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小修)
第一章
“疼嗎?”
那人一身紅衣,美得如同火焰一般耀眼 ,臉上卻蒼白無比 。
“我比你更疼。 ”
黑化會帶起連鎖反應,就像現在。
君羽墨的手臂因為受傷而扭曲,鮮血滴落在地上 。
喉嚨里堆積了鮮血 ,一點也說不出話來,他的嘴唇蠕動了兩下,喚他:東方。
東方不敗捏住他的下巴 ,狠狠的吻了上去,卻嘗到了君羽墨嘴里濃郁的血腥味。
“為什么騙我?”
君羽墨的氣息變得微弱,黑夜如此冰冷,君羽墨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那張異常俊美的臉上也沾染了鮮血,畫面看上去讓人生寒 。
耳邊的系統發出刺耳的提示音:[宿主,快重啟!你的身體撐不了多久!]
他在心中狠狠回應道:[不行 ,馬上就能完成任務了,賭一次!]
因為深愛,導致了極端的黑暗。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遙想當初——
#三周目初始#
今日外面煙雨蒙蒙,君羽墨打著油紙傘走在街上。他身著一身玄色衣衫,單看這身衣服 ,便知做工十分精巧,上面用金色的絲線繡著祥云花紋,讓他整個人看上去 ,冷峻之中又帶了幾分清貴氣質。
因為深知等下會有大事發生,君羽墨加快了步子走進這間茶館 。
二樓的包間很是隱蔽,等小二退出房間之后,君羽墨才與腦海的‘系統’開始交流。
“這個周目的任務總該能完成了吧?”
系統想冷冷的呵呵他一臉:[你覺得呢?]
君羽墨很自豪:“我覺得我做得可好了! ”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系統決定補刀子,它打開了畫面——
這是一個十分雅致的房間,房間里的擺設全都是由君羽墨親手布置。
而坐在上方的那個人 ,穿著一身如火般的紅衣,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震撼 。他的眉眼十分精致,帶著幾分雌雄莫辨的美麗。但首先映入眼前的不是他漂亮的外表 ,而是那冰冷而強大的氣勢,只是一眼,便會讓人膽戰心驚。
“屬下冒死前來 ,實在是有一件事須得稟告教主!”
上座的紅衣男子冷冷的看著他,緩緩道:“說吧,何事?”
那個男子看了一眼童百熊 ,有些為難:“這…… ”
東方不敗的語氣更冷:“童大哥不是外人,本座讓你說,不要讓我重復第三次 。”
男子吞了吞口水,這才視死如歸的說:“回教主!君羽墨他狼子野心 ,到處收買人心,實在可惡!如今教中只知君羽墨,哪里還知道教主您的威名啊!”
聽完這句話 ,東方不敗的眼神更冷了。
童百熊忍不住前面去踹了他一腳。
“放你娘的狗屁!”童百熊罵罵咧咧的說,“君兄弟有什么對不起你的?你這么誣陷他?! ”
在茶樓里的吃瓜群眾君羽墨嚇得連瓜都掉了,他連忙做出爾康手 ,童大哥你讓他把話說完!
——他放那個人去告黑狀,就是為了讓他能更好的抹黑自己啊!
誰知道那邊,童百熊又憤憤的說:“自從君兄弟接任日月神教掌事一職 ,便兢兢業業,日夜操勞!如今我教的兄弟月月有銀子拿,日日有肉吃!神教的銀子在君兄弟手上更是翻了好幾翻!教主明鑒啊!千萬別被惡徒欺蒙了雙眼!”
那個男子被陡然踢了一腳 ,受傷不輕,吐出一口鮮血來 。
而始作俑者的童百熊還在繼續替君羽墨賣慘,生怕旁人不知道君羽墨是清白的一樣:“呔,你個不知是哪兒來的奸細!我君兄弟是什么樣 ,教主還不清楚?”
看完這一切的君羽墨幾乎快要吐血。
“童大哥,我真的沒你說的那么好,真的…… ”
系統咬牙切齒的問:[讓你好好扮演人渣白月光 ,你去接手日月神教那些鋪子作甚?]
君羽墨有些心虛:“教里的兄弟不是沒飯吃……”
系統哼了一聲,顯得特別高冷:[那你查什么案子?!]
君羽墨想起那個案子,簡直感同身受 ,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那家掌柜不僅私吞銀兩,還謀財害命!害我教中兄弟,著實可惡!”
系統忍不住頭疼:[好好好 ,那你說說看,你來這里的任務是什么?]
君羽墨呆呆的重復:“在不崩人渣白月光人設的同時,盡最大努力治愈反派! ”
系統冷笑:[這場大戲過后 ,你猜東方不敗會怎么樣?]
“殺了我?”君羽墨眼睛都亮了,他不禁陷入了幻想:“畢竟我濫用私權,是個大人渣!”
系統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天真。]
那邊的畫面繼續往前走,東方不敗垂下眸子 ,一時之間的氣氛十分可怖 。
東方不敗的手中忽然飛出兩根銀針,十分精準的刺入了那人的手臂。
那個人疼得哇哇的直叫起來,因為那兩根銀針刺中的可不是一般的穴位。
東方不敗冷冷的勾起一個微笑:“羽墨對本座是什么心 ,本座如何不清楚?童大哥,勞煩你將此人關押起來,好生審問 ,看看是六派之中哪派的奸細! ”
東方不敗的維護之意很是明顯,那個男子還在磕頭:“教主明察啊!君羽墨此人不安好心!”
童百熊興沖沖的將他拖了下去,敢污蔑他君兄弟 ,就讓他知道知道點厲害!
這事情的走向,讓在一邊吃瓜的君羽墨愣住了好久。
君羽墨按住發疼的額頭:“怎么……會這樣?我放任那個告黑狀的去東方那里,東方難道不懷疑我嗎?”
系統給他解釋:[你現在的形象就是癡心一片 ,淡泊名利,一心只為東方不敗和日月神教著想!此事過后,東方不敗的好感度只怕會更高了……哎 。]
一個‘哎’字,道出了無數的心酸。
系統又說:[還要再繼續下去嗎?]
君羽墨是個堅持的人:“不 ,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
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連他自己都心虛了起來 。這個世界已經重復了第三次了,他現在所處的是第三周目。而他所扮演的白月光 ,都是反派的摯愛。
但最重要的一點,他的人設是個渣啊!
君羽墨陷入了沉思,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事 。
君羽墨不由心虛的想 ,他應該夠人渣了吧?難道是他人渣的畫風太清奇了?怎么東方次次都在維護他?
“這都已經是第三周目了,我絕對不放棄!”
系統:這傻孩子,呵呵噠。
君羽墨站了起來:“我要去給東方買桂花糕了 ,他愛吃!”
系統傻眼:[你剛才的決心哪兒去了?不是說好當個人渣白月光嗎?]
君羽墨暗搓搓的說:“你覺得我在桂花糕里放瀉藥怎么樣?東方會不會覺得我很人渣?”
[不,我覺得不會。莫不說瀉藥對他那樣的高手有沒有效,就今天這個事情 ,他也只會覺得是哪個奸細想借此來陷害你呢!]
君羽墨:“…… ”
系統又喊:[我求求你君羽墨,你能不能不要花式洗白自己了!]
君羽墨有些委屈:“我沒有!”
系統:[那你之前搞的什么名堂?]
君羽墨大驚:[你要相信我啊!]
系統:[我的信任,已經在前兩個周目,都流走了 。]
君羽墨哭喪著臉 ,拼命還想解釋一下:“我爸是警察,我媽是居委會的。”
系統有點懵:[你告訴我這些做什么?]
君羽墨想哭:“他們一個善惡分明,一個關心民生 ,我都是跟著他們學的,而且我已經很認真的渣了! ”
系統:……
它就是眼瞎怎么選了這么一個宿主!誰叫君羽墨的臉好看!!!
它就是一個系統而已,選宿主看什么臉啊!?
