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

葉辰的話 ,讓克勞迪婭一下子有些沒回過神來 。

她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

因為 ,剛才葉辰勸李阿姨回去的時候,她心里本能的念頭是,自己也希望能夠跟著她們一起去華夏。

可是 ,一想到李曉芬和李阿姨是葉辰的親人,可自己雖說也認了葉辰做哥哥,但那不過也就是口頭應允 ,自己怎么好意思提出這種想法?

所以,她心里也很清楚,如果李阿姨和李曉芬都回華夏 ,那自己又將孤單一人。

葉辰這時候忽然邀請她也跟著一起去金陵,她心里激動至于,也有些不敢置信 。

葉辰這時候卻一臉篤定的說道:“克勞迪婭 ,你一個人留在加拿大也沒什么意義,不如跟著李阿姨和小芬一起回華夏,你今年不是已經高三了嗎?可以直接以外籍學生的身份 ,申請金陵的大學 ,據我所知,外籍學生的申請通過率是很高的。 ”

現階段,國內許多大學致力于打造國際院校 ,所以對外國留學生的門檻定的相對比較低,而且也沒有戶口、學籍 、高考分數這一系列要求,外籍生讀書還是相對比較容易的。

而且 ,葉辰在金陵多少也有些關系,到時候也能幫克勞迪婭活動一下 。

李曉芬聽到葉辰這番話,立刻激動地說道:“葉辰哥哥 ,真的能讓克勞迪婭去金陵讀大學嗎? ”

葉辰點了點頭:“應該不難,我到時候咨詢一下,外籍學生申請金陵的大學要走什么流程。”

李曉芬興奮不已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克勞迪婭成績很好的!就算真要考試的話也肯定沒問題!”

說著 ,李曉芬連忙拉起克勞迪婭的手,迫不及待的說道:“克勞迪婭,等這件事過去 ,就跟我們一起回金陵吧! ”

克勞迪婭心中激動無比 ,也同樣感激無比,但還是有些緊張的說道:“我……我肯定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怎么會呢!”李曉芬脫口道:“克勞迪婭,你要是不跟我們一起 ,我跟李阿姨還有葉辰哥哥一定會擔心你的,你要是跟我們一起回去,我們離開加拿大就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 ”

“是啊!”李阿姨也認真說道:“克勞迪婭 ,跟我們一起回去吧,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我們都不放心 ,更何況你在這里也沒什么親屬了,對這里也不用有太多執念,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對你未嘗不是件好事。”

說到這,李阿姨微微一頓,繼續說道:“而且 ,你跟我們一起回去 ,也不會給我們添任何麻煩,在我眼里,你跟小芬一樣 ,都是我的孩子,有你們倆陪著我,我也不至于那么孤單 。 ”

克勞迪婭感激無比的點了點頭 ,哽咽道:“給大家添麻煩了……”

李曉芬笑嘻嘻的說道:“都是一家人,添什么麻煩!”

說著,李曉芬想起什么 ,開口問道:“克勞迪婭,我記得你媽媽就是金陵人? ”

克勞迪婭輕輕點了點頭:“是的……”

李曉芬又問:“那你在金陵還有親人嗎?”

“我也不太清楚。 ”克勞迪婭有些感慨的說道:“我媽年輕的時候比較叛逆,一個人來加拿大讀書 ,還執意要嫁給我爸爸,外公外婆無法接受,我媽就悄悄辦了移民 ,又悄悄跟我爸結了婚 ,外公外婆因此非常失望,所以在我出生之前,基本就斷了聯系。 ”

李曉芬點了點頭 ,安慰道:“不要緊,我們以后就是你的親人!”

……

清晨,明媚的陽光逐漸鋪灑整個溫哥華 。

這個公園一般的城市 ,在晨光之下,更能顯出其自身的魅力。

但是,誰也不知道 ,在這個城市的陰暗面,隱藏著怎樣的骯臟與齷齪。

與溫哥華處于同一時區的西雅圖,此時也同樣已經天明 。

在西雅圖一處占地數百畝 、極其豪華的海邊別墅之中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焦急的在客廳之中來回踱步 。

他手中的香煙已經幾乎燃盡,而他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就在煙頭燒到尾部的時候 ,他的手指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不由自主的大叫一聲,下意識將煙頭甩開,隨即便一臉陰沉的詢問面前的手下:“飛宇還沒有任何音訊?”

說話的 ,便是喬家的大少爺、喬飛宇的大哥,喬飛云。

而喬飛云面前的手下一邊小心的將煙頭撿起,一邊恭敬的說道:“回大少爺 ,我們一直在試圖聯系三少爺,但一直沒有任何回應,游艇的通訊器也無應答 ,GPS信號也已經失蹤,一直沒有恢復 。 ”

喬飛云立刻追問:“派去尋找的船和飛機回復消息了嗎?”

“還沒有。”手下連忙回答:“大少爺,海上變故較大 ,GPS定位的誤差也比較大,再加上之前天沒亮,所以暫時還沒什么收獲 ,不過現在天亮了 ,搜尋工作應該會快上很多,還請您再耐心等待片刻,有消息我會立刻告訴您。 ”

“耐心?”喬飛云咬牙說道:“這讓我怎么耐心!整船的人都他媽失蹤了!連船都失蹤了 ,這簡直不可理喻!難道是船出事了?”

剛說完,他便自問自答的說道:“可是,昨天晚上海上風浪很小 ,又沒有任何突發情況,那么大的游艇怎么可能出事?! ”

“再說,就算船遇到什么狀況出事了 ,船上還有兩艘快艇,沉船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棄船逃生總是可以的吧?再不濟 ,發個求救信號也沒什么問題吧?”

喬飛云自然想象不到,昨晚自己的弟弟究竟遭遇了什么 。

游艇進水的那一刻,船員只想著趕緊到甲板上準備逃生 ,根本就沒來得及發求救信號。

更何況 ,這幫人平日里做的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他們應對突發事件的方法,是在船上配備一支荷槍實彈的保鏢團隊 ,原則是遇事就打,打不過就跑。

可是,由于自身實力比較強 ,這么長時間根本就沒遇到過什么危險,每次出海接人,比出海釣魚還要輕松省事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忘記了快速應變的流程 。

所以,昨天晚上也根本沒有人向喬飛云發出任何求救信息。

對喬飛云來說 ,自己的弟弟和幾十名手下,連人帶船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頭緒。

手下這時候連忙說道:“大少爺您先不要著急 ,我已經派出六艘快艇、四架飛機前往游艇最后消失的定位 ,考慮到已經過去幾個小時,所以搜尋范圍是定位的半徑十海里以內,這個水域面積還是非常大的 ,所以需要一點時間,如果這個區域內找不到,我就把搜尋范圍再擴大到二十海里 。”

喬飛云咬著牙點了點頭 ,冷聲道:“這件事要嚴密封鎖消息,暫時不要讓我爸媽知道,明白了嗎? ”

“好的少爺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