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魚沒想到 ,恩公非但不露面,甚至還不讓自己跟外界聯系,心情頓時變得更加失落。
她試探性的問:“那能不能讓我給家里人報個平安呢 ,我外公現在一定特別擔心我和媽媽的安全,只要向他一個人報個平安,讓他知道我們兩個人沒事就好了…… ”
那女人搖了搖頭,認真道:“抱歉蘇小姐 ,我們少爺的吩咐就是不能和任何外界的人聯系,無論對方是誰 。”
蘇知魚雖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太理解,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心想:“恩公這么安排,雖然看起來很像是,把我和媽媽軟禁了起來 ,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他一定是出于善意的。”
所以,她便開口說道:“我明白了 ,謝謝你。 ”
那女人忙說:“蘇小姐客氣了,您和杜女士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訴我們,包括你們想吃什么喝什么 ,用什么穿什么,都可以跟我說,我們少爺吩咐了,讓我一定安排到位 。”
“好……”蘇知魚微微鞠了一躬 ,感激的說道:“謝謝!”
說完,發現自己的肚子確實有些饑餓感,便開口道:“那個……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和媽媽準備一些早飯? ”
那女人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可以了蘇小姐 ,您想吃點什么?”
蘇知魚忙道:“都行,只要清淡一點就行了。”。
“好的。 ”那女人說:“蘇小姐請先回房休息片刻,我這就通知后廚準備 。”
“謝謝!”
蘇知魚道了謝 ,這才退回房間里。
待她回到房間的時候,杜海清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見她表情有些悵然若失 ,急忙問道:“知魚,怎么樣了? ”
蘇知魚無奈的說:“門口有4個女保鏢手段,他們不讓我出去 ,說是恩公有交代,讓咱們好好在這里待著,外面現在有很多人在尋找咱們的下落,為了咱們的安全著想 ,恩公不讓咱們跟外界有任何聯系。”
“我本來想給外公報個平安的,但是他們不允許 。”
杜海清微微點了點頭,認真道:“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爺爺想要我的命,有人還想要你的命,這背后的情況還不知道有多復雜 ,如果讓外界知道咱們兩個人還活著,那恐怕真的會帶來很多危險,也會給你的恩公添很多麻煩。 ”
蘇知魚開口問道:“媽 ,門口的女保鏢說,恩公是她們家的少爺,那你覺得 ,會是誰家的少爺呢?金陵有什么很厲害的大家族嗎?”
“金陵?”杜海清皺眉想了片刻,認真說道:“金陵的情況我還真不是很了解,就知道有個宋家,資產大概在千億出頭的樣子 ,這位恩公實力非凡,絕不是宋家這種體量的家族能培育出的。 ”
“換句話說,如果宋家能培育出這樣實力非凡的人才 ,那宋家的實力,絕不會是今天這種規模 。”
蘇知魚又問:“那會不會是什么隱世家族呢?”
“隱世家族?”杜海清想了想,認真道:“這個我也說不好 ,不過說句心里話,金陵的經濟情況在國內排不進前十,在這種城市中 ,很難會有什么實力雄厚的隱世家族,畢竟水要足夠深,才有可能藏得住巨物。 ”
蘇知魚贊同的點了點頭 ,喃喃自語著說:“這倒是……”
說完,她靈機一動,又道:“媽,那你說 ,恩公會不會是燕京或者其他一線城市里,某個大家族的少爺呢?”
“一線城市? ”杜海清沉默片刻,說:“國內實力頂尖的家族一共就這么幾個 ,據我所知,這些家族都沒有實力非常強大的少爺,就好像蘇家 ,包括你哥在內的這些新生代男性子孫里,哪有一個能算得上高手的?其他那些家族就更沒可能了。”
蘇知魚不由嘆了口氣 。
她也覺得媽媽說的很對。
這些頂尖家族的公子哥們,在外界看來 ,可能還非常神秘,但是對真正的頂尖家族成員來說,對這些其他家族的公子哥都十分了解。
這些頂尖家族的公子哥 ,雖然一個個都是留學海外歸來的所謂高材生,但蘇知魚很清楚,這些大部分都是光鮮亮麗的草包 。
說的好聽一點,是繡花枕頭。
說的難聽一點 ,就是驢屎蛋子表面光。
別看這些大公子哥們,一個個的一張嘴就是一口流利的英語,同時還很了解世界格局、對全球經濟的發展都能高談闊論 、指點江山 ,但真讓他實操,他可能立刻就跟紙上談兵的趙括一樣抓瞎。
之前就有個很出名的公子哥,號稱是商界奇才 ,短短幾年時間就靠自己的能力,賺了幾十億,可一轉眼就傳出公司暴雷、債務纏身的消息 。
幾十億資產 ,轉瞬間變成幾十億負債。
而這樣的人,在上流社會絕對不是個例。
所以,蘇知魚很難相信 ,自己的恩公,自己那個如神兵天降、無所不能的恩公,也會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出身 。
想到這,她不禁又陷入沉思 ,良久后苦惱的說:“媽,恩公不是大家族的公子哥,可又被人稱作少爺 ,他到底會是什么出身呢?”
杜海清笑了笑,認真道:“你要找到這位恩公,神通廣大 ,能力已經不是我能夠想象得到的了,所以他的身份肯定也不是我們輕而易舉就能夠猜出來的。 ”
說到這,她腦子里忽然閃現出一張面孔。
那是一張無比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面孔 。
那是自己在葉長纓故居門口 ,見到的那個酷似葉長纓的年輕男人。
他長得跟葉長纓實在是太像了,以至于自己可以篤定,他百分之百就是葉長纓的兒子。
想到這 ,杜海清不由暗想:“知魚要找的那個恩公,會不會就是長纓的兒子?!”
這個念頭一出,杜海青又不禁推翻了自己的推測 。
“當日見到那個小伙子,他穿著十分普通 ,還騎著一輛破破爛爛的電動車,想來過的應該比較艱難,應該不會是知魚一直念念不忘的恩公……”
杜海清陷入沉思 ,心里又冒出一個問題:“那……跟我在拍賣會上搶長纓故居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
蘇知魚見媽媽表情時而凝重 、時而糾結、時而疑惑,便忍不住問道:“媽 ,你在想什么呢?”
杜海清回過神來,忙道:“噢,沒什么……媽就是胡思亂想了一下 ,也沒理出什么線索。”
說完,她便對蘇知魚道:“知魚,你也不用太著急 ,那位恩公既然把咱們安排在這里,還讓手下時刻保護我們,那就相當于和我們建立了間接的聯系,這比你之前大海撈針、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情況要樂觀得多 ,所以你耐心等等,我相信他遲早都會露面的! ”
蘇知魚點了點頭,正要說話 ,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媽!你說這家酒店,會不會就是恩公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