…………
………………
這邊 ,東方不敗站在窗邊,久久不能平靜。
這分明是他的房間,卻又不像是他的房間 。
雅致而溫馨的布置 ,卻讓他有了一陣恍惚感。
東方不敗是個重生的,他一個月前在這個世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記憶里的蓮弟已經被一個叫做‘君羽墨’的人代替了。因為他和蓮弟做的事情幾乎一模一樣 ,東方不敗甚至都認為他對他好不過是為了得到日月神教。
或者說這就是蓮弟,只是換了一個容貌和名字,實質上并沒有任何改變 。
可漸漸的,君羽墨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 ,還有管理那些鋪子的能力,都讓東方不敗覺得詫異。
他本應該是個死了的人了,當初跌落山崖 ,他沒想過自己還會有醒來的那天。
東方不敗喃喃的念出這個名字:“君羽墨……”
他的內心忽然升起一股扭曲,這個世界的‘自己’還真是幸福,竟然有這么一個人對他如此寵愛 ,小心翼翼的呵護備至 。
過了不久,君羽墨便從山下回來了。
君羽墨打開門,手里提著一個紫檀木的食盒:“東方 ,我給你帶了桂花糕。”
東方不敗微微詫異 。
君羽墨此次下山問東方想要什么,他便隨口說了一句桂花糕。沒想到君羽墨竟然這般有心,專門買了帶回黑木崖。
他的照顧極是妥帖 ,不但倒好了茶水,又準備了濕帕子給東方擦手 。
東方不敗淡淡的對他說道:“羽墨,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
君羽墨做的這些,讓他感受到被珍視的滋味。
之前都是他這樣去照顧蓮弟的 ,吃穿住行,樣樣精致 。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反著來了。
“好。”君羽墨點了點頭。
桂花糕甜膩的味道從舌尖劃入了心頭 ,東方不敗的眼神有些閃爍,望向君羽墨的時候,卻見他溫柔的看著自己 。
那樣寵溺的眼神 ,就像是把自己放到了心尖上去疼。
越是和他相處,便越是貪戀這份溫柔。
——以至于越到后面,便越想要獨占著他 。
東方不敗驀然垂下眸子 ,壓抑著內心快要溢滿的黑暗情緒。
君羽墨給他添茶的時候,卻恍惚間聽到系統嘟囔了一句:[東方不敗的黑化值好像越來越高了,宿主你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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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
第二章
黑化值?
聽到這句話以后,君羽墨忍不住抬頭望了一眼東方不敗,只見他神色如常的喝著清茶 ,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
透過裊裊的白氣,東方不敗的一身紅衣似火,美得風華絕代。
只是系統的提示仍然讓君羽墨有些在意 ,他便試探著開口問了一句:“東方,你最近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東方不敗看著茶杯里的茶葉,小小的茶杯里倒映著他的臉。他垂下眸的時候 ,雖然君羽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自己卻能清楚的看到那雙因為占有欲而逐漸扭曲的眼眸 。
東方不敗放下茶杯:“煩心事倒是有一樁。 ”
君羽墨有些擔心:“能讓東方煩心的,便知一定不是小事。”
君羽墨擔心的樣子令東方不敗十分受用 ,他的心也因為這份關懷而升起一股暖意:“羽墨,你可知今日出了一個奸細?”
君羽墨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 ,原來是這件事!?
東方會不會大發雷霆呢?想想還有點小期待呢!
東方不敗又說:“他誣告你數條罪狀,我已把他關押到水牢里去了 。 ”
君羽墨睜大了眼睛:“東方信我嗎?”
東方不敗勾著唇角:“自然是信的。”
聽到東方不敗的話,君羽墨內心宛如在滴血。
東方這么信任他,他如何才能完成人渣白月光的任務?
東方不敗的眸子微冷:“竟敢動我東方不敗的人 ,呵……”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君羽墨感到了一陣殺意。
但為什么這殺意不是對著他呢?
君羽墨表示:殺意,求你再愛我一次!
君羽墨在內心暗暗下了決心 ,他決定干一票大的!
系統被嚇到了:[喂!你別亂來!]
君羽墨安撫道:[乖,讓我試試!]
他深深的看了東方不敗一眼,眼里露出愛意 ,卻忍不住掛著自嘲的表情:“東方,萬一他說的都是真的呢?我就是那種欺上瞞下,想要從你手中奪/權的人呢? ”
東方不敗有些心亂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怪過君羽墨 。
那他現在這樣問是為什么?想試探他的心嗎?
東方不敗的心沉了下去,君羽墨對他的心他不是不知道,但重生這件事畢竟太過匪夷所思 ,在這一個月里,他都假裝看不見,沒想到自己的行為……竟是傷害了君羽墨。
東方不敗道:“羽墨,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君羽墨有些傻眼 ,他的眸子閃了閃,晦澀的看了一眼東方不敗:“東方,我……”
東方不敗卻打斷他的話:“什么都不要說了 ,別再這么貶低自己! ”
君羽墨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是弄砸了嗎?
可既然東方都這么相信他,君羽墨只好露出一個笑容:“東方 ,謝謝你這么相信我。”
看到他的笑容,東方不敗的心卻更亂了 。
他終究是和蓮弟不一樣的,在君羽墨的眼里似乎只有他一人而已 ,東方不敗看不到那些渾濁的貪婪、欲望。重生來的一個月,他試探過很多次,君羽墨是真的對日月神教沒有興趣。
君羽墨越是這樣 ,他便越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
東方不敗說:“那奸細的審訊就交與你和童大哥,不必手軟。”
君羽墨有點懵:[我又做錯了什么?]
系統忍住想要捂臉的沖動:它已經叫他別亂來了!
…………
………………
下午的時候,君羽墨和童百熊一起約好準備去水牢。
君羽墨顯得心事重重,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 。
看著君羽墨的背影 ,童百熊才不由喟嘆。
君羽墨長得真是極好,特別是眉眼處精致極了,面如冠玉 ,身如玉樹。他分明穿白衣最好看,也最能顯得出這清如冰壺的氣質,可童百熊卻從未看他穿過白衣 ,常年都是一身黑色,讓人無端端生出幾分遺憾 。
童百熊第一次見到君羽墨的時候,甚至失神許久。
他們二人來到了水牢附近 ,沒想到他們剛走到門口,便見水牢的弟兄正在動用私刑,狠狠的用一條布滿了倒刺的鞭子抽打著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疼得哇哇大叫,嘴里卻不肯吐露一個字。
君羽墨皺緊了眉頭,本想要上前阻止,卻被童百熊給攔住了。
“君兄弟 ,我知你一向心軟,但面對敵人切莫如此 。 ”
君羽墨被童百熊抓住了手臂無法進去,只得和童百熊一起站在門口。
里面看守水牢的兄弟還邊打邊哭:“你到底是何居心 ,說!”
那個男人奄奄一息,吐出一口血水:“呸,君羽墨就是教主的一條狗!他到底怎么收買你們了 ,你們這么為他說話?我問心無愧,我沒有錯!”
看守水牢的兄弟打著打著,哭得更厲害了:“別侮辱我們君管事!我區區一個看守水牢的 ,他能收買我什么?如果不是君管事,我早就已經死了!你竟然還誣陷這樣一個好人!可惡! ”
君羽墨心頭說不出啥感覺。
童百熊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拍了一下君羽墨的肩膀:“好人吶!”
君羽墨有點懵 。
那個水牢的兄弟繼續說:“你可知道 ,我身份低微又家境清苦。自從君管事接手日月神教大小事宜之后,便負擔起了我們!那年的冬天極冷,若不是這點銀子,我母親就該病故了!”
君羽墨淡淡的嘆了口氣 ,想起公務員母親的話:論下基層的重要性啊!
里面又說:“君管事提高了我們的月銀,逢年過節發米發肉,這才有了我們現在! ”
說到這里 ,他竟然開始泣不成聲,而童百熊也是百感交集。
君羽墨看了他一眼,顯然這個魁梧的糙漢子也被感動得一塌糊涂 。
君羽墨:“……”
他終于明白為何系統說他人設崩得厲害 ,這樣他還怎么當一個人渣?
他穿越的這個世界,就是一本東方不敗的‘同人’。但走的是個渣賤風,他就是那個渣賤的白月光 ,然后‘同人’里的東方不敗最后和‘原著’重生的楊蓮亭在一起了的故事。
在這個世界里,‘原著’的楊蓮亭重生過后便十分內疚,為了彌補上輩子犯下的錯誤而對東方極好 。雖然如此 ,他卻還是放不下對日月神教的野心,但他的手段已經比第一世好多了!
大結局當然是皆大歡喜,東方和楊蓮亭在一起了。
他這個‘渣賤’也完成了應有的任務!
但是……重生的楊蓮亭他是真的沒有看到,君羽墨忍不住吐槽 ,這都第三個周目了啊!
他連忙在心里問系統:[楊蓮亭怎么還沒有上線,是不是不太對?]
系統說:[你都還沒渣賤,他怎么能出來?]
君羽墨點了點頭 ,覺得很有道理。
他和童百熊走到里面,那位兄弟看到君羽墨之后,哭得更厲害了 。君羽墨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煩憂了 ,事情都過去了,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君管事,我……我……嗚嗚。”
君羽墨心里面比他還悲傷 ,你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得下你們。這日月神教這么多張嘴巴等著吃飯呢!一想到這里,君羽墨工作的熱情更高了!
