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搖頭 ,紀思清也是他的逆鱗,他絕對不會放任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她名叫鐘煙溪,我同她已相識數萬年了 。此行也是我來討債的。你…… ”
紀思清嘆了口氣 ,還是堅持說道:“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出手!你發誓!”
葉辰無奈的看著紀思清,對方少有這般任性的時候,此時也覺得以上一世曲沉煙女戰神的實力境界,能夠與她相識萬年的人 ,想來也不會有危害,只能硬著頭皮發誓。
紀思清微微一笑,眼神留戀的看了一眼葉辰 ,而后飛身上了涼亭 。
“今日一早,雀鳥嗡鳴。”
一位面額裹著面紗的女子端坐在一方古琴后,見到紀思清過來也不抬頭 ,只是清淡淡的說道。
“數萬年不見,太真境而已。 ”
紀思清略微一感知,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實力并沒有多少提升啊 。
“呵呵……”
鐘煙溪手指一翻,悠揚的古琴之聲再次飛擊而出,帶著一絲絲源氣 ,竟然直接朝著葉辰的方向扣射而出。
朱雀巨影出現,一爪便擋下了這一記琴聲。
“比起你們來說,夠了 。”
鐘煙溪此時方才抬頭,雙眸盡顯幽藍色的眸色 ,單看眼睛媚色流轉,想來這面紗之下一定是傾國傾城的容顏。
只是眸光卻是高冷,一副俯視萬物的睥睨不屑從她的神態盡顯而出。
“當年你我有過一道承諾 ,你可還記得?”
紀思清絲毫不在意鐘煙溪的態度,多少年來,她一直都是這幅生人勿近的樣子 。
“哼!我以為你早就忘了! ”
鐘煙溪修長的雙指在古琴之上波動 ,這古琴竟然也是一件法則神器。
在悠揚的古琴聲中,一巨大的異獸模樣慢慢凝聚而成。
赤如丹火,六足四翼 ,正隨著那古琴的節奏翩然起舞,只是看不出那異獸的面目 。
“天人域,上古神獸帝江?”
站在遠處的葉辰微微一驚。
只是萬年沒有出現過世間了 ,沒想到這女子竟然還有這帝江神通。
紀思清似乎是對這帝江十分熟悉一般,并沒有第一時間作出防御,而是有些懷念的看著它 。萬年的光陰,匆忙而逝 ,鐘煙溪卻數萬年如一日的守在這里。
論道心,她確實更純粹。
鐘煙溪卻沒有絲毫要給紀思清懷舊的時間,帝江巨大的羽翼已經翻騰而出 ,包裹著赤紅色的火焰,直噴向紀思清的面門。
紀思清眼波流轉,一個側身 ,已經將這帝江的攻勢躲避了過去 。
“熾天朱雀!”
古老蒼黃的氣云,遮蔽了天空,無數火光在云層劍燃燒。
九天之上 ,傳來朱雀的啼叫。
此時的紀思清輝煌如朱雀,浩瀚如股神,氣息中盡顯上古女戰神的威壓 。
鐘煙溪似乎是不屑一般 ,手指輕輕一勾。
原本的赤火帝江,此時周身火焰纏繞,六足落在浮空之中,形成一朵朵炙烤的腳印。
“吼…… ”
奔騰而一往無前的氣勢 ,在這上古女戰神面前也絲毫不畏懼 。
蒼翠群山掩映之下,這奔騰而來的赤火帝江,就如同是火麒麟一般 ,風馳電掣的威力,讓整座山上的樹木都隨之晃動。
兩頭無上的兇獸碰撞!
轟隆隆!
火光與金光的灼燒感,形成一道氣澤濃厚的光圈 ,崩裂而出,沿途所有的樹木全部被攔腰砍斷。
朱雀流光溢彩的羽翼與帝江那火光點綴的四翼 。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葉辰都忍不住祭出保護屏障 ,護住周身。
但紀思清與鐘煙溪這兩個身處最中間的人,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招式更為犀利!
“熾天朱雀劍!”
一柄柄朱雀劍由天地源氣凝練而成 ,此時匍匐在紀思清的腳下,只待她一聲令下,盡數斬向鐘煙溪。
光芒無比的熾盛,無比的璀璨 ,那柄柄利刃,好比一尊尊小型的朱雀,在這浮空之中散發著無上的威亞 。
“帝江捉云舞!”
鐘煙溪一聲輕笑之后 ,隨著她淡淡的言語,虛空中的赤火帝江此時已經分化出八個分身。
每一尊都如同本尊一樣,赤焰流火散發著一樣的威壓。
古琴潺潺之聲 ,似乎是在為這九尊帝江指明方向。
在這蒼翠之間,九尊帝江手舞足蹈的朝著紀思清而去 。
灼熱的氣息,飄逸出塵一氣呵成的旋律 ,縈繞在帝江身上那千絲萬縷的火焰光芒。
赤紅,幾乎浸染了半個蒼穹。
朱雀劍在瞬間化形尊尊飛行的朱雀,射向最近的帝江 。
“吼! ”
九尊帝江幾乎同時發出一聲嘶吼 ,已經近身的朱雀小劍已然盡數落下。
紀思清連忙手持朱雀飛劍,太上天熾道爆發到了極致,挑向她認為的帝江本體。
葉辰一柄煞劍幾乎已經握在手中,紀思清的實力雖然很強 ,但此時對上這個太真境的強者,幾乎是毫無勝算的 。
“哎!”
礙于之前紀思清讓葉辰立下的天道誓言,葉辰卻不能輕易出手 ,只能焦灼的看著戰局。
不是本體!
幾乎在一瞬間,紀思清已經確定,但此時她想退已經晚了。
八尊帝江虛影已經全部回歸本體之中 ,而本體的四翼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威能,直接將紀思清轟擊了出去 。
“你實力還未踏入太真境,何必強求?”
鐘煙溪似乎頗有些遺憾的說道 ,守道萬年,她還以為今日可以痛快的戰一場。
“即使沒有恢復,對你綽綽有余。 ”
紀思清反唇相譏 ,畢竟是上古女戰神轉世,她是絕不會在這氣勢上認輸的 。
“所以,你是想用這萬年之約,讓我守護你?”
鐘煙溪輕蔑的說道。
“保護上古女戰神 ,倒是有趣……”
諷刺,不屑,還有揶揄。
“不是! ”
紀思清搖頭:“我用這萬年之約 ,跟你約定,守護我朋友一次。”
“守護你朋友?是他嗎?”
鐘煙溪纖細的手指,朝著葉辰的方向一指 ,“藏在女人身后的,也算是男人?”
“你不用管這么多,只要兌現承諾就好! ”
紀思清沉著臉 ,手中的朱雀飛劍依舊緊緊握在手中 。
“當初我是答應過,只要你跟我打一場,我便答應你一件事 ,可是……”
鐘煙溪卻搖了搖頭:“今日我還沒有打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