吼叫道 。

聽到劉邦說這話,美艷的婦人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就算是嫡女又怎么樣 ,不得父親喜歡 ,就什么也不是。她的兒子,必須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

原來,這個美貌的婦人不是別人 ,真是最為受寵的戚姬。

劉軌冷笑一聲,反手抽出腰間的鞭子,隨手一甩。隨著一聲巨響 ,劉邦面前的桌案猛地分成兩半 。

“不過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妾罷了,還想做我的母親,她配嗎?”

似乎是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 ,劉邦連忙后退幾步,一臉恐慌地指著自己的女兒,怒吼一聲:“你這個不孝女 ,難道還想弒父不成?”

“若是我想殺你,你躲得掉嗎?父親,乖乖做你的武安侯 ,不要做什么小動作 。我不管你心里是什么想的 ,你所擁有的一切的唯一的繼承人只能是我。只要你聽話,我不介意給你想要的一切。如果你不聽話,我就算是殺了你 ,又有誰敢說什么? ”

冷哼一聲,劉軌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只留下怒氣沖天的劉邦 。對于自己的父親,劉軌早就看不慣了。趁著現在撕破臉皮也好,免得日后尾大不掉。

戚姬一臉顫抖地跌倒在地 ,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這么厲害 。如果那個鞭子打在她身上,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敢想。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如果沒有劉軌 ,劉邦經歷諸多磨難之后,會打敗西楚霸王項羽,登基為皇 ,統治天下。

如果沒有劉邦 ,劉軌征戰天下的旅途,則會更加順利 。對于劉軌來說,劉邦就是一個拖后腿的。除此之外 ,什么用也沒有。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除非兩不相干 ,否則必定會相互壓制。

除卻各種各樣的外部因素之外,就單論能力來說,劉軌比劉邦要厲害得多。

劉邦打天下 ,靠的是手下的賢臣良將 。如果沒有他們,他什么也不是 。畢竟,他就是一個混混出身 ,很多東西都不懂。

劉軌和劉邦完全不同,她從小就是接受的精英教育。而且,無論什么方面 ,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這樣的一個人 ,豈不是要比劉邦厲害得多。

單論心性而言,劉邦更是不如劉軌。劉軌心胸寬大,胸有成竹 ,容得下功臣良將 。換作是劉邦,他能夠做到嗎?事實證明,他完全做不到。

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 ,家宴中所發生的一切就被流傳了出去。整個軍營上下,幾十萬的精兵良將全都知曉了 。

可是,聯想到劉軌那堪比西楚霸王項羽的實力 ,正如劉軌在家宴中所說,誰都不會為此多說些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像劉邦那般,不知道劉軌的重要性。軍營里面的士兵們誰不知道 ,如果沒有這一位女公子,他們早就被西楚霸王項羽打敗,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

其他的勢力聽說了劉邦父女失和之后 ,現在更加猶豫了。他們現在哪能不知道 ,這天下的主人只會在西楚霸王項羽以及武安侯劉邦之間產生。那么,他們又應該在誰的身上押寶呢?

西楚霸王項羽殘暴,武安侯劉邦連自己的女兒都容不下 。總覺得這兩個人 ,都不怎么靠譜呀!

是的,其他的反秦勢力沒有人認為是劉軌不孝,只會認為是劉邦容不下自己的女兒 。事實上 ,就連劉邦手下的某些將領們也是這么想的。

因為,正如劉軌所說,如果劉軌想要殺劉邦 ,那絕對是十分簡單的事情。甚至,連一點風聲也不露的就可以處留掉劉邦 。

可是,現在這種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就足以說明劉軌根本就沒有那種想法。否則的話,劉邦現在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那兒嗎?

一向莽撞的樊噲終于明白,為什么劉邦會說他不懂了 ,原來劉邦是在忌憚自己的女兒。或許 ,在劉邦的眼里,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一個競爭者 。

看看 ,劉軌才來到這里一天的時間都不到,就被搞臭了名聲。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十三歲少女,一個不孝的帽子壓下去 ,她還能活嗎?

想到這里,樊噲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對于劉邦,他終于有了一絲隔閡 。連自己的女兒都容不下 ,劉邦又能容得下他嗎?

連一向粗魯莽撞的樊噲都如此想,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雖然他們表面上沒有說什么,但是心里更偏向了劉軌。連這樣一個不著調的父親都容得下 ,肯定也容得下他們這些功臣良將 。有劉軌在,絕對不會擔心飛鳥盡,良弓藏 ,狡兔死 ,走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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