這是他當警察的老爸教給他的:為人民服務!
君羽墨又看了一眼被吊著打的那個男人:“快把人放下來! ”
眾人都傻眼了 ,童百熊越發看不下去:“君兄弟,他可是在教主耳邊污蔑你,我親耳聽到了!”
君羽墨垂眸,他總不可能告訴童百熊這個‘告黑狀’的就是他自己放進去的吧?
“先把人放下來再說!他已經快要昏過去了 ,這樣能問出什么?”
聽了他的話,雖然極不情愿,水牢的兄弟還是幫著把人放了下來 。那個人已經快要昏迷 ,被放下來的時候嘴里還念叨著:“不要你假好心。 ”
周圍的人都被氣得不輕,又不敢表現得太過。
最大的苦主可在他們面前呢!
君管事日夜操勞,面對這樣的污蔑 ,想必他才是最不好受的吧?
君羽墨走過去查看他的傷勢:“大家下次別太沖動了,教主讓我和童大哥好好審問他,就是不想讓他死 。”
君羽墨的話 ,更讓在場的人覺得感動。
他這是在維護大家呢,明明是他們濫用了私刑,君管事卻一力承擔!
“是我們太沖動了 ,君管事,您審問審問吧,我們先出去了!”
君羽墨和童百熊點了點頭。
等水牢里只剩下他和君羽墨兩人,童百熊才過去呸了那人兩口:“說 ,你到底是哪方來的奸細? ”
那個男子說不出話,因為被吊著打了太久,意識也有些迷糊不清了 。
君羽墨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醒醒 ,你別死!我不想讓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死在我面前!”
那個男子聽了君羽墨的話,眼眶的淚水快要出來了:“呸……”
他實在罵不下去了,君管事平日里的恩惠他也得了不少 ,如今昧著良心告黑狀,皆是因為自己妻兒在別人手里!
童百熊有些發怒,卻被君羽墨給攔住 ,他對那個男子說:“先擦藥,保住他的性命。 ”
那個男子終于失聲痛哭了出聲:“您明明是被我冤枉的!為什么還對我這么好!”
君羽墨腦子里最后一根弦被崩斷,他還指著這個人繼續黑他呢!
靠!原來還真的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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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第三章
昨日審到一半,君羽墨便不敢審下去了,生怕那個人再說出些什么。
這件事讓君羽墨有些委屈 ,早上本該去伺候東方起床的,他都耽擱了些時間 。
系統雖然并不情愿,也還是安慰他:[我們也沒想到那個告黑狀的人竟然真的有隱情 ,別委屈了。]
君羽墨顯然聽懂了系統的不情不愿:“我又沒哭……就委屈委屈怎么了!”
系統立馬回擊:[你一個大男人還委屈?哭了更辣眼睛。]
兩個人一時之間相對無言 。
他們就是這么一對互相傷害的小伙伴。
君羽墨問:“我們要不要重啟? ”
系統驚喜極了:[你終于想通了?!]
君羽墨沒想到自己隨口說說,系統竟然這么高興,他簡直想哇的一聲哭出來:“原來你真的是這么想的!”
系統被指責得有點心虛:[……我錯了 ,我是覺得我們得堅持!]
其實君羽墨來這里之前才剛剛上大學,任務又不斷的失敗。整整三個周目了,都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如果一直完不成任務的話,這個世界到底要重啟多少次才能罷休?
君羽墨不敢深想。
不過聽到系統的話,君羽墨總算重新振作了起來 。
他慢慢的站起來 ,神情堅定的說:“去看看東方!”
東方有多么細心他前兩個周目就已經很清楚了,東方對他的事情極為上心,所以君羽墨整理了一下自己發皺的衣衫和有些凌亂的發絲,這才敢從房間走了出去。
不然被東方看出一二來 ,那就麻煩了。
說起他身上這件黑色的衣服,就是東方親手繡給他的 。衣服的選料極好,上面的繡工也十分出彩。花紋是君羽墨喜歡的那種 ,讓整件衣服看上去低調卻又不失精美。
到這個世界之后,他身上的衣物幾乎全被東方包了 。
君羽墨的眸子有些暗淡,東方對他真好。
系統知道他的想法之后 ,忍不住咬牙:[你又在心軟什么?]
君羽墨渾身一凜,馬上繃緊了身體:“沒有!我怎么可能心軟!”
系統不說話了,特別懷疑君羽墨。
很快 ,君羽墨就來到了外面 。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由他布置而成的,他的屋子和東方的屋子離得很近,但東方的屋子外有一片極大的池塘 ,里面種著各式各樣珍貴品種的蓮花,蓮花的花期很長,可以從六月一直持續到九月。
六月的蓮花大多含苞欲放,觀賞價值不高。眼下正值初秋 ,八月初的這個季節蓮花已經全數綻放了,是觀賞蓮花最好的時候 。
打開窗戶,便能傳來帶水汽的清香。
他的屋子則是由青石板和小竹林圍繞而成的 ,夏日風景極佳,又清涼避暑。
再外面,便是一大片梅林 ,冬天里開得極好。
這里夏有青竹,秋有荷花,冬有梅林 。就差現在正在建的新院子了。
君羽墨很快便走了進去 ,他開門的那一瞬間,就知道東方大約是醒著的,還一直在等著他去叫他 ,倒是有些可愛。
君羽墨從不點破,只是走過去叫他:“東方…… ”
東方不敗睜開眼之后,便看到君羽墨滿是笑意的眸子,心也融進了暖意 。
只是東方不敗心細的看到了君羽墨眼里的血絲之后 ,他的臉色也變了變。
東方不敗的手放到君羽墨的臉上,因為剛剛起床,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低啞:“羽墨 ,可是教中誰給你受委屈了?”
君羽墨有些詫異:“怎會?”
東方不敗瞇了瞇眼,露出幾分殺氣:“你眼中都有血絲了,不必騙我 ,莫不是昨日那個誣陷你的人? ”
君羽墨:“……”沒想到他剛剛明明都整理了一下,還是被東方看出來了!
君羽墨想起那個人,又問東方不敗:“東方打算如何處置他?”
東方不敗如果早知道那個人會對君羽墨帶來這么大的影響 ,早就把他碎尸萬段了,根本不會讓君羽墨去審問他!
可能是因為他的表情太過陰沉,君羽墨的手蓋到了他的手上。
東方不敗的臉色一紅 ,試著掙扎了一下:“羽墨 。 ”
君羽墨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以東方的武功,如果真的不愿意,他是摸不到東方的手的。
東方象征性的掙扎幾下 ,他也不會這么不識情趣去戳穿。
君羽墨認真的看著他:“東方,你既然把那個人交給了我處置,就讓我查一查這件事 ,可好?”
他的手很暖,讓他有了一種想握一輩子的沖動 。
但東方不敗想起自己殘缺的身體,忽然眼眸一暗。
君羽墨不是不好 ,而是太好了,他比起蓮弟好了太多,以至于總會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
——他配不上他 。
東方不敗想要給他許多東西 ,可君羽墨偏偏除了他,再無他求。
然而這恰巧是問題的根源。
想到這里,東方不敗的動作有些瑟縮:“你既然想查 ,就查吧。”
君羽墨經歷了兩個周目,對東方不敗極為熟悉 。他細微的動作,讓君羽墨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君羽墨溫柔的說:“東方,你討厭我嗎? ”
東方不敗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他喜歡……正因為太喜歡,所以才不敢太靠近,繼而逐漸產生了一系列的黑暗情緒。
君羽墨見他沒有回答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走了出去 。
東方不敗的心卻因為他的舉動而陷入了深深的泥濘當中,他的臉色有些發白。最終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 ,慢慢的換上那身紅衣。他的余光忽然瞥向那件未做完的衣服一眼,本想過幾日就交給羽墨的……
羽墨會討厭一個男人做的衣服嗎?
是的……一個男人 。
或許他連男人都稱不上了。
一想到這里,東方不敗的心就如同刀刺一樣。
卻沒想到 ,此時君羽墨竟然又折返回來了 。
他的手上采了幾朵蓮花,像是剛剛采摘的,上面還沾著水珠。他的腳下滿是泥濘 ,衣服上也被弄臟。
當他滿臉傻笑的望著自己的時候,東方不敗的心忽然涌起一股酸澀 。
君羽墨見東方不敗看著自己,笑著叫出他的名字:“東方……”
東方不敗皺眉:“你去干什么了!”
“你的臥室離池塘尚有些距離,我為你去采了蓮花。這樣放在你的臥室 ,晚上睡的時候,便會有蓮香伴你入夢了。 ”
……就……就為了這個?
東方不敗說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十分復雜 ,而又像是泡在溫水里,暖意忽然浮現。
他剛剛的沉默,他竟然絲毫不怪嗎?
東方不敗看見君羽墨下半身幾乎全都被打濕了 ,在他門口站著有些發抖 。
東方不敗這才想起來……君羽墨畏寒。
“快進來!”
“可是我剛剛采了蓮花,身上太臟了。”君羽墨微微的皺眉,自然不肯 。東方喜歡干凈 ,這點他再知道不過了。
東方不敗的心卻因為君羽墨的話而變得酸澀。
……他的所有舉動,都在為他著想,而自己卻逃避了太多次 。
東方不敗說:“現在已經入秋了 ,黑木崖又比山下冷了許多,你若生病了,誰來照顧我?”
雖說八月的天氣山下還有些燥熱,但黑木崖地勢偏高 ,早早就已經有些冷了。
聽到東方不敗這么說之后,君羽墨猶豫了幾分,這才從門口踏了進來。
君羽墨找了一個瓶子 ,將幾朵蓮花放到里面 。
加入一些藥粉過后,放到瓶子里的蓮花不僅會延緩枯萎的時間,且還能助眠。這藥粉是君羽墨跟著平一指學的 ,以往的時候,他總會隔幾日便帶一束鮮花過來。只是如今到了秋天,東方不敗便不讓他這么做了 。
東方不敗拉過他的手 ,發現已經冷透了,他將內力集中在手上,想要去溫暖他。
君羽墨微微一愣 ,心里有幾分感動。
“東方,沒關系,我不冷。 ”
東方不敗皺眉:“胡說,已經入秋了 ,今日怎么還下水?簡直胡鬧!”
君羽墨的神情卻有些暗淡,東方不敗才發覺自己說了什么——若不是他的沉默,羽墨怎么可能像是逃避一般 ,急急的走了出去?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卻聽到君羽墨的聲音:“東方,對不起 ,把你給我做的衣服弄得好臟 。”
這一身淤泥,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凈。
可一想到這個周目的東方會討厭他,他就突然沒了面對的勇氣 ,所以才以此為借口走了出去。
聽到君羽墨的話,東方不敗這才看清他身上的衣服,大約是之前的那個‘自己’給他做的 。
羽墨一直很愛惜。
他的心頭忽然有了幾分詭異的嫉妒感 ,這個世界的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能被羽墨細心呵護,能得到他全部的感情……
東方不敗垂眸,終于把那件沒有做完繡活的衣服拿了出來 ,遞給了君羽墨:“這里沒有適合你的衣服,你先換上這個吧,以免生病了 。 ”
君羽墨一愣 ,然后接過衣服。
是一件淺青色的衣衫,上面繡著半朵蓮花。
君羽墨看著東方不敗,眼睛都亮了:“東方……”
東方不敗被這樣熾熱的眼神望著 ,心中熨燙,臉上也不由浮現一層薄紅 。
君羽墨露出一個傻笑:“真好看!”
東方不敗說:“這件衣服還沒有繡完,你……若是喜歡 ,我再幫你做一件。 ”
聽到他這么說,君羽墨忽然狠狠的抱住了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東方 ,你其實不討厭我對嗎?”
東方不敗回抱了他一下,這樣的反應已經是默認。
明明此時君羽墨的身上更冷,為何他總是在貪戀著這個人的溫暖?
只是君羽墨喜歡的到底是這個世界的自己,一想到這里 ,東方不敗的臉色蒼白,心中的那份黑暗被逐漸擴大 。
君羽墨微笑著抱住東方不敗的時候,卻聽到系統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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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第四章
黑·化·值·功·能·正·式·開·啟。
君羽墨在心里牙牙學語一般的重復了一次 ,頓時一臉生無可戀。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做的事情,發現并無不妥之處后,越發生無可戀 。
黑化值來得太突然 ,君羽墨滿臉滄桑:[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系統高冷的說:[這是新功能,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琢磨透了再和你細說。]
君羽墨悻悻的說:[嗯 。]
待他服侍東方吃完早飯之后 ,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剛剛坐下喝了一杯茶,屁/股都還沒坐熱,沒想到休息不到片刻,便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君管事 ,大事不好了,水牢的那個奸細被人劫走了!”
“怎么回事? ”
“都是屬下的錯!屬下該死!”
葉興狠狠的叩頭,才磕磕絆絆的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當天輪到他看守,因為他的酒量極好,就貪杯喝了一點 。可當天他也不過只喝了一杯酒而已 ,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呢?
“別磕了。”
聽了葉興的話,君羽墨略沉思了片刻,這么重要的人看守不可能只有葉興一個 ,看來是幕后主使沉不住氣了。
君羽墨對他說:“你先回去,剩下的事交由我來—— ”
他還沒說完,便被葉興打斷:“不!君管事您難道又想幫我們背黑鍋不成?這次的事情這么重大 ,如若您一人背負起這一切,教主定會重重責罰你的!”
看到葉興急急忙忙的維護,系統忍不住吐槽:兄弟你想多了,你家教主心疼著他呢!
“自然不會!你先回去吧 ,這件事我等會兒再向教主稟告 。”君羽墨驚訝,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想。
葉興卻一直跪在地上,說什么都不肯離開。
這事算他的紕漏 ,怎可讓君管事為他們背負罪責 。
君管事心好,又在騙他回去!他可不能上當!
君羽墨有些頭疼的看著他,可見葉興死死的抿著嘴 ,半分不肯移動的樣子便知道自己勸不住。
君羽墨忍不住嘆息:“你先起來吧,地上涼,現下都已經入秋了。”
葉興忍不住紅了眼眶:“神教的各位管事皆將我們視為草芥 ,唯有君管事待我們不薄,以后若有差遣,小人定當萬死不辭! ”
君羽墨有點懵 ,他剛剛說了什么嗎?怎么畫風一轉就要為他獻出生命了?
他在心里問系統:[你怎么看?]
系統冷哼,君羽墨這一臉懵逼的樣子它真看不慣,他若是故意的也就罷了,無意之間說了幾句話 ,就能讓別人為他萬死不辭了。他仿佛天生就具備這種能力,光看日月神教上下都是他的小迷弟就能看出來 。
系統覺得心在滴血——
#這一副正派人設是要搞哪樣啊?#
系統沒有回答他,君羽墨也沒有強行去問 ,而是將地上的葉興扶了起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是你母親的,更是你妻兒的 ,卻萬萬不是我的,以后莫要說出這種話來!”
葉興聽了以后,忍不住心里泛起酸澀和暖意:“是!”
君羽墨又說:“教主那邊由我去稟報 ,但你一定要一口咬定,當日你在值班時,被人打成了重傷之后昏迷了過去 ,知道嗎? ”
“那……那君管事您怎么辦?”
君羽墨笑道:“我自有法子,勿要操心了。”
安撫好葉興以后,下午的時候,君羽墨去了東方不敗那里 ,沒想到還沒進去就聽到童百熊雄厚的聲音。
這些天童百熊都是早早就來,此時正罵罵咧咧的在替君羽墨訴苦呢 。
殊不知,君羽墨心里是真苦啊。
童大哥你隔三差五的跑到東方這里來幫我訴苦 ,我這人設還怎么維持下去?
“喲,君兄弟來了? ”童百熊隔得老遠就在打招呼。
等君羽墨走了進去,他向他抱拳施禮:“童大哥怎么來了?”
童百熊悄咪咪的跟他講:“君兄弟 ,我知你又要心軟,正想法子幫你向教主解釋呢!”
偏生童百熊嗓門又大,他刻意悄咪咪壓低的聲音 ,普通人都尚且能夠聽清,更遑論是教主了 。
這不,丫鬟們捂嘴偷笑呢。
童百熊還毫無察覺 ,一臉坦蕩的模樣:“教主啊,君兄弟這次可是真冤!我在水牢里聽得清清楚楚,那奸細親口承認了誣陷君兄弟! ”
他們兩人上午的時候才解除了誤會,東方不敗正心疼著君羽墨呢 ,哪能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傷了君羽墨的心?
“行了,童大哥。這事我已經全數知曉了,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
童百熊點了點頭 ,才大咧咧抱拳告退。
等他走后,幾個侍婢慢慢退了出去,走的時候還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君羽墨呆滯了臉 ,搞不懂大白天的關門作甚?
系統卻忍不住冷哼,在心里默默吐槽:這群神助攻!就知道瞎搗亂!
東方不敗沉著臉:“羽墨,此事你有何看法?”
君羽墨的背脊挺得筆直 ,臉色看上去不算太好:“東方,只怕這幕后有人指使 。 ”
東方不敗陷入了沉思,他也認為這幕后定有人主使 ,這個觀點倒和君羽墨不約而同了。只是現如今,須得仔細考慮該如何把那人揪出來才是。
東方不敗的眸子微冷:“這事的確是我大意了,竟被人劫走了,看來是日月神教的人 ,還十分熟悉這里的布局地形。”
對于東方說的這點,君羽墨也不得不去認同,否則怎么會這么容易把人劫走了?
東方不敗說:“水牢里的人當時有看到嗎?”
君羽墨連忙說:“當日看守的兄弟被人打傷以后便昏迷了過去 ,雖然有可能是教中兄弟,但想必那人也不會蠢得潛伏在水牢里吧?”
雖然有君羽墨擔保,東方不敗卻不能不去懷疑:“最危險的地方 ,很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況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但東方不敗卻不打算讓君羽墨去冒這個險了,前些年里羽墨提出了所謂的暗衛之法 ,培養出的心腹各個忠心。雖然極難養出一個,但他手下的人不但武藝高強,通暗殺之法 ,平日里還能隱蔽自己 。
君羽墨一眼便看了出來:“東方是想派暗衛去查?”
東方不敗的嘴角勾起一個微笑:“羽墨果真與我心意相通。”
君羽墨有點小驕傲,這可是他揣摩了三個世界才練就的。
“但這樣來說,暗衛便有可能暴露在人前了? ”
東方不敗的眼神變得柔和,君羽墨事事為他著想 ,就連這些小事也要擔心:“無妨 。”
…………
………………
另一邊。
水牢之中有一個馱著背的人引起了暗衛的注意。
他們跟了好幾次都找不到他的家,還時常把人跟丟,這對他們來說極不正常 ,因為暗衛精通的就是暗殺與收集情報這一方面,就連他們也能跟丟的人……說明的確很不一般 。
詢問了一下其他的人之后,才發現這個人是前不久才來水牢的。
“那你們可知那人的家住在何處?”
“這……我們倒是不太清楚了。 ”
今天再一次跟丟之后 ,暗衛打算先回去稟告教主 。畢竟幕后主使不可能有這么傻,會自己出現在水牢,他們所做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
駝背今天繞了好些時間 ,才把暗衛甩掉。
回到一個隱蔽的房子,推開了門以后,他看到了里面背對著他的男人:“主人。”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 ,長相并不算出眾,但也有幾分俊秀,身材也魁梧高大。比起日月神教里的那些糙漢子,他看上去好看多了 。
如果系統和君羽墨在的話 ,一定會立馬認出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原著’里的楊蓮亭。
“怎么樣了?”
“屬下……屬下好似被人跟蹤了。 ”
楊蓮亭怒道:“廢物!”
他自重生到這個世界以來,便時時刻刻念著東方 。當日東方被打下山崖,他受盡折磨之下才驀然悔悟東方對自己的一片真心。他對東方是有情的 ,只因為前世被那些權勢給蒙蔽了雙眼。
楊蓮亭沒想到自己還能重生回來,上輩子自己那么對待東方,他一直都想去彌補 。
沒想到——
在重生的一個月里 ,他才驚覺這個世界自己的位置被人頂替了,東方寵愛的是君羽墨,掌管日月神教財政的是君羽墨 ,日月神教上下夸贊的還是君羽墨。
楊蓮亭心中升起一股嫉妒和苦澀:“君羽墨就是個小人!東方怎能聽從他的花言巧語!”
楊蓮亭的內心如同被火燒一般,君羽墨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那勢必也會和自己做出同樣的事 ,去傷害東方。
他遠遠看過君羽墨一眼——
那個人身量單薄,比不得自己高大魁梧 。
那人長相精致,也沒自己有男子氣概!
那人虛情假意,比不上自己對東方的一片心。
況且 ,東方不就是喜歡像他這樣孔武有力的男兒嗎?東方沒了那處,想找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依靠,怎么會去寵愛那個小白臉?
這個世界一切都不一樣了 ,楊蓮亭十分懷念之前東方對自己千依百順的日子。
他著急得來回踱步,眼里露出陰狠:“不……得好好謀劃,好讓東方知曉那個小人的嘴臉! ”
聽到他的話 ,駝背更加壓低了腰:“主人,我們不妨給君羽墨挖個大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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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第五章
第二天早上,教中兄弟發現日月神教的山下吊死了一對母女。
她們死相極其慘烈,因為是深夜的時候吊死在山門 ,并無人察覺,被人放下來已經是早晨了。聽說尸體被人放下來的時候臉色青紫,身上布滿了恐怖的尸斑,眼睛瞪得像銅鈴那樣大 ,身上還帶著一封血書。
那封血書上面寫明了這一切 。
原來這對母女乃是前些日子水牢那個奸細的家人,她們死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寫在血書上面,明確的寫了君羽墨是如何讓那個奸細去誣陷他自己 ,企圖用苦肉計騙取教主信任的事。
這件事情被鬧得很大,就連分舵的一些堂主都知道了,不由鬧了起來:“君羽墨當初端了我們的銀子去給下面的人 ,原來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日月神教忽然人心惶惶,畢竟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也讓一些人不得不信:“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故意派人到教主面前誣陷自己 ,對他有什么好處?”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事兒如果成了,教主肯定會對他更加愧疚 ,放在他手上的權利準得更多 。真是好高明的一招苦肉計! ”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但其中也不乏一些死忠,拼命維護著君羽墨的聲譽。
等到終于有人把這件事鬧到東方不敗這里來的時候 ,東方不敗陰沉了臉。
剛剛暗衛才把最近查到的東西稟告給他,下面就出了這檔子事,真的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東方不敗瞇了瞇眼:“不過這個人也有點小聰明 ,知道誣告不行,就反著說是羽墨的苦肉計 。”
他全身都散發著殺意,這股陰冷的氣勢讓暗衛僵直了身體。
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暗衛恭敬的退到了暗處。直到君羽墨推開房門的時候,東方不敗的臉色才稍稍轉晴:“怎么過來了?”
君羽墨不由苦笑:“今天早上那件事鬧得這么大,我怎么能干坐著? ”
東方不敗有些動怒:“這些人越發不知道好歹 ,竟然把事情捅到你這里來了 。”
君羽墨看著他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東方不敗問:“怎么這么看著我?”
君羽墨的笑容里充滿著暖意:“東方待我之心實在難以回報。 ”
東方不敗的臉色浮起一絲薄紅,剛剛的怒意和殺意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
這個人總是這樣,能夠注意到所有的細節 ,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貼心窩子。甚至東方不敗越來越覺得君羽墨的種種舉動就仿佛和他心有靈犀一般。
而東方不敗不知道的是,這可是君羽墨整整兩個周目才練就的技能。
君羽墨忽然想起了三周目的初始,那個時候的他還只是個雜役 。
君羽墨偶爾聽說教主喜愛在黑木崖北邊的一側斷崖石亭里觀雪練武,便日日拿著傘和掃把去北邊掃雪。
然而那個冬天……東方卻只在那出現過一次 ,之后他守在石亭附近許久都未曾見到。
在第二年冬天的時候,君羽墨一如既往的前去,甚至因為沒有內力還長期在冰天雪地里掃雪 ,染上畏寒的毛病,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第二年的那個冬天 ,他遇上了東方 。
君羽墨將傘舉在他的頭上,并為他拭去黑發里的白雪。
“天冷地滑,教主莫要傷了身子。”
東方不敗對君羽墨有些印象 ,因為那張臉太好看,見過就不容易忘記了 。
他對他說:“好巧,你在這里做什么?”
君羽墨淡淡的勾起一個笑容——
不巧 ,一點都不巧,為了這場相遇,他已經足足等了四百多個日夜。
君羽墨想起這件往事,還忍不住勾起嘴角。
東方不敗看他笑得很甜 ,忍不住問:“是想起了什么嗎?看你笑得很甜 。 ”
君羽墨寵溺的看著他:“昔日掃雪數年,總算能有一資格為你打傘。”
東方不敗微愣,是那個自己?
東方不敗的視線緩緩移到前些日子君羽墨給自己摘的蓮花上 ,可內心卻漸漸升起一股嫉妒。
他沒有和君羽墨共同的記憶,重生之后全靠自己細細揣測 。
君羽墨和那個自己到底如何,他也不甚清楚 ,但偶爾聽得君羽墨提起幾句,都是面帶甜蜜。
然而,君羽墨越是如此 ,東方不敗的心便越是陷入黑暗。
為什么……他沒有那些記憶?
為什么……他遇到的不是君羽墨?
自從重生回來,他便時常容易胡思亂想。
這個世界的自己,的確……太過幸運了 。
能有一人真心待之 ,這份心意著實寶貴之極。
那一世的自己墜入山崖,不知道可曾有人還能憶起他片刻嗎?
東方不敗強行轉移了話題,臉色有些難看:“那對母女該是之前的那個奸細的妻兒,看來幕后主使是沖著你來的。”
聽到東方不敗的話 ,君羽墨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此人是有備而來,東方,我知道那些分舵的堂主已經開始鬧到你這里來了 ,現如今他們已經認定我是兇手,倒不如以退為進,把我關到牢中吧 。 ”
他故作輕松的樣子讓東方不敗皺緊了眉頭。
東方不敗終于看清了君羽墨的來意 ,先是一番打探,又扯了和自己的往事,再分析現下的不利形勢 ,以情動之,如此這般為的就是讓他能狠下心關押他。
東方不敗啞聲說道:“你的苦心我都清楚,只是唯有這件事 ,必須作罷——”
君羽墨搖了搖頭,忽而微笑起來:“我說的以退為進是真的,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把我關入牢中,他們定會以為你厭棄了我 ,從而掉以輕心 。”
眼下君羽墨所說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計策,這入甕之法,就須得找一個餌才行。
而君羽墨就是那個最好的餌。
東方不敗十分感動 ,這番情意,他也不知該如何報答 。
可現下東方不敗卻舍不得做這苦肉計:“不可,你本就畏寒 ,萬萬去不得水牢。”
君羽墨忽然抱拳,彎著腰低下頭喊道:“教主,屬下真的是冤枉的! ”
東方不敗看懂了他的意思 ,臉色發白。
再不久之后,他的聲音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便有人在門外問:“教主 ,發生了何事?”
東方不敗拂手,閉上了眼睛:“君羽墨膽大妄為,現如今我已查清那個奸細乃是受他指使,把他壓下去 。”
“是! ”暗衛從門外走進來 ,將君羽墨壓了下去。
東方不敗狠狠的捏住手心,力氣大得留下了印子。
他一身紅衣看上去風華絕代,臉上卻未著半點胭脂 ,這個習慣是重生以來,君羽墨慢慢替他改過來的。想起君羽墨的無數好,還有對自己的一番深情 ,讓東方不敗的心更如針扎一般 。
想起日月神教里那些分舵堂主一個個落井下石,東方不敗只通過這一件事就看出了隱患。
“我竟然連心悅的人都保不住,看來這日月神教上下需得仔細清理一番了。”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桌上的茶杯頓時粉碎 。
另一邊。
暗衛把君羽墨壓到了水牢,并下達了教主的指令:“你們仔細看著,決不能和上次一樣讓人給跑了。”
把人交給水牢的幾個人過后 ,暗衛抱拳:“君管事,您保重身體 。 ”
他的態度十分恭敬,根本不像是對待一個犯人。
君羽墨忍不住勾起一個苦笑,明明他和東方都演了那么一出好戲。
暗衛該說是不大清楚的 ,卻還是對自己禮遇有加 。
等暗衛走了以后,水牢的人忽然圍了上來:“君管事,您怎么樣?”
君羽墨苦笑:“勞煩各位把我關到水牢里。”
葉興呸了兩下:“那怎么成?當時那個奸細被人劫走要不是您保下我 ,哪能有我現在?君管事,您放心!有我們在的一天就不會讓您在水牢里吃苦! ”
水牢的其他人也隨聲附和。
君羽墨有些感動,但還是狠狠拒絕:“不成 ,萬一那些分舵堂主和教主看到了定會處罰你們的 。”
水牢的眾位兄弟們擺了擺手:“我們都相信您是清白的,哪能這么做?平時您就睡那邊,有干草。”
君羽墨順著他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發現那處雖也是個牢房,但比起水牢來已經好上太多了。這里的水散發著惡臭的味道,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這里是山上 ,初秋的夜里寒氣又重,君羽墨這種身子骨下去,不到三天必定出事 。
葉興也說:“我知道您關心我們,害怕我們受罰。不如這樣罷 ,等分舵的堂主們來視察時,您就去水牢呆一會兒,待他們走了便立即上來。 ”
這不是徇私嗎?
君羽墨的心中更加感動了 。
他們只是小人物 ,卻愿意冒著風險來幫他,這份心意十分珍貴。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等君羽墨走進那個普通牢房的時候 ,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
系統的聲音從他腦海里響起:[你這一招真妙,既能引出幕后主使,又在東方不敗那里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還能幫助東方不敗看清人心清理日月神教。一石三鳥,真是……高啊。]
君羽墨有點懵:“等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
看到君羽墨的模樣不像是作假 ,系統比他更懵:[那你剛剛為何要做出那番姿態來?]
君羽墨仍舊一副懵逼臉:“我只是打算做好人渣白月光,萬一那陷害我的陰謀成功了呢?”
系統:你還我的各種腦補和東方不敗的心疼!就知道他沒那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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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
第六章
果然不出君羽墨預料 ,下午的時候李堂主過來了。
李堂主執掌著風雷堂,平日貪了不少油水,這段時間君羽墨掌權的時候 ,油水少了整整一半,他一直看不慣君羽墨,這次找到機會還不狠狠踩踏一番。
“李堂主 ,您今兒怎么來了? ”
這位李堂主長得人高馬大,又一副蠻橫的模樣,和童百熊的身形有得一拼 。他大步跨進水牢 ,里面的光線昏暗,看到君羽墨全身泡在水里,又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時 ,他心中升起一股詭異的滿足感。
“怎么樣啊,君管事?”他的語氣陰陽怪氣的,“也別怪我不幫你,當日我做媒讓你娶馨兒的時候 ,你不但不識好歹,還羞辱了我一番。風水輪流轉,你現在不過就是個階下囚!”
君羽墨驀然泡入水中 ,才感受到這水里有多刺骨,他的身體本就畏寒,還要忍受著水中傳來的惡臭 ,這對于他來說無非是一種煎熬。
李堂主臉上囂張極了:“教主這次定不會饒了你! ”
君羽墨面色微冷:“既然如此,你這次來是為了什么?”
李堂主說:“自然是為馨兒討回公道 。”
他的愛女李馨兒當初對君羽墨一見傾心,李堂主對自己這個晚來女本就是寵愛入骨 ,當時的君羽墨才剛剛當上管事,各方勢力都處于觀望的時候,他就對君羽墨拋出了橄欖枝。
沒想到這個人這么不識好歹 ,竟然敢拒絕他女兒。
李堂主左右張望了一下:“鞭子呢? ”
水牢的兄弟低著頭將鞭子送了過來,李堂主正要拿起鞭子,上面就跟抹了油一樣從手里滑落下去 。
場面一時之間很尷尬,李堂主人也有點懵:“這鞭子怎么跟抹了油似的?”
水牢兄弟低下頭 ,一臉冷漠的說:“回堂主,這鞭子使用了很多次,上面藏污納垢的 ,自然有點油。”
李堂主心中正忍不住犯起嘀咕,卻正在此時,頭上卻忽然淋下很多水 ,他大驚:“這水牢怎么回事兒啊?還滴水! ”
水牢的兄弟一臉冷漠:“回堂主,水牢年久失修。”
李堂主吃癟,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他一貫粗枝大葉的,并未細想 。只是將炮火對準了君羽墨,又諷刺了他幾句。
誰知道 ,很快腳邊就冒出來一群老鼠,對!是一群。
他顫抖了兩下:“這里怎么還有老鼠?”
水牢的兄弟一臉冷漠:“回堂主,水牢昏暗容易滋生鼠類 。 ”
水牢的兄弟心想:敢欺負咱君管事,到了水牢這個地界兒就別怪會發生點什么意外了 ,哼!
這下李堂主總算聽出了點由頭,不由大怒道:“好呀,你們這是給君羽墨報仇呢?”
君羽墨早就看出了水牢的兄弟是故意的 ,但不愿讓他們承擔這一切:“你何必遷怒他們?”
葉興等人明明面對李堂主的時候還是一副晚/娘臉,可面對君羽墨的時候他們瞬間就換上一副感動的樣子。
李堂主又是個直性子,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爺爺的 ,君羽墨你不過就是個將死之人,現在連教主都厭棄你了,還敢在這兒猖狂。教主也是 ,怎么會寵愛你這樣的小人——”
還未曾說完,便從外面傳來一個陰寒的聲音:“你罵誰? ”
“罵你爺爺的!”
東方不敗的臉色鐵青:“混賬!”
李堂主回頭望去,這才發覺教主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他的身邊 ,他的臉色一白:“教……教主 。 ”
東方不敗微微瞇起眼:“想不到李堂主私下竟然是這樣的人。”
李堂主嚇得魂兒都丟了,想起自己剛剛的不理智,莫非是君羽墨這小人指使水牢的這些人,故意攛掇他發怒的?
他這才深切的感受到了君羽墨的城府之深 ,和這樣的人為敵,真是太可怕了!
李堂主瑟瑟發抖的求饒:“教主,我不是有意的 ,實在是剛剛君羽墨欺人太甚。”
東方不敗冷笑:“我可沒看到羽墨欺負你了,我只看到你趾高氣揚的罵人呢。 ”
李堂主心里頭更冤了,也不由對君羽墨厭恨更深 。
誰知道 ,此時浸泡在水牢里的君羽墨卻忽然開口說道:“教主,屬下剛剛和李堂主只是一點口角,請莫要責怪。”
李堂主詫異的看了一眼君羽墨 ,心中微震。
他明明自身難保了,這種情況竟然還為他求情……
東方不敗臉色稍霽,既然君羽墨都開口解釋了 ,他便饒了李堂主這一回 。
“你們都先下去,我有事問君羽墨。”
“是! ”
等水牢的兄弟和李堂主陸續走出水牢之后,只剩下君羽墨跟東方不敗二人。東方不敗有些心疼的打開機關,將君羽墨從水牢里拉了出來 。
君羽墨因為刺骨的冰水 ,全身疼痛,一直都在發抖。
東方不敗見他這樣,心中自然心疼不已 ,然后也不顧及自己的秘密會不會被君羽墨發現,一把將他拉入懷里。
“怎么樣,暖和點了嗎?”
君羽墨全身抖得根本停不下來 ,每每說話的時候牙關都在打顫:“東方,我身上冷,你快放開我 。”
東方不敗看著他 ,忍不住皺起眉頭:“等這件事情完了,我定要讓平一指治好你畏寒的毛病。 ”
君羽墨努力的勾起一個笑容,想要寬慰他的心:“東方你忘了 ,平一指曾說我畏寒這毛病治不好,都是早年間落下的病根,只能好好養養。”
東方不敗十分心疼:“他都叫你好生養著,你還讓我陪你演這出苦肉計?”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君羽墨的體溫才漸漸回暖,他好不容易不顫抖了,才緩緩開口:“你這次來 ,肯定是有什么收獲對不對?”
東方不敗冷著臉點了點頭:“的確有收獲,暗衛查到了那對母女死前的一天曾經出現在黑木崖山上 。她們既然能夠來到山上,為何要吊死在山下? ”
君羽墨問:“那她們死之前見過什么人沒有?”
東方不敗微微瞇起眼 ,露出幾分冷凝的氣勢:“李馨兒。”
君羽墨恍然大悟,難怪剛剛他一求情,東方就放走了李堂主 ,原來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東方不敗見他陷入深思,身上也不發抖了,才緩緩放開他。
“這才來一天 ,你的身體就虛成這樣 。 ”東方不敗頓了頓,又說道,“等事情完了以后便跟我習武吧。”
君羽墨苦笑:“東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習武的天賦極差 ,榆木腦袋一個。”
東方不敗被他這種說法逗笑:“如果不到半年,就將日月神教的銀子翻倍的君羽墨是榆木腦袋的話,恐怕天下的人都不敢自詡聰明人了 。 ”
君羽墨無奈的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看他故作輕松的樣子 ,東方不敗仍舊有些擔心:“你好生休息,這幾天大概會發生許多事……”
君羽墨搖了搖頭:“我倒無事,只是有些擔心你。”
隨后 ,東方不敗走出水牢,初秋的風帶著幾分涼爽,他身上的紅衣在蕭瑟的秋風里格外引人注目 。自從墜入山崖 ,重活了一回,他便逐漸明白了許多事情,有時在情愛方面束手束腳反倒不美。
懷里還殘留著那個人的氣息 ,東方不敗不自覺的揚起一個笑容。
偶爾主動一回,倒也不錯 。
東方不敗想起今日上午查明的消息,又陷入了沉思當中,他沒有告訴君羽墨全部的事情 ,暗衛嘴里描述的那個人,倒像是一位故人——蓮弟。
另一邊。
李堂主神色復雜的回到了風雷堂,下面的下屬們知道李堂主十分討厭君羽墨 ,便順著他的話辱罵君羽墨 。
可誰知,今日李堂主從水牢回來的樣子十分奇怪,就連他的舊識余堂主來了都沒有反應。
余堂主想起這事還忍不住冷笑:“這個君羽墨好生可惡 ,上任沒多久,咱們風雷堂的油水就少了一半。 ”
下屬們為了討口飯吃,只能違心的回應:“可不是嗎?我倒是寧愿君羽墨就此倒了……”
默默在一旁的李堂主終于忍不住了:“住口!”
眾人暗暗稱奇 ,卻都不敢問出聲,只有余堂主試探著問了一句:“李兄啊,你不是才在我們面前對君羽墨呵斥了一番嗎?怎么現在這樣維護他了? ”
“君管事高節清風 ,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李堂主揮揮手,“去去去,以后少在老子面前詆毀君管事!”
這前后不一的反應著實奇怪,可李堂主一言不發的樣子顯得心事重重的 ,他們又不敢再問什么。
再過不久,李馨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單看兩人的長相,一個虎背熊腰 ,一個弱柳扶風,根本就不像是父女倆。李馨兒細言弱聲說:“爹爹這次去水牢……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李堂主抬起頭,才發現寶貝女兒來了 ,連忙讓她坐下:“乖寶貝,你怎么來了?你身子弱,趕快坐下! ”
李馨兒輕輕笑起來:“女兒哪有這般嬌弱。”
雖然這么說 ,她還是坐了下去,又連忙追問:“君管事……他還好嗎?”
李堂主哎了好幾聲:“看來教主這次是真的誤會君管事了,今天發生了一些事 ,他竟然還跟教主替為父求情…… ”
他這心里怪過意不去的,自己明明是去水牢刁難他的 。
李馨兒的身體忽然有些僵硬,她不著痕跡的打探著:“教主不是厭棄他了嗎?怎么忽然又去水牢找他了?”
李堂主這才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李馨兒,說完還忍不住嘆息道:“君管事人品出眾 ,管錢又是一把好手。如果當初娶了你,那該有多好。”
這句話成功的戳中了李馨兒的痛點,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都過了這么久了 ,爹爹怎么還提起那件事?說不定君管事從一開始就想攀教主這根高枝兒,看不起女兒呢 。 ”
這話的酸味太大,說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于是連忙嬌嬌的喊了一句:“爹爹今日累了,早些休息才是。”
李堂主也沒留心,只是感嘆女兒的心細和孝順。
李馨兒走出風雷堂 ,想起那個神秘人跟自己說的話——君羽墨是因為攀上了教主,才拋棄她的 。
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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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第七章
水牢里不僅潮濕,一到晚上更是冷得刺骨。上次下水明明沒有多久,君羽墨便覺得身子有些不爽利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還好他現在所住的普通牢房里堆滿了干草,能稍微暖和一點。
不過整個牢房都是封閉的,只有在高處有一個盤子大小的洞口。清冷的月光從洞口穿進來 ,形成一條筆直的線,在黑夜里徒留一地銀白色的余暉。
葉興帶來一壺酒,初秋喝酒最能暖身子 ,還沒走進就嚷嚷著:“君管事,我們看您來了 。”
君羽墨艱難的睜開眼睛,強打起精神:“怎么了?外面可有什么動靜? ”
眼前的君羽墨倒是和平時不大一樣 ,面色潮紅,人也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黑發凌亂 ,渾身散發著一股慵懶無力的氣息,直讓葉興看呆了眼。
“君,君管事,小人把酒給您放在這里了。”葉興拍了拍狂跳的胸口 ,連忙走了出去 。
君羽墨更不舒服了,頭重腳輕,還咳嗽了幾下。
[宿主 ,你發燒了。]
君羽墨沒有回應,寂靜的黑暗之中,系統只能聽到他不規律的呼吸聲 。
想起君羽墨這些天所做的一切 ,雖然對改變人設沒太大效果,但也算盡心。
它嘆了口氣,默默的給晉江總部發了一條金手指申請。
——宿主不給力 ,只好它給力點咯 。
下半夜的時候,暗衛按照東方不敗的吩咐送來了錦被和軟墊。
自昨天以后,水牢外面就派了大量人手 ,把人給看管得死死的,暗衛不知道這是監視還是保護,不過看教主的樣子多半是保護。他也只能趁防守松懈的時候,來送些錦被和軟墊 。
他原本打算按照教主的吩咐放下東西就走的 ,結果意外的發現了君羽墨正在發燒。
其實那天風雷堂的李堂主來之前,暗衛就把李馨兒和那對死去的母女有接觸這件事情稟告給了教主,教主非但沒有下令追查 ,還故意把李堂主引到水牢。
雖然當時教主及時趕到,君管事也還是遭了秧。
“君管事,您怎么樣?”暗衛悄悄問 ,可君羽墨就像是睡死了一樣,沒有一點回應 。
暗衛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得將君羽墨的現狀稟告給了東方不敗。
夜里東方不敗正繡著衣衫 ,這是前些日子他答應了要給君羽墨做的衣服,他下針的時候十分仔細,燭火照在東方不敗的臉上 ,讓他看上去比白天多了幾分柔和。
“教主,屬下有事稟告 。 ”
東方不敗放下了繡花針,神色淡淡的說:“進來。”
聽到暗衛稟報說君羽墨發燒了,東方不敗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叫平一指過去 ,記住,要小心 。”
“是!”
東方不敗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大約已經猜出了這件事的主謀是蓮弟。
聯想到自己的重生 ,東方不敗不由心驚,如今蓮弟這樣針對羽墨,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蓮弟也重生了。
握著那件衣服的手越捏越緊 ,一時之間他心亂如麻,越發堅定了這個猜想 。
另一邊。
葉興走出水牢,人還有點恍惚。小樹林里光線不太好 ,顯得昏沉沉的,葉興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竟然走過頭了 。他連忙穿過小樹林 ,回到了家中。
推開門以后,卻發現自己一家老小正口吐著白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葉興大叫:“娘! ”
葉母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她顫巍巍的用手指向桌上 ,然后便沒了氣息。
葉興悲痛不已,身旁的妹妹仿佛緩了過來:“哥……酒里,有毒 。”
葉興狠狠拍打著她的臉:“怎么回事?到底發生了什么?”
女孩流著眼淚:“今天下午李家小姐說一直愛慕君管事 ,相信他是清白的,便托我帶了一壺酒。我看那壺酒是好酒,就想著哥哥和母親愛酒 ,便偷偷留了一點下來。 ”
葉興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什么?可你之前不是說這酒是你從山下買來的嗎?”
女孩搖頭:“那是李馨兒說自己一個姑娘家家不好表露心思,我才替她隱瞞了 。沒想到……她竟這般歹毒!”
葉興將這整件事仔細回想了一遍過后,不由滿臉冷汗。
真是好一條借刀殺人的毒計!李馨兒肯定沒想到自己妹妹會留下一點 ,倘若他今天送的酒毒死了君管事,自己肯定是逃不掉的。而母親和妹妹,也會被李馨兒找個名頭扣押下來 。
葉興將手覆蓋在葉母的臉上 ,好讓她閉目為安,葉興臉上留著淚水:“妹妹,你照顧好母親,我要去救君管事! ”
這一邊 ,暗衛小心的領著平一指進了水牢。
平一指雖然脾氣古怪,可醫術十分精湛,江湖人稱‘殺人名醫’。也就是殺一人 ,醫一人 。越是難治的疑難雜癥,他越是喜歡。如今因為君羽墨小小的發燒,他便被教主叫到這里 ,心中早就不大舒服了。
“小子,沒死的話就把手伸出來 。”
君羽墨隱隱約約的聽到平一指的話,咳嗽了幾聲 ,才緩緩醒來:“平大夫?”
平一指冷哼:“你前幾年也跟過我一段時間,該知道寒癥怎么養,怎么還犯傻來這種鬼地方? ”
君羽墨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看來平一指已經猜出了他和東方的計策。
君羽墨伸出手,平一指將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片刻之后才說:“小事,針灸一下就能好。”
他拿出身上帶的醫具 ,余光撇到了牢邊的酒壺:“竟然還有人給你送酒?”
平一指蹲下身,將酒遞給君羽墨:“不過你現在這狀況,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 ,喝一兩口倒是能暖身子。 ”
君羽墨接過酒壺,正想要喝一口,卻聽到外面有人大喊:“君管事 ,莫喝,酒里有毒!”
聽到此話,暗衛眼疾手快的將君羽墨手中的酒壺打落 ,酒壺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發出清脆的聲響 。
平一指神色大變,連忙用銀針一試——銀針瞬間變黑。
“果真有毒!”
君羽墨睜大了眼 ,平一指問:“誰給你送來的?”
君羽墨正想回答,就看見葉興連滾帶爬的從外面進來了:“君管事,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
見他一副哭得連鼻涕都流出來了的樣子,也不自知時 ,君羽墨雖不相信他會害自己,但臉色終究還是冷了下來。
自己才進來兩天,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
“怎么回事?”
葉興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 ,可他仍舊掩飾不住內心巨大的悲傷。因為一壺酒,他的母親還慘死在家中,而他自己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暗衛也知道此事茲事體大 ,想要回去稟告給教主,可如今這水牢中簡直危機四伏,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輕易離開君管事身邊的 。
正在此時 ,另一名暗衛忽然走來:“君管事,教主讓我來告訴您,魚兒已經上鉤了。”
君羽墨皺眉:“怎么 ,東方那邊也出了什么事嗎? ”
暗衛不肯說,只是告訴他:“明日上午,教主會在成德殿公開會審,屆時各個分舵的堂主都會到場 ,教主讓您不用擔心。”
君羽墨一瞬間明白了東方的意思,他是想做一場戲給那些人看 。
“你們兩叫什么名字?”
“屬下影一。 ”領著平一指過來的那個暗衛說。
“屬下影五 。”轉達東方的吩咐那個暗衛說。
君羽墨有些頭疼:“影一,今晚之事暫時先不要告訴東方 ,等明早你再去稟告。”
影一微微一愣,君管事果然十分心細,他這是害怕教主知道以后晚上睡得不安寧:“是。 ”
君羽墨又將目光放到葉興身上:“葉興 ,這段時間定會有人要你的命,跟我在一起反而比較安全 。”
葉興臉色微變:“我……屬下妹妹還在家中!”
君羽墨將目光放到影一身上:“能否勞你去打探一下虛實……如果我猜得沒錯,葉興的妹妹大約已經…… ”
他這話沒有說完 ,可在場的人都猜出了君羽墨的意思。
君羽墨的話中帶了幾分悲痛:“如果真是這樣,就莫要輕舉妄動,好好潛伏在葉家。”
“是!”
影五剛剛來這里 ,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只覺得是件大事,正想著把事情告訴教主,就聽到君羽墨語氣有些冷 ,警告的看了眾人一眼:“明日一早公開會審,誰都不準破壞 。”
影五心中一凜:“是! ”
平一指也哼了一下:“我才沒心思參與你們這些事,我來是奉教主之命給你治病的。”
對于大夫的話 ,君羽墨也不好說什么,只有低著頭遵從醫囑。
夜晚的時候,君羽墨已經好了很多了 ,卻久久不能入睡 。
他嘆了好幾口氣,臉色有些蒼白。
系統將今天這事看在眼里,自覺君羽墨太不容易了。
但還好除了驚險 ,周圍的人全都在幫他 。
其實當時選君羽墨當宿主的時候,系統就知道他身上自帶了一個被動技能。
#任何人都可以輕易成為他的迷弟#
他天生就是這塊料,每次和別人談話的時候 ,其實君羽墨都沒啥心機——
但他就是能說到別人心坎上,簡簡單單一句話讓別人痛哭流涕,直嘆要為他獻出生命!
這已經是‘邪教級別’的被動技能了!
#揮手一呼,迷弟自來#
當時就連系統自己都覺得邪門 ,但經過前面兩個周目,它已經很淡定了。
正在此時,它接到了一個通知 ,是它剛剛向上面申請金手指的回復,系統看到‘批準’兩個大大的紅色字體的時候,心里終于安心了 。
它對君羽墨說:[因為晉江總部看你一直沒有完成任務 ,所以準備給你一些金手指。]
這金手指其實是它特地為君羽墨申請的,但這種小事就不用告訴他了。
聽完系統的話,君羽墨微微一愣:“什么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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